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光
午夜，乌云封天。
完成送货的蓝鸟与红犬回到了下水道，但是下水道中的惨景，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岔道中，箱子中的货物已经变为了灰白色的粉末。笼子也被打开，里面的奴隶也不见了踪影。
红发青年被裹成粽子，倒在下水道的污水中，塞住的嘴巴中发出呜呜声，不停的蠕动挣扎着。
何帆没有杀了他，因为在盗贼的守则中，杀人是绝对不可行的。
盗贼已经是恶道，如果再杀了人，那就该坠入18层地狱了。
虽然18层地狱估计管不到这个世界，但是身为盗贼传人的何帆，祖上传下来的教训还是要遵守的。
岔道中，两人走上前去，将被捆住的红犬解开绳子。
“噗啊。”
蓝鸟撕开了缠嘴的布料，红犬终于可以大口吸气，但是下水道中的脏臭又呛的他心里发慌。
眼泪鼻涕当时就流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蓝鸟看着泪眼婆娑的红犬，询问道：
“你怎么还哭了？”
“我…呼，我不是在哭，我眼睛疼，呼，耳朵也疼。”
红犬流着鼻涕，泪眼婆娑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
“有…有人，有人潜入了进来，他对我扔了个东西，那个东西有很大的声音，还有光，然后我就瞎了，耳朵也听不见了。
后来那个人，把我打晕，我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打晕？没有把你带走？难道不是教堂的人”蓝鸟疑问。
褐鼠探查了下水道中的灵踪：
“确实有人进来了，并且，是在我们走后才进来的。”
“走后？”蓝鸟惊呼道：“谁能找到这个地方？”
“特么的，老子一定要把那个入侵者给咬死！”
“好了！现在不是你们发表感想的时候！”
褐鼠走进箱子旁，仔细观察着箱子中的粉末：
“我们的货物被人烧了，箱子完好无损，潜入者用的应该是灵火，按粉末的量来看，那些值钱的东西应该被他拿走了。”
“那我们现在要把货给抢回来吗？”
“不，我们还不知道潜入者是谁，如果贸然前去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并且奴隶也跑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教堂的人就会包围这片地方。我们现在赶快离开，去找高山先生！”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结伴离去。
片刻后，一旁的阴影中，何帆的身影出现，悄悄的跟上三人。
褐鼠并没有探查到何帆的灵踪，自然是因为何帆在来之前就拍了个镇魂歌仪式，而后面的那道灵踪，只是何帆为了让几人放松警惕，而故意留下的。
箱子中的货物，自然是被何帆窃取，高价值的被他收入囊中，实在拿不走的，就用灵火烧了个干净。
笼子中的奴隶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何帆安慰了她几声之后，就让她去求助教派了。
何帆暗中追踪着三人，一路向码头走去，在追踪一段路径之后，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那三人……
上船了！
溪山会的老巢在海上！
你们的老大不是叫高山溪流吗？咋还在海上呢？
无奈之下，何帆只好放弃追踪，在海上可不好隐蔽身形。
他只能藏到一旁的灯塔上，遥望着海面，看看那三人还能不能回来，如果他们还能回来，线索就还能接上。
“话说，我可不可以向光辉教派申请一条船？”
微风将乌云吹散，垂挂天穹的月与星辰再次显露出光辉。
何帆坐在塔顶，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内心思考着今天的得失。
商人家里血亏几十金币，下水道里的货小赚百来金币。仔细一想，我还亏了！那可是几十金币啊！
何帆越想越不甘心，他站了起来，痛斥着蓝鸟的罪行。
老子迟早把你全家偷了！那个叫溪山会的组织，老子也不会放过！
全部偷光！裤衩子都不给你们留一件！
他继续紧盯海面，想要找到蓝鸟的身影。
