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题
“昨夜千林广场发生剧烈爆炸，专家称是陨石坠落在广场中央。有关部门现已建起隔离设施，请市民朋友们不要惊慌。”
“针对西水市东部的秋霖别墅谋杀案，警方现已展开调查，现场十分惨烈......”
“未锁集团的总裁昨日对媒体表示，新型计算机病毒的攻击方式已经破解，未造成财产损失。”
莫橘已去睡觉，罗萨戈躺在黄白色的沙发上，手撑着头看着电视里滚动的新闻，他撇了撇嘴，打开了一罐饮料往嘴里怼。
他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虽然这个“千林广场”就是他昨晚看到基克尔与守护者战斗的地方，但他还是对明显是梅林乱编的假新闻无力吐槽。
喝完饮料，他拿起之前要莫橘准备好的打印纸，用熟练的手法快速剪着纸人，他这样剪的纸人干净又精致，用起来得心易手。
明天肯定还要用到，他想，还得花时间在莫橘的房子里做一个仪式魔法，防止有人窥视，这也很重要。
他每次在回到和光小区之前，就已经提前用纸人替身带走了一些可能沾上的污染与诅咒。
魔术师不作无准备的表演，现在随身携带的纸人已经不足，闲暇时间就要为接下来的行动补充原材料。
做完之后，已是凌晨两点半，他关闭电视，又一个响指熄了灯，平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在鲁恩当情报人员的种种。
我究竟是为什么能被许愿机这样的伟大存在召唤到这里呢？我的愿望，我渺小的遗憾，也能被许愿机所注视到吗？罗萨戈疑惑的闭上双眼。
霜白的月光斜照在室内，清冷的辉光伴着他渐渐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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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
现在已经是许愿机战争正式开启的第三天，从者们大都已经熟悉了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御主相比，拥有这更多超凡能力的他们，显然适应能力更强。
梅林和往常一样，懒散的瘫坐在塔罗酒吧的靠椅上。
由于是早晨，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吧台上被擦得干干净净，内部空旷却整齐，门口往来的人群也是稀稀疏疏的。
从者们各自的试探厮杀，御主们算盘打的啪啪响，局势变幻莫测波诡云谲，他欣赏着这一切，他掌控着这一切，随意制定规则的爽快感令他迷醉。
他仔细浏览各地传来的监控录像，以便保持着全局的稳定，及时处理可能发生的异变，他一边把命令输入到网站上，一边被这些战斗的景象勾起了回忆。
“许愿机呀许愿机，你是如此伟大，如此高渺。你这样九天三界之上的存在关注着这里，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梅林垂眼叹道。
说话间，门猛地被推开了，凌冽的寒风灌了进来。
梅林从坐处直起身，他依旧保持着那身神秘的黑色装束，不等来人开口，便问道：
“请进来吧，海洋歌者拉雅，御主庞看东，天气这么冷，别堵在门口漏风了。你们大清早就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寻求主办方的帮助吗？”
来者正是拉雅与庞看东，拉雅先扫视了一圈塔罗酒吧的内部，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才让御主跟着进门。
“我倒要问问你，梅林，你明明是主办方的一员，说好了要帮助参战者。为什么我发消息却已读不回？”拉雅睁着双眼，用大嗓门极富压迫力的问道。
梅林显然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他挥了挥手，似乎驱赶走了拉雅释放的音波，说道：
“请坐，两位参战者。你们作为参战者应该自己努力寻找谜题的解法才是，如果我回答那种问题，岂不是等于给你们透露了考题？”
拉雅见威慑不起什么作用，也耸耸肩平静下来。庞看东和他走过来，搬了个椅子坐在对面，拉雅站在他身旁。
庞看东整理好了表情，他的双眼瞳孔里闪着微光，直视着梅林：
“流浪的魔术师梅林，我们仅仅是询问第一轮比赛的目的就要算作泄漏考题，那是不是说第一轮结束的条件就是解开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谜题？”
他没有直接问什么解法是不是有多种，或者抱怨许愿机给的条件太苛刻，只是侧敲旁击的寻找话语间可能存在的漏洞。
梅林摇摇头，像是感到庞看东的言语的滑稽，他微笑道：“条件同时也是谜题，但谜题不能算作通关的条件。以你们的处境，只要用心去寻找，或许答案就能在不经意间被发现。”
