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抉择
苏子墨双眼恢复清明，暗暗自责。
我出身不正，生来就被打上下等人的标签，就算猛然暴富，也挤不进上等人的圈子，除非寻到仙缘才行。
而且师父还在里边生死不知，我怎么就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按下卷款出逃的心思，起身扒在塔门口，探着头往里张望。
宝塔一层是个大殿，四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经文，犹如蝌蚪一般，根本就看不懂。
而棚顶更令人震撼，好似无垠星空，雕刻着漫天神佛，或坐、或立、或卧、或飘飘欲仙，正在举行宴会，觥筹交错，一派仙家景象。
苏子墨定定的仰望这一切，暗中羡慕的同时，心中发誓，你们等着吧，我虽然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但早晚有一天，那里定然有我一席之地。
他久慕仙道，可惜多方拜访，却始终无果。
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这才进入塔内，仔细搜索一遍，一无所得。
只是在一隐秘处，发现通往二层的螺旋向上的楼梯，好似张开的巨口，择人而噬。
等他握紧短剑，踏入楼梯的拐角处，猛然看见一个大头朝下趴着的身影，明显已经死去多时，连尸体都僵了，不是那刘大脑袋还是谁。
此刻他衣衫整齐，周身无有一丝伤痕，唯有表情扭曲至极，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之物。
不会是他的鬼魂诱我下来吧？
“师父，你在吗？”
苏子墨努力克制夺命而逃的冲动，颤抖着冲二层喊了一声。
“在吗…在吗…在吗…”
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传来，犹如老鸹夜啼，嘲笑他自寻死路。
难道师父也死了？
苏子墨做出了最坏的预测，小心翼翼的退出塔外，脱下外衣，将所有金子打包。
稍作犹豫，又将一根最小的金条留在原处，冲着无极塔磕了三个响头，嘴中念念有词：
“师父，这是给您留的路费，也好在黄泉路上打点打点小鬼，免受皮肉之苦。”
言罢，头也不回的跳入潭水，往甬道口游去。
“嗷！”
“呜！”
还没等他游过去，两声狼啸传来，却是那两只青狼追了进来，正站在甬道口，幽幽的盯着他看。
爬上去肯定入了狼吻，回头的话也许有一丝活路。
苏子墨再次进入宝塔，路过刘大脑袋伏尸之处，不出意外，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隐约有一行字迹：千万不要上去。
“嗷！”
苏子墨正在犹豫，那两只青狼已经到了塔门口，逼着他急步窜入二层。
入眼满是血色，浩荡的血海翻腾，波涛如怒，血腥刺鼻。
而这片血海的源头，正是棚顶上的浮雕。
欢聚一堂的场面彻底消失，仙佛们好似没有谈拢，开启了旷世大战，杀气营野，怨气冲霄，就连星空都弥漫着血色。
隐隐约约间，一个女仙好似活了过来，往他这边扫了一眼。
淡漠的眼神，配上极致的容颜，令人刻骨铭心。
受那道目光牵引，苏子墨心神不稳，隐隐有离体飘飞，融入雕刻中的趋势。
他心里知道，没有任何原因，就是知道，只要自己融进去，恐怕不会成仙成圣，反而立刻就会死去。
危机时刻，苏子墨记起梦境中的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刹时，血海消失不见，露出三层的入口。
等他跨上三层，一瞬间的错愕后，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恐惧、羞愧、愤怒、不解，种种不一而足，好似脑袋要爆炸开来，最后化为一声凄厉的惨嚎。
“我要杀了你这个老变态！”
只见一个面容猥琐，贼眉鼠眼的老道，左手捏着个茶壶，右手扇着羽扇，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是那嬴掌柜还能是谁！
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表现，都落到了老家伙眼里，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把心底最私密之地扒开，供他观瞻玩弄，岂有不怒之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赢掌柜看着咬牙冲过来的苏子墨，羽扇轻轻一拂，立刻让他昏睡过去。
苏子墨又做梦了，五年来所有的梦串联到一起。
他梦到自己是蓝星上，同样叫做苏子墨的孩子。