身为盗贼，既然让别人在自己眼前把自己的东西偷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嗯？那是啥？”
苍白的月光洒在海面上，随着浪涛阵阵起伏，在那细小的波纹中，隐约能看到天上星辰的倒影。
突然，在何帆的目光中，海面隆起，一个庞然大物钻破浪涛，从水下窜出。
那庞然大物浑身漆黑，整体呈梭形，就像是，一艘无帆的巨船。
轮船？不对，轮船不应该还在实验阶段吗？再说即使是轮船，也不会从水面下钻出来吧！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港口旁空无一人，即使是灯塔的守塔人也陷入了梦乡。
在这寂静无声的情景下，巨大的阴影靠近了港口，随后，火光点起。
阴影之上缓步走下来了人群，他们身穿褐红色衣袍，高举燃烧的火把。
那火把耀眼且炽热，仿佛要将整片空间焚为灰烬一般，即使相隔甚远，何帆依旧能感受到炎热。
那火焰绝对不一般！
何帆缩进灯塔中，隐匿起来。
好在，那群人的停留时间并不长，庞然大物再次沉入水中，人群向城市中走去，庞大的港口再次回归了寂静。
何帆向城市中望去，城中心教堂的钟塔上发出了柔黄色的光辉，仿佛对火焰的出现而感到不满。
“空！”
九天之上，一道响雷传来，但天空上面分明没有半丝云彩。
他汗毛竖起，高空之上，两道无形的气息仿佛在激烈的对抗。
那是自荒古时期传来的神话余晖。
那是神与王的意志对抗。
城市之中，零星的几栋房屋将灯光开启，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灵修者皆探出头来。
他们有的迟疑，有的惊慌，有的蠢蠢欲动，有的准备逃离。
“咚！”一阵钟响传来。
教堂的钟响了……
不对，钟碎了！
何帆抬头望去，那苍白的月光仿佛也暗淡了些许。
突然，灵性震动。
在他的目光中，一道微弱的红光自天际垂下，那遥远的天空中，竟隐晦的出现了另一个星体。
那是，红色的月亮！
他想起了盗贼之书上的记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除白月之外的月光。
那我攀爬盗贼阶梯的时候，是否可以叩拜这轮红月呢？
他将灵力包裹眼睛，想要看的更明白一些。
红月愈发清晰，显露出如红宝石一般的色泽。
而在红月的映照下，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道火焰与荆棘织成的王冠。
那道王冠无比的虚幻，但即使如此，也给直视王冠的何帆带来了巨大压力。
何帆没有任何关于这顶王冠的情报。
他压低身体，舒缓着压力，他仿佛听到了某处传来的声音，仿佛在那高空之上，仿佛在那城市之中。
“此世间的苦难，皆为吾等之食粮！”
片刻之后，红光消散，红月已不见了踪影，何帆躺在地上，狠狠地喘气。
“特么的，那群玩意儿不像好人啊！”
他站起身来，向那远方的港口看去，港口依旧寂静，但是不少房屋都已经开启了灯光。
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后港口人多眼杂，如果那三个家伙在天亮之后上岸，我可能发现不了他们。
“唉。”何帆叹了一口气，向城中心的教堂走去。
先去把现有的情报上交了吧，顺带看看那奴隶小姐得到帮助没有，以及，探查探查那群人的信息。
他可没有忘记盗贼之书上的劝导，想要攀登盗贼阶梯，就要找到其他的月轮。
而那红月，就是何帆寻找的目标。
凌晨五点，月轮半坠，海面上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何帆来到了教堂门前，教堂中灯火通明，看来有些人没睡得着觉。
“站住！你是谁？”巡逻骑士用枪指着何帆，厉声问道。
“我是塔莲骑士的下属情报员，我来提交探查的情报。”
听到何帆的介绍之后，巡逻骑士的脸色好了一些。
“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何帆点了点头，看着巡逻骑士离去，他可以听见，教堂中的争吵此起彼伏，争吵声音很大，即使在门外的何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教堂的钟碎了。
