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40.穷的尴尬
韩城的助理周奇下了车，恭敬的打开车门：“赵小姐，再不上车，后面该着急了。”
赵非然看了看车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钻进车里。
李青趴着车窗喊道：“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她慢半拍的补了一句：“我先走了，你喝了酒，千万不要开……”
车子开出了老远，带着她嘴边的话……
上了车，韩城并没有挪地方，非然尴尬的笑了笑，只好贴着车门坐了下来。
喝了酒，记性也不好了，摇摇晃晃靠在座位上，也没心思跟他去扯家长里短了。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气氛有些紧张，周奇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人，只好开口打破尴尬：
“韩总，我们去哪里？”
韩城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突然说道：“回家。”
“回家？”
赵非然心里砰砰跳，然后开始脑补各种画面。
随即，她掏出手机给品品发了一个信息。
赵非然：你猜我跟谁在一起？
薛品品：韩城。
赵非然：你知道？
薛品品：他刚给我打电话问你号码……
赵非然：好吧……
薛品品：什么都别说了，今晚拿下他。
赵非然：……
“你住哪里？”
韩城突然看了过来，赵非然吓的赶紧锁屏。
她说了一个地址后，车子右转进了辅道，开了半小时，在旧城区一栋老宿舍楼前停了下来。
“就这里吧，前面就到了。”
赵非然不敢看他，便只好将眼神放到他的皮鞋上。
“嗯。”
韩城看着车外，貌似在评估她住的环境。
“谢谢。”
她关上车门，转身掏出钥匙。
“这房子很旧了。”
韩城跟着她下了车，然后站在她身后，吓得她钥匙都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看见他的皮鞋放着光。
“小赵，你带男朋友回来啦！房子你要是不租了，记得提前说一声哦……”
房东阿姨突然从楼上探出头来，笑眯眯看着她。
赵非然飞快的开了门，示意韩城进屋。
房间不大，她一个人住倒是够了，屋内一张简单的床，地上铺了一个软软的地垫，上面放了一张懒人沙发。
“请坐，给。”
她递过来一瓶水。
他看着家里的环境，然后又看了看赵非然，礼貌的摆了摆手：“谢谢，不用。”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两人再次相遇，赵非然没了以前的侠气，说话也畏畏缩缩，倒是让韩城占了上风。
唉！算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盘腿坐在垫子上看着韩城，摇摇晃晃，差点撞到了桌子的边边上。
“上个星期的聚会，怎么没看到你？”
韩城看着她。
赵非然想起来，上周几个同学小聚，韩城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几个女生将他围的密不透风。
“我去的挺晚，你很忙，就没跟你打招呼。”
韩城没有说，他是为了见她特意组的局，结果连她人影都没看到。
“赵非然……”
“嗯？”
“你还好么？”
“……”
赵非然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
她知道，很多同学都在他的引荐下混的风生水起，两人差距太大，强行在一起接触，有点扶贫的嫌疑。
韩城长高了，成熟了许多，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抗拒却又想接近的气息。
赵非然喝了酒，有点上头，这家伙再多待一分钟，估计她真会扑过去。
韩城看着她恍惚的眼神，突然站起来走到了门边：“我那里有一个空缺，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回头给我打电话。”
赵非然没有接话，韩城走了出去，她突然叫住了他：“韩城，我……我不想去争取我够不着的东西。”
良久，他没有回头，门边淡淡飘来一句：“我知道了……”
汽车很快离开了小巷，好像从没来过。
赵非然关了灯，躺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冬天来的很慢，明明已经十一月份，可她还是一身单薄的外套，一点都不觉着冷。
第二天，赵非然刚到公司，就被请到办公室。
果然，万总语气不太友善：“非然，这次的事，老板很生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果然，她也料到了结果：“对不起，万总，我没有把事情做好。”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潜规则，赵非然是个保守型的女孩，放不下架子自然不适合呆在这里。
“非然，不是我说你，药代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勤奋和态度是必要的，但确不是万能的。”
