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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殿前群老传神功

    王介甫有些懵。

    范景仁有些慌。

    赵顼摸不着头脑。

    御史、谏官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就连高太后都惊讶地盯着李树,不解其意。

    “方卿,变法可是你的岳父大人王相亲自推行。”

    须知,当年变法一事最大的阻力就是以高太后为首的守旧派。

    要想变法推行,就必须要以高太后为首的勋贵、世家、王侯将相同意。

    王介甫当年输就输在,手下无可用之人。

    以他的声望,太院学子可用者少之又少。

    何况,地方官僚以权谋私,怎么会允许他大力推行变法?

    “回太后的话,微臣以为变法不妥,实在是臣以为王相太过优柔寡断,个中法案太过拖泥带水。”

    此话一出,王介甫面露赞许,更震惊万分。

    其实,他何尝不想大刀阔斧?

    只是,他一介书生,何以为继?

    赵顼目露精光,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但李树不说话,只是看着赵顼。

    心道:老贼,你不开口支持,谁敢说话?你再盯着我,我也不开口。

    赵顼笑骂:“小滑头,你怎么一点都不像王相?”

    李树口呼万岁:“微臣是陛下的宠臣,不是陛下的能臣,哄龙颜大悦那才是我的份内事。”

    赵顼骂了句小滑头:“说吧,朕应允你。”

    赵顼甚至都不愿听他说什么,就一口答应。

    “王相,拟旨,准方仲永推行变法。”

    王介甫喜出望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小女婿。

    年方十五?六品武夫!

    生而知之,天降文曲。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对,他如今已位极人臣,威震天下。

    六品武夫,放眼大宋,也是武道巅峰。

    就在这时,宫外忽然传来一道笑声,接着就有几位老人联袂走来。

    赵顼闻声,连靴子也不穿,就匆匆跑了出去:“韩公、包公、魏国公……你们怎么来了?”

    半儒半莽的老人正是魏国公,只听他笑道:“陛下,老臣等人寿元无多,本想颐养天年,奈何边境战事吃紧,又架不住韩公催促,这才来向您请辞,去往西夏犯境的边关。”

    众御史、谏官看向范景仁,无不心生艳羡,真特的走狗屎运了,这趟回来,非王即公稳了。

    赵顼面露不舍,忙劝道:“魏国公,你不能去,大宋离不开你。”

    魏国公却笑言:“听闻陛下肯变法,老臣已死而无憾。”

    当年推行变法之时,今日的老人也都曾出面参与,甚至与高太后多有交锋,奈何当时赵顼左右摇摆,这才心灰意冷,一一离去。

    今夜,骤听赵顼要广开言路,大兴变法,这才重出朝野。

    试想,他们这些老臣不再隐于幕后,而是去坐镇边关,天下间哪个权臣敢为祸一方?

    暴躁韩公更是将赞赏的目光落在李树的身上:“好小伙,大爷我非常欣赏你。”

    李树连道不敢,眼冒精光,好似无限崇拜地说道:“敢问韩公可是韩稚圭,自号赣叟的韩公?”

    情真意切,真情实意。

    这些老人从这小崽子身上只有这一个感受,一个个不由得嫉妒地看向他。

    这老贼,算是他们中最不出彩的,怎么就最得这小崽子的喜欢?

    黑甲老将喜不自胜,傲然回道:“正是老爷子我。”

    李树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的画卷,只见其上正画着黑甲老将年轻时的英姿飒爽模样,在画的左下角题有一词: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老将见画大喜,放声大笑,不由得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头:“这画,老爷子大为喜欢。”

    这一拍,不只是一个动作,更是一个时代的认可。

    “方仲永,老爷子我很中意你啊。”

    这个时空,这个时代,随着这一拍,这一句话,有铺天盖地的生灵气息汇聚而来。

    “恭喜宿主荣获圣贤的认可,正在为你加速神通化六耳猕猴的融合,请宿主再接再厉,获得更多圣贤的认可。”

    此时,李树觉得眉心隐隐作痛,那火红色的石头印记仿佛真着了火,止不住地向外冒出火光。

    黑面印月的老人包公见状,忙从眉心月射出一道月光,镇住了他的火光,凝声说道:“别再为他铺张声望了,他似乎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有无量功德在为他铺路,但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承载那些功德。”

    这话,只响在老人们的心头。

    于是,有个面相诙谐的老人自告奋勇:“我观他面相,是喜星之兆,多子多福,似乎也在偷偷修炼合欢宗的秘法。”

    众老人定睛一看,果真寻到了合欢宗的踪迹。

    包公说道:“吕公,你意欲何为?”

    吕公笑道:“我这有本《黄帝内经》,是前朝帝王家的孤本秘藏,正好可助他化去合欢宗的邪性。”

    韩公暗中骂道:“别藏着掖着了,你就不止这一本,把你剩下的孤本都给他吧。”

    吕公嘿嘿一笑:“还是韩公懂我。”

    魏国公一锤定音:“程门作茧自缚,我等大不认同,既然如今打算出世,就先鼓动这小子去灭程门立威吧。”

    众老人其声:“魏国公英明。”

    吕公小声道:“那我给不给?”

    韩公笑骂:“我都看你掏孤本了。”

    吕公嘿嘿一笑,招呼着李树过来。

    李树不疑有他,毕恭毕敬地走了过去。

    吕公当即一指戳在他的眉心:“小子,这些都是老朽毕生精华,望你早日如会贯通。”

    说罢,吕公就将一身心血传至他的心海,而后迅速将四本秘藏塞到他的怀里,神秘兮兮道:“小子,加油。”

    李树正奇怪,忽面红耳赤,一本正经地回道:“弟子方仲永拜谢恩师吕易直。”

    吕公得意地看了眼韩公:“瞧瞧,我这白捡了个得意门生。”

    这时,众人都不由得想起,方仲永似乎生而知之,从未师从山门。

    无师自通,直至六品?

    天赋异禀,自创太极?

    魏国公当即醒悟,上前也一指戳在他的眉心:“师者,传道授业解惑矣,本公也算是他的便宜师尊。”

    其他老人见状,纷纷上前,不由分说地传功,至于他能不能接受,压根就没人在乎。

    无量功德,正缓缓积累,众生福缘都随之而来,天下间还有他不能心想事成的吗?

    于是,王介甫也走了过来:“喜事不怕多,为父也不能怠慢了你。”

    李树心有余悸地回道:“岳父大人,能不能先缓缓?”

    王介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