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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取舍

    天空中,一只怪鸟呼啸而过,一辆房车稳稳地跟在后头,坐在驾驶位的田马克得意地说道:“啊,看这样子我还是宝刀未老啊。”一旁查找资料的田小文好奇地问道:“请问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水电工啊?爷爷。”田马克沉思了一会,说道:“最优的那种啦。”坐在沙发上的周枕戈在心里补了一句:还是维护宇宙秩序的那种。

    查找到什么的田小文说道:“查到了,五年前董悟博士是个前途看好的动物科学研究专家,但事实上他做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动物基因突变实验,在他没有得到什么真理奖之后,他就抓狂了。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啊?小班。”周枕戈接过话茬,说道:“是啊,多像以前的田小班。”

    田小文有点不解周枕戈的措辞,疑惑地看向周枕戈,周枕戈一只手指抵在唇前,摆出“嘘”的姿势同时对田小文眨了下眼睛。田小文刚想询问,田马克的声音传来“我们跟丢了,华盛顿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啊?”

    “去自然历史博物馆。”周枕戈自信满满地说道。田小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呢?”周枕戈手中把玩着什么东西,回答道:“史前华盛顿,他说要把华盛顿变成史前华盛顿。”“那咱们赶快去那里吧。”田马克说道。

    田小班看到周枕戈手中拿着什么,问道:“枕戈,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啊?”周枕戈没有回话,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田小班。田小班拿起来打量一番。旁边的田小文也好奇地看了过去,看到此景的周枕戈也递了一个给田小文,田小文道了声谢后开始打量起来。

    过了一阵子,田小班乏味地将那东西还给周枕戈,说道:“什么嘛,不就是一个镶金边的铁片吗?”周枕戈有些狂热地看向那“铁片”,说道:“我把他称为核心硬币,他足以成为我复仇道路上的一大助力。”

    田家兄妹显然是对这样周枕戈倍感陌生,半天也没敢开口。而现在周枕戈的心中一种洁白的东西正被一种充斥着暴虐,充斥着自我毁灭的东西所覆盖。

    一路无言,到了地方,周枕戈揣着兜走到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门口,看着破损的门与掉落在地上的羽毛,说道:“看来就是这了。”

    说完,周枕戈先一步走进博物馆,没走几步就看到在那里改善装置的董悟,周枕戈站在那里盯着董悟。

    董悟立刻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道:“你们真是跟屁虫,我最讨厌跟屁虫了。”直到说最后一句话时,董悟才转过头看了来者一眼。

    “只要能阻止你,就算当跟屁虫又如何。”“你的变态阴谋被我们揭穿了,董悟博士你算了吧。”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传来。

    董悟奇怪于两个声音,便再次转过头去,发现第二个声音来自于赶来的田小班,顺便看到了他的身旁的田马克和田小文。就在这时,他胸前装置上的光芒闪烁了几下,董悟兴奋地说道:“别急,好戏才刚要登场呢。”

    “哟,是装置完成了?”周枕戈打趣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没错,我完成了第二阶段成品休眠细胞活化计划。”董悟肯定了他的猜想。周枕戈说道:“不赖嘛,如果你这装置可以将一副骨架也能复活的话,根据质量守恒定律可以知道它可以提供巨量的能量,那应该可以算十级科技,都快赶上我的装甲了。”

    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田小班说道:“你们两个说人话好吗?”董悟愣了一下,问道:“你谁啊?”田小班也愣了,说道:“你不用管,你到底讲不讲?”“好吧,小鬼,简单地说,我可以让死去的动物复活,还能听我的指挥,看好了。”边说着,董悟边扭动了胸甲上的旋钮,一道激光射向身旁的猛犸象标本。

    原本黯淡无光的瞳孔立刻染上暴戾之色,猛犸象复活了。田小班见此,立刻变成一个长着四只胳膊的红色外星人。

    “你这是什么啊?”董悟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鬼也能阻止自己,接着扭了扭胸甲上的旋钮两道激光射出,分别命中了三角龙和翼龙的化石,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上化石,三个庞然大物耸立在一行人面前。

