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坦白
“哦...我知道了...”孟方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谭苏苏跟前，单膝跪地，目光深情而专注地盯着谭苏苏的眼睛，说道：“苏苏，我喜欢你。”
“啊？！”秦颖妍一脸震撼我妈十几年的表情，失声惊呼。
不远处的达尔顿同样一脸震惊地扭头看来，速度之快，幅度之大，林弋都能听见他勉强修复的颈椎再度碎裂的脆响。
而女主人公谭苏苏已经彻底陷入了呆滞，好半晌才故作镇定地开口：“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是在提前演练吧？状态不错，继续保持！”
孟方军还是盯着谭苏苏，目光不曾偏转一丝，再度开口：“苏苏，我真的喜欢你！你参加联盟联赛前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你的每一条短视频我都会反复观看，你的每个状态我都会认真评论，连我的通讯器屏保都是你！”
说着，孟方军掏出通讯器，打开操作界面，画面中谭苏苏身穿联盟军服，正笑脸盈盈地挥着手，竟是破晓众人第一次在训练场会面的那天拍的。
...虽然你是真情实感，但说的话听上去真的很像变态啊...林弋无语地以手捂面，他已经不忍直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果然，原本还一脸娇羞的谭苏苏脸色一沉，接过孟方军手里的通讯器，迅速按了几下：“喂？治安署吗？我举报这里有变态！对，就是这个号码的主人。”
孟方军急了，赶忙凑过头去对着通讯器大喊：“误会啊！我是良民！”
喊了半天，却见通讯器那头毫无动静，仔细一看，分明是锁屏状态，压根没拨通什么电话。
“噗嗤！”谭苏苏再也崩不住了，哈哈笑出声来。
尽管到最后孟方军也没表白成功，但谭苏苏却也没有明确拒绝，只说相处时间太短，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
不过有了孟方军这一番操作，机舱内的氛围总算是不再沉闷，几人开始交流起这次任务的心得与经验，相互查漏补缺。
医疗机穿梭速度极快，没一会便抵达了D-3出入口。
孟方军和达尔顿去了医疗室接受治疗，其余三人则赶往了生命母树所在的地下洞府。有了这次任务的前车之鉴，每人都深刻的认知到了自身的弱小，大敌当前，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待三人在母树前坐定，林弋正准备闭目开始修行，却听见意识海中传来秦颖妍的声音：“林弋，这次的任务，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第一次出任务，有失误在所难免，不要一直沉浸在沮丧的情绪里，往前看。”神魂交流能传递灵魂最本质的情绪，林弋能清晰的感知到秦颖妍念头里的愧疚感，当下心中一软，宽慰到。
“不是的...”秦颖妍的念头中断了片刻，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后，又再次传递而来：“其实刚才我是故意被石怪打伤的！”
“？？？”林弋惊了，这是什么套路，预言家悍跳狼人？
“当时在我火力支援你们时，预言到的画面里有一副就是石怪偷袭我的场景，原本我是准备撤离的，但后续预测到的情况让我迟疑了。那个画面里，石怪将我击伤后，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将我带离现场，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说...我的父亲可能还活着，只不过进入了休眠状态，被安置在基因会总部的地下冷冻舱里。”
“石怪只是一个连圣者阶都没到的基因会外围成员，甚至都没有被阿曼德授予‘神纹’，而且他常年在澜川大陆活动，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林弋疑惑道。
“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致，但是按石怪的解释，他是在一次跟随基因会高层黑龙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当时黑龙在澜川大陆的长平省附近执行任务，由于人手不够，黑龙从澜川分会抽调了一部分人前往支援，石怪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晚上石怪内急，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黑龙孤身一人去了营地边上的小树林，他出于好奇就用土遁悄悄跟在身后。进了树林之后，他发现黑龙正在和阿曼德视讯，过程里就提到了我父亲的名字。”
“当时黑龙问阿曼德，是否可以尝试唤醒威洛，用他的预言能力预测一下基因改造计划的成功率，却被阿曼德告知以威洛残存的生命力最多只能再使用一次预言能力，还不到时机。”
“石怪听到这里后就返回了营地，没敢继续往下听。这么多年来这个秘密一直被他埋在心里，因为他担心一旦走漏了风声会被基因会灭口。不过他后来也在机缘巧合之下知悉了基因会总部地下有一个大型的冷冻仓室，是专门给寿命快到尽头的基因会高层预留的。未来生命科技有了突破之后，这些休眠的高层未必没有续命的机会。结合此前石怪听到的秘密，他猜测我父亲应该也在这个冷冻舱室里休眠着。”秦颖妍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可这还是无法成为你故意受伤的理由，既然你已经提前预测到了石怪知道这些秘密，为什么不选择在抓捕到他后再详细审问相关情况？你的解释在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尽管秦颖妍说的秘密确实算得上惊人，但林弋还是没被绕进去，敏锐地察觉到了秦颖妍说法中的巨大漏洞。
