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自己活也让别人活
明朝的佃农，只有田皮（使用权），没有田骨（所有权）。依附在掌握土地的地主下。以佃农身份遵守主仆之分。担服役任务（一条鞭法后改交银），还要交地租。
地主都想多收点粮食备灾。要是佃农遇上了丧心病狂的主，定地租的原则是你这户佃农饿不死就行了。高的有八成左右。恨不得把佃农都吃干抹净，榨干成渣滓。
佃农们就在这种情况下辛勤耕作。即使在没有灾荒的年份，日子也过得很紧巴。
正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
京师的木匠皇帝驾崩了，林飞并不怎么关心，因为后面还会登基最后一位重量级选手。
林飞现在有别的烦恼，他现在手上有很多银钱，但是这玩意儿又不能吃。想想后年的全陕灾荒。只有粮食才能给林飞带来充足的安全感。而周边地区的粮价一个赛一个离谱。林飞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而林飞正想着粮食的事呢，郑彦夫就来报告，说营寨门口有一群佃农来告状。
林飞亲自去见，行至寨门前，看见这群庄稼人。他们看起来比流民好一些，至少身上的麻衣是完整的。再看那瘦弱的身板，也好的有限。
佃农们看到有壮汉出来，都显得很畏缩。林飞上前询问，也没人接茬。
林飞朗声喊道“大家不要怕，我们这寨中的人都是农民出身，你们要真是受了什么冤屈，我替你们做主。”
有个青年壮起胆子，跟林飞分说。
原来是那蒲城石马村有个叫赖桂林的地主老财，压迫佃农甚重。地租比周边多收一半。放的贷子不仅是砍头息，利钱也比别人高三分。
佃农们实在交不起地租。要是借了那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又还不上。实在挨不下去了，佃农们聚集起来闹事，都想跟赖老财解除主佃关系。被赖老财的家仆捉住一通好打。
这要在大明其他地界，最后免不了就是卖妻鬻子还债或者直接逃离家乡沦为流民。幸好这里有林飞在。佃农们哪个没听过林飞大名，都说他赈济灾民，跑来林飞这里告状。
林飞听到这里就答应佃农们会去找那赖老财算账。同时招呼狗子分佃农们一些粮食。佃农们感恩戴谢的走了。
林飞回来召集众人商议，上次种光道在宜君漏了脸，这次轮到杨发去教那赖老财一些做人的道理。不过在动手前也要核实一番，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当日，杨发带着他的杀手队就和林飞一起杀奔石马村。
黑脸们路过蒲城县城的时候，又快把蒲城知县心脏病吓出来了。当发现不是来打自己的时候，他抚好乌纱帽，抚胸暗道“穷也有穷的好啊”。
杀手队众人到石马村当地一问，民众都对这赖老财恨得咬牙切齿。那还废什么话啊，打吧。
当地人给林飞指了路。杀手队把那赖老财大院一围。按理说正常人看到这情况就该缴械了。哪想到，赖老财带着家仆们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家仆们登院墙，射伤了几个黑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飞下令开打。杀手队从旁拆了废弃房屋的门柱，几人合抱撞开院门。
杀手队被操练搞的满腔邪火，本就心中有气，此时有了机会，哪能不狠狠发泄一番，嗷嗷叫的扑了上去。很快把赖老财的家丁们全都砍翻。
揪出那赖老财的时候，他还在厅堂中痛哭“好汉爷爷饶命啊，可是来要粮饷，好说，这个好说啊”
杨发当先冲入院中“我们不要钱粮，我们是来给那佃农雪恨的”
然后要这赖老财交出文书解除主佃关系。
赖老财当真是个赖瓜子。到这个时候还想扣着佃农不撒手。还在那里装傻哭嚷。
林飞这时候悠悠然的进了厅堂“诶呀，怎么搞得，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单手一推，旁边的白釉黑花瓶摔的稀碎。黑脸们马上会意，开始砸东西。
