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鬼现世（三）
宁胧星，指挥部。
手术室内，亮起一道青白光线，打在蒙面人身上。
蒙面人正按着大力的脑袋，手腕被骷髅兵拿住，“铮”，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激起一圈圈亮黄的光。
光圈消失在门口，大法师的脚前。
骷髅兵撕去刺客蒙在脸上的黑布。
臻智看到她绝美的脸和熟悉的眼睛，只说了一句：
“交给审讯处。”
刺客才走了两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大汗淋漓。
“头儿！她吃了毒粉！”
臻智瞬间移动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后脑勺，将一个能量球打进她的灵元位置。
没用。
毒粉引发了她身上的死咒，她与施咒人定下死契，无人能解。
“杜佳佳！”臻智脱掉帽子。
她紧紧抓着臻智的手，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天使之心暗淡，杜佳佳变成一抔尘灰。
正尹被俘，他们调不出宁胧星精英天使的资料。
“杜佳佳死前告诉我，杀她的人是正尹。”
没想到，银血事件、暗箭事件、还有假番茄事件都是正尹勾结天坚王做的！阿烁非常愤怒，魔王那么信任他，他为了当天使王，竟然不择手段！
“那他为什么要救大力？还把小蓬送回来？”夕落道。有一件事，一直围绕在她心头——远明。她看了阿烁一眼，阿烁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自从远明招认联系天坚天使是自己母亲指使，他由死牢去了监禁室。魔王看他被无辜利用，半年后将他放出来。他誓死效忠魔王，这才进了能量池改造身体成为恶魔。
堕天使将远明带到会议室。
阿烁没有看他，他默默找了个离她不中不腰的位置坐下了。
“远明。杜佳佳死了。”
“杜佳佳？谁？”
夕落道：
“你的母亲和嫂子失踪，这么多年，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利用你们？”
远明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
“我想过。可是越想就越害怕。”
“为什么害怕？”夕落问。
远明吞了吞口水，嘴唇发干。
“远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天坚王捉住了正尹，正尹凶多吉少。”阿烁紧接着说。
远明咬紧后牙槽，他看向阿烁，嘴唇蠕了蠕。
“宁胧天使一直想脱离魔王统治，他们也做到了。你现在是恶魔，你发过誓，效忠魔王。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天坚王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发动攻势，如果战败，宁胧星、魔星，天使、恶魔、半兽人……还有其他星球的——我们所有的人，包括你，将会成为天坚王的傀儡。”
“阿烁……”
“远明，这么多年我都相信你。我们没有把你送去审讯室，也是因为相信你。”
远明的恶魔蝠翼兀地抖动了一下。
他挣扎许久，低声说：
“是……正尹。”
阿烁、夕落、臻智，面色如灰。
“正尹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把银血事件推到我们一家头上。之前……母亲和哥哥也同意了。他……他不是天使王！”
远明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
“我……”
“你慢慢说。”夕落道。
“你们见过哪个天使，天使之心离体毫无损伤的？哪怕只离开一会儿，也会给我们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他……他竟然把灵元吐出来……他不是天使王，真正的王……恐怕已经被他害死了。我跟哥哥说过我的猜疑，哥哥却说……却说正尹小时候灵元被魔兵刺穿也没死，他就是个怪人……正尹叫我归从魔王，也是为了魔星的机密。他要做天使芯片，他说……”
阿烁面无表情：
“他说什么。”
远明闭上双眼，眼睑不停抖动：
“叫我趁你们虚弱时，杀了你们。”
阿烁冷笑一声。
果然，救大力，被天坚俘，都是这个狗东西演出来的！他骗了我们这么久……
他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阿烁猛地站起，手里一个能量弹打在远明胸口，远明把墙壁撞出几条裂缝，一条破布似的滑落地上。
