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崔老的话
肖远并没有因为她是崔老的徒弟而对她客客气气，反而下了逐客令。
“你……”
张宁一时语塞，以往她去哪里，别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今天却在肖远这吃了瘪，可见眼前这人是多么没礼貌，没素养。
自己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他心中没点逼数么……
肖远心中确实没有数，他下逐客令也不觉得自己没礼貌，反正她茶水也喝了，信件也送到了，不走，留在这过夜呢？
“怎么？你还不走？”他很直接的问。
张宁蹙着眉，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适当理由，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的撇下一眼，离开了这。
肖远感觉到对方的那一丝怨气和杀气，有些纳闷，自己一没骂她，二没打她，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多想，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件上。
信封贴了特殊的封条，并没有被拆开过。
需要崔老徒弟亲自送来，可见这封信的重要性。
回到房间，他拆开了信件。
只见黄色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
“小远啊，最近过的还好吧，我已经没事了，最多三个月我就会回到江州，我希望你能帮助老师。”
“这几天我也听说了你过去的一些事情，感到很惋惜，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你是个有责任的人。”
“如今社会局势复杂，随时都会天下大乱，以你的能力，我希望你能为社会多做一点事情，有些事情政府不好下手，但你可以。”
“我知道你内心是不愿意的，是抵触的，这不怪你，怪我当初没有引导好你，让你误入歧途，去工厂上班，但老师没有忘记你。”
“我还知道，你现在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你也应该清楚，你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这个世界需要你，老师也需要你。”
“这几天我在单位里也打听到了一些你父母的消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或许还没死。”
“如果你想通了，你就去找李顺天，他会给你一件东西。”
……
信纸掉落在地，肖远杵在原地怔了好久，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有感激，有期许，还有一丝愧疚。
不管是崔老还是黑胖子，他们都对自己如此信任，而自己呢，空有一身本领，却只想着舒服的躺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是活着还是死去，其实他早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但崔老仍在为他考虑事情。
虽然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迅捷的划过天空，外面起风了。
但肖远的内心却愈发的宁静，如同大雨后的清晨。
渐渐的他想通了，自己是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正要离开，撞见了在客厅玩耍的小男孩，他手里握着玩具枪，瞪着大眼珠子望来：“叔叔，你是要出去吗？”
肖远微笑点头。
“那……是不是去打怪兽呀？”
“额……”
就在这时，林嫂从里房走了出来，问：“有要事？”
“嗯！”肖远点头。
“那注意安全啊。”林嫂不知如何回话，只得说出这么一句，她心里清楚，以肖远的本事，需要注意安全的是别人。
刚走出小区，肖远就拍了一下脑门，抠了抠口袋，空空如也，他没有带钱。
他了解到，从这打车去三十公里外的军分区要500块钱，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跑过去，但要是被人看到了，总有些不妥。
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回到了黑胖子家，准备问林嫂要点钱花花。
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直接塞给自己两大沓，足足两万多块钱。
“需要多少钱就跟我说，老王他昨天去派出所把微信里的250万全都兑现了，家里现在不缺钱。”
“额……我会还的。”肖远接过沉沉的红票子，感觉有些烫手。
“拿去花吧，以后咱家还指望你保护呢。”林嫂咯咯笑着。
……
离开黑胖子家时已是中午，天空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在噼里啪啦地乱响。