“你知道的，以我目前的预言能力，只能预测到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教官出现捕获石怪，是发生在十五分钟后，当时的我并不知情。而且...说实话，当时我预测的画面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你能击败仇仲晦的情况！你身上的系统似乎已经超脱了世间正常的运转规律，它的任何举动都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变量，完全不在我的预言范围之内。”
“当时我对系统的存在一无所知，所有我能看到的结局中，你都惨死在了仇仲晦手上，然后是孟方军，谭苏苏，达尔顿，最后我也会被击昏带走。不同的结局里，你们死亡的顺序可能有所区别，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是以全军覆没收场...”秦颖妍传递而来的念头里，话语声越来越低，愧疚感却越来越强。
“所以你当时就想着，反正大家都要死，你最后也会被带走，根本没有机会再审问石怪，不如趁机故意受伤，先获取情报？”林弋替秦颖妍补充上了最后一环，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刚才教官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现在却又选择告诉我？”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当时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弃队友生命于不顾的逃兵行为。一旦教官知情，我大概率会被逐出破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将你们当做了战友。我妈带着我来澜川定居后，这么多年一直郁郁寡欢。以前我不知道原因，直到加入光复会后才明白，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儿子阿曼德，却又无时无刻不怨恨着他弑父的行为。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变得孤僻冷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很珍惜和你们相处的机会，我真的不想离开破晓。”
秦颖妍已经泪流满面，却还是传递着思绪：“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存怀疑，我也知道如果不和你解释清楚，这种误会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团队之间互相猜忌，甚至分崩离析。所以我必须选择向你坦白，乞求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林弋看着梨花带雨般的秦颖妍，叹了口气，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再选择神魂交流，而是开口直言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听到林弋的回复，秦颖妍满含期盼地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有些绝望地垂下头，轻声道：“没关系，我理解。没人愿意接受一个逃兵做队友...”
却听林弋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做不到代表破晓原谅你，你必须亲口向每一个人坦白，请求他们的谅解。但我个人理解你的苦衷，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
秦颖妍呆住了，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愣愣地看了林弋好一会，终是破涕为笑，握住林弋伸来的手，轻轻说了句：“谢谢...”
谭苏苏早在林弋开口说话时就中断了修炼，一脸懵逼地目睹完两人和解的全过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俩在说什么？什么坦白？谅解什么？”
......
次日，训练场内。
得益于先进的医疗技术和两人日益强大的身体素质，孟方军和达尔顿的伤势在短短一夜间便基本愈合。此刻两人正与林弋和谭苏苏一并，面带忐忑地看着不远处向冷贤武解释来龙去脉的秦颖妍。
“你们说教官会同意小妍继续留在破晓嘛？”谭苏苏有些紧张地问。
“不好说，部队对逃兵的处置一向是很严厉的，主要是因为小妍在选择放弃抵抗的时候，我们的死亡还未发生，她预言到的内容都没有成为既定事实，这种情况下就很难界定她的行为了。尽管我们愿意相信她，但上面却不一定。”达尔顿皱着眉分析到，他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这么大点事，至于嘛...”孟方军无语地吐槽：“小妍已经做的很好了，换成其他人，看到队友死全的惨状，可能第一时间就跑了...”
