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目击人
天上开始拥有了颜色，一抹亮光从远处的天边照射出来。
外面的烟花爆竹似乎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嗡鸣的烟花声时不时的交响着，回荡在这黎明的天空之上，尽管快要看不出烟花的颜色了。
吱嘎一声，樊许推开门从储物间走出。看了一眼墙上时间为六点二十五分的电子钟后深深打了个哈欠。昨晚吴牧程特地将上面的牌子改成“暂停营业”，而眼前原本用来“业务咨询”的前台和客厅已经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散落的饮料瓶和昨天作为庆祝的装饰彩带。
在昨晚一起坐在上面看电视的沙发上，萧无洛手里握着瓶子带着微笑呢喃着梦话躺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这样子就跟喝醉酒了一样......
白玲最后是在看烟花时太累了，被兰一个公主抱给抱回了房间里。至于葛东，在看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后就跟我们挥手回去了。
“哦，樊许你醒啦。”目前只有吴牧程还醒着，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怎么早就起来了，你要不再睡一会，今天上午倒也没什么要紧事。”
“不用了吴所长，我还是好好整理一下地面吧。”樊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自己回床上去还能继续睡得着，但他倒是没有去睡回笼觉的意思，拿出角落的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老大，早饭买回来了。”兰这时从大门口走进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几份早饭，但表情却不是很高兴，“这件事应该交给小狗做的，今天排队的人可是真的多。嗯，看来是樊许起来了，这时间点她应该也要醒了。”
“滴滴——滴滴——滴滴——”兰说完后，她的房门就传出声音。
“哈——各位早上好......”白玲此时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走了出来，看这样子还是有些没睡醒，“兰姐，你的闹钟我不知道怎么关？我就放在你的房间的桌上了。”
“没事，早饭还是早点吃比较好。你先把早饭拿过去吧。”兰将早饭递给白玲，对着萧无洛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主角’没醒了。”
“小狗，起床啦！”
“嗯？诶诶诶诶，好痛！谁扯我耳朵！”
兰说完走过去狠狠地一把扯住萧无洛的耳朵拎起来，萧无洛的表情瞬间由快乐转为痛苦。他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甩开了兰的手后摸了摸已经红了的耳朵。
“宅女！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刚才还在做梦快吃到美食呢。你下手是真的重......嘶。”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的美梦了。樊许，我们去吃早饭。”
“早饭！”萧无洛听到早饭后立马放下揉耳朵的手，“咳咳，算了。我就原谅你这次搞我了，先去洗漱了，你们不要吃我的那一份啊！”
樊许看着萧无洛和兰之间的样子，笑着没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姐弟呢。
“老大，今天有没有安排呀？”萧无洛将油条夹在大饼里咬了一口，问向吴牧程，“我已经跟他讲好了，他们这几天都会暗中调查之前与我们签署委托的公司的行程。”
“嗯，很好。”吴牧程思索了一会，两三口直接将大饼吃光，“下午还真有事，我们去买点武器。”
“嗯，正好趁这个时间把刀给他磨一下。”萧无洛伸了个懒腰，“对了樊许，要不要下午找葛东买个新武器？”
“葛东？他不是干......呃，废品回收的活吗？”樊许刚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心里有些疑惑，他记得之前葛东还在黎明事务所上试了试他的那块“葛东超级废品回收站”的牌子吗？难道转行做军火生意啦？
“哎，看来樊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三人看了一眼樊许笑而不语，萧无洛一脸很懂的表情把樊许拉了过来，“没事，到了下午你就知道了。”
......
苏江市街道。
“啧，处理起来是真的麻烦。”在一条黑暗的胡同里，一个男人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后拿出一根扔在地上，香烟在地上滚了半圈后停在一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那名年轻人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想说些什么，但他的嘴已经被石头塞住，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扭动着身体远离那支烟，他的双腿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警服上满是血污。
“怎么了？难道是不会抽烟吗？”男人笑着捡起地上的香烟放在自己嘴中，他拿出打火机点火，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墨镜，“这香烟可是很好的......只能叫你命差了点。”
在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弟，当他说完后看了小弟一眼。随后小弟没有任何犹豫，拎起铁棍狠狠地朝倒在地上的人一棍下去，一声闷响后，铁棍上沾满了血。
“老大，暂且处理好了。”小弟随意的擦了擦他握住铁棍的地方，跟着男人走出胡同，神情有些疑惑和紧张，“老大，这感觉有些不太对呀。我们前几天才摆脱了他们那群人，怎么今天他们竟然趁您一个人的时候派人跟踪，会不会我们之中还有内鬼......”
