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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这是杀鱼刀?

    “瘸子叔,这东西你能打出来吗?”秦珞把一张图递了过去。

    整个青木村就瘸子叔会打铁,他的有些想法还是要铁匠才行。

    经过刚刚的事,几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瘸子叔接过图纸随意憋了一眼。

    “私造兵器,可是大罪!”瘸子叔立马把图扔给秦珞。

    他赶紧看了看四周,甚至还出门转了一圈这才回来:“珞小子,朝廷虽然不禁武器,但你这东西绝对不行。”

    只见图上画着一奇怪武器,刃长2尺2寸,柄长7寸,比单刀略长,前端略弯,刀背宽,刀身厚。刀身两边均有长短两条血沟,短的靠近刀柄,长的靠近刀尖。

    “瘸子叔,我说这是用来杀鱼的,你信吗?”秦珞尴尬的笑道。

    绣春刀善于砍杀,刀脊笔直,适合中距离作战。刀身两边血沟的造型减少了绣春刀的重量,便于携带又不降低其杀伤力,由于外形过于阴柔,故名为“绣春”。标配绣春刀的刀法和腰刀类似,主要以扫、劈、削、斩、突为主,刀身多为横用,距离是硬伤。

    这是他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把绣春刀的样子画了出来,捕鱼队成立之后肯定会与王二狗一群人对上,到时候手里有些武器也放心不少。所以他打算先打几把给木牛几人配上以防万一。

    瘸子叔一副你继续编的样子看着他,秦珞顿时转过头去。

    “瘸子叔,捕鱼队赚了钱肯定会被人惦记,不说王二狗,就是县城附近山上的土匪说不定哪天就会来洗劫,若是我们没有趁手的东西,只得任人宰割。你放心,我就给木牛他们几人配上。”秦珞赶紧解释道。

    瘸子叔一听低喝道:“就木牛几人?怎么,你还打算给捕鱼队所有人配一把!”

    “也不是不行!”秦珞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瘸子叔这耳朵真灵,秦珞在心中吐槽道。

    “没什么,没什么。”

    “叔,我这就一杀鱼刀,不至于吧!”秦珞无奈的问道。

    手里有枪,心中不慌!

    两人就这样干瞪眼不说话,木牛几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过了一会,木叔开口道:“瘸子,珞小子的担忧也很重要。朝廷虽然禁兵器,但也是有标准的。这杀鱼刀我看着就不错,你大不了把尺寸改一改就是,想必官府的人也不会计较。”

    对啊!

    两人恍然大悟。之所以这刀不能造,主要是尺寸超标,若是改短一些,自然算不得兵器,只能算是农具。

    想通了这点,瘸子叔脸色慢慢放缓:“既然是杀鱼刀,这事就交给老子,材料你负责!”

    “叔,等下!”

    秦珞打断瘸子叔的话,脸上带着一些期待:“叔,你能不能按照我的方法打造杀鱼刀!”

    瘸子叔还以为这小子心疼材料,听完秦珞的话不屑的说道:“你还懂打铁?”

    秦珞苦笑一声,他自然不懂打铁,但他知道怎么提高铁炉的温度。

    “叔,我这有一个秘法,知道怎么让农具更锋利、硬度更高。”秦珞可不会说高炉炼铁。

    除了高炉炼铁,淬火也是一个能让刀具更锋利的一个方法。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木叔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秦珞心中一惊,随即瘪嘴道:“多看书就是了,这可是老祖宗们的智慧。”

    言毕,他悄悄的打量木叔的神色,见他没有起疑顿时放下心来。这段时间他的变化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因为没有发现太过反常的东西,大家都当做是他病好之后开了窍。

    “对了,我想让捕鱼队的人跟着我识文断字,至少也要学会算数。不然抓鱼都不知道有多少!”秦珞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以后捕鱼队说不得要做大做强,若是用外人不放心。用自己人,都是一群大老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秦珞就想到自己慢慢培养一下村里的年轻人。

    人才还得是自己培养才好,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打算捕鱼队平时锻炼锻炼身体呢。

    木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珞道:“你看着办就是,我和你瘸子叔还没老,能够给你兜几年!”

    “谢过两位叔叔!”秦珞赶紧拜谢道。

    酒足饭饱,秦珞叫住木牛道:“捕鱼队你不要管,跟着我便是,每个月暂时五贯钱,不要给别人说!”

