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约定
现已是凌晨，不大的客厅中静悄悄的，偶尔有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惊扰了夜的安宁。
两人都是沉默。
我的之前想法是不是叶公好龙？莫橘心想。超凡者有其自身的能力再合理的运用很是正常，我这么质问这个序列名字听起来就是专门操纵傀儡的“秘偶大师”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不对。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八年的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罗萨戈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几个人的命运直接决定，甚至避而不谈他想怎么做。
在她想来，许愿机战争中的超凡者应该是独立于世，持波对轰，亦或者是飞檐走壁，拳拳到肉，最后在敌人伏地挣扎时，留下一句帅气的台词，扬长而去。
但罗萨戈的问题又一次击中了她的心。
她先按耐住和罗萨戈辩经的想法，决定还是和从者打好关系，她直视着罗萨戈的眼睛，认真的说：
“虽然我同意参加了许愿机战争，但其实我也不指望真的能够取得胜利去许愿，能够回到原本的世界就是我参加这场战争的初衷。
“当时是我受梅林一激，满头热血的参加了这场比赛，倒不如说，能参加许愿机战争，能见证这个美丽世界的精彩，可能就是我的意愿吧。但你的行为好像和我的想象中的从者大相径庭啊。”
罗萨戈也端正了态度，他也不惮于展示自己的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利益同盟，天底下最牢不可破的关系。你有愿望，我们从者也有愿望，只有取得了许愿币，许愿机都可以实现。你如果真的有遗憾或者是愿望，有什么不敢说的？”
莫橘见他好像不信，索性直接了当的把追寻超凡者的心愿和穿越以来的详细心情说给了他听。
“超凡的阳光照进我的布满乌云的暗淡心灵？”罗萨戈缓缓念道，他无意识地反复打了几个响指，点燃又熄灭了前面客厅桌子上，莫橘为了实验多出来的蜡烛。
在女孩无比惊讶的目光中，他直接把脸部变成了莫橘的模样。
他顶着莫橘的样子评论：“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懒得动而已。什么意念移动杯子，真是中二小孩才会做的梦，你拿个杯子又不会死，而且人又不是外星人，还是得靠说话才能交流的。”
莫橘此刻却是脸色发青，她刚抒发心绪，就看到这样一幕，全是就像触电一样麻木，简直不适的想要吐出来。
突然间一个大男人的脸部扭曲，糅合了她自己的模样。这根本不是日常照镜子就能形容的恐怖，简直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行为，她短短的十八年时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罗萨戈这下给她的冲击不下于刚穿越过来时的无措，她一阵恶寒，突然怀疑起罗萨戈会不会顶着她的模样在外走动。甚至说，罗萨戈顶替了她的身份，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她想起自己还是御主，于是定了定神，尽量不去想一些恶心的事，说道：“我算是对梅林说的诡异难测有了初步体会，你们这个力量体系的超凡者办起事都这么‘邪恶’吗？”
罗萨戈站起身来，望着书房内部，手做枪状，“啪”的一下，把其中一只死鸡打个了稀巴烂。
他略带不屑的说道：“看到那只鸡了吗？什么是邪恶，什么是正义？活着就是正义，打成一滩烂泥了就是恶心的邪恶。拥有超凡力量更是如此，我们在普通人里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做不成的。追求的就是‘效率’二字。”
“你给我先变回去啊。”莫橘崩溃大叫：“你这样随意变成别人不怕被暴打吗？”
罗萨戈还是用她的脸平静的解释：“这本来就是占卜家序列6的能力，你好好看看我怎么使用它的。同时序列8赋予我可以很好的控制身体的能力，比如我就可以轻易面部表情和融入人类社会与他人交流。超凡能力就是如此，我操纵秘偶也是为了生活上的方便和在战场上取得优势，你大可不必对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莫橘见他毫不在意，直接举起了右手，手背上鲜红的螺旋状雏菊娇艳欲滴，她的意念一用力，那红色花朵就发出朦朦微光。