在教堂的文本中，钟塔之上的晨辉之钟是光辉女神的象征，在黎明之时，钟响会传遍城市每一个角落，预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除此之外，在争吵声中，何帆还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字眼：“劫火教派”。
劫火教派？是那群人的名字吗？而劫火，是那个特殊的火焰吗？
何帆没再多想，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情报能让他分析。
半会儿之后，之前那位巡逻骑士回到了门前。
“你好先生，塔莲骑士正在唤你过去。”
“多谢了。”何帆冲巡逻骑士点了点头，随即便进入了教堂。
这个世界是没有电灯的，但即使没有电灯，在蜡灯的照耀下，夜晚的教堂也如白天一般明亮。
何帆走上了昨天与骑士见面的那个办公室。办公室中，骑士小姐正在等着何帆的到来。
“你来了。”
即使刚从睡眠中苏醒，骑士小姐依旧容光焕发。
“我来提交新探查的情报。”
“说。”
“我在摧毁一个溪山会的窝点之后，追踪了三位隶属于溪山会的灵修者，那三位灵修者在不知道我跟踪的情况下，选择了坐船出海。
因此我猜测，那个溪山会的老巢极有可能在海上，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但从那三位灵修者的航行方向来看，应该是在观海城的正东偏南方向。”
何帆顿了顿：
“塔莲小姐，那个溪山会的据点中关押着一位奴隶，我解救了她，让她来教派求助，不知你们见到她了没有？”
塔莲挑了挑眉：
“见到了，我安排她在教堂的杂工宿舍中休息，现在她估计还在睡觉。
这件事，你干的挺不错。”
骑士微笑着丢给了何帆三枚金币：
“这是你的报酬。
不过，如果你只想询问这些事的话，你应该可以早上再来吧，你现在过来，是在港口看到了什么吗？”
何帆点了点头，向骑士诉说起自己所见。
而骑士也听着诉说，眉头紧锁。
“苦难，食粮，真的是劫火教派那帮疯子。”
“你与他们打过照面吗？”何帆好奇的询问。
骑士摇了摇头：“并没有过直接接触，只是在王都的教堂总部中听说过他们的传闻。
传闻中，他们是一群用火焰将灾难带向世间的疯子。
他们会用火焰灼烧身体，以此来取乐。
他们残害妇女幼孩，甚至以此为荣。
他们的神被称为劫火之王，传说中，那劫火之王是恶魔的近亲。”
骑士看向何帆：“如果以后你探查到了他们的情报，可以将情报交给我，我会出高价钱收购。”
完成送货的蓝鸟与红犬回到了下水道，但是下水道中的惨景，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岔道中，箱子中的货物已经变为了灰白色的粉末。笼子也被打开，里面的奴隶也不见了踪影。
红发青年被裹成粽子，倒在下水道的污水中，塞住的嘴巴中发出呜呜声，不停的蠕动挣扎着。
何帆没有杀了他，因为在盗贼的守则中，杀人是绝对不可行的。
盗贼已经是恶道，如果再杀了人，那就该坠入18层地狱了。
虽然18层地狱估计管不到这个世界，但是身为盗贼传人的何帆，祖上传下来的教训还是要遵守的。
岔道中，两人走上前去，将被捆住的红犬解开绳子。
“噗啊。”
蓝鸟撕开了缠嘴的布料，红犬终于可以大口吸气，但是下水道中的脏臭又呛的他心里发慌。
眼泪鼻涕当时就流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蓝鸟看着泪眼婆娑的红犬，询问道：
“你怎么还哭了？”
“我…呼，我不是在哭，我眼睛疼，呼，耳朵也疼。”
红犬流着鼻涕，泪眼婆娑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
“有…有人，有人潜入了进来，他对我扔了个东西，那个东西有很大的声音，还有光，然后我就瞎了，耳朵也听不见了。
后来那个人，把我打晕，我醒来之后就这样了。”
“打晕？没有把你带走？难道不是教堂的人”蓝鸟疑问。
褐鼠探查了下水道中的灵踪：
“确实有人进来了，并且，是在我们走后才进来的。”
“走后？”蓝鸟惊呼道：“谁能找到这个地方？”
“特么的，老子一定要把那个入侵者给咬死！”
“好了！现在不是你们发表感想的时候！”
褐鼠走进箱子旁，仔细观察着箱子中的粉末：
