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登山
迟飞如老树盘根般在羝山不远处的一处高坡上入定打坐，随着他轻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呼吸法的运转。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晚的风在山间穿行，发出“嘘嘘”的声音，像是人在吹着口哨。
此刻的温度显得有些寒冷。
迟飞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下手表，指针不偏不倚正好指向11:59分，随着夜炼的深入修行，起止的节奏已经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基因里。
长时间不理发，头发已经有一手多长了，少年起身，边走边用绳子束紧头发，向着山脚而去。
此刻的不远处的登峰大厅里仅有零星的灯光，迟飞看向山脚的岗亭处，有两个卫兵在站岗。
他细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耳朵微微动了动，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迟飞知道，要顺利通过这个岗亭，必须等待适当的时机。
迟飞避大厅四周转动的高角灯，像一只猫将身形时刻隐在暗处，慢慢靠近岗亭旁的入口。
“老高，再过三个多月俺的服役就到期了，俺准备申请转业回老家了。”卫兵深吸一口手中的烟，将烟蒂弹在地上，吐出长长的一段烟雾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准备申请军校晋升了吗？”另一个卫兵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干了，一年就几个名额，那么多人竞争，希望太渺茫，过了今年俺都25了，家里父母年龄也大了，给我许的未婚妻已经等不急了。”
“俺把五年的青春都奉献在这山嘎达里，也算无愧国家了！你看今天的那群年轻的兵，19、20岁的年纪，都已经是中尉和上尉级别的军官了，真羡慕他们啊！”
“羡慕有啥用，听班长说他们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上山执行机密任务哩！”
“特种部队的精英么？”迟飞心中闪过那群人的身影。
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个机会。卫兵们的注意力开始分散，其中一个卫兵转身面向大厅，另一个卫兵则望向山脚下的远方。
迟飞眼神一闪，心中默默的倒数着，随着高角灯光束的轮转，看准时机，深吸一口气，身形如鬼魅般化作一道风，无声的高高跃过岗亭，稳稳的落入了百米之外。
......
时间00点18分
夜晚的寒风在山间呼啸，迟飞抬头向上望去，是一片匆匆郁郁的针叶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在羝山这样极寒瘠薄的土地上竟然也长出了粗壮的植被。
按照姜宇所说的，至阳草就生长在羝山之巅！很难想象，常年被风雪覆盖着，温度极低，空气稀薄的生命禁区竟然能够存在生命！
羝山原本海拔是8800多米，课本中记载，近百年因为东西大陆板块地壳运动频繁，当下的海拔已经超过9000米了，而且每年仍然持续在升高。
“战争真的差点毁了一切。”迟飞心中不禁憎恶。受核战影响气候的变化，已经深深地改变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寒风饱含着哀叹之意，宛如大自然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深夜的羝山漆黑一片，迟飞目中有精光闪烁，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快速的向山上移动。在这荒凉的山地间，高山靴踩着地上的苔藓和松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显得有些刺耳。
迟飞心中紧迫感越来越深刻，前面一行人已经领先他差不多一个时辰登山了，他不知道他们此行是什么目的，但愿不会这么巧合的和他的目标一致。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这些所谓的特种部队有任何交集，但是事关家人，如果发生冲突，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山上的路很难走，寂静而诡秘。
迟飞动作如飞，越往上就越陡峭，手脚并用的情况下如猿猴般轻盈。
这片无人区没有任何阶梯和索道，偶尔有几声淅淅索索的声响从林间传来，让人感觉有些恐怖，月光从林间撒在地上，显得惨白。
一个小时后，迟飞已经越过了山腰，身后的树林已经被远远的落下，月光再无遮挡的挥洒而下，光秃秃的山体中偶尔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颗树斜着长在石缝中，脚下是成片的高寒稀疏垫状植被，青黄不接的样子。
也许是极寒地带的无人区的原因，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特殊的变异生物，让他稍稍的放下了心。
迟飞目测已经攀爬有5000多米的高度，此刻山体已经明显陡峭了起来，寒流从身边穿行，风声大作一刻不停。
气温已经达到零下10多度。
迟飞已经修成元神，神识附在眼上，目力惊人，完全能够看清上方三百米处一群人正在驱赶几只岩羊，目测有六只的样子。
这些雪地岩羊体形差异较大，通体棕灰色与岩体的颜色相近。体形小的只有成年土狗般大小，颏下无须，头两侧生有短小的羊角；体形大的有两只，竟然堪比驴子般壮实，羊角大而弯曲，脸上毛须极长，鼻腔中喷出一团团热气，此刻正将四只体形小的护在身后，与那群特种兵呈对峙状态。