庞看东见他这样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只好继续阐述道：
“你作为主办方给我手机上发的‘御主须知’，我已全部认真阅读。但你给的信息并不完全，我和拉雅交流过才知道，至少比如意念通讯，理智值的补充等，都是提都没提到的话题。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比其他御主少了点什么?”庞看东盯着梅林的表情，缓缓的说。
“御主和从者们也可以自由选择通信方式，这些都是许愿机的馈赠，而不是我的安排。”
梅林似乎有一点意外，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带歪的礼帽，又点了点平板，抬头解释道：
“许愿机会尽最大可能维持本场战争的公平，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发的消息面对所有的御主，都是一模一样的，绝没有什么差异对待。”
“还有，关于你的网店，我还看到塔罗网站上提供了很多现代化武器，这样对熟悉它们的序列组来说，战斗时的优势会非常大。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呢？”庞看东继续质问。
梅林依旧保持着他那副微笑，不过他不知从哪抽出两支酒杯，摆在桌子上，说道：
“你们来这里都可以免费喝酒的，我还是希望酒吧里能热闹一点。要点什么？
“纠正一下，是主办方开设的网店，并不是我的。序列之间有差异性也是正常，能在不同的场景恰当合理的运用好工具，也是各自的本事。你们作为非凡者，本身就是最大的优势，但也只是优势而已。比如我们主办方提供的网点购买服务，里面可以满足你们已掌握的神秘学和科学知识的需求，只要金额足够，按你们的方式布置战术完全可行。
“我还是那句话，许愿机会尽最大可能保证参战者的公平环境的。对于你们来说，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主办方都可以收尾。”
“呵”拉雅站在后面忍不住了，他嗤笑道：
“装神弄鬼的魔术师，你不给某些途径行特殊方便就算好的了，公平？力量才可以定义公平，许愿机说的话才是公平，至于你，你最好是秉行公平的。”
庞看东看起来也不服气，他说道：“橙汁就行，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主办方既然什么都不愿意透露，那喝完了我们就走了。”
梅林在屏幕上点了一个按键，一大盒橙汁就飘过来，打开盖子倾倒在杯子中。
等他们拿起杯子，梅林的声音在帽沿底下响起：“当然，作为来我开的塔罗酒吧捧场的第一组参战者，我就给予你们一点小小的提示吧。”
水手组惊讶的抬起头。
喝完了饮料，水手组离开了塔罗酒吧。
“塔罗酒吧这个的名字是梅林取的吗，里面一点也不像酒吧啊？除了有个吧台，里面的布局就是餐厅改装的。”庞看东一出门没几步就朝拉雅抱怨道。
“梅林这家伙问不出什么东西，他的话都太公式化了，一点意思没有。”拉雅评论道。
庞看东心里急躁：“是啊，我怎么感觉他简直就像那种，先把我们骗过来参赛，然后撒手不管任你们投诉的无良主办方。关键是我们现在连许愿机的面都没见过呢，只知道真有这么个东西，然后我们之中的胜者能够许愿，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一概不知。”
没有雨雪，庞看东拉上了风衣的拉链，虽然被寒风吹的有些瑟瑟发抖，但也不妨碍他讨厌总是说谜语的梅林。
拉雅随意摆了摆手，周围的风就仿佛安静下来，他不在意的说道：
“至少那个家伙保证了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一见面就知道这种装神弄鬼的腔调的背后是个什么样恶劣性格的人了。又想想奎克那个怂包，我呸，也是这么个东西。我看他就是害怕我们，昨晚才不敢与我们结盟。”
庞看东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你这么强大又行事霸道，谁看到了你都要好好头疼一番吧。
那个歌颂者途径的神父的属性面板可比你差远了，只有力B速C体C法B器B+运B，他特种兵模样的御主先前仗着精通现代枪械，当面挑衅了你一番，可是被你狠狠的教训了的。
拉雅侧过头，看到庞看东的异色，转而认真的说道：
“你别以为光之祭司的能力只有那么点，我看御主面板那种东西，在什么仲裁人，律师，还有就是他小光人手里，通通都是假的--变大变小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我估计一旦那个神父发动能力增强自身，他的属性还要提升半个位级。”
庞看东有点惊讶：“我们之前打那个魔女组合，他就给了我们几瓶圣水，但都没看他用处什么增幅技能呢，奎克就让他那么放水?”
