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耕坏的牛
或许是第一位顾客的到来打开某个神秘的开关，今晚林长清摊位上的顾客出乎意料的多，每隔一阵就有顾客光顾他的摊位，每个来顾客的第一句言辞也极为统一，就是询问林长清：“是不是真的买一份炒粉送一份卤味”，这时候他便将回答第一位顾客的话反复地回答给他们。
原本，这几天点炒粉的总人数就那么多，有的人没看到林长清今日的活动，或者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但因为不信任林长清的厨艺、不思求变不想去陌生的摊位购买等原因依旧在吴老板的摊位上买炒粉。但更多的则是改弦易辙，旁边有一家在同等价格下实际价值更高的摊位，大家都是辛苦的上班族，他们自然会选择有利于他们的那家摊位。
林长清这里顾客增加了，旁边吴老板的顾客却是显而易见的大幅减少，而吴老板自然也发现了他今晚顾客减少的事实，因为他在无聊地等顾客上门已经有挺长时间了！
看着林长清摊位前正在等餐的顾客，他依稀有些记得这位顾客昨晚还在他那里点过餐。他只觉得胸中有股愤怒之火在熊熊燃烧，再加上外界沉闷燥热空气的刺激下，他越想越气，无处发泄的他于是狠狠地用他粗壮的五指拍在摊车上。
“砰！”
整个摊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这道声音也瞬间响彻于这条街的上空，在这条街上的大多数人好奇地顺着这道声音的来源望去。
疼！扎心似的疼！
撑起一缕微笑，独自整理散乱瓶罐，强忍手心处传来的剧痛，想在剧痛麻木里哀嚎。
但他不能哀嚎，悄悄是尊严的阐述；开水不烫哥也为他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街道！
...
而林长清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异样后就并不在意，只以为是什么物品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送走刚刚的顾客后望着所剩无几的炒粉材料以及剩下没人要的卤味边角料，他默默地将A4纸收了起来。
他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暗暗后悔，他虽然已经料想到今天的顾客会比昨天多，但没想到在老顾客没来的情况下还有三十二位顾客，让他多准备的炒粉材料都有些不够用了。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他也就摆摊两个小时多一点。可就在这段时间内他就已经快把今天多准备的材料用光了，盘算了一下，剩下的材料也就只够两份小份炒粉的量。
这段时间内，他就陷入“炒粉—休息—炒粉—休息”的循环当中，卤味已经送完了，顾客的数量应该就会回到前两天时的状态，他也就有时间休息一下。
而刚拿出一把椅子休息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手臂处传来酸软无力的感觉，面色一变，暗暗叫苦道：“糟了！我的身体支撑不起这种强度的工作！”
他从大四时期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运动了，而在大四以前也就是做一些长跑这种偏提高身体耐力的运动；虽然他是农村出身，但父母将他保护地太好，农活做的极少，所以今天晚上突然间颠了如此多次的勺与锅，刚一休息下来，他立马就支撑不住了。
他抬起双手，无奈地看着它们不断地颤抖，又想了下不一定能卖得出去的粉丝，只能作下“回家”的决定。
而他刚想收拾东西时，突然看到被他放在一边三盒装得满满的大份打包盒，疲惫的神情顿时清醒了过来，智商也顺势占领了高地，他不由得抚额苦笑：“真是忙的脑子坏掉了，我居然把特意装起来准备送给吴欣蓉、李雅倩和赵顺利卤味给忘记了！”
他记起了吴欣蓉和李雅倩昨晚说准备帮他问问能不能在六点之前摆摊的事，他也不想将自己本就疲惫的身子去思考“不知道她们俩有没有记得帮他问？”以及“要是问了会不会来告诉他？”这两个只需要等一等就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无奈叹道：“等吧，继续等吧！要是她们俩来了我却走了，没看到我的她们指不定会将‘不讲信用’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呢！”
蝉鸣与鸟叫，人声与汽笛，繁复纷杂的声音在这片天空上响彻，林长清没有等来吴欣蓉和李雅倩，而是等来了昨晚被他用半价引诱过来的黄蓁蓁。
她看了看因为卖出去而空荡了许多的摊车，又看了看坐在那玩手机的林长清，一时间有些犹豫：这家的炒粉是卖呢，还是不卖呢？她是该提醒那位老板她来了呢，还是不该提醒他呢？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短暂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中，因为林长清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在她摊位前左顾右盼的行人。不过林长清已经记起了这位昨晚被他引诱过来的顾客，他起身招呼道：“美女，是要点炒粉吗？”
