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请我喝酒
张太华看着局促不安的苏子墨，不由想到自己的过往，若是没有遇见已经离世的师父，也许也会像他一样，为了些许灵石东奔西走……
哎，求仙难，难如上青天！能帮就帮一把吧。
“你想借多少？”
“呼！”
苏子墨长出了口气，不过这个问题又难住了他，借多了吧，拿什么还给人家，容易被拒绝。
借少了吧，又没多大用处。
仔细算了算，道：“二十颗，够我修炼一周的。”
“可以！”
张太华答应的很痛快，然后调侃了一句：“你还算实诚，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不还真怕你卷了灵石跑路。”
苏子墨擦掉额头的汗水，讪笑着应道：“哪能呢，不会的，不会的。”
有了二十颗灵石，缓解了当务之急，但绝非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加入天师道，获得稳定的灵石来源。
苏子墨告辞，准备去往城隍庙。
城隍爷答应过一个机缘，求一封拜入天师道的举荐信，问题应该不大。
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位头发花白，褴褛若乞，腰间挂个酒葫芦，邋里邋遢的老道，迈着八字步进来。
嘴里头吆喝着：“这几天在白玉湖刻画法阵，许久没尝过肉味儿，嘴里都淡出了鸟儿了，赶紧给我弄些酒菜。”
张太华抽了抽嘴角：“酒师叔，您怎么擅自回来了，封印阵法弄完了？”
老道撇了撇嘴道：“基本差不多了，这小子是谁？”
苏子墨躬身施礼：“见过酒前辈，在下苏子墨。”
老道吐着满嘴酒气，仰头看着他：“你就是发现煞气泄露的小子？不错，我看好你，好好干。”
苏子墨被熏的险些呕出来，屏住呼吸微笑致意，急匆匆溜了出来。
赶到城隍庙，依旧门口罗雀，摆香摊的小贩只剩下一个，昏昏欲睡。
苏子墨买了三炷最便宜的香，在庙里点燃。
不大一刻，城隍现身出来，淡淡道：“寻我何事？”
“前辈，晚辈有心拜入天师道，所以求您书写一封举荐信。”
“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贬斥他方了！你先请我吃一顿酒再说。”城隍爷透出一股穷途末路的意味。
“求之不得。”
二人步入西山路，大概是因为过了饭口的缘故，各家酒楼的小二都无精打采的瘫坐在门口，闭目养神。
有个机灵的小子，远远看到两人过来，老者身着儒士服，高深莫测，不苟言笑，显然习惯了发号施令，没准儿是哪位大人微服私访。
另一位年轻人虽然衣着朴素，但也掩不住那股出尘之意，更别提那万里挑一的容貌，连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车船店脚牙，能在这几个行当里混饭吃的，眼力肯定不差。
“两位客官里边请，咱们聚仙楼的百花酿远近闻名，而且二楼雅座大部分都空着，正适合小酌。”
“聚仙楼？有点儿意思！那就给我烫两壶上来，要是敢掺水，以后你们家也甭开了。”城隍大人语气不善。
“要是您喝出一滴水，就把我脑袋揪下来当夜壶！”
店小二嬉笑着头前带路，将他们带到雅间门口之后，转身准备去了。
城隍爷看着书有飘渺洞天的匾额，嘀咕道：“要是被那群剑疯子瞧见，不知会作何想？”
“前辈说的剑疯子可是漓江剑派？您知道缥缈洞天所在？”苏子墨听的真切，立刻询问。
“漓江剑派还算可以，不过跟……”
城隍爷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又竖起食指，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天，“那家连名字都不能提，会被大真人感应到！”
苏子墨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行为，无奈的翻个白眼，率先进入包间落座。
须臾，店小二端着两壶酒过来，开始点菜：“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招牌菜全给我上来！”
“随便来两样小菜就行。”
城隍爷和苏子墨同时开口。
店小二呵呵一笑，直接转身去安排，至于听谁的，那还用问嘛。
“滋溜！”
目送小二离去，城隍爷抓起酒壶，含着纤细的壶嘴抿了一口。
吧唧吧唧嘴，感觉味道还行，直接拿掉壶盖儿，狠狠灌了一口，抹了把下巴，“痛快！”
苏子墨道：“前辈，酒也喝上了，现在可以写举荐信了吧。”
城隍爷嘿嘿一笑：“引荐信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苏子墨急道：“前辈，当日在天师观，您可是答应给我一个机缘的，怎么还附带条件呢？”