拉雅满是胡须的脸上不见气愤，反倒是一脸可惜：“所以我才想把他们真正拉到我们阵营，哪知道这个怂货御主这么不中用，完成了帮助我们一次的契约后，转眼间就人影子都不见了。选盟友首先是要看重实力的，他们连这都不懂，哼。”
庞看东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幸好尼泊尔他们加入了联盟，想不到反而是那个闷葫芦认可了我们的实力，我们现在还要找个可以辅助的途径。”
拉雅点点头，碧蓝色的波浪型长发垂在他的肩上。他双手抱胸，抬头看着天空的朝阳：
“尼泊尔作为窥秘人途径的从者，居然精通暗杀术，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仰‘隐匿贤者’这个邪神的，如果是那个光之祭司，好歹不是信仰‘永恒烈阳’就是信仰远古的那位太阳神，至少脑子没有问题。但好在他的御主还算对我胃口，不说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吃早餐?”
---
罗萨戈搜索着西水市西北部周围的森林，原先的战斗遗迹只做了粗略的处理。
他沿着之前的来路，推测基克尔他们前进的方向，点击手机里的卫星地图，发现在三公里外正好有一个西水市著名的白石野外活动公园。
灵感触动，他用梦境占卜了一下自己的行动，得到顺利的反馈后，便直接乘地铁坐到了白石公园。
到了地方，罗萨戈下了车，眺望远处，冬天的原野上苍茫一片，快到中午的烈阳散发着光和热，给万物保留了一份橙色的生机。远处五颜六色的帐篷此起彼伏，围绕在中间最显眼的是一栋棕色的高大建筑，有不少人影在门口进进出出。
他又换上了那副鲁恩青年的打扮，穿着城市里常见的羽绒服，就像闲逛一样，慢慢走到那栋大楼前。
“不好意思，这里是野外露营的专用场地吗？”鲁恩青年罗萨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微笑道：
“你好，是的，这里有我们市知名的野营俱乐部。请问您是参观公园还是体验野营，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罗萨戈视线越过他，看向大厅内的来来往往的人，口中是早已想好的说辞：
“我刚才在地铁上睡着了，搭到最后一站时，发现我很久以前就想来这里转转了，索性看看野外露营到底是怎么玩的。”
“针对西水市东部的秋霖别墅谋杀案，警方现已展开调查，现场十分惨烈......”
“未锁集团的总裁昨日对媒体表示，新型计算机病毒的攻击方式已经破解，未造成财产损失。”
莫橘已去睡觉，罗萨戈躺在黄白色的沙发上，手撑着头看着电视里滚动的新闻，他撇了撇嘴，打开了一罐饮料往嘴里怼。
他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虽然这个“千林广场”就是他昨晚看到基克尔与守护者战斗的地方，但他还是对明显是梅林乱编的假新闻无力吐槽。
喝完饮料，他拿起之前要莫橘准备好的打印纸，用熟练的手法快速剪着纸人，他这样剪的纸人干净又精致，用起来得心易手。
明天肯定还要用到，他想，还得花时间在莫橘的房子里做一个仪式魔法，防止有人窥视，这也很重要。
他每次在回到和光小区之前，就已经提前用纸人替身带走了一些可能沾上的污染与诅咒。
魔术师不作无准备的表演，现在随身携带的纸人已经不足，闲暇时间就要为接下来的行动补充原材料。
做完之后，已是凌晨两点半，他关闭电视，又一个响指熄了灯，平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在鲁恩当情报人员的种种。
我究竟是为什么能被许愿机这样的伟大存在召唤到这里呢？我的愿望，我渺小的遗憾，也能被许愿机所注视到吗？罗萨戈疑惑的闭上双眼。
霜白的月光斜照在室内，清冷的辉光伴着他渐渐入眠。
---
北风呼啸。
现在已经是许愿机战争正式开启的第三天，从者们大都已经熟悉了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他们的御主相比，拥有这更多超凡能力的他们，显然适应能力更强。
梅林和往常一样，懒散的瘫坐在塔罗酒吧的靠椅上。
由于是早晨，酒吧还没有开始营业，吧台上被擦得干干净净，内部空旷却整齐，门口往来的人群也是稀稀疏疏的。
从者们各自的试探厮杀，御主们算盘打的啪啪响，局势变幻莫测波诡云谲，他欣赏着这一切，他掌控着这一切，随意制定规则的爽快感令他迷醉。
他仔细浏览各地传来的监控录像，以便保持着全局的稳定，及时处理可能发生的异变，他一边把命令输入到网站上，一边被这些战斗的景象勾起了回忆。
