第三十章 巡夜人
午后。
马车终于抵达县城。
江琦绕有兴致的观察了一下比乡村热闹许多的县城，可很快他便兴致缺缺。
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极少，少有的那么几个还是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杂耍。
曾经让他感觉很复杂，看不懂的杂耍动作，如今在他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把其中的窍门看得清清楚楚。
街上的男男女女也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没有异世界的风情。
不过路边摊的美食倒是不错，江琦吃了一碗又一碗，要不是手里没钱了，他能把商家的存活全吃完。
“嗝！”江琦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略有些鼓起的肚皮。
他有那么一点点感受到超凡者的好处了，那就是吃再多食物也能够消化。
在这个悲与冷的世界，也就只有香味十足的美食可以温暖他冰冷的身躯了。
黑猫也吃完了给它点的大块水煮肉，随后一人一猫便进入县城的行政处。
如同在镇上那样，在他亮出勋章后，县城的工作人员便带他去到只有一台电报机的信息处。
他向这位中年男性请教了电报的使用方法，便打出一行字，再由工作人员发到市里。
接下来，便是等待。
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机会，江琦找来一些历史书和图书，趁机浏览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个世界比他以为的要发达一些，从一千多年开始，人们陆陆续续发明出了大炮、汽车、煤油灯、照相机、电报、火车、电影等东西。
科技发展的很慢，迟迟没有进入电器时代。
江琦认为这或许是因为污秽的影响，毕竟工业和科学讲究的是组织力和人力资源，没有这两者就没法拥有完备的工业能力，而完备的工业能力又需要充分安全的环境。
污秽的力量过于庞大，很容易摧毁人们建设起来的工业和科学。
如果工厂建了又毁，毁了又建，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建，只用满足简单的生存器具来维持国家运转。
再加之星空的影响，如果普及涉及到电磁波、射线等电器的发明应用，被星空污染的人将会大幅度提升，甚至会摧毁人类文明也不一定。
从警局里隐蔽的电报机猜测，江琦认为应该有不少发明被隐藏了起来，或许这个世界真正的科技水平比前世更高也说不准。
但就明面的整体技术水平来看，科技发展大概位于前世的20世纪初期。
这个世界也比江琦想象中的更无聊，电影、有轨电车、照相机等事物基本只有市区才有。
时下流行的小说也全都是剧情严谨，造词讲究，绘画也是非常呆板。
可娱乐行业还算发达的市区又实施非常严格的人口控制，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市区的户口。
江琦心想他好歹是一名超凡者，是优秀的人才，拿到市区的户口应该问题不大。
随意翻看文艺作品集时，他眼睛忽然一亮，视线定格在一副神圣的宗教绘画。
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绘画之一。
画名神圣的赐福，内容介绍为自然神女和光明神女一同出现在人间，赐福于众信徒。
江琦一开始觉得这很荒谬，普通人明明对超凡知识一无所知，却能知道自然神女和光明神女的真实存在。
他仔细端详了绘画的照片后，觉得更加荒谬了。
因为其中一位女神怀里露出了一个疑似猫头的漆黑一团。
江琦偏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黑猫，又看了看照片里那个有些模糊的猫头。
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摆动。
“我要是把黑猫交上去，会不会有一副江琦献猫图流芳百世？”
黑猫没有醒来，江琦在县衙里蹭了顿晚饭。
等到凌晨时分，两个身穿黑衣的巡夜人敲响了休息室的房门。
他们进门后先做了自我介绍。
“莫池。”这是个似乎提不起干劲的中年人，就连语气都十分懒散无力。
“谢阳平。”他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青年，但吐词清楚，掷地有声。
江琦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徽章和手枪，青年谢阳平说道：“跟我们来。”
他弯腰抱起黑猫，两名守夜人的脸色刷的一变。
“你从村里带出来的猫？”莫池质问道。
“路上捡的。”江琦不由庆幸他的深谋远虑，他若是没有假装捡到黑猫，现在黑猫的身份估计就要暴露了。
“你最好把它放生。”
“为什么？”
“因为使徒。”
