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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议定

    秦虎定了定神,轻轻推开六姐,将六姐的衣衫收拾齐整。

    此时的秦红棉,面颊通红,整个人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

    “小玉!你进来。”秦虎喊道。

    小玉小心翼翼地推开半边房门,将身子闪了进来,整个人还有些颤抖。

    “少爷!”小玉哭丧着说。

    秦虎走到小玉身前,轻轻地拥住,“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完事情经过的小玉捂着嘴巴,惊恐地看着秦虎和秦红棉。

    下人自有下人的生存之道。可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早说过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呢,害怕什么?”秦虎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事情我也觉得为难,但是如果不管,又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还是得管,该怎么弄?反正不管怎样,这件事目前就限于我们三个知道。”秦虎道。

    “你去宗门的时候把我们带走吧。”秦红棉道。

    “去哪家宗门还没定呢,不是所有宗门都能带人去的。”秦虎皱眉道。

    “只要带我们走就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们安顿下来。”秦红棉道。

    “安顿又谈何容易,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这个世界凡是安定的居所,一定是少不了金钱的。六姐连青山镇都没出过,实在是单纯!”秦虎只是在心间琢磨,并未发声。

    沉思了片刻,心道:“哥是有系统的人,稍微莽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小玉有什么想说的吗?”

    “小玉听少爷的。”小玉轻声道。

    “六姐你去看看灵儿,考虑今晚就搬到我院子里来。”秦虎道。

    “啊?”秦红棉愕然。

    “我觉得去找父亲打个明牌算了。”秦虎笑道。

    说罢,转身直接向着父亲的宅子去了。

    秦烈并未待在老宅内,丫鬟匆忙到某房太太处去请。

    秦虎顺手给祖母请了个安。

    对于祖母,谈不上什么感情,从小到大也没见过几次。

    老太太倒是知晓秦家又出了个出息的孙子,慈祥地寒暄了一番。

    “虎儿,找我何事?正琢磨着晚上喊你一起喝几杯呢。”秦烈笑道。

    “有个事情想求您。”秦虎见得父亲不语,便一气说道:“我去宗门的时候想带着六姐和十九妹一起走,还有小玉。另外需要向您多借些银子。”

    秦烈的笑容迅速敛去,换上了冰寒。

    “谁和你胡说八道了?”秦烈压抑着怒火,问道。

    “父亲生我、养我,我不会忘。您也知道我觉醒的雷灵根颇为可贵,如果没有意外,我的成就不会低,父亲的养育之恩必有回报。”秦虎未曾回答,却说了不相干的。

    秦虎平静地注视着父亲秦烈的眼睛。

    秦烈几番想开口,话到了嘴边又没了声音。

    片刻之后。

    “也别说借了,想带多少钱走?你可能不知道,咱们家也不宽裕啊!”秦烈最终如此说。

    “孩儿没出过远门,不知道行情,就拿武安城来说,三五个人够用个三五年就成。”

    “武安城的中等人家一年三百两银子开销,低一些的几十两也能活。按着中等人家五年来算,便是1500两,我给你拿3000两银子。”秦烈咬牙道。

    “多谢父亲厚待。”

    “唉!你是不知道啊,咱家虽然有些薄田,但是每年都得上下打点,也剩不下多少银子,你可别辜负了为父啊!”秦烈仿佛很是肉痛。

    “必有回报!”秦虎坚定说道。“对了父亲,孩儿想着今晚便让六姐他们搬到我那里去,热闹些,可能对灵儿妹妹更好。”

    “呃!随你吧。”秦烈叹道。

    秦虎告退。

    “必有回报!必有回报!”秦烈口中念叨着,心中除了羞恼,更多的却是庆幸,原本准备了五千两银子,省下两千。转念又想到秦红棉和秦灵儿,心头又有些火起,暗道:“便宜了你们!”

    起身往十一房太太那边去了,十一太太也喜红衣。

    秦虎出了老宅,便径直去接了秦红棉姐妹,叫下人收拾了行李跟着。

    一路上,遇到熟悉的兄弟姐妹,也只是点头寒暄,毫不在意他人异样的目光。

    秦红棉牵着秦灵儿,跟在秦虎身后,少了往日的飒爽,倒有几分像是扭捏的小妇人。

    回到院落,还未将秦红棉姐妹安顿妥当,又发现了两颗小炸弹。

    桃儿、杏儿抱着秦虎大腿哭成了泪人。

    直言不想和少爷与小玉姐姐分开。

    秦虎不禁抚额,没有太多架子,自然便多了很多的麻烦纠缠。

    暗暗警惕,自己实在是太过心软。日后行事千万得多提醒自己才成。

    结果便是原本计划的四人行,扩充到了六人行。

    “有哪个宗门能容得下带着五个姑娘求学的弟子?”秦虎暗暗摇头,索性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到时候再说吧。

    父亲秦烈倒是干脆,下午便命人送来了银子。

    大灵通兑的小额银票二千九百,现银一百。

    又邀了秦虎晚间饮酒。

    秦虎已经到了凡俗酒水不能醉的境界,倒是父亲秦烈最终放倒了自己,念叨了不少秦虎母亲的好话,念叨了几件秦虎小时候的趣事,念叨了三哥秦怒已经数年未有通信,更多的是念叨了必有回报。

    秦虎望着醉倒的父亲,颇为无语。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时秦虎自己也想不清楚。

    且待日后吧。

    返回院落时已是深夜。

    小玉还在呵欠连天地等着自己。

    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第二日。

    秦虎将秦红棉姐妹带回院落的事情便发酵开来。

    若干个版本在人们中间流传。

    姐弟深情版。

    姐弟悖伦版。

    秦虎禽兽版

    秦虎禽兽不如版等,不一而足。

    秦虎对这些早有预料,为了省去麻烦,几日间便令众人不再出门,静待离期。

    再过得数日,便接到了武安城传信,明日一早,军中车队来接。

    宗门种子是武安城来信的称呼。

    每个宗门种子允许携带包括自己在内的一个车厢的物品。

    秦虎估算着一行六人稍微挤挤倒也坐得下,只是不确定是否允许这么多人上车。

    毕竟十年前三哥走时,只带了一个童子。

    秦烈自然是再次设宴送行。

    其中热闹不表。

    夜色降临前,几人收拾了行囊,期待着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