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寻人
江州市，某派出所。
李亮被眼前的一堆案件搞的焦头烂额。
眼下，偌大的派出所几乎是人去楼空，只有几个临时工在那捣糨糊。
每天前来报案的群众却越来越多，甚至其中出现了不少儿童失踪案。
可他能怎么办，调监控？现在哪还有什么监控。
调人蹲点？所里就他一人，外面这么乱，弄不好自己都会栽进去了。
他尝试把案件交由市局来处理，可都一一被退了回来，说有什么更重要的案件要处理，忙不过来。
“妈的，什么案件比儿童失踪案还重要……”
李亮嘟囔着，望人去楼空的办案室，感觉莫名的烦躁。
现在，他也不想管了，不管是儿童失踪案还是什么杀人案，他都不管了，整个派出所就他一个正式干警，市里也不调人给他，他干脆也撂摊子不干了，待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多好。
可一想到那失踪的三位同事，他这茶水根本就喝不进，感觉分外的苦。
“妈的，反了，警察的主意都敢打了！”
李亮越想越是来火，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外面负责接待的一名女辅警听到动静后，往里瞥了一眼。
只见李亮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越过服务台，对着那名女辅警说：“小霞你回家去吧，这里以后用不着接待了。”
看着她微微发愣的脸，他继续说：“算你带薪休假，回家吧，没通知就不要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小霞一脸振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派出所，她在这里工作了十余年，从小姑娘熬到了大妈，现在终于熬出了头。
此刻，偌大的派出所，真的只剩下他李亮一人了，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脱去了警服，从保险柜里拿起了那支自从他升职到所长后就再也没用过的手枪。
手枪在里面静静的躺着，他就像看见了一位久别重逢的战友。
接着，他把派出所里所有的备用弹夹和子弹都带上了，弹夹有3个，子弹有21颗，正好填满了三个弹夹，不多一颗也不少一颗。
把手枪倒扣在腰带上，披上一件夹克，开了一辆黑色小车，便离开了湖滨街道派出所。
现在是下午，街道上到处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人。
他们不是不想去上班，是根本没有机会，很多电子厂都倒闭了，很多服务公司也倒闭了，很多互联网金融企业就更别说了。
有钱的在家待着还能维持生活，没钱的只能出来四处寻找机会。
可眼下这社会已经没有机会了，随着星爆影响的持续，更多的问题将一一暴露出来。
对于这些，李亮看的很通透，虽然政府在极力维持社会的稳定，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但只是杯水车薪。
他是个悲观主义者，每当晚上看着那轮从北极升起的太阳时，这种悲观情绪就尤为的深刻，他觉得世界一定会毁灭的。
不过在世界毁灭之前，他得先干掉一批人。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肖远，他也想干掉一批人。
此刻，他正开着一辆借来的古董车行驶在去往假日广场的路上，丁小敏紧张的坐在副驾驶位置，替他指路。
终于在绕了几个大弯后，车子停了下来。
他们开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的左侧是一家饭店，右侧是一家名为天地娱乐的会所。
丁小敏说：“大哥，这个会所就是光明会总部，他们一般晚上才开门。”
肖远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巷子尽头是广场步行街，左侧是个公共厕所，右侧是一段楼梯。
此时，他发现有几个黄毛青年正靠在铁楼梯上俯视着他们，这些青年有男有女，都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浅笑。
“大哥，我可以走了吗？”丁小敏说。
肖远瞥了他一眼：“行，你走吧。”
丁小敏如释重负，说实话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他刚一下车，楼梯上那几个黄毛青年也跟着走了下来。
他们朝着丁小敏挥挥手：“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丁小敏先是一愣，随后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喂！给我站住！”
那几个黄毛青年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就被肖远拦了下来。
肖远挡在他们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这几个黄毛，男的长的像鸭子，女的长的像婊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混迹夜场的青年。
“你他妈又是谁？噢！你和他是一伙的……”一个嘴里叼着烟的黄毛说道。
只是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连同他的同伴也跟着一起晕倒在地。
肖远跨过这几人，径直来到了天地娱乐会所的大门前。
现在已是下午，巷子里忽的安静了许多，也变得幽深了许多。
