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养
韩天明穿着干净整洁的病服，半坐半躺在病床上，对面墙上挂着一件或许用破布形容更为准确的衣服，看着窗外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荡。
快入冬的风比起初秋多了不少冷冽，行人不禁都紧了紧衣物。
最后韩天明还是躺着病房里了，一来拗不过那老医生，二来五河士道钱都付好了。如果这样还跑了，显得有些无情啊。
感叹着自己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不过本来韩天明也就打算随地找个荒地，过一晚上，想办法恢复恢复精神力。
医院和荒地并没有什么区别，韩天明瞥了眼窗外开始飘飘扬扬洒落的细雨，嗯，收回之前那句话，对五河士道的感激更深了几分。
人们总是这样，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在还是韩天明地位崇高的神法师的时候，这样照顾并不少，阿谀奉承之辈如天边云朵一样多不胜数。
但现在这样和流浪汉似的，满身血污躺在地上，还有人不计后果、义无反顾的施以援手，还有高中生哪来的钱支付这住院费。
“赤子之心果然在哪都吃香啊…”
韩天明靠着墙呓语道，旋即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真是莫名其妙欠了个人情啊。”
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思绪甩了出去，定了定心神，调整吐息节奏，瞬息进入冥想状态，用内视感知身体状况。
这一看，哪怕是在冥想状态的韩天明都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精神力透支严重，几乎干涸。
意志海破裂，裂缝破洞像是满天繁星一样在壁垒上，原来是一个碗的话，现在差不多就是个筛细面粉的筛子。
魔力回路被绞成一团乱麻。
韩天明想从自己开辟放东西的仓库『私人空间』里拿点疗伤药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一点点魔力，勾勒出“开”的魔法阵。
才发现从前稳固无比的空间连接通道，在这样层次的空间扭曲下，并没有预想的可靠。
柯尔大陆流传着巨龙之巢是宝物遍地，金币如山的传说，好似世间宝物聚集的地方就是龙巢。
其实，在高层法师圈子里，都知道龙巢宝藏不过尔尔，真宝库还得看法师自己开辟的藏宝空间。
很多顶尖材料，宝物也只有顶级层次的魔法师才有资格去获得，高级道具，知识，材料，可能在外界出现一个都惹人争夺，但在圈子里只是交易的普通筹码而已。
看见累积了这么久的宝库，一朝化为云烟，饶是韩天明也不由脸色一白。
各类材料，宝物都随着『私人空间』的破碎消失了，更重要的是，他亲手编写了近十年的魔法手札也没了！
倾尽了心血，记录了韩天明毕生所学的魔法手札，甚至为了一个书封屠戮了不少为恶一方的巨龙…。
“呼…嘘…呼…嘘…”
韩天明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接受着这样的事实，同时希望别掉在魔法世界里，里面记录不少自己的黑历史，那是像日记一样绝不允许让旁人看到的东西。
想到了这种可能，韩天明不由为自己的所剩不多的清白发出悲鸣。
强压着心痛，回到主题上，现在首要任务还是修补意识海。
修补意识海，蓄养精神力，梳理魔法回路。
最后一个魔力回路反倒最为简单，韩天明曾多次拆分重组过自己的魔力回路，精简了无数次的魔力回路模型，才在身上修改。
而意识海和精神力的恢复在现在这样没有天材地宝没有疗伤药剂，都只能是水磨功夫，得慢慢来。
韩天明也没什么更好的疗伤办法，只能先恢复恢复干涸的精神力。