“我们的货物被人烧了，箱子完好无损，潜入者用的应该是灵火，按粉末的量来看，那些值钱的东西应该被他拿走了。”
“那我们现在要把货给抢回来吗？”
“不，我们还不知道潜入者是谁，如果贸然前去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
并且奴隶也跑了，或许用不了多久，教堂的人就会包围这片地方。我们现在赶快离开，去找高山先生！”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三人结伴离去。
片刻后，一旁的阴影中，何帆的身影出现，悄悄的跟上三人。
褐鼠并没有探查到何帆的灵踪，自然是因为何帆在来之前就拍了个镇魂歌仪式，而后面的那道灵踪，只是何帆为了让几人放松警惕，而故意留下的。
箱子中的货物，自然是被何帆窃取，高价值的被他收入囊中，实在拿不走的，就用灵火烧了个干净。
笼子中的奴隶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何帆安慰了她几声之后，就让她去求助教派了。
何帆暗中追踪着三人，一路向码头走去，在追踪一段路径之后，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因为，那三人……
上船了！
溪山会的老巢在海上！
你们的老大不是叫高山溪流吗？咋还在海上呢？
无奈之下，何帆只好放弃追踪，在海上可不好隐蔽身形。
他只能藏到一旁的灯塔上，遥望着海面，看看那三人还能不能回来，如果他们还能回来，线索就还能接上。
“话说，我可不可以向光辉教派申请一条船？”
微风将乌云吹散，垂挂天穹的月与星辰再次显露出光辉。
何帆坐在塔顶，仰望着天上的星星，内心思考着今天的得失。
商人家里血亏几十金币，下水道里的货小赚百来金币。仔细一想，我还亏了！那可是几十金币啊！
何帆越想越不甘心，他站了起来，痛斥着蓝鸟的罪行。
老子迟早把你全家偷了！那个叫溪山会的组织，老子也不会放过！
全部偷光！裤衩子都不给你们留一件！
他继续紧盯海面，想要找到蓝鸟的身影。
身为盗贼，既然让别人在自己眼前把自己的东西偷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嗯？那是啥？”
苍白的月光洒在海面上，随着浪涛阵阵起伏，在那细小的波纹中，隐约能看到天上星辰的倒影。
突然，在何帆的目光中，海面隆起，一个庞然大物钻破浪涛，从水下窜出。
那庞然大物浑身漆黑，整体呈梭形，就像是，一艘无帆的巨船。
轮船？不对，轮船不应该还在实验阶段吗？再说即使是轮船，也不会从水面下钻出来吧！
现在时间是凌晨三点，港口旁空无一人，即使是灯塔的守塔人也陷入了梦乡。
在这寂静无声的情景下，巨大的阴影靠近了港口，随后，火光点起。
阴影之上缓步走下来了人群，他们身穿褐红色衣袍，高举燃烧的火把。
那火把耀眼且炽热，仿佛要将整片空间焚为灰烬一般，即使相隔甚远，何帆依旧能感受到炎热。
那火焰绝对不一般！
何帆缩进灯塔中，隐匿起来。
好在，那群人的停留时间并不长，庞然大物再次沉入水中，人群向城市中走去，庞大的港口再次回归了寂静。
何帆向城市中望去，城中心教堂的钟塔上发出了柔黄色的光辉，仿佛对火焰的出现而感到不满。
“空！”
九天之上，一道响雷传来，但天空上面分明没有半丝云彩。
他汗毛竖起，高空之上，两道无形的气息仿佛在激烈的对抗。
那是自荒古时期传来的神话余晖。
那是神与王的意志对抗。
城市之中，零星的几栋房屋将灯光开启，或老或少，或男或女的灵修者皆探出头来。
他们有的迟疑，有的惊慌，有的蠢蠢欲动，有的准备逃离。
“咚！”一阵钟响传来。
教堂的钟响了……
不对，钟碎了！
何帆抬头望去，那苍白的月光仿佛也暗淡了些许。
突然，灵性震动。
在他的目光中，一道微弱的红光自天际垂下，那遥远的天空中，竟隐晦的出现了另一个星体。
那是，红色的月亮！
他想起了盗贼之书上的记载，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除白月之外的月光。
那我攀爬盗贼阶梯的时候，是否可以叩拜这轮红月呢？
他将灵力包裹眼睛，想要看的更明白一些。
红月愈发清晰，显露出如红宝石一般的色泽。
而在红月的映照下，天空中仿佛出现了一道火焰与荆棘织成的王冠。