她凝视着罗萨戈，认真的说道：“我如果有了超凡能力肯定不会这么草菅人命，我只想安稳的活着，精彩的活着而已。许愿什么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众所周知，作为御主总是有被赋予控制从者的手段的，就好像马夫驾驶马车，而令咒就是马夫控制马匹的缰绳。
最常见的就是三段令咒，也就是御主可以对从者进行三次强制性命令，从者对命令无法违抗。不太行的御主用完就只有对从者干瞪眼，而厉害的御主即使是不用令咒强行控制从者--这也就是许愿机战争中的【律令】--也能和从者相处的很好。
梅林发给莫橘的参赛规则上面表示，在许愿机战争中，律令的作用是广泛的，律令可以在上半身的任何一个位置存在，但一般是在右手。律令由口中念出或者是心里发出都能生效。
一道律令的作用有很多，常见的比如：
可以给从者下达一个几乎不能拒绝的命令，可以急速恢复从者的肉体伤势或者是灵性损失，甚至还可以强行把从者在极短的时间内远距离传送到御主身边等。
而律令的这些使用方法也能连续使用，如果用的好，御主和从者在对敌时可以出其不意的打出巧妙的配合。
但莫橘现在手中只有三道原始律令，这是许愿机赋予她的特权。她面对这样不合作的从者，也不得不拿出令咒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虽然如果真的用一道会很可惜，但她也只好这样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莫橘，至关重要的律令就要浪费在这里？”罗萨戈直直盯着她，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莫橘却感到非常冷静，手中的“缰绳”更是给了她坚实的后盾，她决心已下，如果罗萨戈还要一意孤行，那她也不会软弱：
“请尊重我吧，我的从者，我的正义就在其中。”
罗萨戈见此暗叹一声，见下马威没起作用，也实在不想律令就此报销，就暂时放弃了占据主导地位。他终究没有将“愿望”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烦恼接下来怎么跟一个这么听不进去话的御主继续拉扯。
莫橘虽然看起来容易冲动，但是也很容易转变心态，她仍然没放下右手，一口气说出来她之前在心里模模糊糊只有个概念，但没有理清楚的话：
“即使我不使用律令，我们口头上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你不准无理由随便杀无辜的人。第二，除了紧急情况，你做事必须和我商量，我也会及时反馈，并尊重你的选择的。第三，遇到问题，我们不能随便指责对方，要互相帮助。
“你同意吗？罗萨戈。”
他们俩都行事还有理性的人，但此刻罗萨戈只是在心里暗想怎么去玩文字游戏。
毕竟这次的战争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每一个序列都是棘手的对手。莫橘称他诡异邪恶，但诡异邪恶的人不止他一个，甚至真正邪恶的序列和专门逆向扮演的还大有人在。
虽然有的序列和御主可能会大意和手下留情，但他的御主如果是这种类型，他也会很难办。
如果怀有一味的善良，可能会正中他人下怀。
只是他现在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到现在和她相处了两个小时，他大约看出来莫橘其实是那种很坚持自我的人。
看着她仍然举着的手背上微微亮起的律令，罗萨戈决定先转移话题，避免矛盾激化。
他是一定要帮助莫橘取得胜利的，他闭了闭眼，如果可以，在鲁恩的乡下，他也有想向许愿机许的愿望。
“好吧，你说得对。我会注意不乱杀人的，这也是许愿机的意志。祂在我降临时就已经告知于我，不可在城市中引起大范围骚乱，必须遵守表面的和平。”
他揉了揉脸部，一阵拉伸，就连发型也变回了原样。
他继续说：“梅林这个主持人也会帮助我们打扫战场，虽然他大概也会用什么天然气爆炸的借口掩盖事实。”
莫橘见他妥协，想着总是有点主导地位了，缓了口气说道：“既然知道有些敌人诡异莫测，那你也应该要小心，万一你死了，我就没有参赛资格了。如果是那样，胜利就无从谈起，那我还得跑到梅林许诺的塔罗酒吧避难了。”
她前几天趁着天黑，去看过一次梅林说的塔罗酒吧。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勉强也算开在闹市区。
灯红酒绿的和她想象的没有区别，谨慎起见她并没有立即进入其中，只在酒吧外围偷偷打量。
就在两人又处于尴尬沉默时，莫橘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她抄起手机，发现梅林通过这个世界的聊天软件发来消息，表示所有御主已经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从者召唤仪式，告诉她许愿机战争的的第一轮已经开始，等“条件达到”后，第一轮结束，那时他会给仍然存活的人奖励。