莫池的解释让江琦摸不着头脑，于景谷也曾对他说过使徒二字。
江琦当然不可能放生黑猫，他带着无比悲伤的语气说道：“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它跟我一样，无家可归，我相信它会给我带来好运。”
两名巡夜人便不再劝说，只是一路上绷紧了身体，对江琦充满戒备，上车前谢阳平还特意跟江琦坐在了后排。
江琦对他们开的汽车不忍直视，这辆钢铁巨兽通体由钢铁打造，有着六个轮子，完全没有一点美感。
它看起来非常像防御极强的装甲车，但在这个世界只是一辆普通的汽车。
也许是世界过于危险，这个世界的科技造物都是往够硬、耐用的方向上制造。
有些还没睡下的居民对这辆汽车羡慕不已。
“一定是从市里来的吧。”
“我要是这么有钱就好了。”
“切，一群土包子，有钱有什么用，市区户口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再有钱都买不到。”
汽车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一条昏暗的小街道，又在一家不起眼的低矮小房屋前停下。
几人刚一下车，那小房屋的门便向里打开，一个提着煤油灯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睡得正香就听见汽车的声音……”
她目光一凝：“猫？”
“有要紧事。”莫池沉声走过。
映入眼眸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厅，摆放着几张桌椅和生活用具，他们劲直打开一间房门，又走下狭小的地下楼梯，来到密闭的小屋子里。
莫池把徽章、手枪、纸币放在屋里的木桌上，随后坐了下来，江琦坐在对面，那女人没有跟上来。
“详细讲讲坝下村的暗堕。”谢阳平开口便问。
江琦将准备已久的说辞缓缓说出：“我在污染里觉醒了灵感，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直躲在家里……我就这么碰到了于景谷调查员，调查员发现我眼中的景象跟他的不一样，所以推翻了他认为对于暗堕的猜测。”
两个巡夜人一直静静听着，莫池则记着笔记。
“于景谷自知暗堕不可避免，于是牺牲自己，把一切托付给了我。”
作为资深的摆烂人，江琦对如何在真话里掺假话的技巧可谓是驾轻就熟，他把发现暗堕的事情推给了于景谷，但在消灭暗堕一事上，他不顾黑猫反对，把他被星空污染获得新力量一事说了出来。
“所以说，你现在是不可知和星空的超凡者？”谢阳平打断了他的述说，直勾勾地盯着江琦道。
“嗯。”
“不错。”谢阳平神情诡异地点了点头。
莫池则是微微低垂着头：“你们是怎么破解暗堕迷乱认知的能力？”
马车终于抵达县城。
江琦绕有兴致的观察了一下比乡村热闹许多的县城，可很快他便兴致缺缺。
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极少，少有的那么几个还是他完全不感兴趣的杂耍。
曾经让他感觉很复杂，看不懂的杂耍动作，如今在他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把其中的窍门看得清清楚楚。
街上的男男女女也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点没有异世界的风情。
不过路边摊的美食倒是不错，江琦吃了一碗又一碗，要不是手里没钱了，他能把商家的存活全吃完。
“嗝！”江琦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略有些鼓起的肚皮。
他有那么一点点感受到超凡者的好处了，那就是吃再多食物也能够消化。
在这个悲与冷的世界，也就只有香味十足的美食可以温暖他冰冷的身躯了。
黑猫也吃完了给它点的大块水煮肉，随后一人一猫便进入县城的行政处。
如同在镇上那样，在他亮出勋章后，县城的工作人员便带他去到只有一台电报机的信息处。
他向这位中年男性请教了电报的使用方法，便打出一行字，再由工作人员发到市里。
接下来，便是等待。
趁着这难得的闲暇机会，江琦找来一些历史书和图书，趁机浏览这个世界的一切。
这个世界比他以为的要发达一些，从一千多年开始，人们陆陆续续发明出了大炮、汽车、煤油灯、照相机、电报、火车、电影等东西。
科技发展的很慢，迟迟没有进入电器时代。
江琦认为这或许是因为污秽的影响，毕竟工业和科学讲究的是组织力和人力资源，没有这两者就没法拥有完备的工业能力，而完备的工业能力又需要充分安全的环境。
污秽的力量过于庞大，很容易摧毁人们建设起来的工业和科学。
如果工厂建了又毁，毁了又建，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建，只用满足简单的生存器具来维持国家运转。
再加之星空的影响，如果普及涉及到电磁波、射线等电器的发明应用，被星空污染的人将会大幅度提升，甚至会摧毁人类文明也不一定。
