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麻雀终究是麻雀
通讯室。
崔永掏出了手机，插上了光缆接口，庆幸的是这里的光缆还能用。
网络被接通后，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声：“您好，请输入您的身份令牌。”
崔永很利索的输入了一串数字，电话在嘟嘟的两声后，又传来一个女声，和之前明显不是同一人：“您好，崔永同志，请输入您要对接的号码。”
只听崔永说了一句魔都方言，像是骂人的话语，然后迅速的在自己手机上翻出了一个号码，点击确认后拨了过去。
肖远没想到，现在连打个电话都这么麻烦。
嘟嘟几声后，电话终于是通了，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您好崔局，什么事？”
崔永不耐烦道：“李师长呢，快叫他接电话。”
“他出去了，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崔永一听立马焦躁起来：“你现在立刻马上让他回来接电话，我只等五分钟。”
对方似乎听出了崔老焦急的情绪，不敢怠慢，立马回答：“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叫他。”
三分钟过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崔老发生什么事了？麻雀抓到了？”
崔永冷声道：“少废话，你现在立刻调一个团的兵力到小金山。”
“什么！一个团的兵力！这不合规矩吧，崔老。”李师长吓了一跳。
“出了事我担着，你赶紧调。”
“额……一个团太多了吧，我最多只能给你一个连的。”那头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于是妥协道。
“行，大概要多久？”崔永问。
“额，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李师长回答。
“不行，太慢了，用直升机，顺便带一组医疗队过来。”崔永说。
那头沉默了一会，李师长不傻，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好，我知道了。”
从他们通话的语气，肖远可以大概判断出，崔老的身份至少不在那位李师长之下。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盘查天文台，看有没有幸存者。
至于那二十几名捕猎队成员，他们似乎并没有到达山顶，仍被困在小金山中，不过，还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也是崔老最担心的，那就是他们都死了。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通讯室内落针可闻。
自从变异后，肖远的感官早就超脱于常人，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像是金属间轻微的摩擦声。
正当肖远要再次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时，这声音却诡异的消失了。
此刻，在外巡逻的张强一脸惊恐的朝这里奔来，完全不顾自己是中央顶级特工的形象。
“崔老，出…出事了，那锅盖里全是尸体！”
崔永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锅盖？”
张强焦急道：“就是那个望远镜！”
“走，过去看看。”崔永恍然。
他们向着天文台的正中间走去，那里有一架巨型射电望远镜，早年用来给宇宙飞船定位用的，现在闲置了下来。
张强指着中央的位置，阐述着他刚才的所见所闻。
原来就在刚才，他们在通讯室的时候，张强便发现这里有浓烈的血腥味，但就是找不到源头。
于是他鬼使神差般的爬上了射电望远镜，然后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面。
此刻，崔永冷冷的望着那架口径三十多米的射电天文望远镜，率先爬上了通往望远镜顶部的台阶。
肖远紧随其后，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竟吓的张强语无伦次。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肖远和崔永同时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味道不同于纯粹的血腥味，其中还夹带了粪便和内脏的腐臭味。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到那锅盖里的情形。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堆积着各式各样的碎肉，其中还有不少可以辨认出是人体躯干模样的尸块，甚至他们还看到了一些被抠掉眼珠和鼻子的头颅。
怎么会这样……
有了张强的前车之鉴，他们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残忍的情形给震惊到了。
肖远默默的走下了台阶，他的观察力远超常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就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崔永也颓然的走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肖远那样的观察力，但直觉告诉他，这些碎肉也许就是那些失踪的战士。
肖远说出了他们都不愿意听到的现实。
“我想那些队员就在里面，他们已经……”说到这，他犹豫了，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崔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崔永微微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应该是他们了，我的好孩子们，你们不会白白牺牲的。”
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上，那轮BX78恒星爆炸产生的星光，一切罪恶的根源。
一旁，张强似乎听明白了一切，迟疑了片刻，他说：“崔局，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是那只麻雀的老巢，那锅盖就是它的窝？”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空气中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肖远再次捕捉到那一丝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比起之前，这次更加明显，似乎离的很近。
“别说话，听声音。”肖远打了个哑语，指着锅盖底部的方向。
