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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凶手的自白

    那本笔记本上的字我大概都看了一遍,文字详细的记录了事件的地点,时间等,但从中获取的有用信息只有几点。

    一、被害人一家四口,男主人,女主人,还有一对兄妹。

    二、四人被害的时间段是凌晨一点到一点半。

    三、在尸体检测时中发现四人嘴边均残留有乙醚(一种麻醉药,适量的剂量可使人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四、四人被害方式均不同,男主人是被勒死,女主人是被扭断脖子死亡的,哥哥是被用尖刀刺中心脏而死,妹妹被捂死的。

    五、在客厅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12153。

    已知的就只有这些。

    一直疑惑我的是,如果凶手是为财,那为什么要杀害四人,而且四人都被什么人服下安眠药,按理来说,凶手在进入房间,弄出什么声响估计也只会被隔壁的几乎人家听到,四人被下的安眠药完全是靠声音叫不醒的,凶手为何要大费周章去把四人先杀害,而后再找去找钱。

    如果是为了更好的去翻找钱财,他可以将四人依次捆绑或打晕,不至于为了不到五万块的钱就把自己变成一个重刑犯。

    难道是激情作案?凶手进入了室内后看到熟睡的几人心生恶意,觉得四人比自己过得好太多所以才杀害他们的吗?

    男主人经营着一家婚姻事务所,女主人则是一名家庭主妇,哥哥在读高一,妹妹还在读初二,一家人算的上是中产阶级家庭,平日里也对周边邻居很友好,没有结下什么仇,对于激情作案我还是比较认可的,或许凶手是个变态杀人者。

    细说变态杀人,有名的有1、【理查德·拉米雷兹】,理查德·拉米雷兹喜欢在晚上潜入别人的家中,先把成年的男性射杀或扼死,再把女性和小孩暴力强奸、杀害再肢解,杀完人后将他的标志,留在在墙上、在镜子上,甚至在死者身上,甚至还在死者的尸体旁,一边听着AC/DC的音乐一边抽着大麻,而他跟其他连环杀手不同,没有特定的杀人方式,也没有针对某一特别类型的人。再有【泰德·邦迪】泰德·邦迪主要的杀人方式有两种:入室行凶以及将被害人骗至自己的车上,带到偏僻处行凶,之后伴有奸尸、肢解及抛尸的行为。

    话说这么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因为四人被谋杀的方式各不相同,哪会有人在行凶时兴趣别致的对四人的被害手法一一划分呢?

    上次听砂月说凶手好像还在这镇上。

    要真是这样,我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又在害怕中含有几丝兴奋。

    我的第一推论是凶手是个变态杀人者,在进入室内后用携带的麻醉药将熟睡的一家四口昏迷,而后再用不同的残忍手法将四人杀害,在自己的变态杀意消退后,开始翻找着钱物,最终家中一片狼藉,财物尽数失踪,这倒是很符合推论。

    但四人身上的那些数字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四人身上的数字绝对是有关联,可能是哪些地区的编码,例如邮票会让你填上邮政编码,提供准确的地理位置。

    但关于数字的猜想其实是有很多猜想的,而且对于数字的排列都有成百上千种,这倒是一个关键信息,也许能成为案件的突破口。

    我想找砂月聊聊案情的其他细节,便给她打去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砂月的母亲,当我问起砂月的去向时,砂月母亲却说砂月接到一通电话后就急忙出了家门,深色慌张。

    我挂了电话,预想砂月会去哪,结果一个糟糕的猜想占满了我的头脑,砂月又被欺凌对象叫出去霸凌了。

    这个女人怎么不长记性呢,明明不久前才被她们干过那种事,不对,也许是砂月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委屈于她们之身下。

    我立马前去找她,我先去了之前的那座深山搜索了许久,后来又跑去其他可能去的地方,破旧危楼,借宿公寓等这些鲜有路人的地方。

    可什么都找不到,大概在搜索两个小时后,我彻底放弃了,但还是想等她,于是我去到了她家。

    我累的坐在她家门口,低头让汗流下。

    “你怎么来了……”