按部就班的上了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大专毕业。
在那学历至上的年代，找工作处处碰壁，几经浮沉，最后选择成为自由职业者。
说好听点是自由职业，实际上就是个职业刷子，在一款名叫《仙葫》的网络游戏里刷金，然后卖给土豪玩家，每天肝十二个小时，一个月差不多能有五千多收人。
结果就是身体越来越差，落得个猝死。
苏子墨醒了。
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梦中的记忆没有消失。
他想通了前因后果，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赢掌柜扮演了什么角色。
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杂乱的思绪。
还能回到蓝星吗？
还能见到那些想我，爱我的人吗？
这个世界会接纳我这个外来客吗？
一切都没有答案。
咕噜噜。
许久未曾进食，苏子墨饿的前胸贴后背，循着一缕肉香，到了塔外。
赢掌柜在潭边架起了火锅，正认真的将狼心切片，一丝不苟。
苏子墨站在一边，复杂的注视着他，有一肚子疑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异常尴尬。
“饿了吧，有什么事儿吃饱了再说，俗话说狼心狗肺，这可是好东西。”
苏子墨依言而坐，随便吃了两口，也没吃出什么滋味。
“你为什么要耍我？有什么事儿不能摊开来说嘛？这五年白处了？”
赢掌柜叹道：“哎！只因为我怕了，当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才落到如此境地。你说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罢，虽然选中了你，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设下两层考验。你若拿着金子走了，咱们自此两不相干，可偏偏你又回来了，那就将一切教给你吧。”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到底是谁？宝塔老爷爷？”
苏子墨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不由得脱口而出。
“哈！哈！哈！那本小说我也看过，挺有趣的。”
赢掌柜收起嬉笑怒骂之态，缓缓道出一个惊天隐秘：“吾名嬴祁轩，是神宗黑龙部族族长，是仙秦帝国最后一任仙帝。”
苏子墨撇了撇嘴道：“仙帝？来头蛮大的嘛！那咋又落得这般田地？不会忽悠我呢吧？”
我出身不正，生来就被打上下等人的标签，就算猛然暴富，也挤不进上等人的圈子，除非寻到仙缘才行。
而且师父还在里边生死不知，我怎么就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按下卷款出逃的心思，起身扒在塔门口，探着头往里张望。
宝塔一层是个大殿，四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经文，犹如蝌蚪一般，根本就看不懂。
而棚顶更令人震撼，好似无垠星空，雕刻着漫天神佛，或坐、或立、或卧、或飘飘欲仙，正在举行宴会，觥筹交错，一派仙家景象。
苏子墨定定的仰望这一切，暗中羡慕的同时，心中发誓，你们等着吧，我虽然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但早晚有一天，那里定然有我一席之地。
他久慕仙道，可惜多方拜访，却始终无果。
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这才进入塔内，仔细搜索一遍，一无所得。
只是在一隐秘处，发现通往二层的螺旋向上的楼梯，好似张开的巨口，择人而噬。
等他握紧短剑，踏入楼梯的拐角处，猛然看见一个大头朝下趴着的身影，明显已经死去多时，连尸体都僵了，不是那刘大脑袋还是谁。
此刻他衣衫整齐，周身无有一丝伤痕，唯有表情扭曲至极，好似看见了什么恐怖之物。
不会是他的鬼魂诱我下来吧？
“师父，你在吗？”
苏子墨努力克制夺命而逃的冲动，颤抖着冲二层喊了一声。
“在吗…在吗…在吗…”
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传来，犹如老鸹夜啼，嘲笑他自寻死路。
难道师父也死了？
苏子墨做出了最坏的预测，小心翼翼的退出塔外，脱下外衣，将所有金子打包。
稍作犹豫，又将一根最小的金条留在原处，冲着无极塔磕了三个响头，嘴中念念有词：
“师父，这是给您留的路费，也好在黄泉路上打点打点小鬼，免受皮肉之苦。”
言罢，头也不回的跳入潭水，往甬道口游去。