他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群人明明可以乘坐战机上来，却偏要冒着风险登山，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迟飞将身形隐藏在上方的峭石之下，一边观察，一边不疾不徐的扒开脸上用体恤做成的面巾，从储物袋中取出食物和热水壶开始进食，补充体能。
就在这时，突然有枪声从上方传来。
迟飞心中一惊，立马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乌金匕首。
这是临行前姜宇赠与他防身用的法器，能够分金断石。这一路上，这把品相不起眼的匕首让他度过了多次的凶兽袭杀。
尽管这群人有武器，但是若是真的与这群人发生对立，他也不惧。
“白队，这几只羊现在开枪竟然都不向上走了，看来再往上，很可能会碰到凶兽。”
此时，迟飞看到上方的两只体形大的岩羊竟然似人一般，前肢伏地，口中发出“哞哞”的悲叫，像人一般跪在地上。
“这两只雄羊为了保护雌性和幼崽竟然懂得祈求人类，动物的直觉和感情往往最纯粹。说明再往上，就是凶兽的领地甚至很可能接近那妖兽的地盘了！算了，不必再驱赶它们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一个体形修长的女子正站在这群人的中间位置，面罩两侧的青丝随风飘动，尽管身上穿着迷彩色的冲锋衣也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姿。
虽然戴着防寒面罩，看不到面容，但是大大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好漂亮的眼睛！”迟飞看着她俏眉微皱的样子，心中突然觉得这女的应该长得很好看。
“是谁！”
突然一声娇喝声传来。
“这女孩好强的直觉，这么远竟然能够感知到我！”迟飞心中一紧，急忙缩头紧靠在大石之下。
“彭！”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的撞击在头顶的岩石之上。
“白队，什么情况？”
“为什么突然开枪？”
迟飞被吓了一跳，顿时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上方一片嘈杂，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听到那女孩说道：“我刚刚好像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哈哈，白湘，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些！这种地方除了咱们怎么可能还有别人？”一名身高一米八的男子与这女孩并肩站在一处，嘲弄的大笑道。
“是啊，郭副队长说的对。这个季节普通人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郭兴，这次来取羝山雪莲我们需要争分夺秒，不能有任何闪失！别忘了这里可是有妖兽的！既然首长指派你、我带队，那么我们不仅需要完成任务，更需要对大家的生命安全负责！”白湘严肃的看着郭姓男性说道。
“好了，我的湘妹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对大家负责，也会对你负责的！”郭姓男子嬉皮笑脸就要拉着女孩的手，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白湘说道。
“郭兴，我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你的保护！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更对你们郭家没兴趣！请你放尊重点！执行任务期间调戏军官，我会如实向上级反应的！”后者俏脸一寒，甩手避开，下一刻竟然掏出手枪，对着郭姓男子斥声道。
这女孩动作和言语间给人一种飒爽坚韧的军花气质，竟然让迟飞觉得这女孩有点酷。
“白湘，你真是开不起玩笑！战士们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我调节下气氛怎么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女孩闻言并不搭话，而是眼神锐利的环顾四周，一群人中本来有人还想笑，见状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郭姓男子吃瘪，见没有人附和，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竟然出言威胁的说道：“无故持枪对着自己人，我也会如实向上级反应的！”
“阻碍和延误任务执行的，就是我们龙队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将会毫不留情！希望你不要成为大家的敌人！”白湘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
女军官也不管郭姓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对着部队众人迅速发号施令起来。
“李悦、安洋、伍明！”
“到！”
“到！”
“到！”
“李悦，负责与地面登山大厅联系，汇报我们的实时位置，并要求他们同步传送羝山高海拔的实时卫星影像过来。”
“是，队长！”
“安洋、伍明，负责使用小型侦查无人机，监控我们下方周遭环境并持续向我汇报！”
“收到！”
“收到！”
“方天宇、关鹏、李超、张路、邓健！”
“你们五个就地扎营，负责保护通讯员和侦查员，稳住大后方，遇到可疑生物，格杀勿论！”
“收到！”
......