“许愿机呀许愿机，你是如此伟大，如此高渺。你这样九天三界之上的存在关注着这里，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梅林垂眼叹道。
说话间，门猛地被推开了，凌冽的寒风灌了进来。
梅林从坐处直起身，他依旧保持着那身神秘的黑色装束，不等来人开口，便问道：
“请进来吧，海洋歌者拉雅，御主庞看东，天气这么冷，别堵在门口漏风了。你们大清早就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寻求主办方的帮助吗？”
来者正是拉雅与庞看东，拉雅先扫视了一圈塔罗酒吧的内部，没发现什么问题后，才让御主跟着进门。
“我倒要问问你，梅林，你明明是主办方的一员，说好了要帮助参战者。为什么我发消息却已读不回？”拉雅睁着双眼，用大嗓门极富压迫力的问道。
梅林显然被他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他挥了挥手，似乎驱赶走了拉雅释放的音波，说道：
“请坐，两位参战者。你们作为参战者应该自己努力寻找谜题的解法才是，如果我回答那种问题，岂不是等于给你们透露了考题？”
拉雅见威慑不起什么作用，也耸耸肩平静下来。庞看东和他走过来，搬了个椅子坐在对面，拉雅站在他身旁。
庞看东整理好了表情，他的双眼瞳孔里闪着微光，直视着梅林：
“流浪的魔术师梅林，我们仅仅是询问第一轮比赛的目的就要算作泄漏考题，那是不是说第一轮结束的条件就是解开我们还没有发现的谜题？”
他没有直接问什么解法是不是有多种，或者抱怨许愿机给的条件太苛刻，只是侧敲旁击的寻找话语间可能存在的漏洞。
梅林摇摇头，像是感到庞看东的言语的滑稽，他微笑道：“条件同时也是谜题，但谜题不能算作通关的条件。以你们的处境，只要用心去寻找，或许答案就能在不经意间被发现。”
庞看东见他这样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只好继续阐述道：
“你作为主办方给我手机上发的‘御主须知’，我已全部认真阅读。但你给的信息并不完全，我和拉雅交流过才知道，至少比如意念通讯，理智值的补充等，都是提都没提到的话题。你给我的东西，是不是比其他御主少了点什么?”庞看东盯着梅林的表情，缓缓的说。
“御主和从者们也可以自由选择通信方式，这些都是许愿机的馈赠，而不是我的安排。”
梅林似乎有一点意外，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带歪的礼帽，又点了点平板，抬头解释道：
“许愿机会尽最大可能维持本场战争的公平，这点你们不用担心。我发的消息面对所有的御主，都是一模一样的，绝没有什么差异对待。”
“还有，关于你的网店，我还看到塔罗网站上提供了很多现代化武器，这样对熟悉它们的序列组来说，战斗时的优势会非常大。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呢？”庞看东继续质问。
梅林依旧保持着他那副微笑，不过他不知从哪抽出两支酒杯，摆在桌子上，说道：
“你们来这里都可以免费喝酒的，我还是希望酒吧里能热闹一点。要点什么？
“纠正一下，是主办方开设的网店，并不是我的。序列之间有差异性也是正常，能在不同的场景恰当合理的运用好工具，也是各自的本事。你们作为非凡者，本身就是最大的优势，但也只是优势而已。比如我们主办方提供的网点购买服务，里面可以满足你们已掌握的神秘学和科学知识的需求，只要金额足够，按你们的方式布置战术完全可行。
“我还是那句话，许愿机会尽最大可能保证参战者的公平环境的。对于你们来说，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主办方都可以收尾。”
“呵”拉雅站在后面忍不住了，他嗤笑道：
“装神弄鬼的魔术师，你不给某些途径行特殊方便就算好的了，公平？力量才可以定义公平，许愿机说的话才是公平，至于你，你最好是秉行公平的。”
庞看东看起来也不服气，他说道：“橙汁就行，我没有什么问题了，主办方既然什么都不愿意透露，那喝完了我们就走了。”
梅林在屏幕上点了一个按键，一大盒橙汁就飘过来，打开盖子倾倒在杯子中。
等他们拿起杯子，梅林的声音在帽沿底下响起：“当然，作为来我开的塔罗酒吧捧场的第一组参战者，我就给予你们一点小小的提示吧。”
水手组惊讶的抬起头。
喝完了饮料，水手组离开了塔罗酒吧。