    董悟看着自己的杰作,兴奋地喊道:“看我天才博士董悟的厉害!”在发泄完这些抑制不住的惊喜后,转身去找自己真正的目标。

    周枕戈扔给田小文和田马克各一个手环,说道:“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让你们去替我看一下董悟的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那手环可以抵挡一次致命伤,只有一次,小心点。”

    二人点了点头,带上手环向着董悟逃跑的方向赶去。

    看着眼前的三头恶兽,已变身成Alfa的周枕戈说道:“猛犸象你来,另外两个我来如何?”“好啊,看我揍扁它。”

    田小班率先冲了上去,周枕戈还停在原地,手扭动握把却并没有拔出或松开,而是向里面一怼,卡蹦一声,握把被固定在扭动的状态。

    一道新的电子音响起。

    “Violentmodel”

    周枕戈的身体顿时冒出如同丝线一般的火焰,他边跑向那两头史前生物边叫喊道:“来吧!现在我全身的Amazon细胞都沸腾到了最高点!”

    三角龙看到周枕戈正向自己跑来,也没客气,飞快地跑了起来,誓要给周枕戈来个开膛破肚套餐,可还没跑几步,三角龙就连一丝一毫都前进不了,翼龙连忙飞到前方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是周枕戈的双手死死地抓住三角龙鼻子上的角,就这样活活逼停了它。

    翼龙见状,立刻滑翔下来,两只爪子向周枕戈抓去。周枕戈原本握住鼻子上的角的两只手,变成分别握住上方的两只角,两手一撑一荡翻到了三角龙背上。

    一瞬间,周枕戈所踏足的区域发出了一声怪响,伴随而来的是烤肉的香气,周枕戈嘴里已是一片汪洋大海,他连忙将口水咽进肚里,只见他喃喃自语道:“这模式下的高温可真恐怕啊。”

    三角龙感受到了背上的巨痛,用力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翼龙趁机向左右摇晃的周枕戈袭去。

    周枕戈心一狠,看准时机,手向背上一撑,整个人倒立过来,腿顺势“砍”在翼龙肩膀上,趁着翼龙哀鸣的片刻,身体一转,腿勾住了翼龙的背部,另一条腿也随之勾在其背部,紧接着,周枕戈腰一发力,手臂一挥,那翼龙脖子上顷刻间出现了一道大裂痕。

    翼龙的翅膀失去了力量,一人一翼龙分别从天空落下来,田小班伸出一只手托住了正在坠落的周枕戈。

    突然,田小班脸色一变,伸出另外的手,当场耍起了“杂技”,而周枕戈就是那个“球”,忍受不了高温的痛苦表情体现在那张略显憨厚的外星人脸上显得无比滑稽,一旁的两只巨兽看得一愣一愣的,如果能长出来手的话,它们大概率会鼓鼓掌。

    “把我扔地上就好!”狼狈而急促的声音传来,田小班听闻立刻将双手向上举,当场行了一个法国军礼。周枕戈摔到地上,他的表情是多么安详,好似解脱了一般。

    “对不起啊。”田小班伸出手想把周枕戈扶起来,周枕戈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自己能起来,不用管我,别再烫到你。”

    猛犸象趁着二人谈话的空隙一鼻子抽飞了田小班,三角龙也继续与周枕戈缠斗,在猛犸象将要对周枕戈发起进攻时,田小班从一片废墟中爬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说道:“给我躺平吧,大笨象!”

    另一边,田马克和田小文在追击董悟的路上遭到了先前的那只怪鸟的阻拦,田小文果断地从身旁的野人标本手里“借”走了一根长矛,接着像是预热一样,拿到头上转了几圈后,迅速地劈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个转身横劈,在那根矛破碎的同时怪鸟仓皇逃窜。

    田小文骄傲地说道:“身怀绝技的可不止他们。”身后的田马克诧异得两只眼睛一个嘴通通变成了三个“O”。

    祖孙二人继续向前走,董悟察觉到有人过来,这次他没再像之前一样长篇大论,只是轻微一笑。随后扭动旋钮,激光射在巨大的暴龙化石上,血肉在骨架上疯长,一股暴戾之气从这暴龙体内喷涌而出,董悟走到暴龙前面,那乖戾的暴龙竟乖巧低下了头,董悟就这样踩着暴龙的头做上了这辆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特快列车”。