“你去我实验室故意接近我。你怎么不杀了我？杀了大力夕落臻智！”
“阿烁。”臻智和夕落拦住她另外一只手上的能量弹。
远明耷拉着眼皮，他的蝠翼全断了。
几个堕天使进来将他带走。
臻智神色凝重，那个天使芯片……
宁胧天使芯片表面上只有联络和增加基础防御的效果。防御效果一般，中阶恶魔就可以打穿他们的防御。
臻智一边解析杜佳佳的天使芯片，一边想，
以正尹的心计，他是否已经研制出聚集天使能量的芯片？通过隐匿的手段，比如联络，达成聚集天使之心能量实现神王神体的目的。
宁胧天使现在的数量太少了。
星塔已开，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
阿烁的意思是端了正尹的老巢宁胧星，放逐宁胧星使，为魔王报仇。
大力不同意，夕落也是。
“他是叛徒、内奸。不，他从来没有站在我们这边过，他就是个……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自从远明说出心底的秘密，阿烁情绪一直不好。大家都理解，尽量安抚她。夕落道：
“我明白你心里不好过。我们也是，被骗这么久，知道真相，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你说说看。”大力道。
“首先，正尹为什么不在我王受伤时用银血杀了她，难道他对王的爱慕之心令他下不去手？他连暗中集结天使脱离我王统治的事都干得出来，那点爱慕之心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像远明说的那样，正尹勾结敌人，那为什么作为魔王随从的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受到偷袭和削弱？好吧，先把这个归于王的绝对防御和芯片。他不敢，怕暴露。还有……就是他的个人能力——他竟然可以进阶恶魔之王，为什么？如果是爆发式进阶，他的能量从哪里聚集？臻智，天使芯片解析得怎样了？”
“天使芯片非常落后，从目前的解析结果来看，确实只有联络和防御的作用。”
“那么就奇怪了。爆发式进阶跟积累式进阶不同，前者需要能量的突然聚集。以我对正尹的观察，这人是个慢性子，思维缜密，不具备爆发式进阶的条件。那么……如果是积累式进阶，那他定然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进行了无数次试炼。魔鬼星无故消失，他又去哪里试炼呢……”
“扯远了。”大力道：
“我就想不通一点，他为什么要冒险救我。趁机杀了我，再冒充一个重伤归来的样子，对他和天坚王来说，不是更好？天坚王已经把我们的魔王能量耗得差不多了，正尹完全可以回来血洗指挥部。所以，我觉得他跟天坚王不是一伙的。他在利用天坚王，好叫我们互相消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大力分析得很对。
正尹阴险、善于掩饰。
恋爱脑，装出来的，他真正的目的——消耗敌人，保住自身。
等他强大到天坚王都打不过，他又会对魔星做出怎样的举动？
至于远明，不过是他的棋子。
魔王和她的随从们都在不知觉中认定了一件事——正尹是不同的。所以在他身上发生一些不合理的事件也变成“合理”。
赢了魔王一局。
保住宁胧星称号。
吐出灵元，救助恶魔军团。
在银血事件中脱身。
亲吻魔王。
给魔王出气。
带领宁胧星顺利脱离魔王统治。
开启宁胧星塔。
进阶恶魔之王。
……
桩桩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件，都不是常人可以轻易完成。
他用十分平静寻常的态度和方法，将一切进行得，就像蚂蚁过街一般“宁静”、“正常”。
所以——
“我们要用平凡人的思维去想他，更容易想清楚。”臻智说。
夕落点头，道：
“正尹想保住宁胧星，令威胁宁胧生存的势力互相消耗，他在其中得到暂时安定提升的空间。远明已经第二次没把话说全。在这个问题上，我提议，我们继续撬开他的嘴，叫他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各位觉得呢？”
“同意。”
“还有，就是正尹……我们还要不要救他回来。”
说到这里，魔王的随从们都沉默了。
救吧，咽不下这口气。
不救吧，正尹确实救了大力他们，没让天坚王直接炮轰指挥部。
远明所言，真真假假。
阿烁已经完全不信他了。
大力道：
“如果天坚王拿正尹威胁宁胧星，我们救他。如果他联合天坚王攻打我们，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恶魔不会放任宁胧星不管。