“难道是你吗？”男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这一问，原本对他还很恭敬的小弟突然一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他赶忙摇头：“老，老大不是我，我不是卧底！”
“哼！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给你胆子你也做不出来。”男人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后说，“我们这次出来谁都不知道，故意漏个破绽就发现了，能知道消息反倒真有鬼了。那帮警察应该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交易时间。对了，事务所那边的事现在怎么样？”
小弟得知老大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后颤颤巍巍地擦去手上的汗，这玩笑可不兴开呀，这跟坐上车一样刺激。
“老大，一个小时前他们那些人开着面包车出门了。”小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是我在他们事务所安插的人发过来的，但没有发现他们拿着箱子，因此没有进行跟踪。”
“那行，这个时间段可不能再出现问题了。”男人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些期待，“那三个箱子可是那批货里最危险也是质量最高的玩意，要不是有德老板花大价钱买下来，我们可是连看都看不着。”
“记住！这次行动一定要成功完成，不然不仅是你们，还有我也要受到牵连......”说到这，男人面无表情地抽完烟，然后扔到脚底用力踩着，“给他们发消息，如果他们回到事务所的话，就让他们到公司里吧。”
“是！”
......
“行了，我们到了。”萧无洛朝坐在后座的众人喊了一声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白玲，可以起来了。”樊许轻轻地推了推樊许的肩膀，小声说道。
“嗯......到了吗？”白玲睁开眼睛，原本在车上想要小眯一会，没成想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樊许从面包车里走出来，发现这周围没有多少建筑物，眼前是一扇破旧的大铁门，上面挂着一块很大的牌子，正是“葛东超级废品回收厂”。萧无洛拉开大门，小山般的废铁堆在不远处，吴牧程他们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们脸上同样露出一些惊讶。
葛东的生意这么好。这是樊许的第一想法，他记得在他们之前的镇上也有废品回收的地方，但也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多。
突然，离我们最近的一堆废铁上发出了有规律的“叮——叮——叮”的声音，这是铁于铁之间的碰撞声。等他们走到这座“山”的后面时，葛东正举起铁锤朝着烧红的铁块猛地一砸，接着钳起铁块送进火炉，火炉不断冒出炽热的火焰。见到我们的到来，他手上的动作一停。然后看了看我们，接着又看了一眼走在最前头的萧无洛。
“你们来的可真巧，我还有些小事。”葛东一只手摘下护目镜擦拭一翻后重新戴了回去，“那边有坐的，半个小时左右就行了。”
“行，记得快一点啊。”萧无洛他们倒也是没有多说些什么，招呼一声就走到有着遮阳棚的长凳上坐着，兰拿出电脑就坐在最边上敲着键盘，吴牧程拿着手帕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沙漠之鹰在上面轻轻擦拭。樊许直直地看着他手中的沙漠之鹰，他的沙漠之鹰枪柄上镶嵌着一颗五边形的红色晶石。吴牧程察觉到樊许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
“怎么了，樊许？”
“没事，我只是有些不理解。”樊许看着这上面的晶石，问道，“为什么你们有些人的枪上都会镶嵌着晶石，是为了装饰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作用？”
“你居然不知道镶嵌晶石的作用吗？”萧无洛有些震惊地看着樊许，立马坐在他们中间，“这还像是2，3年前流行了，这些晶石不能吸收成为潜能者，是军方利用科学院的最新科技用初白晶制作而成。晶石的属性不只有红色，并且镶嵌着晶石的枪械射击后会有属性相应的额外痛感。”
“还有一种是用这种方式做出来的元素弹却不一样。有些潜能者修炼到一定阶段后身体素质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基本只要不是致命伤都不会有什么事，但这种子弹听说杀伤力极大，会弄乱什么身体的潜能导致真实伤害......反正这种子弹很强也很贵就是了，哈哈。”
原来如此，樊许终于知道那个林教授的白手枪上为什么安了一块红色晶石，那子弹打向他的大腿时的灼烧感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但樊许思考着这些天他所得知的世界，没想到这比他想的还要危险，他原本以为他们镇子虽然有时会出现丧尸和其他变异而成的未知生物，但至少我们镇子的武器方面还是很好的。可现在再一看吴牧程手中的沙漠之鹰才发觉他们镇子的武器根本算不了什么。樊许从腰间掏出尼泊尔军刀，用手小心地触碰着有点卷的刀刃。思绪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在雪花镇，围栏上坐着两个人。
“姐姐，你能跟我讲一下这外面的世界吗？”樊许吃着梨，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山。
“外面呀，其实也就那样。”她说，“但我觉得还是这里最好，有爱我的父母，还有可爱的弟弟，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行了，看着太阳也快到正午了。我们回去吧。”
“好！”
“......”