    董悟转头说道:“我很想留下来玩,可是我得去夺回属于我的奖座了。”说罢,控制着暴龙一头撞了出去,就在这时先前那只怪鸟好像是为了报先前的两矛之仇,抓起田小文就向远处飞去。

    另一边,怒气冲冲的田小班看准时机,一下抱住了猛犸象的鼻子,铆足了全身的力气转了起来,速度快到连浮空的猛犸象都看不到,田小班手一松,猛犸象被甩到了墙上,接着弹到地上,便没了声响。

    正当忍着晕眩之感的田小班想去帮周枕戈时,周枕戈说道:“不用帮我,去看看你爷爷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田小班陷入了思考,“小班。”远处田马克的一声呼叫“帮”田小班做出了选择,田小班向田马克跑去。

    突然一晕,田小班立刻向地面一撑,继续向爷爷身旁跑去。

    与三角龙鏖战的周枕戈身上已经没有线型火焰冒出,胳膊上的臂环正闪烁着红色,“这鬼模式也太消耗蛋白质了吧?我明明压缩了很多蛋白质进去啊。”周枕戈吐槽道。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呼气,周枕戈的身体愈发虚弱。在险之又险地躲过又一次来自三角龙的攻击后,周枕戈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思考了起来:如果不赶紧补充蛋白质的话,先不说我会不会丧失自我成为一个只知道获取蛋白质一点道德观都没有的怪物,我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看来董悟那个装置不仅仅只是复活动物,恐怕还加强了这些动物,也突变了吗?

    周枕戈看到身旁已成尸体的翼龙,眉头一皱,扑了上去,疯狂地啃咬着翼龙的尸体。

    三角龙见周枕戈正在疯狂进食连防御的想法都没有,一尾巴抽了过去,将要得手时,却被全身再度燃起火焰的周枕戈稳稳接住。

    只见周枕戈擦了擦嘴边的血水,不甘地说道:“我应该感到恶心才对。”三角龙歪了歪头,并不知道眼前的生物在嘀咕着什么。

    “你皮还挺厚的,只是不知道你的腹部是否也有这么厚的皮!”说罢,周枕戈双手紧握住三角龙的尾巴使劲向上一掀,那三角龙顿时倒立过来,周枕戈将手化作爪状,向前一伸,再向后一拽,属于三角龙的那颗巨大心脏已然出现在周枕戈手上。

    在解决完三角龙后,周枕戈扔出了三枚核心硬币,分别刺入了三具远古尸体中后,周枕戈急忙向田家人跑去,同时盘算着:如果吸收的是猛犸象的话,那枚硬币应该比原著能强一点。

    跑到大街上,周枕戈就看到田小班跪倒在大坑里喊着田小文的名字,周枕戈抬头一看发现被怪鸟带上天空的田小文。

    田小文此时正无语地抱着自己的胳膊重复着母亲劝她与爷爷一起过暑假的话语:“跟你爷爷一起过暑假吧,宝贝,那一定会很好玩的。”

    田小班无比后悔,心中不断埋怨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来,为什么自己不像枕戈那样能做好任何事情,为什么……

    对自己的怨恨使得田小班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田小班只是呆呆地跪坐那里。

    田马克开车到田小班身边,问道:“要不要搭便车啊?”

    不用了,去找枕戈吧,他比我强多了。

    田小班刚想这么说,匆匆赶来的周枕戈靠在房车上,问道:“介意多个同行的吗?”

    田小班刚想说些什么,抬头却看到了周枕戈那充满鼓励的眼神,田小班又转头看着自己的爷爷,依旧是那副鼓励的眼神,田小班不知怎的突然全身充满了力量,田小班的姿势也从跪倒到半跪再到完全站起,田小班看着鼓励自己的二人说道:“走吧,让我们去痛扁他。”田马克与周枕戈相视一笑,这才是田小班嘛。

    三人登上房车后,田马克的电话响了,电话的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孩声音:“爷爷,我被这个怪鸟带到华盛顿纪念碑这里了,但董悟博士并不在这里,他可能是去找之前获取真理奖的凯利博士了,所以我希望爷爷你能让枕戈去救凯利博士。”“好的,小文,我知道了。”