城隍爷又狠狠灌了一口，自嘲道：“我如今自身难保，哪还会顾忌因果，你不想帮忙也不勉强。”
“什么忙呢？”苏子墨决定问清楚再做决定。
“我需要你去……”
城隍爷话说到一半，适逢店小二开始上菜。
接连上了四顶八，四凉八热共计十二道菜，这才拉上房门退了出去。
苏子墨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却没什么胃口。
城隍爷倒是毫不客气，左手灌上一口酒，右手一个劲儿往嘴里划拉。
“您真是好胃口。”
城隍爷停下筷子，叹了口气道：“我一个泥塑的身体，吃上八天八夜不用动地方，不过是找一找活着的感觉罢了。你也别苦着脸了，买卖不成仁义在，该吃吃，该喝喝，这酒还算不错。”
苏子墨斟了一杯，轻舔一口，农夫山泉有点甜。
‘现在被老家伙裹挟，若是不帮忙的话，举荐信肯定没着落，哎！’
只觉心中苦闷，顺势干了杯中酒，借酒浇愁。
转念一想。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是所有人都轻利重义，也许就不会有这些纷争了，罢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心中有了决断，开口道：“承蒙前辈看重，若是力所能及，定然鼎力相助，若是太过危险……”
“放心，绝对不会涉险，你只需帮我调查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城隍爷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里接连丢失人命，这你知道吧。”
苏子叶的身死也是与此有关，他自然是知道的，便点了点头。
城隍爷继续道：“我派出手下日夜巡查，整座县城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目前还有一处没有查过，需要你进去调查清楚。”
“哪里呢？”
城隍爷以指沾酒，在桌下写下“县衙”两个，转眼就蒸发个干净。
“什么？哪儿？”苏子墨以为看错了。
城隍爷稍微起身，猿臂轻舒，握住他的后脖颈，附在他耳边道：“我怀疑有人躲在县衙里祭炼生魂。”
“那您直接过去搜查不就得了？”苏子墨非常不适应这么亲密的举动，用力往后挣了挣。
城隍爷颓然靠回椅子上，解释道：
“山河印你听过吧，阴阳两界的地方长官全部靠它册封。但是县令手里的官印又称作阳印，而我手里的官印是阴印，正好被他克制，使我等阴差根本靠近不得。这还不算，阳印可以激发儒家门生胸中的浩然气，勾连山河印本体，发挥出些许威能。”
哎，求仙难，难如上青天！能帮就帮一把吧。
“你想借多少？”
“呼！”
苏子墨长出了口气，不过这个问题又难住了他，借多了吧，拿什么还给人家，容易被拒绝。
借少了吧，又没多大用处。
仔细算了算，道：“二十颗，够我修炼一周的。”
“可以！”
张太华答应的很痛快，然后调侃了一句：“你还算实诚，没有狮子大开口，要不还真怕你卷了灵石跑路。”
苏子墨擦掉额头的汗水，讪笑着应道：“哪能呢，不会的，不会的。”
有了二十颗灵石，缓解了当务之急，但绝非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加入天师道，获得稳定的灵石来源。
苏子墨告辞，准备去往城隍庙。
城隍爷答应过一个机缘，求一封拜入天师道的举荐信，问题应该不大。
刚走到门口，却见一位头发花白，褴褛若乞，腰间挂个酒葫芦，邋里邋遢的老道，迈着八字步进来。
嘴里头吆喝着：“这几天在白玉湖刻画法阵，许久没尝过肉味儿，嘴里都淡出了鸟儿了，赶紧给我弄些酒菜。”
张太华抽了抽嘴角：“酒师叔，您怎么擅自回来了，封印阵法弄完了？”
老道撇了撇嘴道：“基本差不多了，这小子是谁？”
苏子墨躬身施礼：“见过酒前辈，在下苏子墨。”
老道吐着满嘴酒气，仰头看着他：“你就是发现煞气泄露的小子？不错，我看好你，好好干。”
苏子墨被熏的险些呕出来，屏住呼吸微笑致意，急匆匆溜了出来。
赶到城隍庙，依旧门口罗雀，摆香摊的小贩只剩下一个，昏昏欲睡。
苏子墨买了三炷最便宜的香，在庙里点燃。
不大一刻，城隍现身出来，淡淡道：“寻我何事？”
“前辈，晚辈有心拜入天师道，所以求您书写一封举荐信。”
“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贬斥他方了！你先请我吃一顿酒再说。”城隍爷透出一股穷途末路的意味。
“求之不得。”
二人步入西山路，大概是因为过了饭口的缘故，各家酒楼的小二都无精打采的瘫坐在门口，闭目养神。
有个机灵的小子，远远看到两人过来，老者身着儒士服，高深莫测，不苟言笑，显然习惯了发号施令，没准儿是哪位大人微服私访。
