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流
熹微的晨光透过灰蒙的雾霾照入了凌乱的房间里。堆积成山的空酒瓶，散发出刺鼻的酒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忽然，房间的门铃响起了，在酒瓶山中，一只手伸了出来，它胡乱地挥了挥，又重新放下了。
几分钟后，门铃又一次响起了，但依旧没有人去给屋外的人开门。
又过了几分钟，门铃又再响起，还是没有人开门。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门铃就按照这种几分钟一次的频率间隔响起。
终于，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从酒瓶堆里坐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向了房门。
打开门后，他看到了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文质彬彬的老者。
他打了一个酒嗝，挠了挠许久没洗的头发，“费尔提教授呀！你怎么来了？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坐吧！”
他一把扫开了沙发上的酒瓶，示意老者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费尔提同样盘膝坐到了地板上，“我就直说了吧，关于你拿回来的那半颗珠子，我们遇到了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没兴趣。”姜涛很直接的就拒绝了费尔提。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想。”
“那你也不打算给她们报仇？”费尔提又问道。
“我已经给他们报仇了，我把那些蝴蝶都杀了！”
“可是根据我们对她们尸体的分析，那些蝴蝶是死后才寄生的。”
“你说什么？”姜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费尔提。
费尔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帮我们破解那颗珠子的秘密，找到真正杀害她们的凶手，如何？”
姜涛答应了他，随后便跟着他来到了南美洲的一片丛林里。
在这里，姜涛再一次见到了阿木。
“哦！老伙计，很高兴你重新镇作起来了，关于那些实验体的事，我很遗憾，希望你能节哀顺变。”阿木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谢谢！”姜涛淡淡回了一句。
“好了，先生们，要叙旧希望你们能留在工作完成以后，现在先跟我来吧！”费尔提少见地以一种不怎么绅士的方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之后，费尔提带着他们走入了附近的一个废弃洞穴。
洞穴很深，而且一路向下，让姜涛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走向地狱的错觉。
但很明显，他的感觉是错的，洞穴的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间，上方镶嵌着数不清的发光珠子，前方则是一扇紧闭的石门，门上雕刻着一个长有翅膀的巨人。
在费尔提的带领下，姜涛，阿木以及几位士兵一同走向了石门。
忽然，前方出现了另外的姜涛和阿木，他们神色狰狞地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才刚跑几步，就被几位士兵开枪打成了一片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阿木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问道：“刚才的是什么？”
“丘比特的诅咒。”不知道是谁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阿木和姜涛更加疑惑了，忍不住朝其他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别信他们的鬼扯，哪里是什么丘比特。”费尔提无奈地看了几名士兵一眼，随后详细地介绍道：“根据附近土著部落的文献记载，他们的祖先意外获得了一枚从天下掉下来的巨蛋，好几代人以后，巨蛋中走出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巨型婴儿，它身上还背着一把巨大的青铜古弓，当时的部落首领以觐见神明的礼仪，与巨婴进行了首次的接触。自此巨婴成为了他们部落的守护神，他们为它建立了神殿，把它供奉了起来。而巨婴则向他们传授了一些宝贵的知识。利用这些知识，这个部落得到了不属于凡人的超凡力量，并迅速壮大起来。许多年以后，野心勃勃的部落首领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背叛了巨婴，带领着他的士兵攻入了神殿。经历了数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巨婴被超凡士兵们杀死了，但它在死前让神殿沉入了地底，并下了一个诅咒，所有踏入神殿的人都会被自己杀死。”
听完了费尔提的讲述，阿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地区传说，随便一打听我能找到十个不同版本的，没想到像您这样的大……”
阿木的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具巨大的人类骸骨，以及一把和骸骨几乎同等大小的青铜弓。”
“这……”姜涛和阿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费尔提用痴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骸骨，“几十年前，我奉命在这里建立地热能源站，结果在挖掘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遗迹。之后，我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对这个遗迹的研究里，而所谓的灵魂学，不过是我在这个遗迹发掘出的冰山一角。还有深空信息素也是在这里提炼出来的。”