“嗷！”
“呜！”
还没等他游过去，两声狼啸传来，却是那两只青狼追了进来，正站在甬道口，幽幽的盯着他看。
爬上去肯定入了狼吻，回头的话也许有一丝活路。
苏子墨再次进入宝塔，路过刘大脑袋伏尸之处，不出意外，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隐约有一行字迹：千万不要上去。
“嗷！”
苏子墨正在犹豫，那两只青狼已经到了塔门口，逼着他急步窜入二层。
入眼满是血色，浩荡的血海翻腾，波涛如怒，血腥刺鼻。
而这片血海的源头，正是棚顶上的浮雕。
欢聚一堂的场面彻底消失，仙佛们好似没有谈拢，开启了旷世大战，杀气营野，怨气冲霄，就连星空都弥漫着血色。
隐隐约约间，一个女仙好似活了过来，往他这边扫了一眼。
淡漠的眼神，配上极致的容颜，令人刻骨铭心。
受那道目光牵引，苏子墨心神不稳，隐隐有离体飘飞，融入雕刻中的趋势。
他心里知道，没有任何原因，就是知道，只要自己融进去，恐怕不会成仙成圣，反而立刻就会死去。
危机时刻，苏子墨记起梦境中的一句话：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刹时，血海消失不见，露出三层的入口。
等他跨上三层，一瞬间的错愕后，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恐惧、羞愧、愤怒、不解，种种不一而足，好似脑袋要爆炸开来，最后化为一声凄厉的惨嚎。
“我要杀了你这个老变态！”
只见一个面容猥琐，贼眉鼠眼的老道，左手捏着个茶壶，右手扇着羽扇，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是那嬴掌柜还能是谁！
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表现，都落到了老家伙眼里，就好像光天化日之下，把心底最私密之地扒开，供他观瞻玩弄，岂有不怒之理。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赢掌柜看着咬牙冲过来的苏子墨，羽扇轻轻一拂，立刻让他昏睡过去。
苏子墨又做梦了，五年来所有的梦串联到一起。
他梦到自己是蓝星上，同样叫做苏子墨的孩子。
按部就班的上了小学，初中，高中，最后大专毕业。
在那学历至上的年代，找工作处处碰壁，几经浮沉，最后选择成为自由职业者。
说好听点是自由职业，实际上就是个职业刷子，在一款名叫《仙葫》的网络游戏里刷金，然后卖给土豪玩家，每天肝十二个小时，一个月差不多能有五千多收人。
结果就是身体越来越差，落得个猝死。
苏子墨醒了。
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梦中的记忆没有消失。
他想通了前因后果，唯一不确定的就是，赢掌柜扮演了什么角色。
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杂乱的思绪。
还能回到蓝星吗？
还能见到那些想我，爱我的人吗？
这个世界会接纳我这个外来客吗？
一切都没有答案。
咕噜噜。
许久未曾进食，苏子墨饿的前胸贴后背，循着一缕肉香，到了塔外。
赢掌柜在潭边架起了火锅，正认真的将狼心切片，一丝不苟。
苏子墨站在一边，复杂的注视着他，有一肚子疑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异常尴尬。
“饿了吧，有什么事儿吃饱了再说，俗话说狼心狗肺，这可是好东西。”
苏子墨依言而坐，随便吃了两口，也没吃出什么滋味。
“你为什么要耍我？有什么事儿不能摊开来说嘛？这五年白处了？”
赢掌柜叹道：“哎！只因为我怕了，当初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才落到如此境地。你说我自私也好，自利也罢，虽然选中了你，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才设下两层考验。你若拿着金子走了，咱们自此两不相干，可偏偏你又回来了，那就将一切教给你吧。”
“你这个无耻的家伙到底是谁？宝塔老爷爷？”
苏子墨想起前世看过的小说，不由得脱口而出。
“哈！哈！哈！那本小说我也看过，挺有趣的。”
赢掌柜收起嬉笑怒骂之态，缓缓道出一个惊天隐秘：“吾名嬴祁轩，是神宗黑龙部族族长，是仙秦帝国最后一任仙帝。”
苏子墨撇了撇嘴道：“仙帝？来头蛮大的嘛！那咋又落得这般田地？不会忽悠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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