赵非然很好相处，人也很勤快，可是，这个社会从不缺努力的人。
万总又道：“你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没有基础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资源，任何事情都给自己留条后路，知道么？”
“嗯嗯，我知道。”
这个时候走，年终奖也泡汤了。
这时，万总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机贴近耳边。
短短一分钟，她挂掉手机看着赵非然：“我尽力了，老板让你去财务结账了走人。”
出了公司大门，赵非然反而如释重负。
没关系，至少自己努力过。
拿着刚结的工资，她拨通了姜雪的电话。
“干嘛呢？”
丢了工作反倒一身轻松。
“打游戏……”
她终究是混时度日啊。
“出来吃个饭吧。”
非然看了看卡里的钱。
“发工资了？”
姜雪退出游戏。
“我被炒鱿鱼了。”
姜雪看了看家里，没人，便说道：“好吧，你在哪？我来找你。”
姜雪和赵非然从小就认识，她在大学是美术专业，可是毕了业，一直没找着工作，整天在网上接单，缺钱了就卖画赚几个钱。
用她的话说，她是一个有灵魂的创作者，一般公司她可看不上。
当然，一般公司也看不上她。
刚挂了电话，李青又打了过来。
“赵姐，你在哪？”
“我出来了，在街上。”
“去哪？我开车来找你。”
“我要去吃饭，你来么？”
“好。”
赵非然给他发了一个地址，然后叫了车直奔目的地。
“和平”是一家私房菜馆，赵非然经常在这里吃饭，老板姓刘，是个湖南人。
种类不多，主要是可以吃到正宗的湘菜。
“恭喜你，成功离职。”
姜雪叫了两瓶啤酒，说是要搞气氛。
两人的杯子刚刚送到嘴边，李青风尘仆仆赶到了。
看了看桌子，一个小菜一个火锅，他叫来老板：“再点一个菜吧，我来请。”
“凭什么？”
赵非然看着他。
“吃了这顿，下顿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那点银子，省着点花吧。”
“……”
吃到一半，赵非然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
李青皱着眉头：“我来不是这个意思。”
赵非然没有看他：“万玲问我要了，我没给，我想留给你。”
李青犹豫了半天，还是收下了U盘，重要资料，还有一些学术上的课题，不知喝了多少酒，踏破了多少门槛。
李青点了一根烟提了一个建议：“非然，我觉得，你还是去干老本行吧，起码先解决温饱问题。”
“李青，我在医院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它带给我的负能量远远超过了偶然获得的欢喜和感动，为了脱离那种环境，我不知在心里纠结了多少个日夜。”
气氛越来越压抑，姜雪急忙给他俩倒上：“行了，辞职就辞职吧……来来来，喝酒。”
冰凉的酒水下了肚，一股凉气直达肺腑。
赵非然看了看车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快速钻进车里。
李青趴着车窗喊道：“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她慢半拍的补了一句：“我先走了，你喝了酒，千万不要开……”
车子开出了老远，带着她嘴边的话……
上了车，韩城并没有挪地方，非然尴尬的笑了笑，只好贴着车门坐了下来。
喝了酒，记性也不好了，摇摇晃晃靠在座位上，也没心思跟他去扯家长里短了。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气氛有些紧张，周奇坐在副驾驶回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两人，只好开口打破尴尬：
“韩总，我们去哪里？”
韩城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突然说道：“回家。”
“回家？”
赵非然心里砰砰跳，然后开始脑补各种画面。
随即，她掏出手机给品品发了一个信息。
赵非然：你猜我跟谁在一起？
薛品品：韩城。
赵非然：你知道？
薛品品：他刚给我打电话问你号码……
赵非然：好吧……
薛品品：什么都别说了，今晚拿下他。
赵非然：……
“你住哪里？”
韩城突然看了过来，赵非然吓的赶紧锁屏。
她说了一个地址后，车子右转进了辅道，开了半小时，在旧城区一栋老宿舍楼前停了下来。
“就这里吧，前面就到了。”
赵非然不敢看他，便只好将眼神放到他的皮鞋上。
“嗯。”
韩城看着车外，貌似在评估她住的环境。
“谢谢。”
她关上车门，转身掏出钥匙。
“这房子很旧了。”
韩城跟着她下了车，然后站在她身后，吓得她钥匙都掉在地上，她弯腰捡起来，看见他的皮鞋放着光。
“小赵，你带男朋友回来啦！房子你要是不租了，记得提前说一声哦……”
房东阿姨突然从楼上探出头来，笑眯眯看着她。
赵非然飞快的开了门，示意韩城进屋。
房间不大，她一个人住倒是够了，屋内一张简单的床，地上铺了一个软软的地垫，上面放了一张懒人沙发。
“请坐，给。”
她递过来一瓶水。