    砂月的声音在耳旁回荡,她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抬起头站起身,细致的观量着她,脸上没有任何伤痕,眼睛不红,身上更没有什么淤青,手上还拿着本书。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诧异的问道。

    进了她的小木屋,我就渴的不行,砂月从厨房里拿来了瓶凉茶,我接过立马仰脖子咕噜和了一大半。

    她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新买的悬疑小说。

    “早跟你妈妈说你今天那么着急,原来是因为要去书的发售试会嘛,害的我以为你又被那帮女的叫出去欺负。”我抱怨道。

    她转过头:“谢谢。”

    “好假。”

    “抱歉……但还是谢谢……”

    我突然想起了我来这的目的。

    “你在这儿生活了多少年了?”我问。

    “从小到大。”她慢慢的合上了书。

    “有发生过什么重大案件吗?”

    “就上次那一家四口被害案。”

    这代表凶手是流窜作案。

    “能再给我看看你拍摄的影片吗?手机上看不太清楚。”

    她给我播放出当时拍的影像。现场凌乱不已,东西被翻找在地。我又看了她父亲所拍摄的案件照,可这却让我越看越觉得奇怪。

    “怎么了?”她似乎也看出了我脸上的困惑。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什么?”

    “你看,家里虽然被翻得很乱东西到处都是,但是有些地方,例如衣柜和柜子这些地方都只是翻了大概二分之一就没有再动过了,按理来说要找到钱,那就必须要把地方都给翻得精光,但这样一弄总感觉凶手是在可以掩饰什么。”

    “也许是巧合吧,凶手可能一时兴起,没有再翻了……”

    “但是,那些藏有钱的地方的东西全都被翻得一干二净,其他地方确是像随便一翻一样。“

    “你是说凶手对室内环境很熟悉。”

    “嗯,再看凶手翻的柜子,从上面第一个柜子开始翻找,依次从下拉出的距离渐渐变少,正常人找东西不应该先从倒数第一个开始翻找,如果没有,再翻上一个,这样不是很方便吗?但是凶手居然是从上往下开始翻找,而且上面的第一个柜子居然在翻找后没有再关上,那么凶手怎么去翻下一个柜子呢?”

    “凶手……是故意的……”

    “还有,我一直很奇怪。”我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被撬开窗户的特写照片,“你推测凶手是撬开窗户进去的,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但如今细看,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窗户上的撬痕不对,撬痕是由内而外撬开的。”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我·不由得的觉得毛骨悚然。

    “凶手为了掩饰这个痕迹,还特意向外撬了撬,制造了由外向内撬开的痕迹,但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室内窗户边会有向外的撬痕呢?”

    此番推论重新的打翻了我之前的推测,凶手不仅对室内环境很熟悉,而且还故意将警方的第一视角转移至入室杀人劫财,就连我们也深陷其中。

    凶手的第一要素应该是杀害四人,而后伪造入室抢劫杀人的假象,误导警方往这个方向调查,但是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四人呢,之前的变态杀人者的推想已经没有了支撑,因为没有哪个变态杀人者会知道如此详细被害人家的布局……不对,难道凶手是提前潜入到了被害人家中,在白天没人的时候进行了勘测?从而得知了家中的布局?但是家里还有女主人啊,她是个家庭主妇,整日都待在家里,家里莫名其妙的少些多些东西不可能不会察觉,况且看笔记本上,女主人每天都会打扫屋子,不可能不会察觉到凶手。如果凶手躲藏在阁楼呢?不会的,距资料显示,这种户型没有阁楼,只有两层屋子,即使是有,楼上传来脚步和声音无疑是引人注意的,再说凶手如果躲藏,那生理问题可是第一大事,随地解决那是肯定会有异味的,不吃不喝?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最多坚持到三到五天,就算就算坚持到了第三天也是筋疲力尽,要知道被害者家的布局一般人至少要亲自了解一周方才能熟悉。