莫橘放下手机，看着罗萨戈蓝色的双眸，说道：
“梅林说所有人集齐，第一轮已经开始了。但不知道这个‘条件’是什么。还有，除了梅林给的信息，我们现在连其他御主和从者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罗萨戈听了她的话，走过来坐到沙发旁边，摊着双手说道：
“你不放心我接下来就去打探，我这个途径对收集信息还是有一些优势的。况且22条途径实在太多，有些序列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仅仅只能从了解的序列名上猜测。但实际还得去看一下，眼见为实。”
莫橘还是有点怀疑：
“莫非是顶着别人的脸去做坏事？我警告你尽量选一个路人的脸和发型，别漏了破绽，也别胡乱使用超凡能力杀人。”
罗萨戈到目前为止已经通过一系列行动不留痕迹的展示了他常用的非凡能力。但目前看来只有刚刚那通变成莫橘模样的操作对她震撼比较大。
他无奈解释道：“我担任过一个国家首都很长一段时间的情报主管，虽然时代已经不同了，但对于怎样收集信息，我想我应该是比较擅长。如果你的御主面板上有收集情报的能力，那我一定也是A级。你要是相信我，接下来这点你就不用担心。”
莫橘想起来他先前的操作，哼哼了一声：“是的哦，你还有占卜可以隔空窥视人呢。就用你的占卜大法把他们通通找出来吧。”
罗萨戈皱了皱眉头，感觉这句话好像有点令他不适，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晚睡可是会让女孩子衰老的。等我回来了，我就给你讲讲其他序列的一些能力，我们再商量计划。”
可能是灵性直觉在提醒我该行动了，他想，一边催促着女孩，一边心里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莫橘静了静，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忙碌了一天也实在有些累了，同时也感到超凡世界真是光怪陆离。
摆了一个用尽目前所有积蓄才凑够仪式材料的魔法阵，召唤了用手指做好姿势就能开枪和轻易变换成她的模样的不听话从者，她不得感叹这都是什么展开。
她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罗萨戈几句，就回房摔进被子里，躺倒睡觉了。
等待莫橘呼呼睡着后，罗萨戈出了门，像一只大鸟扑进了本该属于他的夜空。
两人都是沉默。
我的之前想法是不是叶公好龙？莫橘心想。超凡者有其自身的能力再合理的运用很是正常，我这么质问这个序列名字听起来就是专门操纵傀儡的“秘偶大师”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不对。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八年的她实在有些难以接受罗萨戈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几个人的命运直接决定，甚至避而不谈他想怎么做。
在她想来，许愿机战争中的超凡者应该是独立于世，持波对轰，亦或者是飞檐走壁，拳拳到肉，最后在敌人伏地挣扎时，留下一句帅气的台词，扬长而去。
但罗萨戈的问题又一次击中了她的心。
她先按耐住和罗萨戈辩经的想法，决定还是和从者打好关系，她直视着罗萨戈的眼睛，认真的说：
“虽然我同意参加了许愿机战争，但其实我也不指望真的能够取得胜利去许愿，能够回到原本的世界就是我参加这场战争的初衷。
“当时是我受梅林一激，满头热血的参加了这场比赛，倒不如说，能参加许愿机战争，能见证这个美丽世界的精彩，可能就是我的意愿吧。但你的行为好像和我的想象中的从者大相径庭啊。”
罗萨戈也端正了态度，他也不惮于展示自己的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利益同盟，天底下最牢不可破的关系。你有愿望，我们从者也有愿望，只有取得了许愿币，许愿机都可以实现。你如果真的有遗憾或者是愿望，有什么不敢说的？”
莫橘见他好像不信，索性直接了当的把追寻超凡者的心愿和穿越以来的详细心情说给了他听。
“超凡的阳光照进我的布满乌云的暗淡心灵？”罗萨戈缓缓念道，他无意识地反复打了几个响指，点燃又熄灭了前面客厅桌子上，莫橘为了实验多出来的蜡烛。
在女孩无比惊讶的目光中，他直接把脸部变成了莫橘的模样。
他顶着莫橘的样子评论：“说来说去，我看你就是懒得动而已。什么意念移动杯子，真是中二小孩才会做的梦，你拿个杯子又不会死，而且人又不是外星人，还是得靠说话才能交流的。”