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一双无形之眼在窥探自己，但又像是错觉。
肖远犹豫了一下，回到车内，穿上了那套银色战服，连同他的脑袋也被银色包裹其中，只在眼睛的位置露出一道V形小口。
透过汽车的后视镜，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原本以为那道V形口子是透明的，现在一看，是自己多虑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道黑色的V形布条。
看来之前他戴墨镜，完全是多此一举。
接着，他披上了一件风衣，戴上一顶从丁小敏头上顺下来的破旧礼帽，再次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不仅变酷了许多，也变的更加深沉，更加不可捉摸。
不管林静有没有被他们掳走，今天势必要将这里铲除干净，也当为这残破的社会做出一点微薄的贡献。
一道冷风从巷子尽头吹来，吹起地面的垃圾袋，垃圾袋就像幽灵一样在肖远面前张牙舞爪。
他轻轻一推，天地娱乐会所的大门就被他强行推出一道缝隙。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这股血腥味，肖远还听到了一声细若游丝的惨叫声。
果然，这个会所大有问题！
肖远心头一紧，放开五感，一步步跟随那股血腥味深处其中。
绕过大厅，他来到了一条深邃的走廊前，走廊两边铺满了地灯，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时不时还闪动了几下。
来到这里，那股血腥味变的更加浓郁了，同时那道惨叫声也更加清晰，听音色是女人发出的。
寻着那道声音，肖远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这下他听的更清楚了。
……
肖远淡漠一笑，一拳将木质房门打穿，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张圆床前。
只见床上躺着两人，男的一丝不挂，女的围着一条裙子。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肖远就将那女子一拳打晕，紧接着把那赤身男子从床上拎了起来。
赤身男子的脖子被肖远死死的捏住，他想发声求救，却只能无力的干嚎几下。
肖远冷冷的盯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说：“见过这人没有？”
那人拼命的摇头，眼珠暴凸，满脸通红。
眼看就要窒息身亡，肖远一把将他甩回床上，再问：“到底见过没有？”
那人落在床上，捂着被捏变形的喉咙，干呕了几声，心有余悸的望着肖远，颤声回答：“没…没见过。”
李亮被眼前的一堆案件搞的焦头烂额。
眼下，偌大的派出所几乎是人去楼空，只有几个临时工在那捣糨糊。
每天前来报案的群众却越来越多，甚至其中出现了不少儿童失踪案。
可他能怎么办，调监控？现在哪还有什么监控。
调人蹲点？所里就他一人，外面这么乱，弄不好自己都会栽进去了。
他尝试把案件交由市局来处理，可都一一被退了回来，说有什么更重要的案件要处理，忙不过来。
“妈的，什么案件比儿童失踪案还重要……”
李亮嘟囔着，望人去楼空的办案室，感觉莫名的烦躁。
现在，他也不想管了，不管是儿童失踪案还是什么杀人案，他都不管了，整个派出所就他一个正式干警，市里也不调人给他，他干脆也撂摊子不干了，待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多好。
可一想到那失踪的三位同事，他这茶水根本就喝不进，感觉分外的苦。
“妈的，反了，警察的主意都敢打了！”
李亮越想越是来火，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外面负责接待的一名女辅警听到动静后，往里瞥了一眼。
只见李亮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越过服务台，对着那名女辅警说：“小霞你回家去吧，这里以后用不着接待了。”
看着她微微发愣的脸，他继续说：“算你带薪休假，回家吧，没通知就不要来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
小霞一脸振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派出所，她在这里工作了十余年，从小姑娘熬到了大妈，现在终于熬出了头。
此刻，偌大的派出所，真的只剩下他李亮一人了，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望着天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脱去了警服，从保险柜里拿起了那支自从他升职到所长后就再也没用过的手枪。
手枪在里面静静的躺着，他就像看见了一位久别重逢的战友。
接着，他把派出所里所有的备用弹夹和子弹都带上了，弹夹有3个，子弹有21颗，正好填满了三个弹夹，不多一颗也不少一颗。
把手枪倒扣在腰带上，披上一件夹克，开了一辆黑色小车，便离开了湖滨街道派出所。
现在是下午，街道上到处都是一些无所事事的人。
他们不是不想去上班，是根本没有机会，很多电子厂都倒闭了，很多服务公司也倒闭了，很多互联网金融企业就更别说了。
有钱的在家待着还能维持生活，没钱的只能出来四处寻找机会。
可眼下这社会已经没有机会了，随着星爆影响的持续，更多的问题将一一暴露出来。