“李颖，你是队医，留下来以备不测！”
“收到！”
“其他人，全体都有！后面的路不好走，先疏散上方岩羊，与我一起即刻登山，我们需要在天亮之前到达峰顶！”
......
随着白湘雷厉风行的一串串命令下达，所有人顿时有条不紊的行动了起来。
红光在空中一闪一闪的，两架无人机也在此时徐徐飞起。
听完上方的动静，迟飞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个龙队恐怕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啊，这女人更不好惹！”
迟飞偷偷观察上方，直到看到那个女人带队上了山，当即向侧面移动了起来。
他避开这与群人从南向上同样的路线，准备侧移到羝山北侧，虽然这样会耽误些时间，但是当下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干扰的快速登山。
他需要立马行动，避开无人机的侦查，否则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成为这群人“格杀勿论”命令下的活靶子，纵然自己艺高人胆大，也绝不会赤手空拳傻傻的与这群武器精良的人发生不必要的争斗。
迟飞一手抓住岩壁，一手将乌金匕首插入岩层，一手抓握岩壁，固定住身形，像一只灵活的雪豹，快速的横向移动起来。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晚的风在山间穿行，发出“嘘嘘”的声音，像是人在吹着口哨。
此刻的温度显得有些寒冷。
迟飞习惯性的抬手看了下手表，指针不偏不倚正好指向11:59分，随着夜炼的深入修行，起止的节奏已经深刻的烙印在他的基因里。
长时间不理发，头发已经有一手多长了，少年起身，边走边用绳子束紧头发，向着山脚而去。
此刻的不远处的登峰大厅里仅有零星的灯光，迟飞看向山脚的岗亭处，有两个卫兵在站岗。
他细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耳朵微微动了动，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迟飞知道，要顺利通过这个岗亭，必须等待适当的时机。
迟飞避大厅四周转动的高角灯，像一只猫将身形时刻隐在暗处，慢慢靠近岗亭旁的入口。
“老高，再过三个多月俺的服役就到期了，俺准备申请转业回老家了。”卫兵深吸一口手中的烟，将烟蒂弹在地上，吐出长长的一段烟雾有些失落的说道。
“不准备申请军校晋升了吗？”另一个卫兵有些意外的问道。
“不干了，一年就几个名额，那么多人竞争，希望太渺茫，过了今年俺都25了，家里父母年龄也大了，给我许的未婚妻已经等不急了。”
“俺把五年的青春都奉献在这山嘎达里，也算无愧国家了！你看今天的那群年轻的兵，19、20岁的年纪，都已经是中尉和上尉级别的军官了，真羡慕他们啊！”
“羡慕有啥用，听班长说他们是特种部队的精英，上山执行机密任务哩！”
“特种部队的精英么？”迟飞心中闪过那群人的身影。
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个机会。卫兵们的注意力开始分散，其中一个卫兵转身面向大厅，另一个卫兵则望向山脚下的远方。
迟飞眼神一闪，心中默默的倒数着，随着高角灯光束的轮转，看准时机，深吸一口气，身形如鬼魅般化作一道风，无声的高高跃过岗亭，稳稳的落入了百米之外。
......
