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友善的客户
“一间咖啡馆？这就是你的场子？太寒酸了。”
三人一回到事务所，季婼尧便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让我猜猜哈，他肯定会这样说，咳咳……地点和场面并不重要，只要能令客户满意便可。”
林若卿模仿着云宥的声调，一板一眼地说道。
“哈，你果然学到了精髓。”
季婼尧被逗笑了，短暂地忘却了自己正被公司士兵追杀的处境。
云宥没有参与二女的逗闷子活动，而是坐到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搜索有助于完成委托的信息。
“这里东海新闻54台，现在为您播报传奇车业三号产业园区现状……”
“传奇集团代理人徐承欧发言表示，本次事件的起因是由于公司基层管理人员克扣工人福利津贴所致，同时，竞争对手从中恶意挑动以及政府部门的不作为，最终导致事态彻底失控，下面是徐承欧先生的发言。”
画面转至徐承欧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场景。
“对于此次事件造成的伤亡和损失，我代表传奇集团向公众致歉，传奇集团从不推卸自己的责任，公司将会尽一切努力平复这场灾难带给工人和社会的创伤，并极力补偿在本次事件中身亡的无辜者。”
“但在此时此刻，我必须质问东海市的公共部门！准确来说是东海市警察总署，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放任事态一步一步恶化而不加以制止呢？为什么要甘愿成为某些利益团体的打手呢？我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我将在明年召开的市民议会上弹劾警署。”
“最后我必须重申传奇集团的立场，我们之所以出动公司武装是因为工人们已经受到恶意挑唆，而公共部门又毫无作为，这是公司为避免更大的人员伤亡和社会财产损失所行的无奈之举……”
“够了，这种道貌岸然的话我听了就恶心。”
季婼尧直接盖上了云宥的笔记本电脑。
“老板，这些事真是你在背后推动的？”
林若卿一时间难以接受，尽管她没有直接参与，但总感觉自己是这场灾难的帮凶，尤其是在听到新闻里的伤亡数字之后。
“我的行为就像是往油堆里扔了一支火柴，至于能起多大的火花，得看他们的矛盾有多深。”云宥道。
“云宥说的也没错，这群公司狗为了自己年终奖，巴不得让工人一天干十八个小时的活，回头还能假惺惺地说‘我真好，还给他们预留了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真是群杂碎。”
季婼尧虽然也是生意人，但她明显不太在乎个人财富，大部分利益都让渡给了手下的员工，这就是她深得人心的原因。
“你似乎对传奇车业的内部情况很了解？”
云宥立刻来了兴趣，他不在乎工人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只关心其中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矛盾点。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徐承欧虽然和陆再兴一样都是全球巨头财阀的代理人，但他更像是……那个词叫啥来着？”
“买办吗？”林若卿补充道。
“对，就是买办，徐承欧为了讨好总部，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通过压榨劳工、大幅裁员节省出的资金，自己也没多赚什么，全都让渡到公司总部了。”季婼尧道。
“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谢谢你，老四。”云宥真诚地说道。
“话说你真打算帮助陆再兴搞垮传奇车业？虽然传奇集团的行为很畜生，但大公集团也好不了多少……依我看还不如把两家一锅端了。”
季婼尧的会馆专门接待东海市的上层名流，其中的肮脏勾当她见得太多了，过去是因为生意不得已要好言好语、笑脸相迎，现在她是巴不得这群人死。
“你们要记住一个原则，事务所从不伸张正义，哪怕这人罪恶滔天，除非有人出得起价。”云宥道。
“你还真冷血呢，不知道陆再兴给了你多少钱……”
正谈着呢，陆再兴这个正主便推门进来了。
“不错嘛，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陆再兴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看到季婼尧时立刻向她问好：“季老板，没想到您居然也加入到云宥的团队了，这真是罕见的怪事呀。”
“呵，还不是因为你陆老板的事把我牵连进来了，保命而已。”季婼尧没好气地回道。
“真是陆某的罪过呀，季老板倒不如来我陆家，我一定将您奉为座上贵宾。”陆再兴直接抛出橄榄枝。
季婼尧心狠手辣，却又重信义、讲规矩，简直是所有家族都梦寐以求的理想型打手。