莫橘此刻却是脸色发青，她刚抒发心绪，就看到这样一幕，全是就像触电一样麻木，简直不适的想要吐出来。
突然间一个大男人的脸部扭曲，糅合了她自己的模样。这根本不是日常照镜子就能形容的恐怖，简直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行为，她短短的十八年时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
罗萨戈这下给她的冲击不下于刚穿越过来时的无措，她一阵恶寒，突然怀疑起罗萨戈会不会顶着她的模样在外走动。甚至说，罗萨戈顶替了她的身份，瞒着她做了什么事情。
她想起自己还是御主，于是定了定神，尽量不去想一些恶心的事，说道：“我算是对梅林说的诡异难测有了初步体会，你们这个力量体系的超凡者办起事都这么‘邪恶’吗？”
罗萨戈站起身来，望着书房内部，手做枪状，“啪”的一下，把其中一只死鸡打个了稀巴烂。
他略带不屑的说道：“看到那只鸡了吗？什么是邪恶，什么是正义？活着就是正义，打成一滩烂泥了就是恶心的邪恶。拥有超凡力量更是如此，我们在普通人里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做不成的。追求的就是‘效率’二字。”
“你给我先变回去啊。”莫橘崩溃大叫：“你这样随意变成别人不怕被暴打吗？”
罗萨戈还是用她的脸平静的解释：“这本来就是占卜家序列6的能力，你好好看看我怎么使用它的。同时序列8赋予我可以很好的控制身体的能力，比如我就可以轻易面部表情和融入人类社会与他人交流。超凡能力就是如此，我操纵秘偶也是为了生活上的方便和在战场上取得优势，你大可不必对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莫橘见他毫不在意，直接举起了右手，手背上鲜红的螺旋状雏菊娇艳欲滴，她的意念一用力，那红色花朵就发出朦朦微光。
她凝视着罗萨戈，认真的说道：“我如果有了超凡能力肯定不会这么草菅人命，我只想安稳的活着，精彩的活着而已。许愿什么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众所周知，作为御主总是有被赋予控制从者的手段的，就好像马夫驾驶马车，而令咒就是马夫控制马匹的缰绳。
最常见的就是三段令咒，也就是御主可以对从者进行三次强制性命令，从者对命令无法违抗。不太行的御主用完就只有对从者干瞪眼，而厉害的御主即使是不用令咒强行控制从者--这也就是许愿机战争中的【律令】--也能和从者相处的很好。
梅林发给莫橘的参赛规则上面表示，在许愿机战争中，律令的作用是广泛的，律令可以在上半身的任何一个位置存在，但一般是在右手。律令由口中念出或者是心里发出都能生效。
一道律令的作用有很多，常见的比如：
可以给从者下达一个几乎不能拒绝的命令，可以急速恢复从者的肉体伤势或者是灵性损失，甚至还可以强行把从者在极短的时间内远距离传送到御主身边等。
而律令的这些使用方法也能连续使用，如果用的好，御主和从者在对敌时可以出其不意的打出巧妙的配合。
但莫橘现在手中只有三道原始律令，这是许愿机赋予她的特权。她面对这样不合作的从者，也不得不拿出令咒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虽然如果真的用一道会很可惜，但她也只好这样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莫橘，至关重要的律令就要浪费在这里？”罗萨戈直直盯着她，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
莫橘却感到非常冷静，手中的“缰绳”更是给了她坚实的后盾，她决心已下，如果罗萨戈还要一意孤行，那她也不会软弱：
“请尊重我吧，我的从者，我的正义就在其中。”
罗萨戈见此暗叹一声，见下马威没起作用，也实在不想律令就此报销，就暂时放弃了占据主导地位。他终究没有将“愿望”这个话题继续深入下去，而是烦恼接下来怎么跟一个这么听不进去话的御主继续拉扯。
莫橘虽然看起来容易冲动，但是也很容易转变心态，她仍然没放下右手，一口气说出来她之前在心里模模糊糊只有个概念，但没有理清楚的话：
“即使我不使用律令，我们口头上必须约法三章：第一，你不准无理由随便杀无辜的人。第二，除了紧急情况，你做事必须和我商量，我也会及时反馈，并尊重你的选择的。第三，遇到问题，我们不能随便指责对方，要互相帮助。
“你同意吗？罗萨戈。”
他们俩都行事还有理性的人，但此刻罗萨戈只是在心里暗想怎么去玩文字游戏。
毕竟这次的战争情况真的不容乐观，每一个序列都是棘手的对手。莫橘称他诡异邪恶，但诡异邪恶的人不止他一个，甚至真正邪恶的序列和专门逆向扮演的还大有人在。
