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龙长老的如意算盘
大理府，苗寨，龙家寨。
“喝！”
伴随着一声娇叱，一位身穿苗装的绝色少女，竖起手中竹剑，挡住了另一位穿着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直刺而来的竹剑。
而后，绝色少女退了几步。
绝色少女抬起右腿，仿佛用了很大力气，踢掉了面纱女子刺来的竹剑。
“师傅，你来了？”
绝色少女一双清澈无邪的明眸看向空气，脸庞上露出俏皮一笑。
然后趁着面纱女子“不注意”，蓦然一个转身，疾奔而去。
过了一会儿，绝色少女笑嘻嘻的走回到面纱女子的面前。
“师傅，我学的怎么样？”
“雪儿，你虽然无武学功底，但天赋不错，今天教你防御和逃跑的功夫，你学的不错。”面纱女子道。
“不错不错，真不错！”
圣使从大树上跳了下来，一边鼓掌，一边道：“不愧是圣姑亲手栽培的女娃子，那一声‘师傅，你来了’差点把我都骗了。”
“嘿嘿。”龙雪儿抱着竹剑，粲然一笑。
“圣姑教了你刺杀的功夫和防御、逃跑的功夫，等你把那小猪崽子宰了之后，你要记得施展逃跑的功夫。”圣使说道。
“嗯。”龙雪儿点了点头。
“当然，届时会有人接应你的，如果有条件，圣姑和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圣使继续道。
“嗯嗯。”龙雪儿继续点点头。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和圣姑先回分舵了。”圣使看了看天色说道。
此时，天已经阴沉，日渐西山。
“好。”龙雪儿乖巧点头，然后目送圣姑圣使踏舟离开……
……
白莲教，西南分舵。
这是一处藏在大山深处的秘密之地。
四处悬崖峭壁，入口处，是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
进了瀑布，里面是一处洞穴。
洞穴墙上，在一个不显眼之处，暗藏着一个八卦鱼形状的石门开关。
圣使扭动石门开关，一尊大石门豁然大开。
进了大石门，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条长数十丈、宽约丈余的石阶路，通向更加幽深之处。
一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守卫石阶的都是手持大刀，头戴红巾的大汉。
一路上打铁声不止，原来是旁边石洞里在打造兵器。
圣姑和圣使进来，检查兵器打造情况。
“果然锋利！”圣使抓起一把朴刀，看了看后，发出赞叹。
圣姑却好像并不关心兵器锋利否，冷冷道：“这龙雪儿如果真杀得了朱柏，她也会死吧？”
“那是自然，”圣使眼神冷淡道，“据我所知，抛开朱柏的护卫不谈，就是那锦衣卫千户左峰，武艺也绝不在你之下，要杀朱柏，谈何容易？”
圣姑站着不动，却没有说话。
圣使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服？那有机会你可以跟他较量一下，反正我是自认为打不过！”
圣姑这才移动莲步，缓缓道：“所以你才想出来美人计？”
“那是自然，”圣使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四两拨千斤，何乐而不为？”
“可惜……”圣姑微微叹息。
“可惜什么？”
“可惜我的乖徒儿，要死于非命……”
“嘿，谁管她呢，只要能杀得了小猪崽子，让云南乱起来再说！”
……
“阿爹！”
身穿苗装的龙雪儿，迎上刚从苗寨老族长家归来的龙吉，甜甜的喊了一声。
“诶！乖女儿！”龙吉布满皱纹的脸庞，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爹，饭做好了，来吃饭吧！”
龙雪儿将饭菜端在桌上，有鱼有时蔬，对于在澜沧江边生活的渔民，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日两餐了。
龙吉看着这些饭菜，目光里流露出惋惜之意，看着自家女儿道：“乖女儿，等你以后嫁人，阿爹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菜喽！”
龙雪儿将木碗盛上饭，放到阿爹的面前：“阿爹，你糊涂了吗？我不是要去刺杀湘王，然后加入白莲教，跟着白莲教救世吗？什么时候要嫁人了？”
“…呃……”
龙吉凝视着女儿，突然奇怪的笑了：“也许不是这样呢？也许是另一种可能呢？”
“阿爹，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龙雪儿眨巴着一双清澈无邪的明眸。
龙吉笑得更开心了：“不懂就好，不懂就好！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没一点心眼子。”
“为什么要有心眼子啊？”龙雪儿不解问道。
“人呐，要有心眼子，才能为自己谋取利益。”龙吉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女儿碗里，然后又说道：“不说了，吃饭！吃饭！”
龙雪儿吃了一小口饭菜，心想，阿爹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吃完饭后，龙吉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好一阵，终于兴奋说道：“找到了！”
“阿爹，找到什么了？”龙雪儿好奇走了过来。