黄蓁蓁看着剩下的粉丝犹豫了一下道：“老板，你这还能点炒粉吗？”
她昨晚吃了林长清的炒粉，顿时惊为天人，想不通这么好吃的炒粉怎么会出现在地摊上，她上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炒粉还是以前和她的小姐妹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呢！于是他今晚刚加完班回来，就想点一份林长清的炒粉好好慰劳一下身心俱疲的她。
“能啊，就是今天只剩下这些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马上就可以给你炒。”林长清想了想，他尝试地用力捏了下拳头，感觉这钱还是可以赚的。
“行！那老板帮我炒一份小份的就行！”黄蓁蓁有些开心道。
开火、煸肉、炒鸡蛋、...，正当林长清抓起一份粉丝准备放进锅里炒时，他看了看剩下的一点卤味，想了想指着旁边的卤味对着黄蓁蓁道：“美女，你胃口怎么样？我要是把那些卤味免费送给你的话你吃的完不？你放心，绝对很干净！”
黄蓁蓁闻言有些惊喜，既然是干净的，那她可不会介意，至于会不会吃胖的问题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本姑娘天生丽质，大鱼大肉都不会吃胖，就这些东西就想让她长胖？做梦！”
她随即开心地说道：“那老板帮我装起来吧！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林长清哈哈一笑：“没关系，你以后多来照顾我的生意就行。”
“没问题！就是老板不说，我也会来的，毕竟老板你做的炒粉那么好吃！”黄蓁蓁用她清脆的声音说道。
“那你明天最好早点来，我这几天都在做活动，买一份炒粉送卤味。也就是你来得太晚了，不然我就不会只送这些剩下的卤味了！”
黄蓁蓁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后，赶紧问道：“老板你几点来摆摊啊，我早点过来。”
“你七点半过来吧。”
等林长清将炒粉和卤味递给黄蓁蓁后，对她说道：“你明天可要早点来哦！”
“嗯嗯！”黄蓁蓁点了点头。
已从剧痛中缓过来的吴老板恨恨地看着离开的林长清，心中诅咒道：“卷吧，卷吧，你就卷吧，就你这个卷法，看你能卷多久！等你卷到家里没钱，回头客却没多少，把摊位给卷倒闭了，这个小区就没有人跟我抢顾客了！”
可怜的他并不知道，他以为今天是林长清摊位倒闭之始，却想不到今天是林长清起势之始！
原本，这几天点炒粉的总人数就那么多，有的人没看到林长清今日的活动，或者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但因为不信任林长清的厨艺、不思求变不想去陌生的摊位购买等原因依旧在吴老板的摊位上买炒粉。但更多的则是改弦易辙，旁边有一家在同等价格下实际价值更高的摊位，大家都是辛苦的上班族，他们自然会选择有利于他们的那家摊位。
林长清这里顾客增加了，旁边吴老板的顾客却是显而易见的大幅减少，而吴老板自然也发现了他今晚顾客减少的事实，因为他在无聊地等顾客上门已经有挺长时间了！
看着林长清摊位前正在等餐的顾客，他依稀有些记得这位顾客昨晚还在他那里点过餐。他只觉得胸中有股愤怒之火在熊熊燃烧，再加上外界沉闷燥热空气的刺激下，他越想越气，无处发泄的他于是狠狠地用他粗壮的五指拍在摊车上。
“砰！”
整个摊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这道声音也瞬间响彻于这条街的上空，在这条街上的大多数人好奇地顺着这道声音的来源望去。
疼！扎心似的疼！
撑起一缕微笑，独自整理散乱瓶罐，强忍手心处传来的剧痛，想在剧痛麻木里哀嚎。
但他不能哀嚎，悄悄是尊严的阐述；开水不烫哥也为他沉默，沉默是今晚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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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长清在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异样后就并不在意，只以为是什么物品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送走刚刚的顾客后望着所剩无几的炒粉材料以及剩下没人要的卤味边角料，他默默地将A4纸收了起来。
他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暗暗后悔，他虽然已经料想到今天的顾客会比昨天多，但没想到在老顾客没来的情况下还有三十二位顾客，让他多准备的炒粉材料都有些不够用了。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他也就摆摊两个小时多一点。可就在这段时间内他就已经快把今天多准备的材料用光了，盘算了一下，剩下的材料也就只够两份小份炒粉的量。