精神力原本是会自我再生的，到了他这一阶位，已经到了输出和再生量达到某种平衡，各种意义的源源不绝。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在时空乱流中，时间尺度无法估算，几次透支精神力，伤及根本，才会现在这样。
只能自己强制促进精神力的重生，韩天明一改懒散模样，盘腿跌坐到病床上，吐息节奏也是一变。
心跳脉搏体温等正常生命特征极速下降，呼吸也是久久才出或者进一口气。
就像正常人五感失一，其他四感都会稍稍增强，人们如果要听清很微小的声响，一般都是闭眼屏息，削弱视觉嗅觉以加强听觉。
韩天明现在摒弃了绝大数身体机能，只留维生必须，剩下全部投入精神力的恢复当中。
那仅剩下的一缕精神力，开始在意识海中溢散开来，一缕分生出了许多细缕，虽强度远不如最开始的，随着时间推移也在慢慢增强。
现在也只能总这种笨方式来恢复精神力了。
窗外，雨停风止，月光也开始洒落人间，因为积水的缘故，照在地上，明暗交错。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进病房里，照在了脸色惨白，胸膛起伏并不明显的韩天明身上。
在深度冥修的状态下，韩天明对时间的感知并不明显，一晚时间匆匆而过。
隔天，早晨。
护士按例查房，查到韩天明的病房的时候，失声尖叫起来，病房里见病人以奇怪的姿势坐立着，脸色惨白。
木村美里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士，与尸体接触的并不算少，所以一眼认出这样惨白的脸色应该是出现在死亡一天以后的尸体上。
许久，木村美里还是壮着胆子慢慢靠近，把手指放在韩天明鼻下，只是手指靠近却没有感受到作为人应有体温，鼻息也是久久没有感受到。
意识到问题很大，木村美里以最快速度抽出测韩天明鼻息的手指，又连忙去按病床旁边的紧急按钮，：
“喂，这里是西栋315房2床，病人生命体征丧失，主治医生是伊藤高史医生，麻烦尽快通知一下！”
不多时，昨天那个白发老头，伊藤医生急匆匆赶到，白大褂和胸牌都是歪歪斜斜的，显然是接到消息立马赶来的。
对于这个病人，伊藤医生还是很有印象，全身遍布伤痕，却在短短一小时全部结痂愈合起来。
检测他的仪器短时间还一起失灵。差点没弄出医疗事故，虽然病人最后没有追究，还是让伊藤医生心有余悸。
可是，现在突然这样死掉，让伊藤医生怀疑是昨天伤势复发，这麻烦就大了。
昨天虽然测试仪器失灵，但他还是做过一些简单的问诊，体温心跳舌苔眼睑等，结论都表现的是个健康人，这才让留院观察。
伊藤医生颤颤巍巍把听诊器放在韩天明胸口，当冰冷的听诊器贴在心脏皮肤的瞬间。
原本久久才颤动一下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并不嘈杂的病房响起，清晰响亮的律动。
惨白的脸色一下子转为健康的红润，韩天明的双眼猛然睁开，一股磅礴的生命威压一闪而逝。
进入深度冥修，留下的警觉性太低，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才被触发，韩天明清醒过来，发现是医生检查也收起了战斗姿势。
看着被那一瞬间气息吓得面色苍白无比的医护人员，韩天明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和之前恰好相反，如今就韩天明脸色正常，一圈医生护士都是脸色苍白。
老医生好一阵才开口，颤声问：“韩桑…不，韩大人，您刚刚…”
韩天明也没有在意称谓，开口打断道“那是来自东方的一些，修行？你们不用多问，也不要向外乱传！”
免得被问来问去的，直接承认是东方的古老的传承，多说多错，与其胡编糊弄不如直接承认。
日本这号称有八百万神国的地方，对神神鬼鬼的事还是挺信服的。
伊藤医生听见韩天明承认有神秘力量存在，恭敬的鞠躬说道：“哈依，我明白了，韩大人，请放心您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外传的！”