“当着我的面挖人不太合适吧？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如何？”云宥打断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咱们说正事……”
陆再兴比起之前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因无他——云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这里是三千万，区区薄礼，还请云先生笑纳。”
陆再兴招了招手，身旁的保镖立刻取出一张银行卡，恭恭敬敬地递给云宥。
“三千万！”
林若卿眼睛都要直了，放在从前，这可能是她一辈子都积累不起的财富。
“多谢您的好意，但咱们的合约已经规定了具体报酬，且委托尚未完成，事务所不能接受这笔钱。”
云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笔巨款，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若卿立刻向云宥投来了充满幽怨和不解的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是傻比吗？
“委托的报酬自然得等你将传奇车业赶出东海再说，与这笔钱毫无关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是为答谢你替我陆家挣了面子，狠狠抽了徐承欧一巴掌。”陆再兴道。
云宥本想再度拒绝，可林若卿却坐不住了，一把接过银行卡，道：“老板，这也是客户的一片心意，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给陆老板面子呀。”
“林助理，说得对。”陆再兴笑道。
云宥没再多说，他完全不在乎这笔钱，收与不收都是一样，完全不会影响他在委托完成之后对报酬的追讨。
“您大驾光临，恐怕不只是为了送上这份谢礼吧？”云宥道。
“当然……”陆再兴拍了拍手。
外头的保镖立刻提着一个合金手提箱进门，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是整整一箱子的资产文书，上面刻有商务管理局、资产管理局联名的电子刻印。
通常只有价值在一亿以上且具备持续盈利能力的资产，其文书的封皮上才会有两大管理局的联名刻印。
“这一箱子文件的价值在两百亿左右，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就全归你了。”
陆再兴这句话直接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和云宥。
“两百亿！两百亿……”
林若卿整个人都懵了。
季婼尧也是无比震惊，她不知道多大的业务才能有两百亿的酬金。
“让我猜猜，您是希望我搞垮徐家，对吧？”云宥直接洞悉了陆再兴的来意。
“不错，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让徐家在东海销声匿迹，这些资产就都是你的……当然，我们陆家也会尽一切努力来协助你，包括摆脱传奇集团对你们的报复行动。”
陆再兴开出了自认为让云宥无法拒绝的条件。
“纷争事务所可以满足客户的一切需要……但是，我们并不接受客户的带价委托。”云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出价低了？”陆再兴的脸色陡然阴沉起来。
“让徐家人销声匿迹，这并非什么难事，不过你需要让渡陆家内外全体成员名下资产的三分之二。”
云宥这话顿时令气氛降至冰点。
“三分之二……你胃口真大呢，不过我得好言提醒你一句，刚才若不是我动用大公集团的力量阻止，传奇集团的武装人员已经破门而入了，我劝你别不识好歹！”陆再兴威胁道。
“纷争事务所口无二价，您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在此之前，我会继续完成您先前的委托，希望届时您能够如期支付事务所的报酬。”
云宥的语气依旧那么礼貌，可在其他人耳里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呵！就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告辞！”
陆再兴悻悻而去，这场委托洽谈不欢而散。
“靠！你就是这么谈生意的？若卿，你也来评价一下，咱们这个老板是不是个疯子？”
季婼尧简直快气疯了，她在意的条件并不是那二百亿，而是陆再兴能够帮他们摆脱传奇集团的纠缠。
“我觉得这一次季老板说的没错，老板你确实……”
“这张银行卡归你了，就当是奖金吧，另外，以后叫她的名字或者是经理。”云宥直接堵住林若卿的嘴。
“老板做的完全没问题，要我说啊，季经理你还是不懂老板的心思呀。”林若卿当场改口。
“财迷心窍的傻帽，你当心有命拿钱没命花！”季婼尧直接开骂。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活着，钱没了呀……我宁愿抱着钱死，也不想穷巴巴地活着。”林若卿当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搁这装葛朗台呢……”