那道王冠无比的虚幻，但即使如此，也给直视王冠的何帆带来了巨大压力。
何帆没有任何关于这顶王冠的情报。
他压低身体，舒缓着压力，他仿佛听到了某处传来的声音，仿佛在那高空之上，仿佛在那城市之中。
“此世间的苦难，皆为吾等之食粮！”
片刻之后，红光消散，红月已不见了踪影，何帆躺在地上，狠狠地喘气。
“特么的，那群玩意儿不像好人啊！”
他站起身来，向那远方的港口看去，港口依旧寂静，但是不少房屋都已经开启了灯光。
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亮之后港口人多眼杂，如果那三个家伙在天亮之后上岸，我可能发现不了他们。
“唉。”何帆叹了一口气，向城中心的教堂走去。
先去把现有的情报上交了吧，顺带看看那奴隶小姐得到帮助没有，以及，探查探查那群人的信息。
他可没有忘记盗贼之书上的劝导，想要攀登盗贼阶梯，就要找到其他的月轮。
而那红月，就是何帆寻找的目标。
凌晨五点，月轮半坠，海面上已经有了一丝光亮。
何帆来到了教堂门前，教堂中灯火通明，看来有些人没睡得着觉。
“站住！你是谁？”巡逻骑士用枪指着何帆，厉声问道。
“我是塔莲骑士的下属情报员，我来提交探查的情报。”
听到何帆的介绍之后，巡逻骑士的脸色好了一些。
“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何帆点了点头，看着巡逻骑士离去，他可以听见，教堂中的争吵此起彼伏，争吵声音很大，即使在门外的何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教堂的钟碎了。
在教堂的文本中，钟塔之上的晨辉之钟是光辉女神的象征，在黎明之时，钟响会传遍城市每一个角落，预告着新一天的开始。
除此之外，在争吵声中，何帆还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字眼：“劫火教派”。
劫火教派？是那群人的名字吗？而劫火，是那个特殊的火焰吗？
何帆没再多想，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情报能让他分析。
半会儿之后，之前那位巡逻骑士回到了门前。
“你好先生，塔莲骑士正在唤你过去。”
“多谢了。”何帆冲巡逻骑士点了点头，随即便进入了教堂。
这个世界是没有电灯的，但即使没有电灯，在蜡灯的照耀下，夜晚的教堂也如白天一般明亮。
何帆走上了昨天与骑士见面的那个办公室。办公室中，骑士小姐正在等着何帆的到来。
“你来了。”
即使刚从睡眠中苏醒，骑士小姐依旧容光焕发。
“我来提交新探查的情报。”
“说。”
“我在摧毁一个溪山会的窝点之后，追踪了三位隶属于溪山会的灵修者，那三位灵修者在不知道我跟踪的情况下，选择了坐船出海。
因此我猜测，那个溪山会的老巢极有可能在海上，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但从那三位灵修者的航行方向来看，应该是在观海城的正东偏南方向。”
何帆顿了顿：
“塔莲小姐，那个溪山会的据点中关押着一位奴隶，我解救了她，让她来教派求助，不知你们见到她了没有？”
塔莲挑了挑眉：
“见到了，我安排她在教堂的杂工宿舍中休息，现在她估计还在睡觉。
这件事，你干的挺不错。”
骑士微笑着丢给了何帆三枚金币：
“这是你的报酬。
不过，如果你只想询问这些事的话，你应该可以早上再来吧，你现在过来，是在港口看到了什么吗？”
何帆点了点头，向骑士诉说起自己所见。
而骑士也听着诉说，眉头紧锁。
“苦难，食粮，真的是劫火教派那帮疯子。”
“你与他们打过照面吗？”何帆好奇的询问。
骑士摇了摇头：“并没有过直接接触，只是在王都的教堂总部中听说过他们的传闻。
传闻中，他们是一群用火焰将灾难带向世间的疯子。
他们会用火焰灼烧身体，以此来取乐。
他们残害妇女幼孩，甚至以此为荣。
他们的神被称为劫火之王，传说中，那劫火之王是恶魔的近亲。”
骑士看向何帆：“如果以后你探查到了他们的情报，可以将情报交给我，我会出高价钱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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