看着又是这样行大礼的老医生，韩天明摆摆手，：“不外传就好了，就这样吧。”
伊藤医生看见韩天明不愿多说的模样，就明白意思，对韩天明告退一声，带着几个小护士走了。
才是出了房门，几个护士都是长舒一口气，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美里子，你们刚刚感觉到了吗？好吓人噢”
“是阿，刚刚我以为要死掉了。突然喘不上气。”
“太吓人，我感觉像是以前小时候看见老虎的样子。”
“可那是人呀，就一下子…”
伊藤医生打断几个护士的对话，看了眼护士胸牌问向最开始的护士，：
“木村，是你发的警报，之前到底怎么回事的。”
木村美里想了想有些后怕，说道“其实…，我之前还试过那病人的鼻息…没有呼吸，体温也感觉很低很低…，可是刚刚突然就…，我听说鬼好像就…”
几个后面来的护士，越听越怕，抱在一起颤颤抖抖的。
伊藤医生咳嗽一下，说：“不，那不是鬼，昨天来看诊还做了不少检验，血是红的！那一定是位来自东方的强大阴阳师大人！”
………
韩天明自然不知道，他被认定成阴阳师的事情，虽然听见了医生护士的说话声，但语言不通无法得知说了啥。
一晚上孕养精神力多多少少有所恢复，可以使出几个魔法伎俩，也算可以应对普通人。
魔法师本身就是知识撬动力量的一群人，韩天明所释放的魔法伎俩和魔法学徒释放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勾勒出治疗术的魔法回路，一团绿色像是云雾的能量出现在手掌，往身上一拍。
韩天明感到身上一股暖洋洋的，内视过后伤势并没有什么恢复，只是身上结痂的伤口，血痂脱落露出白皙的皮肤，但也没有留下伤疤。
果然这种程度的魔法，无法治疗自己的伤，韩天明也不意外，看了看身上脱落的血痂，准备丢个火球全部烧掉。
只烧细小的血痂不破坏被单，这样的魔法掌控力对于学徒来说难如登天，对于韩天明倒是轻而易举。
凝聚火球的时候，韩天明感觉有些不对劲，精神力在眼部勾勒，观察这世界的魔法粒子。
看了一阵子，韩天明不由眯起眼自语起来：“风火水土，四基游离元素，就剩土元素正常了，风火水少的都快失衡了，难怪搓个火球能耗这么大。”
快入冬的风比起初秋多了不少冷冽，行人不禁都紧了紧衣物。
最后韩天明还是躺着病房里了，一来拗不过那老医生，二来五河士道钱都付好了。如果这样还跑了，显得有些无情啊。
感叹着自己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不过本来韩天明也就打算随地找个荒地，过一晚上，想办法恢复恢复精神力。
医院和荒地并没有什么区别，韩天明瞥了眼窗外开始飘飘扬扬洒落的细雨，嗯，收回之前那句话，对五河士道的感激更深了几分。
人们总是这样，锦上添花远不如雪中送炭。
在还是韩天明地位崇高的神法师的时候，这样照顾并不少，阿谀奉承之辈如天边云朵一样多不胜数。
但现在这样和流浪汉似的，满身血污躺在地上，还有人不计后果、义无反顾的施以援手，还有高中生哪来的钱支付这住院费。
“赤子之心果然在哪都吃香啊…”
韩天明靠着墙呓语道，旋即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真是莫名其妙欠了个人情啊。”
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思绪甩了出去，定了定心神，调整吐息节奏，瞬息进入冥想状态，用内视感知身体状况。
这一看，哪怕是在冥想状态的韩天明都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精神力透支严重，几乎干涸。
意志海破裂，裂缝破洞像是满天繁星一样在壁垒上，原来是一个碗的话，现在差不多就是个筛细面粉的筛子。
魔力回路被绞成一团乱麻。
韩天明想从自己开辟放东西的仓库『私人空间』里拿点疗伤药出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一点点魔力，勾勒出“开”的魔法阵。