    此言一出,整晚都垮着脸的木牛顿时喜笑颜开。他还以为珞哥儿不要他,没想到所有人当中就属他月钱最高。

    次日一早,秦珞吃过阿柔备好的米粥便出了门。

    捕鱼队的人早早来到小河边,德阳下辖八村,青木村只有一百四十户人家。若是每家来一人,就是一百四十多人。实际上没有这么多人,不是家家户户都有成年男子,有的家中只有独子亦或皆是女子,自然来不了。

    不过河边也来了五六十号人,其中不少还是半大小子。

    “珞哥儿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立马围了过来。

    捕鱼队刚成立要不了多少人,当优先选择一些忠厚老实、家中困难的成年男子。

    “大家听我说,捕鱼队目前先招三十人,等后面收益好了再扩招。所以大家这次没选上不要气馁,我一定会让大家都挣到钱!”

    秦珞当着大家伙的面先把话讲清楚,这要是处理不好会有不少麻烦事。

    “现在我说说要求,家中困难、孤儿寡母的成年男子可以优先加入捕鱼队。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这次就先把机会让给他们,帮上一把!”

    至于人品什么的,秦珞随便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都是一个村的人,大家都知根知底。

    众人也觉得秦珞的提议很好,谁家都有可能困难的时候。况且这捕鱼队以后还会扩招的,这次就先让给需要的人。不得不说同村之间的人都很淳朴。

    不一会,三十人就挑选完毕。都是青木村的好男儿,唯一不足的就是营养不良,身子有些单薄。

    秦珞昨晚教了一些其他捕鱼的方法,例如:地笼、水车等等。同时秦珞还让捕鱼队挖了一个小鱼塘用来保存这些活鱼。

    随着捕鱼队开始工作,秦珞带着木牛来到另一个村子:盐村。

    只看名字,所有人以为这是一个产盐的地方。但熟悉的人都知道盐村并不产盐,反而因为盐矿死了不少人。

    盐村处在一片大山沟壑之中,附近的山石皆是岩盐,所以被称作盐村。

    很多时候穷苦人家实在没有盐吃,就会来到盐村挖一块岩盐石回家吃。不过岩盐没有经过处理富含钾、芒硝等杂质,经常会吃死人,盐村因此空有宝山而不得。

    秦珞此来就是为了这些岩盐矿,青木村河里的鱼没有经过大肆捕捞,鱼类资源很是丰富。按照他的捕鱼方法,捕鱼队每天都会捕很多鱼。

    但整个县城的消费市场只有那么大,随着大量鱼进入市场,鱼的价格不仅会快速降低,而且时间一长,市场就会饱和。多出来的鱼他必须想办法处理掉,最好的办法便是运往其他地方贩卖。

    弓鱼术虽然能够延长鱼的鲜活时间,但要是运往远处这些鱼还是会死。到时候只有做成鱼干或者是腌鱼进行远距售卖。

    鱼干的市场远没有腌鱼市场大,而且秦珞更想卖腌鱼,因为这是卖盐的突破口。

    不过腌鱼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需要大量的盐。若是全部从市场上买,那个价格可不是他能接受的,所以打算自己偷偷制盐腌鱼。

    腌鱼用粗盐即可,提炼出来的细盐他打算去其他县城亦或是州府当做稀罕货卖高价。

    两人刚刚靠近盐村,一男子警惕的看着两人道:“外村人,你们来搞啥子?”

    好在秦珞带着木牛在县城置办了一身行头,这才没被人当做坏人。一副公子哥打扮的秦珞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这位大哥,我听人说这里产盐,想要低价买一些带回家中食用,还请大哥指路!”

    言毕,木牛从兜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男人。这是来之前秦珞吩咐过的,他们要打扮成外地有钱人家的样子。

    接过铜钱的男子态度立马好了不少,随即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搞错了,我们村有盐矿,但是没有盐!”

    “这是为何?”秦珞当即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男子或许是看着铜钱的份上又多说了几句:“这些盐矿有毒,吃了会死人的。”

    “啊,这!”

    秦珞装出大吃一惊的样子,随即往前几步:“本公子不信,肯定你骗我!”

    “公子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看就知真假!”男子说完就在前面带路领着两人过去。

    七拐八扭之后,一座背阴的小山出现在秦珞眼前。山上没有任何的植被,可以用寸草不生来形容。山脚下还有一个小水坑,附近还有不少动物的脚印与尸体。

    想来尸体都是来这里补充盐分的动物留下,最后死在这里。

    “这就是你要的盐,公子请便!”男子说完扭头便走,每年都有不少人来这里想要制盐,结果都大失所望的离去,现在又来一个。

    秦珞强忍着心中激动上前加了一块矿石擦干泥土放嘴边抿了抿:真他妈咸!

    看来这盐矿的氯化钠含量很高,不然没这么咸,这可是宝贝啊!

    不过自己若是大张旗鼓的带走这些矿石,一定会让人怀疑。想到这里,秦珞让木牛去找来盐村的村长。

    不一会,麻衣打扮的村长带着一些村民来到盐矿前。

    “听说公子对这石头感兴趣,不知道请小老儿来作甚?”村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秦珞见状一脸不服气的看着盐矿:“本公子本来是盐村补充一些盐,没想到只有这些不能食用的盐矿。听说没人能够利用这盐矿,本公子这脾气偏不信邪,想要带走一些制盐。不知道这矿石作价几何?”