“什么？”这番话更加让姜涛震惊了，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因此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所以这和那颗珠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费尔提咳了咳，以一种郑重的语气说：“我想让你们尝试和它沟通，既然它身上的提取液可以抑制星痕，那它必然与那片死域有着一定的联系，也许能问出这颗珠子的来历。”
“它居然是活的？”阿木立即就惊恐地问道。
费尔提让助手拿来了一大块肉，扔到了巨人的骨架上。
肉眼可见的，那块肉迅速干瘪，衰败，缩小，最后化作了一缕尘土。
“目前还不能肯定是活的，但根据它表现出的进食倾向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提出了这次实验申请，当然，这次实验的危险性是无法估计的，所以你们有权拒绝。”
“我同意！”对于姜涛来说，已经没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了，所以他果断同意了这次实验。
一旁的阿木在犹豫一会后，也同意了这次的实验。
“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给你们讲讲实验的内容。”
“假设这个巨人是活的，那我们要和它交流，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强大的精神力，这一点，阿木博士灵魂网络应该能做到。”
“第二，一定的精神防护能力，这一点则要靠姜涛来达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先由我来建立灵魂网络，然后再把网络的控制权交给姜涛？”阿木立即猜到了费尔提的想法，并进一步确认道。
“是的。”
“那你准备了多少灵魂节点来建立灵魂网络，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对算力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阿木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全球！”但没想到，费尔提给了他一个出人意料的答复。
仿佛是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费尔提解释道：“此次实验是得到了地球全体政府的同意和支持的，我的心智置换装置将会与各国脑机主系统相连，通过它你能直接与任意一个装有脑机的人建立网络连接。
“可是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一旦我们失败了，全体连接者都可能会受到感染。”姜涛对于这个做法提出了质疑。
“这是一场赌博！”费尔提叹了口气，“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人类的末日即将降临，可笑的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而这半颗珠子或许是我们唯一反抗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
“我明白了！”阿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通过颅里芯片模拟的脑波信号，进入了精神世界中。
他先是找到了姜涛的灵魂节点，与他建立了连接，之后，他又找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灵魂节点，向它发出了连接请求。
现实世界里，各国政府的脑机主系统同时收到了非法的连接申请，但相关的工作部门，都选择通过了这份申请。同时向所有用户发出了一条消息。
“因脑机系统升级需求，请全体公民关闭灵魂防护系统。”
当然，事实上，只有三成的用户按提示的要求去做了。但对于一名顶尖的灵魂黑客来说，只要有三成的用户照做了，剩下那七成用户的防护功能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面对一个问题，这就是那三成用户的信息冲击，哪怕是对于他而言，地球上三层人类的精神连接所带来的信息冲击依然是很可怕的，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过滤压缩，确保能在调用对方算力的同时，不会被多余的信息入侵。而这个过程一旦出现差错他就会当场脑死亡。
好在，他的技术比较娴熟，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一步，之后则是第二步，利用三成人类的算力强行突破其余七成用户的防护系统。这倒是没什么难的，就像是指挥一支装备精良的三万精锐骑兵强冲七万杂兵，有一定的风险，但不大，再然后则是如刚刚那般处理剩余七成用户的灵魂信息。
随着这一步完成，他的灵魂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壮大。渐渐地，他感觉自己似乎突破了某种界限，从精神世界来到了现实世界中。
这一刻他看到了许多以前未曾见过的事物。他看到了星空之中潜藏的恶意，他看到了深海之下涌动的绝望，他看到了现实边缘酝酿的风暴，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人类已经到了如此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再望向自己身周，前方的人形骸骨已经变了模样，它变成了一个不断螺旋向里陷的红点，似乎是某个空间的入口。
它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网络的控制权交给了姜涛。
姜涛同样看到了他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以及眼前的红点。
他生涩地控制着这份庞大的精神力移动到了红点里面。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稚嫩的童声，“你是谁？”
姜涛下意识地答道：“我是姜涛。”
那个童声又一次响起了，“你不是姜涛，再好好想想你是谁？”