崔永小声问：“小远，是发现了什么？”
“上面有东西在动。”肖远解释。
张强悄步走了过来，低声询问：“我怎么没听见？”
肖远翻了个白眼，懒的去解释，做了个快速离开这里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啼鸣划破寂寥的长空。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射电望远镜那巨大的锅盖底部飞了出来，带出了一大片血雨。
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同时望去，看到了一头比大象还大的怪鸟悬停在半空盯着他们。
它的全身光秃秃的，没有一根鸟毛，更像是蝙蝠。
但它尾部插着的一根发光管子告诉他们，这只巨大的怪鸟就是那只被装上磁场定位装置的麻雀。
遭了。
肖远心头一跳，举起手中的手枪率先朝着那怪鸟来了一发。
然而子弹就像没入泥潭一般，并没有对它造成实质般的伤害。
紧接着，那怪鸟俯冲而来，目标竟然是三人中反应最慢的崔老。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张强见状立马掏出冲锋枪，几乎用出了他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朝着空中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势必要将那怪物击落。
但那怪鸟速度之快，已远超常理，他的子弹八成都打偏了，不过也阻止了怪鸟俯冲而来的趋势。
趁着这个空挡，肖远焦急道：“快带崔老进通讯室！”
张强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扛起呆立在原地的崔老，冲向了不远处的通讯室。
待他们走后，肖远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同样是变异，麻雀变成了巨大的怪鸟，而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并没有变成绿巨人的模样。
他很想知道，也很想搞明白，到底哪种变异更强。
是自己，还是怪鸟。
对于这一点，他是非常自信的，因为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变异成了巨大无比的怪鸟，它的成长都基于麻雀的基因。
而自己是人，先天条件就比麻雀厉害了无数倍，如果变异是等价的，那他打死一只麻雀应该是举手之劳。
来吧，看我不手撕了你。
肖远暗自蓄力，静静的杵在原地，就等麻雀自投罗网。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崔老他们走后的几秒，那巨鸟就朝着肖远再次俯冲而下。
黑影遮蔽了耀眼的星光，虽然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但面对这么大的家伙，心中难免会有一丝紧张。
不过，那紧张感随着自己双手握住了巨鸟的利爪后便消失殆尽了。
那爪子离自己的胸膛只有半寸之遥，但对于麻雀而言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一个瘦弱了人类，双手举着一只比自己体积大七八倍的怪物，那怪物扑腾着没毛的翅膀，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那双看上去孱弱的手臂。
就这？
麻雀终究还是麻雀。
肖远算是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见识，下一刻，他就将这只巨鸟撕成了两半，就跟抗日神片里手撕鬼子一样令人不可思议。
绿色的血液在空气中炸开，犹如盛开的烟花。
这一幕刚巧被赶来增援的张强撞见，他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维持不住中央特工的颜面，大声喊了一句：卧…槽！！
崔永掏出了手机，插上了光缆接口，庆幸的是这里的光缆还能用。
网络被接通后，那头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声：“您好，请输入您的身份令牌。”
崔永很利索的输入了一串数字，电话在嘟嘟的两声后，又传来一个女声，和之前明显不是同一人：“您好，崔永同志，请输入您要对接的号码。”
只听崔永说了一句魔都方言，像是骂人的话语，然后迅速的在自己手机上翻出了一个号码，点击确认后拨了过去。
肖远没想到，现在连打个电话都这么麻烦。
嘟嘟几声后，电话终于是通了，那头传来一个青年男人的声音：“您好崔局，什么事？”
崔永不耐烦道：“李师长呢，快叫他接电话。”
“他出去了，要等一会才能回来。”
崔永一听立马焦躁起来：“你现在立刻马上让他回来接电话，我只等五分钟。”
对方似乎听出了崔老焦急的情绪，不敢怠慢，立马回答：“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去叫他。”
三分钟过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崔老发生什么事了？麻雀抓到了？”
崔永冷声道：“少废话，你现在立刻调一个团的兵力到小金山。”
“什么！一个团的兵力！这不合规矩吧，崔老。”李师长吓了一跳。
“出了事我担着，你赶紧调。”
“额……一个团太多了吧，我最多只能给你一个连的。”那头似乎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于是妥协道。
“行，大概要多久？”崔永问。
“额，最快也要一个多时辰。”李师长回答。
“不行，太慢了，用直升机，顺便带一组医疗队过来。”崔永说。
那头沉默了一会，李师长不傻，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好，我知道了。”
从他们通话的语气，肖远可以大概判断出，崔老的身份至少不在那位李师长之下。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彻底盘查天文台，看有没有幸存者。
至于那二十几名捕猎队成员，他们似乎并没有到达山顶，仍被困在小金山中，不过，还有一种最糟糕的可能，也是崔老最担心的，那就是他们都死了。
气氛凝固到了冰点，通讯室内落针可闻。
自从变异后，肖远的感官早就超脱于常人，他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像是金属间轻微的摩擦声。
正当肖远要再次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时，这声音却诡异的消失了。
此刻，在外巡逻的张强一脸惊恐的朝这里奔来，完全不顾自己是中央顶级特工的形象。
“崔老，出…出事了，那锅盖里全是尸体！”
崔永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锅盖？”
张强焦急道：“就是那个望远镜！”
“走，过去看看。”崔永恍然。
他们向着天文台的正中间走去，那里有一架巨型射电望远镜，早年用来给宇宙飞船定位用的，现在闲置了下来。