另一位年轻人虽然衣着朴素，但也掩不住那股出尘之意，更别提那万里挑一的容貌，连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车船店脚牙，能在这几个行当里混饭吃的，眼力肯定不差。
“两位客官里边请，咱们聚仙楼的百花酿远近闻名，而且二楼雅座大部分都空着，正适合小酌。”
“聚仙楼？有点儿意思！那就给我烫两壶上来，要是敢掺水，以后你们家也甭开了。”城隍大人语气不善。
“要是您喝出一滴水，就把我脑袋揪下来当夜壶！”
店小二嬉笑着头前带路，将他们带到雅间门口之后，转身准备去了。
城隍爷看着书有飘渺洞天的匾额，嘀咕道：“要是被那群剑疯子瞧见，不知会作何想？”
“前辈说的剑疯子可是漓江剑派？您知道缥缈洞天所在？”苏子墨听的真切，立刻询问。
“漓江剑派还算可以，不过跟……”
城隍爷拍了拍自己的嘴，然后又竖起食指，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天，“那家连名字都不能提，会被大真人感应到！”
苏子墨最讨厌这种卖关子的行为，无奈的翻个白眼，率先进入包间落座。
须臾，店小二端着两壶酒过来，开始点菜：“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招牌菜全给我上来！”
“随便来两样小菜就行。”
城隍爷和苏子墨同时开口。
店小二呵呵一笑，直接转身去安排，至于听谁的，那还用问嘛。
“滋溜！”
目送小二离去，城隍爷抓起酒壶，含着纤细的壶嘴抿了一口。
吧唧吧唧嘴，感觉味道还行，直接拿掉壶盖儿，狠狠灌了一口，抹了把下巴，“痛快！”
苏子墨道：“前辈，酒也喝上了，现在可以写举荐信了吧。”
城隍爷嘿嘿一笑：“引荐信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你得帮我个忙。”
苏子墨急道：“前辈，当日在天师观，您可是答应给我一个机缘的，怎么还附带条件呢？”
城隍爷又狠狠灌了一口，自嘲道：“我如今自身难保，哪还会顾忌因果，你不想帮忙也不勉强。”
“什么忙呢？”苏子墨决定问清楚再做决定。
“我需要你去……”
城隍爷话说到一半，适逢店小二开始上菜。
接连上了四顶八，四凉八热共计十二道菜，这才拉上房门退了出去。
苏子墨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却没什么胃口。
城隍爷倒是毫不客气，左手灌上一口酒，右手一个劲儿往嘴里划拉。
“您真是好胃口。”
城隍爷停下筷子，叹了口气道：“我一个泥塑的身体，吃上八天八夜不用动地方，不过是找一找活着的感觉罢了。你也别苦着脸了，买卖不成仁义在，该吃吃，该喝喝，这酒还算不错。”
苏子墨斟了一杯，轻舔一口，农夫山泉有点甜。
‘现在被老家伙裹挟，若是不帮忙的话，举荐信肯定没着落，哎！’
只觉心中苦闷，顺势干了杯中酒，借酒浇愁。
转念一想。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是所有人都轻利重义，也许就不会有这些纷争了，罢了，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心中有了决断，开口道：“承蒙前辈看重，若是力所能及，定然鼎力相助，若是太过危险……”
“放心，绝对不会涉险，你只需帮我调查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城隍爷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最近县城里接连丢失人命，这你知道吧。”
苏子叶的身死也是与此有关，他自然是知道的，便点了点头。
城隍爷继续道：“我派出手下日夜巡查，整座县城没有丝毫蛛丝马迹，目前还有一处没有查过，需要你进去调查清楚。”
“哪里呢？”
城隍爷以指沾酒，在桌下写下“县衙”两个，转眼就蒸发个干净。
“什么？哪儿？”苏子墨以为看错了。
城隍爷稍微起身，猿臂轻舒，握住他的后脖颈，附在他耳边道：“我怀疑有人躲在县衙里祭炼生魂。”
“那您直接过去搜查不就得了？”苏子墨非常不适应这么亲密的举动，用力往后挣了挣。
城隍爷颓然靠回椅子上，解释道：
“山河印你听过吧，阴阳两界的地方长官全部靠它册封。但是县令手里的官印又称作阳印，而我手里的官印是阴印，正好被他克制，使我等阴差根本靠近不得。这还不算，阳印可以激发儒家门生胸中的浩然气，勾连山河印本体，发挥出些许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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