对于这些，李亮看的很通透，虽然政府在极力维持社会的稳定，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但只是杯水车薪。
他是个悲观主义者，每当晚上看着那轮从北极升起的太阳时，这种悲观情绪就尤为的深刻，他觉得世界一定会毁灭的。
不过在世界毁灭之前，他得先干掉一批人。
同样有此想法的还有肖远，他也想干掉一批人。
此刻，他正开着一辆借来的古董车行驶在去往假日广场的路上，丁小敏紧张的坐在副驾驶位置，替他指路。
终于在绕了几个大弯后，车子停了下来。
他们开进了一条巷子，巷子的左侧是一家饭店，右侧是一家名为天地娱乐的会所。
丁小敏说：“大哥，这个会所就是光明会总部，他们一般晚上才开门。”
肖远微微点头，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巷子尽头是广场步行街，左侧是个公共厕所，右侧是一段楼梯。
此时，他发现有几个黄毛青年正靠在铁楼梯上俯视着他们，这些青年有男有女，都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浅笑。
“大哥，我可以走了吗？”丁小敏说。
肖远瞥了他一眼：“行，你走吧。”
丁小敏如释重负，说实话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不过，他刚一下车，楼梯上那几个黄毛青年也跟着走了下来。
他们朝着丁小敏挥挥手：“喂，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丁小敏先是一愣，随后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离去。
“喂！给我站住！”
那几个黄毛青年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了过去，但没走几步，就被肖远拦了下来。
肖远挡在他们面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这几个黄毛，男的长的像鸭子，女的长的像婊子，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混迹夜场的青年。
“你他妈又是谁？噢！你和他是一伙的……”一个嘴里叼着烟的黄毛说道。
只是他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就晕了过去，连同他的同伴也跟着一起晕倒在地。
肖远跨过这几人，径直来到了天地娱乐会所的大门前。
现在已是下午，巷子里忽的安静了许多，也变得幽深了许多。
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一双无形之眼在窥探自己，但又像是错觉。
肖远犹豫了一下，回到车内，穿上了那套银色战服，连同他的脑袋也被银色包裹其中，只在眼睛的位置露出一道V形小口。
透过汽车的后视镜，他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原本以为那道V形口子是透明的，现在一看，是自己多虑了，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道黑色的V形布条。
看来之前他戴墨镜，完全是多此一举。
接着，他披上了一件风衣，戴上一顶从丁小敏头上顺下来的破旧礼帽，再次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不仅变酷了许多，也变的更加深沉，更加不可捉摸。
不管林静有没有被他们掳走，今天势必要将这里铲除干净，也当为这残破的社会做出一点微薄的贡献。
一道冷风从巷子尽头吹来，吹起地面的垃圾袋，垃圾袋就像幽灵一样在肖远面前张牙舞爪。
他轻轻一推，天地娱乐会所的大门就被他强行推出一道缝隙。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里面传来，伴随着这股血腥味，肖远还听到了一声细若游丝的惨叫声。
果然，这个会所大有问题！
肖远心头一紧，放开五感，一步步跟随那股血腥味深处其中。
绕过大厅，他来到了一条深邃的走廊前，走廊两边铺满了地灯，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时不时还闪动了几下。
来到这里，那股血腥味变的更加浓郁了，同时那道惨叫声也更加清晰，听音色是女人发出的。
寻着那道声音，肖远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这下他听的更清楚了。
……
肖远淡漠一笑，一拳将木质房门打穿，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张圆床前。
只见床上躺着两人，男的一丝不挂，女的围着一条裙子。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肖远就将那女子一拳打晕，紧接着把那赤身男子从床上拎了起来。
赤身男子的脖子被肖远死死的捏住，他想发声求救，却只能无力的干嚎几下。
肖远冷冷的盯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说：“见过这人没有？”
那人拼命的摇头，眼珠暴凸，满脸通红。
眼看就要窒息身亡，肖远一把将他甩回床上，再问：“到底见过没有？”
那人落在床上，捂着被捏变形的喉咙，干呕了几声，心有余悸的望着肖远，颤声回答：“没…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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