才发现从前稳固无比的空间连接通道，在这样层次的空间扭曲下，并没有预想的可靠。
柯尔大陆流传着巨龙之巢是宝物遍地，金币如山的传说，好似世间宝物聚集的地方就是龙巢。
其实，在高层法师圈子里，都知道龙巢宝藏不过尔尔，真宝库还得看法师自己开辟的藏宝空间。
很多顶尖材料，宝物也只有顶级层次的魔法师才有资格去获得，高级道具，知识，材料，可能在外界出现一个都惹人争夺，但在圈子里只是交易的普通筹码而已。
看见累积了这么久的宝库，一朝化为云烟，饶是韩天明也不由脸色一白。
各类材料，宝物都随着『私人空间』的破碎消失了，更重要的是，他亲手编写了近十年的魔法手札也没了！
倾尽了心血，记录了韩天明毕生所学的魔法手札，甚至为了一个书封屠戮了不少为恶一方的巨龙…。
“呼…嘘…呼…嘘…”
韩天明深呼吸了几下，努力接受着这样的事实，同时希望别掉在魔法世界里，里面记录不少自己的黑历史，那是像日记一样绝不允许让旁人看到的东西。
想到了这种可能，韩天明不由为自己的所剩不多的清白发出悲鸣。
强压着心痛，回到主题上，现在首要任务还是修补意识海。
修补意识海，蓄养精神力，梳理魔法回路。
最后一个魔力回路反倒最为简单，韩天明曾多次拆分重组过自己的魔力回路，精简了无数次的魔力回路模型，才在身上修改。
而意识海和精神力的恢复在现在这样没有天材地宝没有疗伤药剂，都只能是水磨功夫，得慢慢来。
韩天明也没什么更好的疗伤办法，只能先恢复恢复干涸的精神力。
精神力原本是会自我再生的，到了他这一阶位，已经到了输出和再生量达到某种平衡，各种意义的源源不绝。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在时空乱流中，时间尺度无法估算，几次透支精神力，伤及根本，才会现在这样。
只能自己强制促进精神力的重生，韩天明一改懒散模样，盘腿跌坐到病床上，吐息节奏也是一变。
心跳脉搏体温等正常生命特征极速下降，呼吸也是久久才出或者进一口气。
就像正常人五感失一，其他四感都会稍稍增强，人们如果要听清很微小的声响，一般都是闭眼屏息，削弱视觉嗅觉以加强听觉。
韩天明现在摒弃了绝大数身体机能，只留维生必须，剩下全部投入精神力的恢复当中。
那仅剩下的一缕精神力，开始在意识海中溢散开来，一缕分生出了许多细缕，虽强度远不如最开始的，随着时间推移也在慢慢增强。
现在也只能总这种笨方式来恢复精神力了。
窗外，雨停风止，月光也开始洒落人间，因为积水的缘故，照在地上，明暗交错。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进病房里，照在了脸色惨白，胸膛起伏并不明显的韩天明身上。
在深度冥修的状态下，韩天明对时间的感知并不明显，一晚时间匆匆而过。
隔天，早晨。
护士按例查房，查到韩天明的病房的时候，失声尖叫起来，病房里见病人以奇怪的姿势坐立着，脸色惨白。
木村美里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士，与尸体接触的并不算少，所以一眼认出这样惨白的脸色应该是出现在死亡一天以后的尸体上。
许久，木村美里还是壮着胆子慢慢靠近，把手指放在韩天明鼻下，只是手指靠近却没有感受到作为人应有体温，鼻息也是久久没有感受到。
意识到问题很大，木村美里以最快速度抽出测韩天明鼻息的手指，又连忙去按病床旁边的紧急按钮，：
“喂，这里是西栋315房2床，病人生命体征丧失，主治医生是伊藤高史医生，麻烦尽快通知一下！”
不多时，昨天那个白发老头，伊藤医生急匆匆赶到，白大褂和胸牌都是歪歪斜斜的，显然是接到消息立马赶来的。
对于这个病人，伊藤医生还是很有印象，全身遍布伤痕，却在短短一小时全部结痂愈合起来。
检测他的仪器短时间还一起失灵。差点没弄出医疗事故，虽然病人最后没有追究，还是让伊藤医生心有余悸。
可是，现在突然这样死掉，让伊藤医生怀疑是昨天伤势复发，这麻烦就大了。