“我交，我这就交。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砸了啦！”赖老财在这赤裸裸的拆家威胁下，马上认怂。
收了文书，林飞和杨发带队离开。杨发临走时看着那撞门的柱子若有所思。
佃农们闻听都过来道谢，又说怕那蒲城县吏员不给他们解佃。林飞大笑，让他们不用担心。回程中交代杨发办妥了此事。
蒲城知县又受一轮惊吓。
闻听虎家山贼人开始洗劫地主老财宅院，周边地主皆惶恐。
回到虎家山的林飞听到这消息。深思一番后，由杨发书写榜文。在白水蒲城二县范围内各村各乡张贴。榜文中讲清楚赖老财作死的始末。定好了公平的佃租和息钱。
同时告知佃农，如果有哪个老财胆敢不守规矩，可来虎家山告状。经过自己核实，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不会要这些狗财性命，只会把他狗腿打断。
……
杨发在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他认为林飞斗争不彻底。
林飞当即分说。他在思想课上曾说，要分辨谁是我们的敌人。具体讲来，要对那些蛀虫蠹虫害虫重拳出击。如贪官污吏、剥削佃农的地主老财、杀人越货的盗匪等等。对中间的温和派则要拉拢。不分阶层。
既要让佃农有活路，也该让那些地主老财们能有收入产出再投入。
其实在林飞第一次逼捐时他就做出了选择。
林飞的力量还很弱小，现在要争取团结。只有团结起来所有力量，才能胜利。要阶层还是要胜利。这在林飞这个务实之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必要纠结，肯定是要胜利！
自己活，也让别人活。才是历代开国者平天下的核心要素。
……（下跟剧情无关，真不是私货）
还有一些想法，林飞没有告诉杨发。
如果他也对所有富绅地主赶尽杀绝，那其实就是走了闯王的老路。闯王为什么会失败？原因有很多。但其中很重要的两点。
一是拳头不够硬，二就是他把很多中立者推到敌人那边了。这跟某个阶层反攻倒算压根就没关系，纯粹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罢了。
地主都想多收点粮食备灾。要是佃农遇上了丧心病狂的主，定地租的原则是你这户佃农饿不死就行了。高的有八成左右。恨不得把佃农都吃干抹净，榨干成渣滓。
佃农们就在这种情况下辛勤耕作。即使在没有灾荒的年份，日子也过得很紧巴。
正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
京师的木匠皇帝驾崩了，林飞并不怎么关心，因为后面还会登基最后一位重量级选手。
林飞现在有别的烦恼，他现在手上有很多银钱，但是这玩意儿又不能吃。想想后年的全陕灾荒。只有粮食才能给林飞带来充足的安全感。而周边地区的粮价一个赛一个离谱。林飞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而林飞正想着粮食的事呢，郑彦夫就来报告，说营寨门口有一群佃农来告状。
林飞亲自去见，行至寨门前，看见这群庄稼人。他们看起来比流民好一些，至少身上的麻衣是完整的。再看那瘦弱的身板，也好的有限。
佃农们看到有壮汉出来，都显得很畏缩。林飞上前询问，也没人接茬。
林飞朗声喊道“大家不要怕，我们这寨中的人都是农民出身，你们要真是受了什么冤屈，我替你们做主。”
有个青年壮起胆子，跟林飞分说。
原来是那蒲城石马村有个叫赖桂林的地主老财，压迫佃农甚重。地租比周边多收一半。放的贷子不仅是砍头息，利钱也比别人高三分。
佃农们实在交不起地租。要是借了那高利贷，利滚利之下又还不上。实在挨不下去了，佃农们聚集起来闹事，都想跟赖老财解除主佃关系。被赖老财的家仆捉住一通好打。
这要在大明其他地界，最后免不了就是卖妻鬻子还债或者直接逃离家乡沦为流民。幸好这里有林飞在。佃农们哪个没听过林飞大名，都说他赈济灾民，跑来林飞这里告状。
林飞听到这里就答应佃农们会去找那赖老财算账。同时招呼狗子分佃农们一些粮食。佃农们感恩戴谢的走了。