从警局里隐蔽的电报机猜测，江琦认为应该有不少发明被隐藏了起来，或许这个世界真正的科技水平比前世更高也说不准。
但就明面的整体技术水平来看，科技发展大概位于前世的20世纪初期。
这个世界也比江琦想象中的更无聊，电影、有轨电车、照相机等事物基本只有市区才有。
时下流行的小说也全都是剧情严谨，造词讲究，绘画也是非常呆板。
可娱乐行业还算发达的市区又实施非常严格的人口控制，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市区的户口。
江琦心想他好歹是一名超凡者，是优秀的人才，拿到市区的户口应该问题不大。
随意翻看文艺作品集时，他眼睛忽然一亮，视线定格在一副神圣的宗教绘画。
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绘画之一。
画名神圣的赐福，内容介绍为自然神女和光明神女一同出现在人间，赐福于众信徒。
江琦一开始觉得这很荒谬，普通人明明对超凡知识一无所知，却能知道自然神女和光明神女的真实存在。
他仔细端详了绘画的照片后，觉得更加荒谬了。
因为其中一位女神怀里露出了一个疑似猫头的漆黑一团。
江琦偏头看了看睡得香甜的黑猫，又看了看照片里那个有些模糊的猫头。
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摆动。
“我要是把黑猫交上去，会不会有一副江琦献猫图流芳百世？”
黑猫没有醒来，江琦在县衙里蹭了顿晚饭。
等到凌晨时分，两个身穿黑衣的巡夜人敲响了休息室的房门。
他们进门后先做了自我介绍。
“莫池。”这是个似乎提不起干劲的中年人，就连语气都十分懒散无力。
“谢阳平。”他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青年，但吐词清楚，掷地有声。
江琦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徽章和手枪，青年谢阳平说道：“跟我们来。”
他弯腰抱起黑猫，两名守夜人的脸色刷的一变。
“你从村里带出来的猫？”莫池质问道。
“路上捡的。”江琦不由庆幸他的深谋远虑，他若是没有假装捡到黑猫，现在黑猫的身份估计就要暴露了。
“你最好把它放生。”
“为什么？”
“因为使徒。”
莫池的解释让江琦摸不着头脑，于景谷也曾对他说过使徒二字。
江琦当然不可能放生黑猫，他带着无比悲伤的语气说道：“村子里的人，都死了。”
“它跟我一样，无家可归，我相信它会给我带来好运。”
两名巡夜人便不再劝说，只是一路上绷紧了身体，对江琦充满戒备，上车前谢阳平还特意跟江琦坐在了后排。
江琦对他们开的汽车不忍直视，这辆钢铁巨兽通体由钢铁打造，有着六个轮子，完全没有一点美感。
它看起来非常像防御极强的装甲车，但在这个世界只是一辆普通的汽车。
也许是世界过于危险，这个世界的科技造物都是往够硬、耐用的方向上制造。
有些还没睡下的居民对这辆汽车羡慕不已。
“一定是从市里来的吧。”
“我要是这么有钱就好了。”
“切，一群土包子，有钱有什么用，市区户口才是最珍贵的东西，再有钱都买不到。”
汽车左拐右拐，很快来到一条昏暗的小街道，又在一家不起眼的低矮小房屋前停下。
几人刚一下车，那小房屋的门便向里打开，一个提着煤油灯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睡得正香就听见汽车的声音……”
她目光一凝：“猫？”
“有要紧事。”莫池沉声走过。
映入眼眸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厅，摆放着几张桌椅和生活用具，他们劲直打开一间房门，又走下狭小的地下楼梯，来到密闭的小屋子里。
莫池把徽章、手枪、纸币放在屋里的木桌上，随后坐了下来，江琦坐在对面，那女人没有跟上来。
“详细讲讲坝下村的暗堕。”谢阳平开口便问。
江琦将准备已久的说辞缓缓说出：“我在污染里觉醒了灵感，但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直躲在家里……我就这么碰到了于景谷调查员，调查员发现我眼中的景象跟他的不一样，所以推翻了他认为对于暗堕的猜测。”
两个巡夜人一直静静听着，莫池则记着笔记。
“于景谷自知暗堕不可避免，于是牺牲自己，把一切托付给了我。”
作为资深的摆烂人，江琦对如何在真话里掺假话的技巧可谓是驾轻就熟，他把发现暗堕的事情推给了于景谷，但在消灭暗堕一事上，他不顾黑猫反对，把他被星空污染获得新力量一事说了出来。
“所以说，你现在是不可知和星空的超凡者？”谢阳平打断了他的述说，直勾勾地盯着江琦道。
“嗯。”
“不错。”谢阳平神情诡异地点了点头。
莫池则是微微低垂着头：“你们是怎么破解暗堕迷乱认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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