昨天虽然测试仪器失灵，但他还是做过一些简单的问诊，体温心跳舌苔眼睑等，结论都表现的是个健康人，这才让留院观察。
伊藤医生颤颤巍巍把听诊器放在韩天明胸口，当冰冷的听诊器贴在心脏皮肤的瞬间。
原本久久才颤动一下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心跳声在并不嘈杂的病房响起，清晰响亮的律动。
惨白的脸色一下子转为健康的红润，韩天明的双眼猛然睁开，一股磅礴的生命威压一闪而逝。
进入深度冥修，留下的警觉性太低，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才被触发，韩天明清醒过来，发现是医生检查也收起了战斗姿势。
看着被那一瞬间气息吓得面色苍白无比的医护人员，韩天明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和之前恰好相反，如今就韩天明脸色正常，一圈医生护士都是脸色苍白。
老医生好一阵才开口，颤声问：“韩桑…不，韩大人，您刚刚…”
韩天明也没有在意称谓，开口打断道“那是来自东方的一些，修行？你们不用多问，也不要向外乱传！”
免得被问来问去的，直接承认是东方的古老的传承，多说多错，与其胡编糊弄不如直接承认。
日本这号称有八百万神国的地方，对神神鬼鬼的事还是挺信服的。
伊藤医生听见韩天明承认有神秘力量存在，恭敬的鞠躬说道：“哈依，我明白了，韩大人，请放心您的事情我们一定不会外传的！”
看着又是这样行大礼的老医生，韩天明摆摆手，：“不外传就好了，就这样吧。”
伊藤医生看见韩天明不愿多说的模样，就明白意思，对韩天明告退一声，带着几个小护士走了。
才是出了房门，几个护士都是长舒一口气，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
“美里子，你们刚刚感觉到了吗？好吓人噢”
“是阿，刚刚我以为要死掉了。突然喘不上气。”
“太吓人，我感觉像是以前小时候看见老虎的样子。”
“可那是人呀，就一下子…”
伊藤医生打断几个护士的对话，看了眼护士胸牌问向最开始的护士，：
“木村，是你发的警报，之前到底怎么回事的。”
木村美里想了想有些后怕，说道“其实…，我之前还试过那病人的鼻息…没有呼吸，体温也感觉很低很低…，可是刚刚突然就…，我听说鬼好像就…”
几个后面来的护士，越听越怕，抱在一起颤颤抖抖的。
伊藤医生咳嗽一下，说：“不，那不是鬼，昨天来看诊还做了不少检验，血是红的！那一定是位来自东方的强大阴阳师大人！”
………
韩天明自然不知道，他被认定成阴阳师的事情，虽然听见了医生护士的说话声，但语言不通无法得知说了啥。
一晚上孕养精神力多多少少有所恢复，可以使出几个魔法伎俩，也算可以应对普通人。
魔法师本身就是知识撬动力量的一群人，韩天明所释放的魔法伎俩和魔法学徒释放的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勾勒出治疗术的魔法回路，一团绿色像是云雾的能量出现在手掌，往身上一拍。
韩天明感到身上一股暖洋洋的，内视过后伤势并没有什么恢复，只是身上结痂的伤口，血痂脱落露出白皙的皮肤，但也没有留下伤疤。
果然这种程度的魔法，无法治疗自己的伤，韩天明也不意外，看了看身上脱落的血痂，准备丢个火球全部烧掉。
只烧细小的血痂不破坏被单，这样的魔法掌控力对于学徒来说难如登天，对于韩天明倒是轻而易举。
凝聚火球的时候，韩天明感觉有些不对劲，精神力在眼部勾勒，观察这世界的魔法粒子。
看了一阵子，韩天明不由眯起眼自语起来：“风火水土，四基游离元素，就剩土元素正常了，风火水少的都快失衡了，难怪搓个火球能耗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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