正讨论着，冷贤武那边已经结束了谈话，回身向几人走来。秦颖妍跟在他身后，明亮的眸子冲着略显不安的几人快速眨了眨。顿时，几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全都不由自主地长吁了口气。
“...”一个人吐气的声音还不算明显，四个人一起，就显得有些响亮了。冷贤武有些无语地瞅了几人一眼：“怎么？觉得我会把小妍踢出去？”
“教官英明神武，断做不出如此行径！”孟方军立正大喝，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行了，别想给我带高帽。”冷贤武虽然开口呵斥，但略微上扬地嘴角还是证明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真理，古人诚不欺我。
“执行任务前我就已经说过，遇到生命危机和事不可为的情况，允许撤退。小妍的情况，唯一的问题就是她选择躺平的时间点不太对，但既然你们几个当事人都愿意给她背书，上面自然也不会再予以追究。军法虽然严厉，但也是有人情味的。”
冷贤武笑眯眯地说着，还没等林弋几人咧嘴，却见他脸色一沉，语气冷厉：“但是！就算情有可原，她不顾队友仍在奋战，不但不进行警示，还放弃了支援，这种行为也是极其恶劣的！作为惩罚，秦颖妍接下来的训练量翻一倍，直到她的预言能力有所突破为止！有意见吗？！”
“报告教官，保证完成任务！”秦颖妍挺身行礼，铿锵有力地回应。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灿烂，一如冬日的暖阳，融解了她脸上常年不化的清冷。
“啊？！”秦颖妍一脸震撼我妈十几年的表情，失声惊呼。
不远处的达尔顿同样一脸震惊地扭头看来，速度之快，幅度之大，林弋都能听见他勉强修复的颈椎再度碎裂的脆响。
而女主人公谭苏苏已经彻底陷入了呆滞，好半晌才故作镇定地开口：“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是在提前演练吧？状态不错，继续保持！”
孟方军还是盯着谭苏苏，目光不曾偏转一丝，再度开口：“苏苏，我真的喜欢你！你参加联盟联赛前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你的每一条短视频我都会反复观看，你的每个状态我都会认真评论，连我的通讯器屏保都是你！”
说着，孟方军掏出通讯器，打开操作界面，画面中谭苏苏身穿联盟军服，正笑脸盈盈地挥着手，竟是破晓众人第一次在训练场会面的那天拍的。
...虽然你是真情实感，但说的话听上去真的很像变态啊...林弋无语地以手捂面，他已经不忍直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果然，原本还一脸娇羞的谭苏苏脸色一沉，接过孟方军手里的通讯器，迅速按了几下：“喂？治安署吗？我举报这里有变态！对，就是这个号码的主人。”
孟方军急了，赶忙凑过头去对着通讯器大喊：“误会啊！我是良民！”
喊了半天，却见通讯器那头毫无动静，仔细一看，分明是锁屏状态，压根没拨通什么电话。
“噗嗤！”谭苏苏再也崩不住了，哈哈笑出声来。
尽管到最后孟方军也没表白成功，但谭苏苏却也没有明确拒绝，只说相处时间太短，需要时间再考虑考虑。
不过有了孟方军这一番操作，机舱内的氛围总算是不再沉闷，几人开始交流起这次任务的心得与经验，相互查漏补缺。
医疗机穿梭速度极快，没一会便抵达了D-3出入口。
孟方军和达尔顿去了医疗室接受治疗，其余三人则赶往了生命母树所在的地下洞府。有了这次任务的前车之鉴，每人都深刻的认知到了自身的弱小，大敌当前，每分每秒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待三人在母树前坐定，林弋正准备闭目开始修行，却听见意识海中传来秦颖妍的声音：“林弋，这次的任务，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第一次出任务，有失误在所难免，不要一直沉浸在沮丧的情绪里，往前看。”神魂交流能传递灵魂最本质的情绪，林弋能清晰的感知到秦颖妍念头里的愧疚感，当下心中一软，宽慰到。
“不是的...”秦颖妍的念头中断了片刻，似是做了什么决定后，又再次传递而来：“其实刚才我是故意被石怪打伤的！”
“？？？”林弋惊了，这是什么套路，预言家悍跳狼人？
“当时在我火力支援你们时，预言到的画面里有一副就是石怪偷袭我的场景，原本我是准备撤离的，但后续预测到的情况让我迟疑了。那个画面里，石怪将我击伤后，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将我带离现场，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他说...我的父亲可能还活着，只不过进入了休眠状态，被安置在基因会总部的地下冷冻舱里。”
“石怪只是一个连圣者阶都没到的基因会外围成员，甚至都没有被阿曼德授予‘神纹’，而且他常年在澜川大陆活动，怎么可能知道这么隐秘的消息？”林弋疑惑道。