“塔罗酒吧这个的名字是梅林取的吗，里面一点也不像酒吧啊？除了有个吧台，里面的布局就是餐厅改装的。”庞看东一出门没几步就朝拉雅抱怨道。
“梅林这家伙问不出什么东西，他的话都太公式化了，一点意思没有。”拉雅评论道。
庞看东心里急躁：“是啊，我怎么感觉他简直就像那种，先把我们骗过来参赛，然后撒手不管任你们投诉的无良主办方。关键是我们现在连许愿机的面都没见过呢，只知道真有这么个东西，然后我们之中的胜者能够许愿，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一概不知。”
没有雨雪，庞看东拉上了风衣的拉链，虽然被寒风吹的有些瑟瑟发抖，但也不妨碍他讨厌总是说谜语的梅林。
拉雅随意摆了摆手，周围的风就仿佛安静下来，他不在意的说道：
“至少那个家伙保证了我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一见面就知道这种装神弄鬼的腔调的背后是个什么样恶劣性格的人了。又想想奎克那个怂包，我呸，也是这么个东西。我看他就是害怕我们，昨晚才不敢与我们结盟。”
庞看东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你这么强大又行事霸道，谁看到了你都要好好头疼一番吧。
那个歌颂者途径的神父的属性面板可比你差远了，只有力B速C体C法B器B+运B，他特种兵模样的御主先前仗着精通现代枪械，当面挑衅了你一番，可是被你狠狠的教训了的。
拉雅侧过头，看到庞看东的异色，转而认真的说道：
“你别以为光之祭司的能力只有那么点，我看御主面板那种东西，在什么仲裁人，律师，还有就是他小光人手里，通通都是假的--变大变小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我估计一旦那个神父发动能力增强自身，他的属性还要提升半个位级。”
庞看东有点惊讶：“我们之前打那个魔女组合，他就给了我们几瓶圣水，但都没看他用处什么增幅技能呢，奎克就让他那么放水?”
拉雅满是胡须的脸上不见气愤，反倒是一脸可惜：“所以我才想把他们真正拉到我们阵营，哪知道这个怂货御主这么不中用，完成了帮助我们一次的契约后，转眼间就人影子都不见了。选盟友首先是要看重实力的，他们连这都不懂，哼。”
庞看东想了想，顺着他的话说：“幸好尼泊尔他们加入了联盟，想不到反而是那个闷葫芦认可了我们的实力，我们现在还要找个可以辅助的途径。”
拉雅点点头，碧蓝色的波浪型长发垂在他的肩上。他双手抱胸，抬头看着天空的朝阳：
“尼泊尔作为窥秘人途径的从者，居然精通暗杀术，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仰‘隐匿贤者’这个邪神的，如果是那个光之祭司，好歹不是信仰‘永恒烈阳’就是信仰远古的那位太阳神，至少脑子没有问题。但好在他的御主还算对我胃口，不说了，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吃早餐?”
---
罗萨戈搜索着西水市西北部周围的森林，原先的战斗遗迹只做了粗略的处理。
他沿着之前的来路，推测基克尔他们前进的方向，点击手机里的卫星地图，发现在三公里外正好有一个西水市著名的白石野外活动公园。
灵感触动，他用梦境占卜了一下自己的行动，得到顺利的反馈后，便直接乘地铁坐到了白石公园。
到了地方，罗萨戈下了车，眺望远处，冬天的原野上苍茫一片，快到中午的烈阳散发着光和热，给万物保留了一份橙色的生机。远处五颜六色的帐篷此起彼伏，围绕在中间最显眼的是一栋棕色的高大建筑，有不少人影在门口进进出出。
他又换上了那副鲁恩青年的打扮，穿着城市里常见的羽绒服，就像闲逛一样，慢慢走到那栋大楼前。
“不好意思，这里是野外露营的专用场地吗？”鲁恩青年罗萨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微笑道：
“你好，是的，这里有我们市知名的野营俱乐部。请问您是参观公园还是体验野营，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罗萨戈视线越过他，看向大厅内的来来往往的人，口中是早已想好的说辞：
“我刚才在地铁上睡着了，搭到最后一站时，发现我很久以前就想来这里转转了，索性看看野外露营到底是怎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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