林飞回来召集众人商议，上次种光道在宜君漏了脸，这次轮到杨发去教那赖老财一些做人的道理。不过在动手前也要核实一番，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当日，杨发带着他的杀手队就和林飞一起杀奔石马村。
黑脸们路过蒲城县城的时候，又快把蒲城知县心脏病吓出来了。当发现不是来打自己的时候，他抚好乌纱帽，抚胸暗道“穷也有穷的好啊”。
杀手队众人到石马村当地一问，民众都对这赖老财恨得咬牙切齿。那还废什么话啊，打吧。
当地人给林飞指了路。杀手队把那赖老财大院一围。按理说正常人看到这情况就该缴械了。哪想到，赖老财带着家仆们非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还击！家仆们登院墙，射伤了几个黑脸。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飞下令开打。杀手队从旁拆了废弃房屋的门柱，几人合抱撞开院门。
杀手队被操练搞的满腔邪火，本就心中有气，此时有了机会，哪能不狠狠发泄一番，嗷嗷叫的扑了上去。很快把赖老财的家丁们全都砍翻。
揪出那赖老财的时候，他还在厅堂中痛哭“好汉爷爷饶命啊，可是来要粮饷，好说，这个好说啊”
杨发当先冲入院中“我们不要钱粮，我们是来给那佃农雪恨的”
然后要这赖老财交出文书解除主佃关系。
赖老财当真是个赖瓜子。到这个时候还想扣着佃农不撒手。还在那里装傻哭嚷。
林飞这时候悠悠然的进了厅堂“诶呀，怎么搞得，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单手一推，旁边的白釉黑花瓶摔的稀碎。黑脸们马上会意，开始砸东西。
“我交，我这就交。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砸了啦！”赖老财在这赤裸裸的拆家威胁下，马上认怂。
收了文书，林飞和杨发带队离开。杨发临走时看着那撞门的柱子若有所思。
佃农们闻听都过来道谢，又说怕那蒲城县吏员不给他们解佃。林飞大笑，让他们不用担心。回程中交代杨发办妥了此事。
蒲城知县又受一轮惊吓。
闻听虎家山贼人开始洗劫地主老财宅院，周边地主皆惶恐。
回到虎家山的林飞听到这消息。深思一番后，由杨发书写榜文。在白水蒲城二县范围内各村各乡张贴。榜文中讲清楚赖老财作死的始末。定好了公平的佃租和息钱。
同时告知佃农，如果有哪个老财胆敢不守规矩，可来虎家山告状。经过自己核实，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不会要这些狗财性命，只会把他狗腿打断。
……
杨发在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他认为林飞斗争不彻底。
林飞当即分说。他在思想课上曾说，要分辨谁是我们的敌人。具体讲来，要对那些蛀虫蠹虫害虫重拳出击。如贪官污吏、剥削佃农的地主老财、杀人越货的盗匪等等。对中间的温和派则要拉拢。不分阶层。
既要让佃农有活路，也该让那些地主老财们能有收入产出再投入。
其实在林飞第一次逼捐时他就做出了选择。
林飞的力量还很弱小，现在要争取团结。只有团结起来所有力量，才能胜利。要阶层还是要胜利。这在林飞这个务实之人的眼里根本没有必要纠结，肯定是要胜利！
自己活，也让别人活。才是历代开国者平天下的核心要素。
……（下跟剧情无关，真不是私货）
还有一些想法，林飞没有告诉杨发。
如果他也对所有富绅地主赶尽杀绝，那其实就是走了闯王的老路。闯王为什么会失败？原因有很多。但其中很重要的两点。
一是拳头不够硬，二就是他把很多中立者推到敌人那边了。这跟某个阶层反攻倒算压根就没关系，纯粹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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