“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致，但是按石怪的解释，他是在一次跟随基因会高层黑龙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当时黑龙在澜川大陆的长平省附近执行任务，由于人手不够，黑龙从澜川分会抽调了一部分人前往支援，石怪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天晚上石怪内急，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黑龙孤身一人去了营地边上的小树林，他出于好奇就用土遁悄悄跟在身后。进了树林之后，他发现黑龙正在和阿曼德视讯，过程里就提到了我父亲的名字。”
“当时黑龙问阿曼德，是否可以尝试唤醒威洛，用他的预言能力预测一下基因改造计划的成功率，却被阿曼德告知以威洛残存的生命力最多只能再使用一次预言能力，还不到时机。”
“石怪听到这里后就返回了营地，没敢继续往下听。这么多年来这个秘密一直被他埋在心里，因为他担心一旦走漏了风声会被基因会灭口。不过他后来也在机缘巧合之下知悉了基因会总部地下有一个大型的冷冻仓室，是专门给寿命快到尽头的基因会高层预留的。未来生命科技有了突破之后，这些休眠的高层未必没有续命的机会。结合此前石怪听到的秘密，他猜测我父亲应该也在这个冷冻舱室里休眠着。”秦颖妍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可这还是无法成为你故意受伤的理由，既然你已经提前预测到了石怪知道这些秘密，为什么不选择在抓捕到他后再详细审问相关情况？你的解释在逻辑上根本站不住脚。”尽管秦颖妍说的秘密确实算得上惊人，但林弋还是没被绕进去，敏锐地察觉到了秦颖妍说法中的巨大漏洞。
“你知道的，以我目前的预言能力，只能预测到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教官出现捕获石怪，是发生在十五分钟后，当时的我并不知情。而且...说实话，当时我预测的画面里，根本没有出现过你能击败仇仲晦的情况！你身上的系统似乎已经超脱了世间正常的运转规律，它的任何举动都是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变量，完全不在我的预言范围之内。”
“当时我对系统的存在一无所知，所有我能看到的结局中，你都惨死在了仇仲晦手上，然后是孟方军，谭苏苏，达尔顿，最后我也会被击昏带走。不同的结局里，你们死亡的顺序可能有所区别，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是以全军覆没收场...”秦颖妍传递而来的念头里，话语声越来越低，愧疚感却越来越强。
“所以你当时就想着，反正大家都要死，你最后也会被带走，根本没有机会再审问石怪，不如趁机故意受伤，先获取情报？”林弋替秦颖妍补充上了最后一环，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刚才教官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现在却又选择告诉我？”
“不管有什么理由，我当时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弃队友生命于不顾的逃兵行为。一旦教官知情，我大概率会被逐出破晓。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将你们当做了战友。我妈带着我来澜川定居后，这么多年一直郁郁寡欢。以前我不知道原因，直到加入光复会后才明白，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儿子阿曼德，却又无时无刻不怨恨着他弑父的行为。在她的影响下，我也变得孤僻冷漠，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什么朋友，所以我很珍惜和你们相处的机会，我真的不想离开破晓。”
秦颖妍已经泪流满面，却还是传递着思绪：“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心存怀疑，我也知道如果不和你解释清楚，这种误会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大，最终导致团队之间互相猜忌，甚至分崩离析。所以我必须选择向你坦白，乞求你能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林弋看着梨花带雨般的秦颖妍，叹了口气，却还是摇了摇头，不再选择神魂交流，而是开口直言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听到林弋的回复，秦颖妍满含期盼地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有些绝望地垂下头，轻声道：“没关系，我理解。没人愿意接受一个逃兵做队友...”