“尼泊尔军刀？”吴牧程瞅到了樊许手上的尼泊尔军刀，脸色有些疑惑，“你能把这刀给我看一下吗？”
樊许愣了一会，思绪回到现在。他没多问些什么就把刀递了过去。
吴牧程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刀刃，接着就仔细盯着刀背后搜索着什么，萧无洛也凑了上来。
“老大，你在看什么呢？”
看了一会后，吴牧程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解，抬起头看着樊许。
“樊许，你最好实话告诉我。”吴牧程面部表情，但随后感觉自己有些严肃，尽量保持自然，“呃，我是想问你的这把尼泊尔军刀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你的吗？”
萧无洛看向樊许，樊许本来就没有想过撒谎，说道：“这把尼泊尔其实不是我的，这把刀是我无意中捡的。刀的原主人......死了。”
“可以具体讲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雪崩，发生什么事了？”
樊许看着吴牧程，内心有些警惕。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看他的样子还知道这把尼泊尔军刀。
“抱歉，我并不是想要审问你。”吴牧程赶紧笑了笑，解释道，“因为这把尼泊尔军刀是来自军方的专属佩刀。每个士兵都可以选择一把，这把刀就是其中之一，质量其实没多好。”
“而每把刀的刀背上都会有很小的编号，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到一点。”吴牧程边说着，脸上还是有些疑惑，“我当过几年军人，略微知道一点编号的意思。但，我根本不知道这编号上我根本就看不懂，这把刀原主人的身份肯定是军方机密人员，至少身份不一般。”
“老大，这件事很严重吗？”萧无洛担忧地说着，“樊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严不严重的事只对于军方那边，注意点应该放在樊许上。”坐在最边上的兰这时候开口说道，“老大都说了这人至少不简单，肯定是会被军方秘密处理掉，否则一定会报道出来。”说完，敲键盘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兰眉头微微皱起，“换句话说，樊许可能是军方绝密任务中的目击人之一。”
外面的烟花爆竹似乎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嗡鸣的烟花声时不时的交响着，回荡在这黎明的天空之上，尽管快要看不出烟花的颜色了。
吱嘎一声，樊许推开门从储物间走出。看了一眼墙上时间为六点二十五分的电子钟后深深打了个哈欠。昨晚吴牧程特地将上面的牌子改成“暂停营业”，而眼前原本用来“业务咨询”的前台和客厅已经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散落的饮料瓶和昨天作为庆祝的装饰彩带。
在昨晚一起坐在上面看电视的沙发上，萧无洛手里握着瓶子带着微笑呢喃着梦话躺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条毯子，这样子就跟喝醉酒了一样......
白玲最后是在看烟花时太累了，被兰一个公主抱给抱回了房间里。至于葛东，在看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后就跟我们挥手回去了。
“哦，樊许你醒啦。”目前只有吴牧程还醒着，他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怎么早就起来了，你要不再睡一会，今天上午倒也没什么要紧事。”
“不用了吴所长，我还是好好整理一下地面吧。”樊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虽然自己回床上去还能继续睡得着，但他倒是没有去睡回笼觉的意思，拿出角落的扫把开始打扫起来。
“老大，早饭买回来了。”兰这时从大门口走进来，她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戴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几份早饭，但表情却不是很高兴，“这件事应该交给小狗做的，今天排队的人可是真的多。嗯，看来是樊许起来了，这时间点她应该也要醒了。”
“滴滴——滴滴——滴滴——”兰说完后，她的房门就传出声音。
“哈——各位早上好......”白玲此时顶着一头蓬松的长发走了出来，看这样子还是有些没睡醒，“兰姐，你的闹钟我不知道怎么关？我就放在你的房间的桌上了。”
“没事，早饭还是早点吃比较好。你先把早饭拿过去吧。”兰将早饭递给白玲，对着萧无洛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主角’没醒了。”
“小狗，起床啦！”
“嗯？诶诶诶诶，好痛！谁扯我耳朵！”
兰说完走过去狠狠地一把扯住萧无洛的耳朵拎起来，萧无洛的表情瞬间由快乐转为痛苦。他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甩开了兰的手后摸了摸已经红了的耳朵。
“宅女！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刚才还在做梦快吃到美食呢。你下手是真的重......嘶。”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的美梦了。樊许，我们去吃早饭。”
“早饭！”萧无洛听到早饭后立马放下揉耳朵的手，“咳咳，算了。我就原谅你这次搞我了，先去洗漱了，你们不要吃我的那一份啊！”
樊许看着萧无洛和兰之间的样子，笑着没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姐弟呢。
“老大，今天有没有安排呀？”萧无洛将油条夹在大饼里咬了一口，问向吴牧程，“我已经跟他讲好了，他们这几天都会暗中调查之前与我们签署委托的公司的行程。”
“嗯，很好。”吴牧程思索了一会，两三口直接将大饼吃光，“下午还真有事，我们去买点武器。”
“嗯，正好趁这个时间把刀给他磨一下。”萧无洛伸了个懒腰，“对了樊许，要不要下午找葛东买个新武器？”
“葛东？他不是干......呃，废品回收的活吗？”樊许刚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心里有些疑惑，他记得之前葛东还在黎明事务所上试了试他的那块“葛东超级废品回收站”的牌子吗？难道转行做军火生意啦？
“哎，看来樊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三人看了一眼樊许笑而不语，萧无洛一脸很懂的表情把樊许拉了过来，“没事，到了下午你就知道了。”
......
