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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长头发

    忘记了什么时候,在网上看见了一个小段子。说从前有一个姓铁的老哥,年纪轻轻的脑袋上就有一块头皮不长头发。去各种的医院检查都没发现是什么问题,最后请问老铁得了什么病?答案是哎呀,老铁没毛病。

    故事就从这个老铁没毛病开始吧!2003年的时候,我上初中二年级。那一年中国成功的加入了WTO,现在回看也正是从那一年开始,中国经济发展进入了高铁模式。但是那些都跟这个故事没关系。

    那时候由于中考涉及到作文的写作,我们学校(就镇子里很普通的一所中学)新增了一门作文课。讲课的老师姓曲,是一位约五十岁的女性。老师人很风趣健谈,但是由于是新老师,和大家也并不熟悉。所以讲课的时候反响并不热烈。后来老师也想过很多办法,比如上课跟我们对对子,教我们楹联如何对才工整。玩一点猜字谜的小游戏等等吧。但是效果也都不太好,调动不起来大家的积极性。

    突然有一天,老师在课堂上问我们:“你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阿飘吗?”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大多数人的想法基本都是,你是老师,咋能说这个呢?没等有同学回应,老师就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相信,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我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个事情,我就不得不相信这个了!”

    “或许他们确实存在,只不过和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同。我们无法感知到他们的那种生命形态!今天咱们就先聊个小故事,再讲写作技巧。”

    下面的同学顿时都来兴趣了,你要是讲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大家顿时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的态度,坐的笔直,屁股坐在凳子三分之一处,眼神灼灼的看着曲老师。

    曲老师一看大家的反应,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跟大家讲道:“这个故事发生在于家围子,咱们可能有不少同学家是那个村的。有可能也从家里老人嘴里听说过这个事。”

    “大家都知道,建国以后,很多新出生的男孩子普遍起名字都是什么建国啊、建军啊、援朝啊这一类的。要是摊上了张王李赵这种大姓,那重名率就相当高了!”

    同学们都点头表示赞同。老师顿了一下,观察着大家的反应,继续说道:“于家围子这个村挺大的,其中有两个屯子,一个叫大刘屯,一个叫小刘屯。因为这俩屯子里的人基本都姓刘。(呃,东北的地名其实起的就是这么草率。)这俩屯子里各自有一个叫刘建军的人,一个是四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

    “四十多岁的这个刘建军,天天游手好闲,溜门撬锁,不务正业这么个玩意。六十多岁那个刘建军呢,老头勤勤恳恳的干活种地,家里还养了几只羊,唯独比较遗憾的是没儿没女,是个孤寡老人。这老头为人也特别的和善,乡里乡亲的口碑相当不错。”观察到我们听的聚精会神之后,老师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这个老刘头,因为每天起早贪黑,身体一直不太好,也算是劳累成疾那种。总跟村里人念叨,说自己孤寡一人,没准哪天死了都没人发现。大家伙也同情这个老头,平常家里有什么事都互相帮衬着。”

    有一年腊月二十九,这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准备过年。老刘头一个人孤零零的,心情不太好。就打了点酒,整了点猪头肉,自己在家喝上了。喝完酒,借着酒劲躺炕上就睡着了。摆着的菜什么的也就都没收拾。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脑袋顶上有人说话。

    “是他吧?”

    “应该是他!”

    老刘头以为家里进贼了,迷迷糊糊就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就吓的一个激灵。就看见炕沿边上站着俩人,都穿着古装一个一身黑衣服,一个一身白衣服,跟电视剧里演戏穿的戏服似的。各自手里都拿着根棍子,棍子大概一人高,俩人站的笔直,棍子立在地上。(我多年以后随着见识增长,感觉那个棍子应该是古代衙门里差役拿的水火棍。)

    这老刘头刚才抬头那一瞬间,基本上就吓精神了。但是内心是非常恐惧的,略带着颤抖的声音问:“两位同志,你们俩上往家这是嘎哈来了?”

    这俩人就直愣愣的盯着老刘头,也不回答。气氛一瞬间相当尴尬,老刘头咽了口唾沫。继续试探着问道:“这还有点菜,要不咱们喝两盅?”

    这次,有回应了,那个穿白衣服的点了点头。答了一声:“嗯。”老刘头很敏捷的就坐起来了,一边套衣服一边说:“等着啊同志,我给你俩拿俩酒盅子。”然后就去外地下又拿了俩酒盅往桌上一放,开始倒酒。

    这俩人也不客气,鞋也没脱,话也不说,直接就上炕一坐,拿起来就喝。老刘头害怕,也不敢吱声啊!就站在炕跟前看着这俩人在那喝酒。

    这俩人各自喝了三杯酒之后,那个穿白衣服的说话了。

    “我们找的不是你,给你做个记号吧!省的下次再整错了!”说完就拿着水火棍在老刘头脑袋上点了一下。

    老刘头被点过之后,就感觉天旋地转,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老刘头起来之后,头疼欲裂。迷迷糊糊的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了,还以为自己做梦呢。结果就看见桌子上一共有三个酒盅!

    当时老刘头又是一个激灵,但是一看酒瓶子里的酒,一点没少。跟昨天晚上睡前拧上的时候一样。

    约莫十点钟的时候,老刘头正干活呢,就隐隐约约听见唢呐、喇叭的声音(东北的农村,有人过世时会请来喇叭匠子吹喇叭吹唢呐,家庭条件越好吹的时间越久。)没过多久,村里就有人来找老刘头,说去帮忙搭手,前屯有个人没了。(东北农村就是这种习俗,谁家有个红事白事,同村的人都会去帮忙搭手,最后吃席。)

    老刘头一听,就进屋去换衣服。一边换一边问:“谁家啊,这么丧,年三十人没了。”这时候就听这个人回答:“嘿!那人跟你同名,也叫刘建军!就前屯那个街溜子!”老刘头一下子就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俩人的对话了。

    后来,这个老刘头脑袋上就有一块头皮不长头发了,正是被那个白衣服的人用水火棍点过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