姜涛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姜涛还能是谁，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是呀，他不是姜涛，他是梁仁呀。”
梁仁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满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巨大脑子，“你是谁，姜涛？费尔提？阿木？还是李狮？”
“都是，或者都不是。”巨大的脑子发出了一声叹息，“真没想到它会帮你！这就是天意嘛？”
忽然，房间的门铃响起了，在酒瓶山中，一只手伸了出来，它胡乱地挥了挥，又重新放下了。
几分钟后，门铃又一次响起了，但依旧没有人去给屋外的人开门。
又过了几分钟，门铃又再响起，还是没有人开门。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门铃就按照这种几分钟一次的频率间隔响起。
终于，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从酒瓶堆里坐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向了房门。
打开门后，他看到了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文质彬彬的老者。
他打了一个酒嗝，挠了挠许久没洗的头发，“费尔提教授呀！你怎么来了？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坐吧！”
他一把扫开了沙发上的酒瓶，示意老者坐下，然后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费尔提同样盘膝坐到了地板上，“我就直说了吧，关于你拿回来的那半颗珠子，我们遇到了点麻烦，需要你的帮助。”
“没兴趣。”姜涛很直接的就拒绝了费尔提。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想。”
“那你也不打算给她们报仇？”费尔提又问道。
“我已经给他们报仇了，我把那些蝴蝶都杀了！”
“可是根据我们对她们尸体的分析，那些蝴蝶是死后才寄生的。”
“你说什么？”姜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费尔提。
费尔提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帮我们破解那颗珠子的秘密，找到真正杀害她们的凶手，如何？”
姜涛答应了他，随后便跟着他来到了南美洲的一片丛林里。
在这里，姜涛再一次见到了阿木。
“哦！老伙计，很高兴你重新镇作起来了，关于那些实验体的事，我很遗憾，希望你能节哀顺变。”阿木跑了过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谢谢！”姜涛淡淡回了一句。
“好了，先生们，要叙旧希望你们能留在工作完成以后，现在先跟我来吧！”费尔提少见地以一种不怎么绅士的方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之后，费尔提带着他们走入了附近的一个废弃洞穴。
洞穴很深，而且一路向下，让姜涛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自己正在走向地狱的错觉。
但很明显，他的感觉是错的，洞穴的尽头是一处开阔的空间，上方镶嵌着数不清的发光珠子，前方则是一扇紧闭的石门，门上雕刻着一个长有翅膀的巨人。
在费尔提的带领下，姜涛，阿木以及几位士兵一同走向了石门。
忽然，前方出现了另外的姜涛和阿木，他们神色狰狞地朝着众人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才刚跑几步，就被几位士兵开枪打成了一片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阿木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问道：“刚才的是什么？”
“丘比特的诅咒。”不知道是谁突然说出了这个名字。
阿木和姜涛更加疑惑了，忍不住朝其他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别信他们的鬼扯，哪里是什么丘比特。”费尔提无奈地看了几名士兵一眼，随后详细地介绍道：“根据附近土著部落的文献记载，他们的祖先意外获得了一枚从天下掉下来的巨蛋，好几代人以后，巨蛋中走出了一个长着翅膀的巨型婴儿，它身上还背着一把巨大的青铜古弓，当时的部落首领以觐见神明的礼仪，与巨婴进行了首次的接触。自此巨婴成为了他们部落的守护神，他们为它建立了神殿，把它供奉了起来。而巨婴则向他们传授了一些宝贵的知识。利用这些知识，这个部落得到了不属于凡人的超凡力量，并迅速壮大起来。许多年以后，野心勃勃的部落首领为了获得更强的力量，背叛了巨婴，带领着他的士兵攻入了神殿。经历了数场激烈的战斗之后，巨婴被超凡士兵们杀死了，但它在死前让神殿沉入了地底，并下了一个诅咒，所有踏入神殿的人都会被自己杀死。”
听完了费尔提的讲述，阿木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地区传说，随便一打听我能找到十个不同版本的，没想到像您这样的大……”
阿木的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具巨大的人类骸骨，以及一把和骸骨几乎同等大小的青铜弓。”
“这……”姜涛和阿木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费尔提用痴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骸骨，“几十年前，我奉命在这里建立地热能源站，结果在挖掘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遗迹。之后，我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对这个遗迹的研究里，而所谓的灵魂学，不过是我在这个遗迹发掘出的冰山一角。还有深空信息素也是在这里提炼出来的。”