苏江市街道。
“啧，处理起来是真的麻烦。”在一条黑暗的胡同里，一个男人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后拿出一根扔在地上，香烟在地上滚了半圈后停在一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那名年轻人清秀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他想说些什么，但他的嘴已经被石头塞住，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扭动着身体远离那支烟，他的双腿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警服上满是血污。
“怎么了？难道是不会抽烟吗？”男人笑着捡起地上的香烟放在自己嘴中，他拿出打火机点火，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墨镜，“这香烟可是很好的......只能叫你命差了点。”
在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小弟，当他说完后看了小弟一眼。随后小弟没有任何犹豫，拎起铁棍狠狠地朝倒在地上的人一棍下去，一声闷响后，铁棍上沾满了血。
“老大，暂且处理好了。”小弟随意的擦了擦他握住铁棍的地方，跟着男人走出胡同，神情有些疑惑和紧张，“老大，这感觉有些不太对呀。我们前几天才摆脱了他们那群人，怎么今天他们竟然趁您一个人的时候派人跟踪，会不会我们之中还有内鬼......”
“难道是你吗？”男人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这一问，原本对他还很恭敬的小弟突然一愣，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他赶忙摇头：“老，老大不是我，我不是卧底！”
“哼！我知道肯定不是你......给你胆子你也做不出来。”男人冷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后说，“我们这次出来谁都不知道，故意漏个破绽就发现了，能知道消息反倒真有鬼了。那帮警察应该根本不知道这次的交易时间。对了，事务所那边的事现在怎么样？”
小弟得知老大是跟他开了个玩笑后颤颤巍巍地擦去手上的汗，这玩笑可不兴开呀，这跟坐上车一样刺激。
“老大，一个小时前他们那些人开着面包车出门了。”小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是我在他们事务所安插的人发过来的，但没有发现他们拿着箱子，因此没有进行跟踪。”
“那行，这个时间段可不能再出现问题了。”男人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些期待，“那三个箱子可是那批货里最危险也是质量最高的玩意，要不是有德老板花大价钱买下来，我们可是连看都看不着。”
“记住！这次行动一定要成功完成，不然不仅是你们，还有我也要受到牵连......”说到这，男人面无表情地抽完烟，然后扔到脚底用力踩着，“给他们发消息，如果他们回到事务所的话，就让他们到公司里吧。”
“是！”
......