张强指着中央的位置，阐述着他刚才的所见所闻。
原来就在刚才，他们在通讯室的时候，张强便发现这里有浓烈的血腥味，但就是找不到源头。
于是他鬼使神差般的爬上了射电望远镜，然后就看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场面。
此刻，崔永冷冷的望着那架口径三十多米的射电天文望远镜，率先爬上了通往望远镜顶部的台阶。
肖远紧随其后，他也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竟吓的张强语无伦次。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肖远和崔永同时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味道不同于纯粹的血腥味，其中还夹带了粪便和内脏的腐臭味。
紧接着，他们看到了到那锅盖里的情形。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堆积着各式各样的碎肉，其中还有不少可以辨认出是人体躯干模样的尸块，甚至他们还看到了一些被抠掉眼珠和鼻子的头颅。
怎么会这样……
有了张强的前车之鉴，他们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残忍的情形给震惊到了。
肖远默默的走下了台阶，他的观察力远超常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就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崔永也颓然的走了下来，他虽然没有肖远那样的观察力，但直觉告诉他，这些碎肉也许就是那些失踪的战士。
肖远说出了他们都不愿意听到的现实。
“我想那些队员就在里面，他们已经……”说到这，他犹豫了，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崔老，没有继续说下去。
崔永微微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应该是他们了，我的好孩子们，你们不会白白牺牲的。”
说着，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上，那轮BX78恒星爆炸产生的星光，一切罪恶的根源。
一旁，张强似乎听明白了一切，迟疑了片刻，他说：“崔局，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是那只麻雀的老巢，那锅盖就是它的窝？”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气氛顿时变的诡异起来，空气中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肖远再次捕捉到那一丝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比起之前，这次更加明显，似乎离的很近。
“别说话，听声音。”肖远打了个哑语，指着锅盖底部的方向。
崔永小声问：“小远，是发现了什么？”
“上面有东西在动。”肖远解释。
张强悄步走了过来，低声询问：“我怎么没听见？”
肖远翻了个白眼，懒的去解释，做了个快速离开这里的手势。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啼鸣划破寂寥的长空。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射电望远镜那巨大的锅盖底部飞了出来，带出了一大片血雨。
所有人都为之一振，同时望去，看到了一头比大象还大的怪鸟悬停在半空盯着他们。
它的全身光秃秃的，没有一根鸟毛，更像是蝙蝠。
但它尾部插着的一根发光管子告诉他们，这只巨大的怪鸟就是那只被装上磁场定位装置的麻雀。
遭了。
肖远心头一跳，举起手中的手枪率先朝着那怪鸟来了一发。
然而子弹就像没入泥潭一般，并没有对它造成实质般的伤害。
紧接着，那怪鸟俯冲而来，目标竟然是三人中反应最慢的崔老。
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张强见状立马掏出冲锋枪，几乎用出了他平生最快的反应速度朝着空中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势必要将那怪物击落。
但那怪鸟速度之快，已远超常理，他的子弹八成都打偏了，不过也阻止了怪鸟俯冲而来的趋势。
趁着这个空挡，肖远焦急道：“快带崔老进通讯室！”
张强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扛起呆立在原地的崔老，冲向了不远处的通讯室。
待他们走后，肖远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同样是变异，麻雀变成了巨大的怪鸟，而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并没有变成绿巨人的模样。
他很想知道，也很想搞明白，到底哪种变异更强。
是自己，还是怪鸟。
对于这一点，他是非常自信的，因为麻雀终究是麻雀，就算变异成了巨大无比的怪鸟，它的成长都基于麻雀的基因。
而自己是人，先天条件就比麻雀厉害了无数倍，如果变异是等价的，那他打死一只麻雀应该是举手之劳。
来吧，看我不手撕了你。
肖远暗自蓄力，静静的杵在原地，就等麻雀自投罗网。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崔老他们走后的几秒，那巨鸟就朝着肖远再次俯冲而下。
黑影遮蔽了耀眼的星光，虽然他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但面对这么大的家伙，心中难免会有一丝紧张。
不过，那紧张感随着自己双手握住了巨鸟的利爪后便消失殆尽了。
那爪子离自己的胸膛只有半寸之遥，但对于麻雀而言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一个瘦弱了人类，双手举着一只比自己体积大七八倍的怪物，那怪物扑腾着没毛的翅膀，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那双看上去孱弱的手臂。
就这？
麻雀终究还是麻雀。
肖远算是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见识，下一刻，他就将这只巨鸟撕成了两半，就跟抗日神片里手撕鬼子一样令人不可思议。
绿色的血液在空气中炸开，犹如盛开的烟花。
这一幕刚巧被赶来增援的张强撞见，他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维持不住中央特工的颜面，大声喊了一句：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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