只见龙吉拿出一只黑木匣子，然后直接打开了黑木匣子，里面赫然是一顶缀满银饰的凤凰银冠，足足有上百件银饰点缀其间，还有十数颗珍珠镶嵌其中，望之熠熠生辉。
“这是你娘当初留下来的嫁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啦！”龙吉捧起凤凰银冠，语气中带着极大的炫耀。
龙雪儿再没心眼子，此刻也明白了阿爹的用意。
“阿爹，明日踩花山，我要穿戴它吗？”
“有它还不够，我还问老族长借了一套衣服和一大箱子银饰呢！”
龙吉说着，不知从哪弄出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银饰。
然后又摆出来一套少女百褶裙和一件靛蓝色刺绣上衣，跟自家女儿说道：“明日你就穿这套，保证能把那王爷迷得死死的……”
“王爷……”龙雪儿听着父亲喊出的称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圣姑圣使称湘王为“小猪崽子”，还责令阿爹不能称其为“王爷”。
难道……阿爹真正的意图是？
龙雪儿不敢再想下去，又忍不住想下去。
如果我真正嫁给王爷做妾，以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还有，那个湘王朱柏，他到底怎样？
长得老不老，人品怎样，会孝敬阿爹吗？
还有，如果不杀湘王，怎么跟圣姑圣使交代呢？
“女儿，你在想什么？”龙吉注意到龙雪儿在发怔，看了她一眼问道。
龙雪儿有什么心思从来不会瞒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阿爹，所以就如实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龙吉。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阿爹也不瞒你了。”
龙吉郑重坐下，满脸认真道：“女儿，如果咱们真的能做皇亲国戚，还去造反做什么呢，阿爹脑子又没坏掉！”
“阿爹，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可是……圣使圣姑那儿，如何交代呢？”
“交代个屁，等见到湘王，阿爹就让湘王把他们全灭喽！”龙吉冷笑着狠狠道。
龙雪儿脸庞之上，露出迷茫之色。
阿爹不是说白莲教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
为什么现在又想把白莲教灭了呢？
“女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你按照阿爹教你的去做就好，阿爹保证你后半生享荣华富贵……”龙吉将凤凰银冠戴在龙雪儿头上说道。
“好。”龙雪儿轻轻点点头，然后摘下凤凰银冠欣赏起来。
这人与人复杂的利益纠葛，她不懂，但是阿爹总不可能害她。
所以，按照阿爹说的去做，应该……不会错。
“喝！”
伴随着一声娇叱，一位身穿苗装的绝色少女，竖起手中竹剑，挡住了另一位穿着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直刺而来的竹剑。
而后，绝色少女退了几步。
绝色少女抬起右腿，仿佛用了很大力气，踢掉了面纱女子刺来的竹剑。
“师傅，你来了？”
绝色少女一双清澈无邪的明眸看向空气，脸庞上露出俏皮一笑。
然后趁着面纱女子“不注意”，蓦然一个转身，疾奔而去。
过了一会儿，绝色少女笑嘻嘻的走回到面纱女子的面前。
“师傅，我学的怎么样？”
“雪儿，你虽然无武学功底，但天赋不错，今天教你防御和逃跑的功夫，你学的不错。”面纱女子道。
“不错不错，真不错！”
圣使从大树上跳了下来，一边鼓掌，一边道：“不愧是圣姑亲手栽培的女娃子，那一声‘师傅，你来了’差点把我都骗了。”
“嘿嘿。”龙雪儿抱着竹剑，粲然一笑。
“圣姑教了你刺杀的功夫和防御、逃跑的功夫，等你把那小猪崽子宰了之后，你要记得施展逃跑的功夫。”圣使说道。
“嗯。”龙雪儿点了点头。
“当然，届时会有人接应你的，如果有条件，圣姑和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不用害怕。”圣使继续道。
“嗯嗯。”龙雪儿继续点点头。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我和圣姑先回分舵了。”圣使看了看天色说道。
此时，天已经阴沉，日渐西山。
“好。”龙雪儿乖巧点头，然后目送圣姑圣使踏舟离开……
……
白莲教，西南分舵。
这是一处藏在大山深处的秘密之地。
四处悬崖峭壁，入口处，是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
进了瀑布，里面是一处洞穴。
洞穴墙上，在一个不显眼之处，暗藏着一个八卦鱼形状的石门开关。
圣使扭动石门开关，一尊大石门豁然大开。
进了大石门，里面又是另一番天地。
一条长数十丈、宽约丈余的石阶路，通向更加幽深之处。
一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守卫石阶的都是手持大刀，头戴红巾的大汉。
一路上打铁声不止，原来是旁边石洞里在打造兵器。
圣姑和圣使进来，检查兵器打造情况。
“果然锋利！”圣使抓起一把朴刀，看了看后，发出赞叹。
圣姑却好像并不关心兵器锋利否，冷冷道：“这龙雪儿如果真杀得了朱柏，她也会死吧？”
“那是自然，”圣使眼神冷淡道，“据我所知，抛开朱柏的护卫不谈，就是那锦衣卫千户左峰，武艺也绝不在你之下，要杀朱柏，谈何容易？”
圣姑站着不动，却没有说话。