时间00点18分
夜晚的寒风在山间呼啸，迟飞抬头向上望去，是一片匆匆郁郁的针叶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无法相信在羝山这样极寒瘠薄的土地上竟然也长出了粗壮的植被。
按照姜宇所说的，至阳草就生长在羝山之巅！很难想象，常年被风雪覆盖着，温度极低，空气稀薄的生命禁区竟然能够存在生命！
羝山原本海拔是8800多米，课本中记载，近百年因为东西大陆板块地壳运动频繁，当下的海拔已经超过9000米了，而且每年仍然持续在升高。
“战争真的差点毁了一切。”迟飞心中不禁憎恶。受核战影响气候的变化，已经深深地改变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寒风饱含着哀叹之意，宛如大自然在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深夜的羝山漆黑一片，迟飞目中有精光闪烁，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快速的向山上移动。在这荒凉的山地间，高山靴踩着地上的苔藓和松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显得有些刺耳。
迟飞心中紧迫感越来越深刻，前面一行人已经领先他差不多一个时辰登山了，他不知道他们此行是什么目的，但愿不会这么巧合的和他的目标一致。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不想这些所谓的特种部队有任何交集，但是事关家人，如果发生冲突，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山上的路很难走，寂静而诡秘。
迟飞动作如飞，越往上就越陡峭，手脚并用的情况下如猿猴般轻盈。
这片无人区没有任何阶梯和索道，偶尔有几声淅淅索索的声响从林间传来，让人感觉有些恐怖，月光从林间撒在地上，显得惨白。
一个小时后，迟飞已经越过了山腰，身后的树林已经被远远的落下，月光再无遮挡的挥洒而下，光秃秃的山体中偶尔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几颗树斜着长在石缝中，脚下是成片的高寒稀疏垫状植被，青黄不接的样子。
也许是极寒地带的无人区的原因，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特殊的变异生物，让他稍稍的放下了心。
迟飞目测已经攀爬有5000多米的高度，此刻山体已经明显陡峭了起来，寒流从身边穿行，风声大作一刻不停。
气温已经达到零下10多度。
迟飞已经修成元神，神识附在眼上，目力惊人，完全能够看清上方三百米处一群人正在驱赶几只岩羊，目测有六只的样子。
这些雪地岩羊体形差异较大，通体棕灰色与岩体的颜色相近。体形小的只有成年土狗般大小，颏下无须，头两侧生有短小的羊角；体形大的有两只，竟然堪比驴子般壮实，羊角大而弯曲，脸上毛须极长，鼻腔中喷出一团团热气，此刻正将四只体形小的护在身后，与那群特种兵呈对峙状态。
他心中越发的好奇起来。
这群人明明可以乘坐战机上来，却偏要冒着风险登山，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迟飞将身形隐藏在上方的峭石之下，一边观察，一边不疾不徐的扒开脸上用体恤做成的面巾，从储物袋中取出食物和热水壶开始进食，补充体能。
就在这时，突然有枪声从上方传来。
迟飞心中一惊，立马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乌金匕首。
这是临行前姜宇赠与他防身用的法器，能够分金断石。这一路上，这把品相不起眼的匕首让他度过了多次的凶兽袭杀。
尽管这群人有武器，但是若是真的与这群人发生对立，他也不惧。
“白队，这几只羊现在开枪竟然都不向上走了，看来再往上，很可能会碰到凶兽。”
此时，迟飞看到上方的两只体形大的岩羊竟然似人一般，前肢伏地，口中发出“哞哞”的悲叫，像人一般跪在地上。
“这两只雄羊为了保护雌性和幼崽竟然懂得祈求人类，动物的直觉和感情往往最纯粹。说明再往上，就是凶兽的领地甚至很可能接近那妖兽的地盘了！算了，不必再驱赶它们了。”一个清冷的女声从上方传来，一个体形修长的女子正站在这群人的中间位置，面罩两侧的青丝随风飘动，尽管身上穿着迷彩色的冲锋衣也掩盖不了她婀娜的身姿。
虽然戴着防寒面罩，看不到面容，但是大大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好漂亮的眼睛！”迟飞看着她俏眉微皱的样子，心中突然觉得这女的应该长得很好看。
“是谁！”
突然一声娇喝声传来。
“这女孩好强的直觉，这么远竟然能够感知到我！”迟飞心中一紧，急忙缩头紧靠在大石之下。