“什么？”这番话更加让姜涛震惊了，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因此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所以这和那颗珠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费尔提咳了咳，以一种郑重的语气说：“我想让你们尝试和它沟通，既然它身上的提取液可以抑制星痕，那它必然与那片死域有着一定的联系，也许能问出这颗珠子的来历。”
“它居然是活的？”阿木立即就惊恐地问道。
费尔提让助手拿来了一大块肉，扔到了巨人的骨架上。
肉眼可见的，那块肉迅速干瘪，衰败，缩小，最后化作了一缕尘土。
“目前还不能肯定是活的，但根据它表现出的进食倾向来看，这个可能性很大。所以我提出了这次实验申请，当然，这次实验的危险性是无法估计的，所以你们有权拒绝。”
“我同意！”对于姜涛来说，已经没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了，所以他果断同意了这次实验。
一旁的阿木在犹豫一会后，也同意了这次的实验。
“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给你们讲讲实验的内容。”
“假设这个巨人是活的，那我们要和它交流，需要两个条件。”
“第一，强大的精神力，这一点，阿木博士灵魂网络应该能做到。”
“第二，一定的精神防护能力，这一点则要靠姜涛来达成。
“所以你的意思是先由我来建立灵魂网络，然后再把网络的控制权交给姜涛？”阿木立即猜到了费尔提的想法，并进一步确认道。
“是的。”
“那你准备了多少灵魂节点来建立灵魂网络，想要达到你的目的，对算力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阿木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全球！”但没想到，费尔提给了他一个出人意料的答复。
仿佛是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费尔提解释道：“此次实验是得到了地球全体政府的同意和支持的，我的心智置换装置将会与各国脑机主系统相连，通过它你能直接与任意一个装有脑机的人建立网络连接。
“可是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了，一旦我们失败了，全体连接者都可能会受到感染。”姜涛对于这个做法提出了质疑。
“这是一场赌博！”费尔提叹了口气，“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人类的末日即将降临，可笑的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而这半颗珠子或许是我们唯一反抗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
“我明白了！”阿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通过颅里芯片模拟的脑波信号，进入了精神世界中。
他先是找到了姜涛的灵魂节点，与他建立了连接，之后，他又找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灵魂节点，向它发出了连接请求。
现实世界里，各国政府的脑机主系统同时收到了非法的连接申请，但相关的工作部门，都选择通过了这份申请。同时向所有用户发出了一条消息。
“因脑机系统升级需求，请全体公民关闭灵魂防护系统。”
当然，事实上，只有三成的用户按提示的要求去做了。但对于一名顶尖的灵魂黑客来说，只要有三成的用户照做了，剩下那七成用户的防护功能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得面对一个问题，这就是那三成用户的信息冲击，哪怕是对于他而言，地球上三层人类的精神连接所带来的信息冲击依然是很可怕的，他必须小心翼翼地过滤压缩，确保能在调用对方算力的同时，不会被多余的信息入侵。而这个过程一旦出现差错他就会当场脑死亡。
好在，他的技术比较娴熟，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一步，之后则是第二步，利用三成人类的算力强行突破其余七成用户的防护系统。这倒是没什么难的，就像是指挥一支装备精良的三万精锐骑兵强冲七万杂兵，有一定的风险，但不大，再然后则是如刚刚那般处理剩余七成用户的灵魂信息。
随着这一步完成，他的灵魂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快壮大。渐渐地，他感觉自己似乎突破了某种界限，从精神世界来到了现实世界中。
这一刻他看到了许多以前未曾见过的事物。他看到了星空之中潜藏的恶意，他看到了深海之下涌动的绝望，他看到了现实边缘酝酿的风暴，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人类已经到了如此岌岌可危的境地。
他再望向自己身周，前方的人形骸骨已经变了模样，它变成了一个不断螺旋向里陷的红点，似乎是某个空间的入口。
它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网络的控制权交给了姜涛。
姜涛同样看到了他刚刚所看到的一切，以及眼前的红点。
他生涩地控制着这份庞大的精神力移动到了红点里面。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稚嫩的童声，“你是谁？”
姜涛下意识地答道：“我是姜涛。”
那个童声又一次响起了，“你不是姜涛，再好好想想你是谁？”
姜涛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是姜涛还能是谁，但渐渐地他发现了不对，“是呀，他不是姜涛，他是梁仁呀。”
梁仁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满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巨大脑子，“你是谁，姜涛？费尔提？阿木？还是李狮？”
“都是，或者都不是。”巨大的脑子发出了一声叹息，“真没想到它会帮你！这就是天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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