远处一辆古董油车经过，肖远招招手，车没有停，径直划过身前，溅起一阵水花。
肖远没有在意，终于在几次招手后，有师傅肯停车了。
“小伙子上来吧。”
肖远麻利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不解的问：“师傅，为啥前面几辆车不停啊，现在做这行的可是很赚钱的。”
开车的司机是一位谢顶中年人，他说：“外面这么乱，遇到这鬼天气开车是最危险的，有命赚没命花啊，要不是看你长的斯文，我也不敢接的。”
“哦，是这样。”肖远大概明白了。
“对啊，你要去哪？”谢顶司机问。
“江州军分区，湖滨大道19号。”
“你是军人？”
“不是，我去办事。”
……
路途上，两人在车里闲扯了一会，他从司机口中得知，现在跑车的月入几万都没问题，但前提得有油车或者老式电车。
他的这辆油车还是父亲那辈传下来的，本来是报废了，一直关在车库里，但最近政府发布新的行政公告，取消了汽车强制报废制度，不管多古董的车，只要没坏都能上路。
窗外暴雨滂沱，一切景物都在疯狂的倒退，如同这个时代。
下车结账时，谢顶司机笑呵呵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下雨天价格贵，要一千。”
肖远丝毫没觉得意外，爽快的付钱后就下了车，毕竟他们这是拿生命赚钱，指不定哪天就会遇到拦路抢劫的。
雨还在下，路面上的积水已没过脚腕，肖远不甚在意，看了看一旁的栏杆——汉东省第38集团军。
应该就是这了。
远处是广袤的平原，几栋建筑在暴雨中时隐时现，偶尔有几道高频探照灯划过昏暗的雨幕。
肖远迈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很快，他就被一名巡逻哨兵拦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普通人不能进来的，快出去！”
肖远愣了一下，旋即解释道：“我是来见你们李师长的。”
那哨兵根本不认识什么李师长，也不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而放他进去。
“我不认识李师长，请你出去，在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哨兵回答。
肖远有些头大，崔老让自己过来找李顺天，也不弄个介绍信什么的，他清楚，军机单位普通人哪能说进就进。
“是这样的，我叫肖远，是你们李师长邀请来的，你不认识李师长，你领导肯定认识，他叫李顺天。”肖远耐心回答。
哨兵见他说的有板有眼，迟疑了一下，没有妄动干戈，如果此人真和李师长有什么交情，那得悠着点了。
“好，你稍微等一下。”
哨兵立刻回去了，肖远在雨中等了好久，始终不见有人出来，眼看雨快要停了，终于从里面出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肖同志。”
“你……”
张宁一时语塞，以往她去哪里，别人都对她毕恭毕敬，今天却在肖远这吃了瘪，可见眼前这人是多么没礼貌，没素养。
自己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他心中没点逼数么……
肖远心中确实没有数，他下逐客令也不觉得自己没礼貌，反正她茶水也喝了，信件也送到了，不走，留在这过夜呢？
“怎么？你还不走？”他很直接的问。
张宁蹙着眉，想发作却找不到任何适当理由，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的撇下一眼，离开了这。
肖远感觉到对方的那一丝怨气和杀气，有些纳闷，自己一没骂她，二没打她，怎么会这样呢……
没有多想，他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件上。
信封贴了特殊的封条，并没有被拆开过。
需要崔老徒弟亲自送来，可见这封信的重要性。
回到房间，他拆开了信件。
只见黄色的信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
“小远啊，最近过的还好吧，我已经没事了，最多三个月我就会回到江州，我希望你能帮助老师。”
“这几天我也听说了你过去的一些事情，感到很惋惜，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你是个有责任的人。”
“如今社会局势复杂，随时都会天下大乱，以你的能力，我希望你能为社会多做一点事情，有些事情政府不好下手，但你可以。”
“我知道你内心是不愿意的，是抵触的，这不怪你，怪我当初没有引导好你，让你误入歧途，去工厂上班，但老师没有忘记你。”
“我还知道，你现在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你也应该清楚，你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回去，这个世界需要你，老师也需要你。”
“这几天我在单位里也打听到了一些你父母的消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或许还没死。”
