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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以势压人

    看着杀气腾腾的张良德,陆然清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之色,他挑了挑眉:“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狂妄!”

    听到这番言论,张良德眉头不停的跳动,怒喝了一声后继续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依附着临阳温家的赘婿罢了,杀了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温家难道还敢与我秦府撕破脸吗?”

    “温家?秦府?”

    陆然清讥讽一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秦家了吧,你秦家这些年之所以如鱼得水,逃不过当年你主子的阴谋诡计,大肆屠杀。你秦家这几年跳的再欢,仍是摆脱不了贱商之名。”

    闻言,张良德怒了,骂他可以,但是骂家主不行,他紧紧握了握拳头,冷喝道:“你还能说一句不敬之言。”

    张良德的气势攀升到了极致,剑锋聚力,他要一击必杀眼前对家主不敬的黄口小儿。

    陆然清并没有害怕,他右手习惯性的扶住腰间那枚白玉,轻声道:“杀了我,温家的确不会与你秦府撕破脸,但是你别忘了,我姓陆,江陵陆家的陆!”

    听到“江陵陆家”这四个字是张良德气势逐渐衰减,他睁大了眼睛,目露奇怪之色,江陵陆家的人不是他能动的,也不是秦家能触及的。

    那是一座千年世家,名门望族,钟鸣鼎食!

    “笑话,陆家公子岂能当一个赘婿?”

    张良德嗤笑一声,有些不信陆然清的话,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他这一剑要是挥下去,不只是他,整个秦府都会大难临头。

    “哦?”

    陆然清轻轻一笑,转而突然面色冷咧:“本公子今日若是身死,不出三日,秦府先丢皇商之名,再被纠察十七年前钱家的灭门惨案,与十七年前那件事相关的官员皆要因此丢了乌纱,至于你秦府……”

    “轻则,男丁发配三千里,女丁入教坊司为妓,重则,满门抄斩!”

    陆然清揉搓着玉佩,丢下最后两字重重的扣在张良德的心口:“信否?”

    张良德往后退了一步,他不信,但是又不得不信,他不敢赌,赌对了,那万事大吉,那赌错了呢,秦家的下场就会像陆然清说的一样。

    没人不信,江陵陆家有这个实力。

    看到张良德愣在原地不说话,陆然清冷声道:“让路!”

    张良德愣了愣,身躯往旁边一挪,让出了一条去路。

    陆然清轻步从张良德的身旁离开,等出了钱府的大门,头也没回的一直往前走去,他轻轻的呼出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把掌心渗出的汗水在衣服上抹了个干净。

    刚才若是张良德不信他的话,骤然出手,他连接三招的能力都没有,定会身死,这个秦府管家的实力,起码在武道六境了。

    “看来还是要加紧提升实力。”

    陆然清自言自语,只有实力才是让所有人为你让路。

    回到秦府。

    内堂之中还泛着点点灯光,陆然清扫了一眼,看到了秦世庆的身影,略作思忖之后,走进内堂,问道:“秦家主,不知我家娘子现如今在哪间厢房?”

    看到陆然清回来后,秦世庆莫名的有些心里发慌,稳定心神后,说道:“在东院从左往右第三间。”

    陆然清点了点头,行了一礼:“我先行离开了,秦家主也早点休息。”

    “好。”

    秦世庆点了点头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算了,等良德回来问他是一样的。”

    他只是想知道,钱荣死了没有死。

    十七年前他心狠手辣,为了避免钱家余孽的报复,所以杀了二百口人,斩草除根,但是唯独留下了钱荣。

    有两个原因。

    当年临月风言风语传的是遍地开花,钱家败亡之后,受益最大的就是秦家,所以有很多人猜测钱家的败亡是秦家的手笔。

    秦世庆为了压住这些风言风语就收养了钱荣,就是想告诉天下人,钱家与我秦家是世交,我能收养钱家独子,那就证明我心里没有鬼,钱家败亡的事与我无关。

    这是第一个原因。

    至于第二个原因,也是秦世庆不得不想承认的事,秦钱两家一直都是临月城关系最亲密的两大家族。

    秦家能成为皇商离不开钱家的助力,秦世庆同钱荣的父亲也是至交好友。

    但是上百年的世交,几十年的至交也比不上权势的诱惑,在不可抗拒的诱惑下,秦世庆最终踏足深渊,成为了恶魔。

    他这个人是一个矛盾的人,灭族的事做都做了,竟然在看到孤苦无依的钱荣之后生起了愧疚之情。

    也因为愧疚,秦世庆才把钱荣当亲儿子对待,衣食无忧的养了他十七年。

    “哎!”

    秦世庆叹了口气,不知时因为自己当年做的错事而叹气,还是因为当年的心慈手软而叹气,他起身走出门外,站在门口遥遥看去,心急的等着张良德得身影。

    半柱香时间。

    张良德在黑夜中从天而降,站在了秦世庆的身前,抱了抱拳道:“死了。”

    闻言,秦世庆莫名的松了口气。

    “只不过遇到了点别的事。”

    张良德凑了过去,把刚才在钱府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说给了秦世庆听。

    闻言,秦世庆罕见的凝起了眉头,呢喃自语:“江陵陆家啊…..这在整个天下,可都是一尊大佛。”

    扑通一声,张良德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抱拳:“请家主放心,若是陆家追究下来,我以死谢罪便是。”

    “快起来。”

    秦世庆忙扶起张良德,沉声道:“温家此行无非就是为了购买茶饼,并在此次茶马互市中拔得头筹,获得军马御供的权利。”

    “温家想在茶马互市中拔得头筹,就越不过家叔!”

    秦世庆拨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这个能在十七年前搅动满城风雨的秦家家主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此时此刻,他运筹帷幄。

    “我看那陆家公子也是一个世故圆滑之人,等到茶马互市结束的时候,我去卖他个人情,让温家成为皇商,到了那个时候,新仇旧怨一笔勾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