虽然有的序列和御主可能会大意和手下留情，但他的御主如果是这种类型，他也会很难办。
如果怀有一味的善良，可能会正中他人下怀。
只是他现在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到现在和她相处了两个小时，他大约看出来莫橘其实是那种很坚持自我的人。
看着她仍然举着的手背上微微亮起的律令，罗萨戈决定先转移话题，避免矛盾激化。
他是一定要帮助莫橘取得胜利的，他闭了闭眼，如果可以，在鲁恩的乡下，他也有想向许愿机许的愿望。
“好吧，你说得对。我会注意不乱杀人的，这也是许愿机的意志。祂在我降临时就已经告知于我，不可在城市中引起大范围骚乱，必须遵守表面的和平。”
他揉了揉脸部，一阵拉伸，就连发型也变回了原样。
他继续说：“梅林这个主持人也会帮助我们打扫战场，虽然他大概也会用什么天然气爆炸的借口掩盖事实。”
莫橘见他妥协，想着总是有点主导地位了，缓了口气说道：“既然知道有些敌人诡异莫测，那你也应该要小心，万一你死了，我就没有参赛资格了。如果是那样，胜利就无从谈起，那我还得跑到梅林许诺的塔罗酒吧避难了。”
她前几天趁着天黑，去看过一次梅林说的塔罗酒吧。虽然位置有些偏僻，但勉强也算开在闹市区。
灯红酒绿的和她想象的没有区别，谨慎起见她并没有立即进入其中，只在酒吧外围偷偷打量。
就在两人又处于尴尬沉默时，莫橘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她抄起手机，发现梅林通过这个世界的聊天软件发来消息，表示所有御主已经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从者召唤仪式，告诉她许愿机战争的的第一轮已经开始，等“条件达到”后，第一轮结束，那时他会给仍然存活的人奖励。
莫橘放下手机，看着罗萨戈蓝色的双眸，说道：
“梅林说所有人集齐，第一轮已经开始了。但不知道这个‘条件’是什么。还有，除了梅林给的信息，我们现在连其他御主和从者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罗萨戈听了她的话，走过来坐到沙发旁边，摊着双手说道：
“你不放心我接下来就去打探，我这个途径对收集信息还是有一些优势的。况且22条途径实在太多，有些序列我也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仅仅只能从了解的序列名上猜测。但实际还得去看一下，眼见为实。”
莫橘还是有点怀疑：
“莫非是顶着别人的脸去做坏事？我警告你尽量选一个路人的脸和发型，别漏了破绽，也别胡乱使用超凡能力杀人。”
罗萨戈到目前为止已经通过一系列行动不留痕迹的展示了他常用的非凡能力。但目前看来只有刚刚那通变成莫橘模样的操作对她震撼比较大。
他无奈解释道：“我担任过一个国家首都很长一段时间的情报主管，虽然时代已经不同了，但对于怎样收集信息，我想我应该是比较擅长。如果你的御主面板上有收集情报的能力，那我一定也是A级。你要是相信我，接下来这点你就不用担心。”
莫橘想起来他先前的操作，哼哼了一声：“是的哦，你还有占卜可以隔空窥视人呢。就用你的占卜大法把他们通通找出来吧。”
罗萨戈皱了皱眉头，感觉这句话好像有点令他不适，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行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快去睡觉吧，晚睡可是会让女孩子衰老的。等我回来了，我就给你讲讲其他序列的一些能力，我们再商量计划。”
可能是灵性直觉在提醒我该行动了，他想，一边催促着女孩，一边心里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莫橘静了静，她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忙碌了一天也实在有些累了，同时也感到超凡世界真是光怪陆离。
摆了一个用尽目前所有积蓄才凑够仪式材料的魔法阵，召唤了用手指做好姿势就能开枪和轻易变换成她的模样的不听话从者，她不得感叹这都是什么展开。
她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罗萨戈几句，就回房摔进被子里，躺倒睡觉了。
等待莫橘呼呼睡着后，罗萨戈出了门，像一只大鸟扑进了本该属于他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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