    凶手也许是关于四人的熟人,亲戚的可能性很大,我又产生了一个推测,可能从哪里来的远方亲戚借住他家,而后心生怨恨,从而杀害四人,还伪造现场。

    为了验证这个推测,我开始询问起四人的亲戚关系。

    因为砂月父亲的账户和密码都没注销,所以砂月十分轻松的进入了当地的警察系统网络。

    经过一番查找,发现四人的亲戚网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因为进入一个地方,当地警方会定位你的位置并记录,那些亲戚们的十年里的定位都未曾显示到到过这。

    乱了,我的思绪完全乱了,几个颇有说服力的推测都被推翻,我完全不知道我距离真相到底有多远。

    我又提议看了一遍录像带,聚精会神的我渐渐地被一副世界地图所吸引,因为那版地图是错误的,有些地方印错了,一些地域被错划给了其他国家,然后我就没再发现什么了。

    “乙醚一般都卖不到手的吧。”我忽然想起乙醚的事情。

    “乙醚是属于禁药,禁止私自售卖……”

    “但是我在学校上课做化学实验的时候经常会使用到乙醚,那次还真让我记忆犹新,毕竟我差点就搞砸了……”

    “所以……”

    “……”

    我开始失神,呆呆的望着眼前。

    一瞬间,我的脑袋忽的像被巨石砸中了一般,滚烫的血液开始在大脑周遭快速流动,一种无可往返的恐怖猜想显现于脑中。

    我问起那件事的尸检报告,砂月从抽屉中拿出卷宗,我打开尸检报告的那一栏,男主人,女主人,包括妹妹,三人的死亡时间间隔都差不多,死亡间隔都只有三四分钟,但唯独哥哥的死亡时间却是比妹妹这个最后一个死亡的人间隔了十五分钟,如果是凶手,那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杀害四人,而不会间隔差那多时间去杀害哥哥。

    但这个证据还不足以证明,我还要去询问关于乙醚丢失的事情。

    “砂月,你知道当年那个案子中的那个男孩在哪个学校读书。”

    “就在我读的这所学校里……”

    “你们也有化学实验室吧,会有记录实验档案的吧。”

    “嗯……”

    “我需要去你学校里一趟。”

    “现在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证实。”

    学校正值放暑假,因此没什么人,学校警卫正在看着报纸。我和砂月到学校后方去,听砂月说那里有个逃课专用的围墙,我们过去一看,果真是,那面墙上好几个凹坑,踩着就翻过墙去了。

    我们穿过操场,随着砂月来到了实验楼,走上三楼,来到那间实验室却发现门是锁着的,砂月没有办法了,但我不肯轻易放弃,我还是决定搏一搏。

    我们去到另一间未锁的房间,距离化学室就只有一件教室的距离。

    我打开窗户,一股清风迎面而来,吹拂我的脸庞。

    “真的要这样吗?”砂月有些担心我。

    “嗯。”

    我爬上窗台,慢慢的走过去。由于之前在学校里的足球社团常常要练习颠球,因此自身的平衡感练得很不错,没一会我就走到了实验室的窗口,我心中祈祷,希望没锁上。我上手扯了扯,咔咔的被打开了。

    计划通!

    跳进去后,扬起的灰尘让我不禁咳嗽了起来。我捂着嘴和鼻子开始搜寻实验档案本。

    砂月说就在讲台里,那个讲台下有个暗格,是存放往年的实验档案的,我俯下身子打开,果不其然里面有几本实验档案。

    我找到案件发生的那本年份记录本一一翻找了起来。

    话说这个实验室的药品监管真是弱啊,光从一月到四月就丢失了三瓶药品,而且一直处于未归还状态。

    等我找到五月二十日是,乙醚两个大字写在了丢失栏,且是未归还状态,为了确保没有重复,我一直翻到最后的月份,都没有再发现另一瓶乙醚的丢失记录。

    案件发生的时间在六月四日,就在乙醚丢失的十四天后,那天还是星期六,哥哥没有不在场证明,要说这是巧合不免有些说不过去……如果是他的话,那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连带自己一起设计杀死。

    我和砂月又翻墙回到了她家。

    我向砂月说出了我的推论。

    凶手是哥哥,是他杀死了他的父亲,母亲,包括妹妹,砂月听完有些困惑,问我他有什么理由去杀害他的父母和妹妹,况且他自己也死了。

    我向她说,事情肯定有一定的隐情。

    砂月突然跟我说那串数字还没破解呢,或许那是解开整件谜案的关键。

    是啊,那些数字代表了什么,哥哥是凶手的话留下这些数字是干嘛呢?