圣使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服？那有机会你可以跟他较量一下，反正我是自认为打不过！”
圣姑这才移动莲步，缓缓道：“所以你才想出来美人计？”
“那是自然，”圣使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四两拨千斤，何乐而不为？”
“可惜……”圣姑微微叹息。
“可惜什么？”
“可惜我的乖徒儿，要死于非命……”
“嘿，谁管她呢，只要能杀得了小猪崽子，让云南乱起来再说！”
……
“阿爹！”
身穿苗装的龙雪儿，迎上刚从苗寨老族长家归来的龙吉，甜甜的喊了一声。
“诶！乖女儿！”龙吉布满皱纹的脸庞，露出满意的笑容。
“阿爹，饭做好了，来吃饭吧！”
龙雪儿将饭菜端在桌上，有鱼有时蔬，对于在澜沧江边生活的渔民，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日两餐了。
龙吉看着这些饭菜，目光里流露出惋惜之意，看着自家女儿道：“乖女儿，等你以后嫁人，阿爹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菜喽！”
龙雪儿将木碗盛上饭，放到阿爹的面前：“阿爹，你糊涂了吗？我不是要去刺杀湘王，然后加入白莲教，跟着白莲教救世吗？什么时候要嫁人了？”
“…呃……”
龙吉凝视着女儿，突然奇怪的笑了：“也许不是这样呢？也许是另一种可能呢？”
“阿爹，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龙雪儿眨巴着一双清澈无邪的明眸。
龙吉笑得更开心了：“不懂就好，不懂就好！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没一点心眼子。”
“为什么要有心眼子啊？”龙雪儿不解问道。
“人呐，要有心眼子，才能为自己谋取利益。”龙吉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女儿碗里，然后又说道：“不说了，吃饭！吃饭！”
龙雪儿吃了一小口饭菜，心想，阿爹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吃完饭后，龙吉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好一阵，终于兴奋说道：“找到了！”
“阿爹，找到什么了？”龙雪儿好奇走了过来。
只见龙吉拿出一只黑木匣子，然后直接打开了黑木匣子，里面赫然是一顶缀满银饰的凤凰银冠，足足有上百件银饰点缀其间，还有十数颗珍珠镶嵌其中，望之熠熠生辉。
“这是你娘当初留下来的嫁妆，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啦！”龙吉捧起凤凰银冠，语气中带着极大的炫耀。
龙雪儿再没心眼子，此刻也明白了阿爹的用意。
“阿爹，明日踩花山，我要穿戴它吗？”
“有它还不够，我还问老族长借了一套衣服和一大箱子银饰呢！”
龙吉说着，不知从哪弄出来一个小箱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银饰。
然后又摆出来一套少女百褶裙和一件靛蓝色刺绣上衣，跟自家女儿说道：“明日你就穿这套，保证能把那王爷迷得死死的……”
“王爷……”龙雪儿听着父亲喊出的称呼，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听圣姑圣使称湘王为“小猪崽子”，还责令阿爹不能称其为“王爷”。
难道……阿爹真正的意图是？
龙雪儿不敢再想下去，又忍不住想下去。
如果我真正嫁给王爷做妾，以后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还有，那个湘王朱柏，他到底怎样？
长得老不老，人品怎样，会孝敬阿爹吗？
还有，如果不杀湘王，怎么跟圣姑圣使交代呢？
“女儿，你在想什么？”龙吉注意到龙雪儿在发怔，看了她一眼问道。
龙雪儿有什么心思从来不会瞒着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阿爹，所以就如实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龙吉。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阿爹也不瞒你了。”
龙吉郑重坐下，满脸认真道：“女儿，如果咱们真的能做皇亲国戚，还去造反做什么呢，阿爹脑子又没坏掉！”
“阿爹，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可是……圣使圣姑那儿，如何交代呢？”
“交代个屁，等见到湘王，阿爹就让湘王把他们全灭喽！”龙吉冷笑着狠狠道。
龙雪儿脸庞之上，露出迷茫之色。
阿爹不是说白莲教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
为什么现在又想把白莲教灭了呢？
“女儿，你不要想那么多，你按照阿爹教你的去做就好，阿爹保证你后半生享荣华富贵……”龙吉将凤凰银冠戴在龙雪儿头上说道。
“好。”龙雪儿轻轻点点头，然后摘下凤凰银冠欣赏起来。
这人与人复杂的利益纠葛，她不懂，但是阿爹总不可能害她。
所以，按照阿爹说的去做，应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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