“如果你想通了，你就去找李顺天，他会给你一件东西。”
……
信纸掉落在地，肖远杵在原地怔了好久，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有感激，有期许，还有一丝愧疚。
不管是崔老还是黑胖子，他们都对自己如此信任，而自己呢，空有一身本领，却只想着舒服的躺着。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母是活着还是死去，其实他早就没有那么深的执念了，但崔老仍在为他考虑事情。
虽然有一部分是出于私心，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窗外的光线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乌云迅捷的划过天空，外面起风了。
但肖远的内心却愈发的宁静，如同大雨后的清晨。
渐渐的他想通了，自己是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正要离开，撞见了在客厅玩耍的小男孩，他手里握着玩具枪，瞪着大眼珠子望来：“叔叔，你是要出去吗？”
肖远微笑点头。
“那……是不是去打怪兽呀？”
“额……”
就在这时，林嫂从里房走了出来，问：“有要事？”
“嗯！”肖远点头。
“那注意安全啊。”林嫂不知如何回话，只得说出这么一句，她心里清楚，以肖远的本事，需要注意安全的是别人。
刚走出小区，肖远就拍了一下脑门，抠了抠口袋，空空如也，他没有带钱。
他了解到，从这打车去三十公里外的军分区要500块钱，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跑过去，但要是被人看到了，总有些不妥。
于是，他只得硬着头皮回到了黑胖子家，准备问林嫂要点钱花花。
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直接塞给自己两大沓，足足两万多块钱。
“需要多少钱就跟我说，老王他昨天去派出所把微信里的250万全都兑现了，家里现在不缺钱。”
“额……我会还的。”肖远接过沉沉的红票子，感觉有些烫手。
“拿去花吧，以后咱家还指望你保护呢。”林嫂咯咯笑着。
……
离开黑胖子家时已是中午，天空下起了雨。
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在噼里啪啦地乱响。
远处一辆古董油车经过，肖远招招手，车没有停，径直划过身前，溅起一阵水花。
肖远没有在意，终于在几次招手后，有师傅肯停车了。
“小伙子上来吧。”
肖远麻利的坐上副驾驶的位置，不解的问：“师傅，为啥前面几辆车不停啊，现在做这行的可是很赚钱的。”
开车的司机是一位谢顶中年人，他说：“外面这么乱，遇到这鬼天气开车是最危险的，有命赚没命花啊，要不是看你长的斯文，我也不敢接的。”
“哦，是这样。”肖远大概明白了。
“对啊，你要去哪？”谢顶司机问。
“江州军分区，湖滨大道19号。”
“你是军人？”
“不是，我去办事。”
……
路途上，两人在车里闲扯了一会，他从司机口中得知，现在跑车的月入几万都没问题，但前提得有油车或者老式电车。
他的这辆油车还是父亲那辈传下来的，本来是报废了，一直关在车库里，但最近政府发布新的行政公告，取消了汽车强制报废制度，不管多古董的车，只要没坏都能上路。
窗外暴雨滂沱，一切景物都在疯狂的倒退，如同这个时代。
下车结账时，谢顶司机笑呵呵的伸出了一根手指：“下雨天价格贵，要一千。”
肖远丝毫没觉得意外，爽快的付钱后就下了车，毕竟他们这是拿生命赚钱，指不定哪天就会遇到拦路抢劫的。
雨还在下，路面上的积水已没过脚腕，肖远不甚在意，看了看一旁的栏杆——汉东省第38集团军。
应该就是这了。
远处是广袤的平原，几栋建筑在暴雨中时隐时现，偶尔有几道高频探照灯划过昏暗的雨幕。
肖远迈开步子朝着里面走去。
很快，他就被一名巡逻哨兵拦住：“你是什么人？这里普通人不能进来的，快出去！”
肖远愣了一下，旋即解释道：“我是来见你们李师长的。”
那哨兵根本不认识什么李师长，也不能因为他的一面之词而放他进去。
“我不认识李师长，请你出去，在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哨兵回答。
肖远有些头大，崔老让自己过来找李顺天，也不弄个介绍信什么的，他清楚，军机单位普通人哪能说进就进。
“是这样的，我叫肖远，是你们李师长邀请来的，你不认识李师长，你领导肯定认识，他叫李顺天。”肖远耐心回答。
哨兵见他说的有板有眼，迟疑了一下，没有妄动干戈，如果此人真和李师长有什么交情，那得悠着点了。
“好，你稍微等一下。”
哨兵立刻回去了，肖远在雨中等了好久，始终不见有人出来，眼看雨快要停了，终于从里面出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肖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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