    “是摩斯密码吗?”砂月问我,“按照莫斯密码来看,1代表A,2代表B,5代表E,3代表C,组在一起就是ABAEC……但是不匹配……”

    “……”

    我突然想起那副地图,那副地图就挂在哥哥的房间……

    “经纬度……是经纬度。”我说道。

    “什么?你是说那些数字是经纬度。”

    “嗯,我们来试试吧。”

    因为经度的数值是0度到180度,纬度的数值是0度到90度,而且经纬度写法顺序是先写纬度,后写经度,如果他是用标准的的写法的话,那么经纬度就是12,153,我们优先查看距离我们最近的经度和纬度,最后锁定在北纬12度,南纬153度,在电脑上一查,发现那是一家收件信箱店,距离我们只有一公里。

    我们马不停蹄的坐上公交车前往,一切的真相说不定就在那个信箱里。

    随着手机的定位,我们在一个有些年头的收件信箱店前站稳了脚跟。

    走进去,一个年轻的染着红发的店员吊儿郎当的就问我们来找哪个收件箱还是买收件箱,为了获得更详细的事情,我问起了买收件箱的事情。

    他说买一个收件箱,最多买六年,六年满了,要续费,六年的钱大概只要五千块,学生还可以减半,毕竟都快倒闭了。

    我问这里有没有买了六年的,他查询了电脑,发现只有一个人买了六年的收件箱,那人,名叫平泉成,当年十六,高一,五月十八日买的,而且已经五年没有来收过信件。

    我询问起他是哪个收件箱,他说25号,我让他帮我开一下,他完全没有任何要验证我的身份的意思,轻轻松松的就替我打开了信箱。

    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信和一带录像。

    我们带回去后用砂月家的播放器播放。录像带中的画面好像在一个宾馆里面,没一会一个男孩出现在了屏幕中间。

    “你好,警察先生,如果你能在案件发生后看到这带录像,那么恭喜你很聪明,你抓到凶手了,凶手就是我,平泉成,我还写了一份信,里面记录了我的计划,但我在这想说的不是我的计划,而是我的杀人动机……我的家庭很恶心,是的,很恶心,父母表面上相亲相爱,但也只是表面上,父亲和母亲各自早有外遇,有一次母亲竟然还悄悄的带了那个男人回家,我那天回到家听到满屋的呻吟,随后就跑到外面呕吐了起来,这世界是如此的肮脏,我讨厌一切,想离开。有一天妹妹竟然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车回了家,在我的询问下,妹妹承认了自己做援助交际的事情,那一刻,我仅存的希望也破没,在我心中如此纯洁,犹如白莲花一般的妹妹在我心中轰然坍塌,我开始怨恨他们为什么这么丑陋,我想杀了他们,这就是我的杀人动机,很可笑是吧?但是这些东西让我的意识崩坏,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他从这肮脏的世界中脱离出来,下辈子,我想当一只小鸟,不知道他们会想当什么……”

    到此录像结束。

    我们翻开那分信,里面详细的计划了如何偷到乙醚,如何用乙醚迷晕他们然后杀害,然后伪造了案发现场,最后用在自己的嘴上挥发上了几滴乙醚,在迷迷糊糊中将早已准备好的尖刀刺向自己的心脏。

    他在信中写到因为不想看见父母与妹妹的血,便没有用见血的方式了结他们,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只有他是被利器杀害的了。

    警察也许也是因为他也死在了其中,所以才没有想到他就是凶手,况且还受到了他的误解,所以也就成为了悬案吧。

    要让别人排除自己是凶手的嫌疑,那么就让自己也成为受害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