    田马克挂断电话,转头对周枕戈说道:“枕戈,董悟不在小文那边,我们猜测他可能是去了一个名叫凯利的博士那里,所以……”“好,我知道了,那田小文就交给你们了。”田小班竖着大拇指,说道:“就交给我们吧。”田小班刚说后,周枕戈不见了踪影,向门口看去,整装待发的周枕戈对着田小班点了点头,骑着他的摩托向着凯利家疾驰而去,房车中的祖孙二人向着华盛顿纪念碑进发。

    凯利此时正与老友在家里谈论着关于真理奖的事情,“我很高兴能获颁真理奖,在众多杰出的科学家中获得提名就是莫大的荣誉了……”还没等他说完,董悟骑着暴龙破墙而入,那暴龙张嘴就要向凯利咬去。

    千钧一发之际,暴龙的头被一辆摩托撞地转了过去,那摩托上坐着的正是周枕戈。

    周枕戈对几人说道:“你们几个快跑,还有凯利博士抱歉了啊,我在你家墙上撞出了一个洞。”“没事,我还得感谢你呢。”说完,凯利就与几个好友一起逃离这里。

    董悟从暴龙身上跳下来,命令暴龙去打到周枕戈,自己则走向陈放在凯利家的真理奖奖杯,董悟端正地捧着奖杯,面带微笑地说道:“首先我要感谢评审颁奖给我……”连续说了一大长串获奖感言后,董悟乏味地咂了咂嘴,随手将奖杯一扔,也不管一旁战斗的周枕戈和暴龙,乏力地走上了楼顶。

    董悟看着满天的星星、一座挤着一座的楼房、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董悟心想:怪了,我明明获得了真理奖,我明明完成了复仇,可是我怎么感觉还是这么空虚呢?现在的我怎么比之前的我还难受呢?

    “啊!”董悟不甘地叫喊,可是就算他喊得再怎么大声,喊得再怎么用力,心中的负担也没有丝毫减轻。

    就在董悟瘫坐在楼顶时,另一道尖叫声传来,董悟一看原来是一个橙头发的女孩被放到了华盛顿纪念碑的顶端上,女孩在不断下落,碑下的人别说去救了,就连报警的人都寥寥无几,大多匆匆走过。

    董悟原本看见那女孩周围盘旋着自己之前骑的那只怪鸟,起身想控制它去救一下,可能是被人们所影响董悟停下了动作,又慢慢坐了下来。

    “为什么要停下来呢?你刚才不是想救她吗?”

    董悟回头一看,发现伤痕累累的周枕戈站在他身后,此时一楼正躺着一具暴龙尸体,它的体内埋藏着一枚核心硬币。

    董悟回答道:“你个英雄不打算救,那些普通人不打算救,我这个坏蛋救个什么劲呢?”“谁说英雄只有我一个?”说着周枕戈指向董悟身后,董悟连忙向后看,发现那女孩被一个绿色的大昆虫救了起来,而其身后那只怪鸟紧紧地跟着。

    一阵的颠簸使田小文抱怨自己快吐了,田小班怼道:“你要是吐了,我就把你扔下去。”“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斗嘴吗?”

    这个时候田小班看到自己爷爷正在窗口,田小班停到窗边,田小文迅速地从窗户钻了进去。

    在远处看着的周枕戈吐槽道:“这哪是个碑啊?明明是个塔,你说是不是?”董悟回答道:“他们就喜欢这样。”“他们?看来你的意见很深啊。”

    董悟看了一眼周枕戈,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年真理奖没有发给我吗?”“为什么?”“因为我是印第安人。”“这些种族歧视的畜生!”