“给每一族属于他们的栖息地”，这是魔王的意志，也是他们的意志。
恶魔、半兽人在宁胧星这十多年来，早与宁胧天使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宁胧的生命之河里有恶魔能量都不奇怪。
魔王能量蓄积，魔星重新构建防御。
天坚星上，巨大的能量容器正在孕育一只全新的实验品——
他有着白色恶魔的蝙蝠翼，使用天使能量，将对魔星发动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
天坚王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他看不到容器里实验品的幻识空间，有两个人在争吵不休。
“你是在等他给你镀层金皮？封了你的知觉，你就是傀儡，任人摆布！”
“也好过你叫我放你出去。”
“不听我的，到时候变成天坚天使看你怎么跟魔王交代一切！”
“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不介意再惨一点。”
……
手术室内，亮起一道青白光线，打在蒙面人身上。
蒙面人正按着大力的脑袋，手腕被骷髅兵拿住，“铮”，手里的刀掉在地上，激起一圈圈亮黄的光。
光圈消失在门口，大法师的脚前。
骷髅兵撕去刺客蒙在脸上的黑布。
臻智看到她绝美的脸和熟悉的眼睛，只说了一句：
“交给审讯处。”
刺客才走了两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大汗淋漓。
“头儿！她吃了毒粉！”
臻智瞬间移动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后脑勺，将一个能量球打进她的灵元位置。
没用。
毒粉引发了她身上的死咒，她与施咒人定下死契，无人能解。
“杜佳佳！”臻智脱掉帽子。
她紧紧抓着臻智的手，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天使之心暗淡，杜佳佳变成一抔尘灰。
正尹被俘，他们调不出宁胧星精英天使的资料。
“杜佳佳死前告诉我，杀她的人是正尹。”
没想到，银血事件、暗箭事件、还有假番茄事件都是正尹勾结天坚王做的！阿烁非常愤怒，魔王那么信任他，他为了当天使王，竟然不择手段！
“那他为什么要救大力？还把小蓬送回来？”夕落道。有一件事，一直围绕在她心头——远明。她看了阿烁一眼，阿烁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自从远明招认联系天坚天使是自己母亲指使，他由死牢去了监禁室。魔王看他被无辜利用，半年后将他放出来。他誓死效忠魔王，这才进了能量池改造身体成为恶魔。
堕天使将远明带到会议室。
阿烁没有看他，他默默找了个离她不中不腰的位置坐下了。
“远明。杜佳佳死了。”
“杜佳佳？谁？”
夕落道：
“你的母亲和嫂子失踪，这么多年，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利用你们？”
远明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背：
“我想过。可是越想就越害怕。”
“为什么害怕？”夕落问。
远明吞了吞口水，嘴唇发干。
“远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天坚王捉住了正尹，正尹凶多吉少。”阿烁紧接着说。
远明咬紧后牙槽，他看向阿烁，嘴唇蠕了蠕。
“宁胧天使一直想脱离魔王统治，他们也做到了。你现在是恶魔，你发过誓，效忠魔王。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天坚王不知什么时候会再次发动攻势，如果战败，宁胧星、魔星，天使、恶魔、半兽人……还有其他星球的——我们所有的人，包括你，将会成为天坚王的傀儡。”
“阿烁……”
“远明，这么多年我都相信你。我们没有把你送去审讯室，也是因为相信你。”
远明的恶魔蝠翼兀地抖动了一下。
他挣扎许久，低声说：
“是……正尹。”
阿烁、夕落、臻智，面色如灰。
“正尹为了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把银血事件推到我们一家头上。之前……母亲和哥哥也同意了。他……他不是天使王！”
远明浑身控制不住地哆嗦：
“我……”
“你慢慢说。”夕落道。
“你们见过哪个天使，天使之心离体毫无损伤的？哪怕只离开一会儿，也会给我们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他……他竟然把灵元吐出来……他不是天使王，真正的王……恐怕已经被他害死了。我跟哥哥说过我的猜疑，哥哥却说……却说正尹小时候灵元被魔兵刺穿也没死，他就是个怪人……正尹叫我归从魔王，也是为了魔星的机密。他要做天使芯片，他说……”