三人一回到事务所，季婼尧便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让我猜猜哈，他肯定会这样说，咳咳……地点和场面并不重要，只要能令客户满意便可。”
林若卿模仿着云宥的声调，一板一眼地说道。
“哈，你果然学到了精髓。”
季婼尧被逗笑了，短暂地忘却了自己正被公司士兵追杀的处境。
云宥没有参与二女的逗闷子活动，而是坐到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搜索有助于完成委托的信息。
“这里东海新闻54台，现在为您播报传奇车业三号产业园区现状……”
“传奇集团代理人徐承欧发言表示，本次事件的起因是由于公司基层管理人员克扣工人福利津贴所致，同时，竞争对手从中恶意挑动以及政府部门的不作为，最终导致事态彻底失控，下面是徐承欧先生的发言。”
画面转至徐承欧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场景。
“对于此次事件造成的伤亡和损失，我代表传奇集团向公众致歉，传奇集团从不推卸自己的责任，公司将会尽一切努力平复这场灾难带给工人和社会的创伤，并极力补偿在本次事件中身亡的无辜者。”
“但在此时此刻，我必须质问东海市的公共部门！准确来说是东海市警察总署，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放任事态一步一步恶化而不加以制止呢？为什么要甘愿成为某些利益团体的打手呢？我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我将在明年召开的市民议会上弹劾警署。”
“最后我必须重申传奇集团的立场，我们之所以出动公司武装是因为工人们已经受到恶意挑唆，而公共部门又毫无作为，这是公司为避免更大的人员伤亡和社会财产损失所行的无奈之举……”
“够了，这种道貌岸然的话我听了就恶心。”
季婼尧直接盖上了云宥的笔记本电脑。
“老板，这些事真是你在背后推动的？”
林若卿一时间难以接受，尽管她没有直接参与，但总感觉自己是这场灾难的帮凶，尤其是在听到新闻里的伤亡数字之后。
“我的行为就像是往油堆里扔了一支火柴，至于能起多大的火花，得看他们的矛盾有多深。”云宥道。
“云宥说的也没错，这群公司狗为了自己年终奖，巴不得让工人一天干十八个小时的活，回头还能假惺惺地说‘我真好，还给他们预留了六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真是群杂碎。”
季婼尧虽然也是生意人，但她明显不太在乎个人财富，大部分利益都让渡给了手下的员工，这就是她深得人心的原因。
“你似乎对传奇车业的内部情况很了解？”
云宥立刻来了兴趣，他不在乎工人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只关心其中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矛盾点。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徐承欧虽然和陆再兴一样都是全球巨头财阀的代理人，但他更像是……那个词叫啥来着？”
“买办吗？”林若卿补充道。
“对，就是买办，徐承欧为了讨好总部，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通过压榨劳工、大幅裁员节省出的资金，自己也没多赚什么，全都让渡到公司总部了。”季婼尧道。
“这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谢谢你，老四。”云宥真诚地说道。
“话说你真打算帮助陆再兴搞垮传奇车业？虽然传奇集团的行为很畜生，但大公集团也好不了多少……依我看还不如把两家一锅端了。”
季婼尧的会馆专门接待东海市的上层名流，其中的肮脏勾当她见得太多了，过去是因为生意不得已要好言好语、笑脸相迎，现在她是巴不得这群人死。
“你们要记住一个原则，事务所从不伸张正义，哪怕这人罪恶滔天，除非有人出得起价。”云宥道。
“你还真冷血呢，不知道陆再兴给了你多少钱……”
正谈着呢，陆再兴这个正主便推门进来了。
“不错嘛，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陆再兴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看到季婼尧时立刻向她问好：“季老板，没想到您居然也加入到云宥的团队了，这真是罕见的怪事呀。”
“呵，还不是因为你陆老板的事把我牵连进来了，保命而已。”季婼尧没好气地回道。
“真是陆某的罪过呀，季老板倒不如来我陆家，我一定将您奉为座上贵宾。”陆再兴直接抛出橄榄枝。
季婼尧心狠手辣，却又重信义、讲规矩，简直是所有家族都梦寐以求的理想型打手。
“当着我的面挖人不太合适吧？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如何？”云宥打断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咱们说正事……”