“行了，我们到了。”萧无洛朝坐在后座的众人喊了一声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白玲，可以起来了。”樊许轻轻地推了推樊许的肩膀，小声说道。
“嗯......到了吗？”白玲睁开眼睛，原本在车上想要小眯一会，没成想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樊许从面包车里走出来，发现这周围没有多少建筑物，眼前是一扇破旧的大铁门，上面挂着一块很大的牌子，正是“葛东超级废品回收厂”。萧无洛拉开大门，小山般的废铁堆在不远处，吴牧程他们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他们脸上同样露出一些惊讶。
葛东的生意这么好。这是樊许的第一想法，他记得在他们之前的镇上也有废品回收的地方，但也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多。
突然，离我们最近的一堆废铁上发出了有规律的“叮——叮——叮”的声音，这是铁于铁之间的碰撞声。等他们走到这座“山”的后面时，葛东正举起铁锤朝着烧红的铁块猛地一砸，接着钳起铁块送进火炉，火炉不断冒出炽热的火焰。见到我们的到来，他手上的动作一停。然后看了看我们，接着又看了一眼走在最前头的萧无洛。
“你们来的可真巧，我还有些小事。”葛东一只手摘下护目镜擦拭一翻后重新戴了回去，“那边有坐的，半个小时左右就行了。”
“行，记得快一点啊。”萧无洛他们倒也是没有多说些什么，招呼一声就走到有着遮阳棚的长凳上坐着，兰拿出电脑就坐在最边上敲着键盘，吴牧程拿着手帕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沙漠之鹰在上面轻轻擦拭。樊许直直地看着他手中的沙漠之鹰，他的沙漠之鹰枪柄上镶嵌着一颗五边形的红色晶石。吴牧程察觉到樊许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
“怎么了，樊许？”
“没事，我只是有些不理解。”樊许看着这上面的晶石，问道，“为什么你们有些人的枪上都会镶嵌着晶石，是为了装饰吗，还是说有什么其他作用？”
“你居然不知道镶嵌晶石的作用吗？”萧无洛有些震惊地看着樊许，立马坐在他们中间，“这还像是2，3年前流行了，这些晶石不能吸收成为潜能者，是军方利用科学院的最新科技用初白晶制作而成。晶石的属性不只有红色，并且镶嵌着晶石的枪械射击后会有属性相应的额外痛感。”
“还有一种是用这种方式做出来的元素弹却不一样。有些潜能者修炼到一定阶段后身体素质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基本只要不是致命伤都不会有什么事，但这种子弹听说杀伤力极大，会弄乱什么身体的潜能导致真实伤害......反正这种子弹很强也很贵就是了，哈哈。”
原来如此，樊许终于知道那个林教授的白手枪上为什么安了一块红色晶石，那子弹打向他的大腿时的灼烧感让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但樊许思考着这些天他所得知的世界，没想到这比他想的还要危险，他原本以为他们镇子虽然有时会出现丧尸和其他变异而成的未知生物，但至少我们镇子的武器方面还是很好的。可现在再一看吴牧程手中的沙漠之鹰才发觉他们镇子的武器根本算不了什么。樊许从腰间掏出尼泊尔军刀，用手小心地触碰着有点卷的刀刃。思绪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在雪花镇，围栏上坐着两个人。
“姐姐，你能跟我讲一下这外面的世界吗？”樊许吃着梨，望着远方白茫茫的雪山。
“外面呀，其实也就那样。”她说，“但我觉得还是这里最好，有爱我的父母，还有可爱的弟弟，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行了，看着太阳也快到正午了。我们回去吧。”
“好！”
“......”
“尼泊尔军刀？”吴牧程瞅到了樊许手上的尼泊尔军刀，脸色有些疑惑，“你能把这刀给我看一下吗？”
樊许愣了一会，思绪回到现在。他没多问些什么就把刀递了过去。
吴牧程象征性地摸了一下刀刃，接着就仔细盯着刀背后搜索着什么，萧无洛也凑了上来。
“老大，你在看什么呢？”
看了一会后，吴牧程的脸色闪过一丝不解，抬起头看着樊许。
“樊许，你最好实话告诉我。”吴牧程面部表情，但随后感觉自己有些严肃，尽量保持自然，“呃，我是想问你的这把尼泊尔军刀是从哪里得到的，是你的吗？”
萧无洛看向樊许，樊许本来就没有想过撒谎，说道：“这把尼泊尔其实不是我的，这把刀是我无意中捡的。刀的原主人......死了。”
“可以具体讲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雪崩，发生什么事了？”
樊许看着吴牧程，内心有些警惕。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看他的样子还知道这把尼泊尔军刀。
“抱歉，我并不是想要审问你。”吴牧程赶紧笑了笑，解释道，“因为这把尼泊尔军刀是来自军方的专属佩刀。每个士兵都可以选择一把，这把刀就是其中之一，质量其实没多好。”
“而每把刀的刀背上都会有很小的编号，不过细看还是能看到一点。”吴牧程边说着，脸上还是有些疑惑，“我当过几年军人，略微知道一点编号的意思。但，我根本不知道这编号上我根本就看不懂，这把刀原主人的身份肯定是军方机密人员，至少身份不一般。”
“老大，这件事很严重吗？”萧无洛担忧地说着，“樊许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严不严重的事只对于军方那边，注意点应该放在樊许上。”坐在最边上的兰这时候开口说道，“老大都说了这人至少不简单，肯定是会被军方秘密处理掉，否则一定会报道出来。”说完，敲键盘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兰眉头微微皱起，“换句话说，樊许可能是军方绝密任务中的目击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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