却听林弋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做不到代表破晓原谅你，你必须亲口向每一个人坦白，请求他们的谅解。但我个人理解你的苦衷，所以只要你愿意，我们一直都会是朋友。”
秦颖妍呆住了，她抬起婆娑的泪眼愣愣地看了林弋好一会，终是破涕为笑，握住林弋伸来的手，轻轻说了句：“谢谢...”
谭苏苏早在林弋开口说话时就中断了修炼，一脸懵逼地目睹完两人和解的全过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俩在说什么？什么坦白？谅解什么？”
......
次日，训练场内。
得益于先进的医疗技术和两人日益强大的身体素质，孟方军和达尔顿的伤势在短短一夜间便基本愈合。此刻两人正与林弋和谭苏苏一并，面带忐忑地看着不远处向冷贤武解释来龙去脉的秦颖妍。
“你们说教官会同意小妍继续留在破晓嘛？”谭苏苏有些紧张地问。
“不好说，部队对逃兵的处置一向是很严厉的，主要是因为小妍在选择放弃抵抗的时候，我们的死亡还未发生，她预言到的内容都没有成为既定事实，这种情况下就很难界定她的行为了。尽管我们愿意相信她，但上面却不一定。”达尔顿皱着眉分析到，他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这么大点事，至于嘛...”孟方军无语地吐槽：“小妍已经做的很好了，换成其他人，看到队友死全的惨状，可能第一时间就跑了...”
正讨论着，冷贤武那边已经结束了谈话，回身向几人走来。秦颖妍跟在他身后，明亮的眸子冲着略显不安的几人快速眨了眨。顿时，几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全都不由自主地长吁了口气。
“...”一个人吐气的声音还不算明显，四个人一起，就显得有些响亮了。冷贤武有些无语地瞅了几人一眼：“怎么？觉得我会把小妍踢出去？”
“教官英明神武，断做不出如此行径！”孟方军立正大喝，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行了，别想给我带高帽。”冷贤武虽然开口呵斥，但略微上扬地嘴角还是证明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真理，古人诚不欺我。
“执行任务前我就已经说过，遇到生命危机和事不可为的情况，允许撤退。小妍的情况，唯一的问题就是她选择躺平的时间点不太对，但既然你们几个当事人都愿意给她背书，上面自然也不会再予以追究。军法虽然严厉，但也是有人情味的。”
冷贤武笑眯眯地说着，还没等林弋几人咧嘴，却见他脸色一沉，语气冷厉：“但是！就算情有可原，她不顾队友仍在奋战，不但不进行警示，还放弃了支援，这种行为也是极其恶劣的！作为惩罚，秦颖妍接下来的训练量翻一倍，直到她的预言能力有所突破为止！有意见吗？！”
“报告教官，保证完成任务！”秦颖妍挺身行礼，铿锵有力地回应。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明媚而灿烂，一如冬日的暖阳，融解了她脸上常年不化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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