陆再兴比起之前的态度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因无他——云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手段。
“这里是三千万，区区薄礼，还请云先生笑纳。”
陆再兴招了招手，身旁的保镖立刻取出一张银行卡，恭恭敬敬地递给云宥。
“三千万！”
林若卿眼睛都要直了，放在从前，这可能是她一辈子都积累不起的财富。
“多谢您的好意，但咱们的合约已经规定了具体报酬，且委托尚未完成，事务所不能接受这笔钱。”
云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笔巨款，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若卿立刻向云宥投来了充满幽怨和不解的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是傻比吗？
“委托的报酬自然得等你将传奇车业赶出东海再说，与这笔钱毫无关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是为答谢你替我陆家挣了面子，狠狠抽了徐承欧一巴掌。”陆再兴道。
云宥本想再度拒绝，可林若卿却坐不住了，一把接过银行卡，道：“老板，这也是客户的一片心意，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是不给陆老板面子呀。”
“林助理，说得对。”陆再兴笑道。
云宥没再多说，他完全不在乎这笔钱，收与不收都是一样，完全不会影响他在委托完成之后对报酬的追讨。
“您大驾光临，恐怕不只是为了送上这份谢礼吧？”云宥道。
“当然……”陆再兴拍了拍手。
外头的保镖立刻提着一个合金手提箱进门，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是整整一箱子的资产文书，上面刻有商务管理局、资产管理局联名的电子刻印。
通常只有价值在一亿以上且具备持续盈利能力的资产，其文书的封皮上才会有两大管理局的联名刻印。
“这一箱子文件的价值在两百亿左右，只要你能做到一件事，就全归你了。”
陆再兴这句话直接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和云宥。
“两百亿！两百亿……”
林若卿整个人都懵了。
季婼尧也是无比震惊，她不知道多大的业务才能有两百亿的酬金。
“让我猜猜，您是希望我搞垮徐家，对吧？”云宥直接洞悉了陆再兴的来意。
“不错，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让徐家在东海销声匿迹，这些资产就都是你的……当然，我们陆家也会尽一切努力来协助你，包括摆脱传奇集团对你们的报复行动。”
陆再兴开出了自认为让云宥无法拒绝的条件。
“纷争事务所可以满足客户的一切需要……但是，我们并不接受客户的带价委托。”云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出价低了？”陆再兴的脸色陡然阴沉起来。
“让徐家人销声匿迹，这并非什么难事，不过你需要让渡陆家内外全体成员名下资产的三分之二。”
云宥这话顿时令气氛降至冰点。
“三分之二……你胃口真大呢，不过我得好言提醒你一句，刚才若不是我动用大公集团的力量阻止，传奇集团的武装人员已经破门而入了，我劝你别不识好歹！”陆再兴威胁道。
“纷争事务所口无二价，您可以回去再考虑考虑，在此之前，我会继续完成您先前的委托，希望届时您能够如期支付事务所的报酬。”
云宥的语气依旧那么礼貌，可在其他人耳里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呵！就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告辞！”
陆再兴悻悻而去，这场委托洽谈不欢而散。
“靠！你就是这么谈生意的？若卿，你也来评价一下，咱们这个老板是不是个疯子？”
季婼尧简直快气疯了，她在意的条件并不是那二百亿，而是陆再兴能够帮他们摆脱传奇集团的纠缠。
“我觉得这一次季老板说的没错，老板你确实……”
“这张银行卡归你了，就当是奖金吧，另外，以后叫她的名字或者是经理。”云宥直接堵住林若卿的嘴。
“老板做的完全没问题，要我说啊，季经理你还是不懂老板的心思呀。”林若卿当场改口。
“财迷心窍的傻帽，你当心有命拿钱没命花！”季婼尧直接开骂。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就是人活着，钱没了呀……我宁愿抱着钱死，也不想穷巴巴地活着。”林若卿当即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搁这装葛朗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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