“彭！”一声枪响，子弹准确无误的撞击在头顶的岩石之上。
“白队，什么情况？”
“为什么突然开枪？”
迟飞被吓了一跳，顿时身体紧绷一动也不敢动。
上方一片嘈杂，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听到那女孩说道：“我刚刚好像有种被窥探的感觉。”
“哈哈，白湘，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些！这种地方除了咱们怎么可能还有别人？”一名身高一米八的男子与这女孩并肩站在一处，嘲弄的大笑道。
“是啊，郭副队长说的对。这个季节普通人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郭兴，这次来取羝山雪莲我们需要争分夺秒，不能有任何闪失！别忘了这里可是有妖兽的！既然首长指派你、我带队，那么我们不仅需要完成任务，更需要对大家的生命安全负责！”白湘严肃的看着郭姓男性说道。
“好了，我的湘妹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会对大家负责，也会对你负责的！”郭姓男子嬉皮笑脸就要拉着女孩的手，一副深情的样子看着白湘说道。
“郭兴，我还没有软弱到需要你的保护！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更对你们郭家没兴趣！请你放尊重点！执行任务期间调戏军官，我会如实向上级反应的！”后者俏脸一寒，甩手避开，下一刻竟然掏出手枪，对着郭姓男子斥声道。
这女孩动作和言语间给人一种飒爽坚韧的军花气质，竟然让迟飞觉得这女孩有点酷。
“白湘，你真是开不起玩笑！战士们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我调节下气氛怎么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女孩闻言并不搭话，而是眼神锐利的环顾四周，一群人中本来有人还想笑，见状顿时都不敢说话了。
郭姓男子吃瘪，见没有人附和，面子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竟然出言威胁的说道：“无故持枪对着自己人，我也会如实向上级反应的！”
“阻碍和延误任务执行的，就是我们龙队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将会毫不留情！希望你不要成为大家的敌人！”白湘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
女军官也不管郭姓男子气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对着部队众人迅速发号施令起来。
“李悦、安洋、伍明！”
“到！”
“到！”
“到！”
“李悦，负责与地面登山大厅联系，汇报我们的实时位置，并要求他们同步传送羝山高海拔的实时卫星影像过来。”
“是，队长！”
“安洋、伍明，负责使用小型侦查无人机，监控我们下方周遭环境并持续向我汇报！”
“收到！”
“收到！”
“方天宇、关鹏、李超、张路、邓健！”
“你们五个就地扎营，负责保护通讯员和侦查员，稳住大后方，遇到可疑生物，格杀勿论！”
“收到！”
......
“李颖，你是队医，留下来以备不测！”
“收到！”
“其他人，全体都有！后面的路不好走，先疏散上方岩羊，与我一起即刻登山，我们需要在天亮之前到达峰顶！”
......
随着白湘雷厉风行的一串串命令下达，所有人顿时有条不紊的行动了起来。
红光在空中一闪一闪的，两架无人机也在此时徐徐飞起。
听完上方的动静，迟飞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个龙队恐怕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啊，这女人更不好惹！”
迟飞偷偷观察上方，直到看到那个女人带队上了山，当即向侧面移动了起来。
他避开这与群人从南向上同样的路线，准备侧移到羝山北侧，虽然这样会耽误些时间，但是当下只有这样，才能不受干扰的快速登山。
他需要立马行动，避开无人机的侦查，否则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成为这群人“格杀勿论”命令下的活靶子，纵然自己艺高人胆大，也绝不会赤手空拳傻傻的与这群武器精良的人发生不必要的争斗。
迟飞一手抓住岩壁，一手将乌金匕首插入岩层，一手抓握岩壁，固定住身形，像一只灵活的雪豹，快速的横向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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