    “哈哈哈,竟然有人想要制盐!”

    “上一个想要制盐的,听说都改行了!”

    周围村民一听有人打算用毒盐矿制盐顿时大笑不已,想靠盐矿发财的人他们见的太多了。

    村长听完也是一脸叹息,这位公子想必涉世不深,不知道其中门道。

    “这些毒盐不值钱,公子想要多少拉走便是。若是需要帮忙,我们村的人可以帮忙,不过这干活......”

    盐村之前有人经常来挖盐矿,村民帮着挖矿、运输赚了不少钱。但这毒盐却是没办法处理,渐渐的也没了人来挖矿了。现在有傻子想要挖矿,大家正好可以挣几个辛苦钱。

    “我要五六百斤盐矿,帮我送到村口与县城的交叉口便是,这是工钱!”

    秦珞拿出一吊钱扔给村长,随后便带着木牛离开了。

    “村长?”

    看着渐渐远去的两人,村民们眼红的看着那吊钱。

    老者收起铜钱咳嗽一声道:“赶紧挖石头,做完活再分钱!”

    听见这话,人群一哄而散,大家跑回家中寻找工具开始动手挖矿。秦珞则让木牛先行回村叫人来帮忙。

    下午时分,盐村的人推着矿石来到约定地点交付。秦珞扫了一眼,好家伙!这岂止五百斤,一千斤都不止。

    等到盐村的人离开,秦珞这才让木牛带着人出来把盐矿运回村子。

    “珞小子,你拉这么大石头回来干嘛?”木叔看见车队拉的石头,顿时上前询问道。

    秦珞嘿嘿一笑:“木叔,这件事等成功之后再给你讲,现在保密!”

    “嘿,你小子!”

    木叔摇了摇头不再询问,他还要去河边看看捕鱼队的第一次收获如何,这可关系到大家的钱袋子。

    卸下石头,秦珞就递给木牛一把锤子,两人就开始在小院里面砸石头。

    一直忙到吃饭时候,两人这才砸出十几斤的石粉

    “木牛把这些石粉倒在陶缸里,我去打水!”

    秦珞把水倒入缸中与石粉充分混合,然后不断搅拌,直到液体很是浑浊。木牛很是迷惑他的做法,这些石头难不成还能变出花来。

    “阿柔,把我买的布拿来!”

    “木牛,把这些缸里的水舀出来从布上面滤过去!”

    秦珞与阿柔举着布让木牛开始过滤这些混合液,不一会锅里就滤满了浑白色的液体。

    “阿柔,烧火!”

    随着火焰的升起,铁锅中的水分开始蒸发,不一会锅边开始出现白色的结晶物。

    两人全程看着锅里的变化眼中惊骇万分,这是怎么回事?

    “成了!”

    秦珞看着这些结晶物一喜,当即拿过木勺小心翼翼的收起起来。

    “你们尝尝,但是不能吃下去!”这些大颗粒的就是粗盐,也是市场上常见的盐。

    相比较盐矿,粗盐里面的有毒物质已经被木炭吸走不少,毒性小了很多。但若是长期使用对身体还是不好。

    两人用手指沾了一点结晶物,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嘴里。

    咸!

    “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错,就是盐。不过还有毒!”秦珞笑呵呵的解释道。

    “he,tui!”两人闻言顿时吐了出来,随即不断喝水漱口。

    秦珞见状指了指手里的盐:“这一点点死不了人,快来帮忙!”

    如释重负的两人顿时放下心来,三人很快就把锅中的盐收集起来。随后在秦珞的指挥下把这些盐倒在水中融化开来,待完全饱和之后,三人又开始过滤。

    该脱毒了!

    “把木头砸碎包在布里,我们再过滤几次!”

    反复几次后,秦珞这才把经过木炭吸附过的饱和溶液倒进铁锅中。

    阿柔再一次烧火熬煮,不一会锅里就出现雪白的结晶物。

    “这也是盐!”第一次见如此雪白的盐,两人惊讶万分。

    “尝尝吧!”

    “没毒!”

    话音刚落,两人顾不得锅中细盐还很烫,一人沾了一大口。

    齁得很!

    两人的脸瞬间变形,显然是被咸到了。

    “官人,你好厉害!”阿柔此刻看着秦珞满脸的崇拜。

    木牛也是满脸震撼,这盐怎么来的,他可是全程都看在眼里。那些毒盐竟然在珞哥儿手中变成了比市面上所有盐还好的雪盐。随即,木牛想到了什么,瞬间拔出腰间朴刀。

    刺啦!

    一道血腥味在空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