    董悟有些惊讶地看了周枕戈一眼,问道:“你觉得他们这么做不应该?”“废话,都是人类,因为血缘、因为出身、因为外貌歧视别人的人,那不是智力有问题吗?”“你说的没错,可就是因为我这出身,我的实验无一人认可,我……哎……不说了那小鬼又被抓住了。”

    “什么?”周枕戈连忙向田小文那里看去,果然如董悟说的一样,田小文再次被抓了起来,周枕戈连忙看向faiz手机,上面显示着2号防护手环能量已耗尽。

    周枕戈立刻抓着董悟说道:“快,你不是能控制它吗?快让它停下来。”董悟边挪开周枕戈的手边说道:“要能停下来,早停下来了,我刚才试了,距离太远没有用。”

    周枕戈拔腿就要向那里赶,董悟拉住了他,将头上的装置交给他,说道:“只要把这个损坏就可以阻止它了,你跟我再聊会天,再看会好吗?”“好吧,不过这个最终是能做到什么?”“能让死者复苏。”

    周枕戈听到那四个字时,整个人死死地盯着手上的装置,董悟看他这样子,说道:“看来你有重要的人去世了。”“嗯,不止一个。”周枕戈说完就看向纪念碑那里,但周枕戈不知道的是他埋下在四只巨兽体内的四枚核心硬币已经完成进度,它们感受到了主人的欲望,向着那颗不知名的星球飞去,一起扎进了某人的墓里。

    田小班直直地迎着那怪鸟飞去,接着一个扫尾,怪鸟吃痛将田小文扔了出去,怪鸟和田小文向相反的方向掉落,但在这时,一直深陷在脚趾中的黄金卡脱落了出来,向旁边的湖泊坠落,田小班恰巧看到了。

    田小班看了一眼后,转身向田小文飞去。

    我虽然不能像枕戈一样面对巨额钱财不动于衷,不能完全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我知道,黄金卡抵不上任何人的性命!

    恍惚间,田小文不知为何将田小班看成了一只蝴蝶,她向田小班身后看去,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破开的虫茧。

    在救下田小文后,田小班飞到湖泊旁边,解除了变身,静静地看着黄金卡沉入水中。田小班说道:“可能我这辈子都得不到黄金卡了。”田小文拍了拍田小班的肩膀,安慰道:“别那么灰心,起码你救了我。”“对啊,这就是我们英雄最拿手的,拯救书呆。”

    “小班,小心!”爷爷的声音传来,田小班回过头来,看到身型逐渐变大的怪鸟。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怪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一头撞进田小班怀里。随后,又像逃避田小班一样,飞到了田小文肩上。

    田小文看着肩膀上的小鸟,说道:“你现在讨好我也没用啦!”但还是帮小鸟理了理凌乱的羽毛。

    楼顶,周枕戈看着手里的残骸心中五味杂陈,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董悟博士,警察就在楼下,我希望你能束手就擒。”

    董悟看着周枕戈离去的身影,暗自感慨:这是个真英雄啊。

    周枕戈躲进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眼泪忍不住地流下来,不断地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拿别人的生命换你们的生命,对不起……”

    一道声音传入周枕戈耳朵里“抢劫啊!”周枕戈立刻抹去了眼泪,跑出去,阻止了这场抢劫。

    就在要走时,被抢劫的那名妇女拦住了周枕戈,说道:“孩子,你看阿姨买的这包零食里你拿几个你喜欢的吧,就当你见义勇为的奖励。”“不用了。”“快,拿一个,就那么两个钱,又不贵。”“好吧,那我要这个玉米片吧。”“这个玉米片还挺受欢迎的。”“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好的好的,再见。”妇女向周枕戈挥手告别,周枕戈也摆了摆手。

    周枕戈向田小班他们走去的路上,不断吃着那个玉米片,就算是自己感觉难吃的要死也吃了下去,但周枕戈却并不痛苦。快到的时候,玉米片彻底吃光了,只留下一个金色的卡片。

    周枕戈带着那个金色卡片上了房车,对着田小班招了招手。田小班问道:“干什么啊?”“来我给你看个好看的。”田小班走了过来,周枕戈亮出了黄金卡,顺便放到他手里。

    田小班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从哪拿的?”“什么叫从哪拿的,我吃了一包吃出来的。”周枕戈没好气地说道。

    田马克惊喜地问道:“枕戈,你能吃正常的食物了?”周枕戈耸了耸肩,说道:“还不能,但毕竟是别人的一份心意嘛。”

    田小班这才回过来劲,问道:“你吃一包就吃出来了?”“嗯。”田小班抱着膀子,说道:“烦诶。”房车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