他看着家里的环境，然后又看了看赵非然，礼貌的摆了摆手：“谢谢，不用。”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两人再次相遇，赵非然没了以前的侠气，说话也畏畏缩缩，倒是让韩城占了上风。
唉！算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盘腿坐在垫子上看着韩城，摇摇晃晃，差点撞到了桌子的边边上。
“上个星期的聚会，怎么没看到你？”
韩城看着她。
赵非然想起来，上周几个同学小聚，韩城这种大佬级别的人物，几个女生将他围的密不透风。
“我去的挺晚，你很忙，就没跟你打招呼。”
韩城没有说，他是为了见她特意组的局，结果连她人影都没看到。
“赵非然……”
“嗯？”
“你还好么？”
“……”
赵非然尴尬的笑了起来。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情况……”
她知道，很多同学都在他的引荐下混的风生水起，两人差距太大，强行在一起接触，有点扶贫的嫌疑。
韩城长高了，成熟了许多，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抗拒却又想接近的气息。
赵非然喝了酒，有点上头，这家伙再多待一分钟，估计她真会扑过去。
韩城看着她恍惚的眼神，突然站起来走到了门边：“我那里有一个空缺，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回头给我打电话。”
赵非然没有接话，韩城走了出去，她突然叫住了他：“韩城，我……我不想去争取我够不着的东西。”
良久，他没有回头，门边淡淡飘来一句：“我知道了……”
汽车很快离开了小巷，好像从没来过。
赵非然关了灯，躺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
冬天来的很慢，明明已经十一月份，可她还是一身单薄的外套，一点都不觉着冷。
第二天，赵非然刚到公司，就被请到办公室。
果然，万总语气不太友善：“非然，这次的事，老板很生气，你要有心理准备。”
果然，她也料到了结果：“对不起，万总，我没有把事情做好。”
每个行业都有它的潜规则，赵非然是个保守型的女孩，放不下架子自然不适合呆在这里。
“非然，不是我说你，药代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勤奋和态度是必要的，但确不是万能的。”
赵非然很好相处，人也很勤快，可是，这个社会从不缺努力的人。
万总又道：“你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没有基础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资源，任何事情都给自己留条后路，知道么？”
“嗯嗯，我知道。”
这个时候走，年终奖也泡汤了。
这时，万总的手机响了，她将手机贴近耳边。
短短一分钟，她挂掉手机看着赵非然：“我尽力了，老板让你去财务结账了走人。”
出了公司大门，赵非然反而如释重负。
没关系，至少自己努力过。
拿着刚结的工资，她拨通了姜雪的电话。
“干嘛呢？”
丢了工作反倒一身轻松。
“打游戏……”
她终究是混时度日啊。
“出来吃个饭吧。”
非然看了看卡里的钱。
“发工资了？”
姜雪退出游戏。
“我被炒鱿鱼了。”
姜雪看了看家里，没人，便说道：“好吧，你在哪？我来找你。”
姜雪和赵非然从小就认识，她在大学是美术专业，可是毕了业，一直没找着工作，整天在网上接单，缺钱了就卖画赚几个钱。
用她的话说，她是一个有灵魂的创作者，一般公司她可看不上。
当然，一般公司也看不上她。
刚挂了电话，李青又打了过来。
“赵姐，你在哪？”
“我出来了，在街上。”
“去哪？我开车来找你。”
“我要去吃饭，你来么？”
“好。”
赵非然给他发了一个地址，然后叫了车直奔目的地。
“和平”是一家私房菜馆，赵非然经常在这里吃饭，老板姓刘，是个湖南人。
种类不多，主要是可以吃到正宗的湘菜。
“恭喜你，成功离职。”
姜雪叫了两瓶啤酒，说是要搞气氛。
两人的杯子刚刚送到嘴边，李青风尘仆仆赶到了。
看了看桌子，一个小菜一个火锅，他叫来老板：“再点一个菜吧，我来请。”
“凭什么？”
赵非然看着他。
“吃了这顿，下顿就不知什么时候了，你那点银子，省着点花吧。”
“……”
吃到一半，赵非然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
李青皱着眉头：“我来不是这个意思。”
赵非然没有看他：“万玲问我要了，我没给，我想留给你。”
李青犹豫了半天，还是收下了U盘，重要资料，还有一些学术上的课题，不知喝了多少酒，踏破了多少门槛。
李青点了一根烟提了一个建议：“非然，我觉得，你还是去干老本行吧，起码先解决温饱问题。”
“李青，我在医院呆的时间虽然不长，它带给我的负能量远远超过了偶然获得的欢喜和感动，为了脱离那种环境，我不知在心里纠结了多少个日夜。”
气氛越来越压抑，姜雪急忙给他俩倒上：“行了，辞职就辞职吧……来来来，喝酒。”
冰凉的酒水下了肚，一股凉气直达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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