这段时间内，他就陷入“炒粉—休息—炒粉—休息”的循环当中，卤味已经送完了，顾客的数量应该就会回到前两天时的状态，他也就有时间休息一下。
而刚拿出一把椅子休息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手臂处传来酸软无力的感觉，面色一变，暗暗叫苦道：“糟了！我的身体支撑不起这种强度的工作！”
他从大四时期到现在，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运动了，而在大四以前也就是做一些长跑这种偏提高身体耐力的运动；虽然他是农村出身，但父母将他保护地太好，农活做的极少，所以今天晚上突然间颠了如此多次的勺与锅，刚一休息下来，他立马就支撑不住了。
他抬起双手，无奈地看着它们不断地颤抖，又想了下不一定能卖得出去的粉丝，只能作下“回家”的决定。
而他刚想收拾东西时，突然看到被他放在一边三盒装得满满的大份打包盒，疲惫的神情顿时清醒了过来，智商也顺势占领了高地，他不由得抚额苦笑：“真是忙的脑子坏掉了，我居然把特意装起来准备送给吴欣蓉、李雅倩和赵顺利卤味给忘记了！”
他记起了吴欣蓉和李雅倩昨晚说准备帮他问问能不能在六点之前摆摊的事，他也不想将自己本就疲惫的身子去思考“不知道她们俩有没有记得帮他问？”以及“要是问了会不会来告诉他？”这两个只需要等一等就能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无奈叹道：“等吧，继续等吧！要是她们俩来了我却走了，没看到我的她们指不定会将‘不讲信用’的帽子扣在我头上呢！”
蝉鸣与鸟叫，人声与汽笛，繁复纷杂的声音在这片天空上响彻，林长清没有等来吴欣蓉和李雅倩，而是等来了昨晚被他用半价引诱过来的黄蓁蓁。
她看了看因为卖出去而空荡了许多的摊车，又看了看坐在那玩手机的林长清，一时间有些犹豫：这家的炒粉是卖呢，还是不卖呢？她是该提醒那位老板她来了呢，还是不该提醒他呢？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短暂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中，因为林长清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在她摊位前左顾右盼的行人。不过林长清已经记起了这位昨晚被他引诱过来的顾客，他起身招呼道：“美女，是要点炒粉吗？”
黄蓁蓁看着剩下的粉丝犹豫了一下道：“老板，你这还能点炒粉吗？”
她昨晚吃了林长清的炒粉，顿时惊为天人，想不通这么好吃的炒粉怎么会出现在地摊上，她上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炒粉还是以前和她的小姐妹去的那家私房菜馆呢！于是他今晚刚加完班回来，就想点一份林长清的炒粉好好慰劳一下身心俱疲的她。
“能啊，就是今天只剩下这些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马上就可以给你炒。”林长清想了想，他尝试地用力捏了下拳头，感觉这钱还是可以赚的。
“行！那老板帮我炒一份小份的就行！”黄蓁蓁有些开心道。
开火、煸肉、炒鸡蛋、...，正当林长清抓起一份粉丝准备放进锅里炒时，他看了看剩下的一点卤味，想了想指着旁边的卤味对着黄蓁蓁道：“美女，你胃口怎么样？我要是把那些卤味免费送给你的话你吃的完不？你放心，绝对很干净！”
黄蓁蓁闻言有些惊喜，既然是干净的，那她可不会介意，至于会不会吃胖的问题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本姑娘天生丽质，大鱼大肉都不会吃胖，就这些东西就想让她长胖？做梦！”
她随即开心地说道：“那老板帮我装起来吧！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林长清哈哈一笑：“没关系，你以后多来照顾我的生意就行。”
“没问题！就是老板不说，我也会来的，毕竟老板你做的炒粉那么好吃！”黄蓁蓁用她清脆的声音说道。
“那你明天最好早点来，我这几天都在做活动，买一份炒粉送卤味。也就是你来得太晚了，不然我就不会只送这些剩下的卤味了！”
黄蓁蓁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后，赶紧问道：“老板你几点来摆摊啊，我早点过来。”
“你七点半过来吧。”
等林长清将炒粉和卤味递给黄蓁蓁后，对她说道：“你明天可要早点来哦！”
“嗯嗯！”黄蓁蓁点了点头。
已从剧痛中缓过来的吴老板恨恨地看着离开的林长清，心中诅咒道：“卷吧，卷吧，你就卷吧，就你这个卷法，看你能卷多久！等你卷到家里没钱，回头客却没多少，把摊位给卷倒闭了，这个小区就没有人跟我抢顾客了！”
可怜的他并不知道，他以为今天是林长清摊位倒闭之始，却想不到今天是林长清起势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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