阿烁面无表情：
“他说什么。”
远明闭上双眼，眼睑不停抖动：
“叫我趁你们虚弱时，杀了你们。”
阿烁冷笑一声。
果然，救大力，被天坚俘，都是这个狗东西演出来的！他骗了我们这么久……
他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
阿烁猛地站起，手里一个能量弹打在远明胸口，远明把墙壁撞出几条裂缝，一条破布似的滑落地上。
“你去我实验室故意接近我。你怎么不杀了我？杀了大力夕落臻智！”
“阿烁。”臻智和夕落拦住她另外一只手上的能量弹。
远明耷拉着眼皮，他的蝠翼全断了。
几个堕天使进来将他带走。
臻智神色凝重，那个天使芯片……
宁胧天使芯片表面上只有联络和增加基础防御的效果。防御效果一般，中阶恶魔就可以打穿他们的防御。
臻智一边解析杜佳佳的天使芯片，一边想，
以正尹的心计，他是否已经研制出聚集天使能量的芯片？通过隐匿的手段，比如联络，达成聚集天使之心能量实现神王神体的目的。
宁胧天使现在的数量太少了。
星塔已开，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呢？
阿烁的意思是端了正尹的老巢宁胧星，放逐宁胧星使，为魔王报仇。
大力不同意，夕落也是。
“他是叛徒、内奸。不，他从来没有站在我们这边过，他就是个……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自从远明说出心底的秘密，阿烁情绪一直不好。大家都理解，尽量安抚她。夕落道：
“我明白你心里不好过。我们也是，被骗这么久，知道真相，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
“你说说看。”大力道。
“首先，正尹为什么不在我王受伤时用银血杀了她，难道他对王的爱慕之心令他下不去手？他连暗中集结天使脱离我王统治的事都干得出来，那点爱慕之心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像远明说的那样，正尹勾结敌人，那为什么作为魔王随从的我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受到偷袭和削弱？好吧，先把这个归于王的绝对防御和芯片。他不敢，怕暴露。还有……就是他的个人能力——他竟然可以进阶恶魔之王，为什么？如果是爆发式进阶，他的能量从哪里聚集？臻智，天使芯片解析得怎样了？”
“天使芯片非常落后，从目前的解析结果来看，确实只有联络和防御的作用。”
“那么就奇怪了。爆发式进阶跟积累式进阶不同，前者需要能量的突然聚集。以我对正尹的观察，这人是个慢性子，思维缜密，不具备爆发式进阶的条件。那么……如果是积累式进阶，那他定然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进行了无数次试炼。魔鬼星无故消失，他又去哪里试炼呢……”
“扯远了。”大力道：
“我就想不通一点，他为什么要冒险救我。趁机杀了我，再冒充一个重伤归来的样子，对他和天坚王来说，不是更好？天坚王已经把我们的魔王能量耗得差不多了，正尹完全可以回来血洗指挥部。所以，我觉得他跟天坚王不是一伙的。他在利用天坚王，好叫我们互相消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大力分析得很对。
正尹阴险、善于掩饰。
恋爱脑，装出来的，他真正的目的——消耗敌人，保住自身。
等他强大到天坚王都打不过，他又会对魔星做出怎样的举动？
至于远明，不过是他的棋子。
魔王和她的随从们都在不知觉中认定了一件事——正尹是不同的。所以在他身上发生一些不合理的事件也变成“合理”。
赢了魔王一局。
保住宁胧星称号。
吐出灵元，救助恶魔军团。
在银血事件中脱身。
亲吻魔王。
给魔王出气。
带领宁胧星顺利脱离魔王统治。
开启宁胧星塔。
进阶恶魔之王。
……
桩桩件件，随便拎出来一件，都不是常人可以轻易完成。
他用十分平静寻常的态度和方法，将一切进行得，就像蚂蚁过街一般“宁静”、“正常”。
所以——
“我们要用平凡人的思维去想他，更容易想清楚。”臻智说。
夕落点头，道：
“正尹想保住宁胧星，令威胁宁胧生存的势力互相消耗，他在其中得到暂时安定提升的空间。远明已经第二次没把话说全。在这个问题上，我提议，我们继续撬开他的嘴，叫他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各位觉得呢？”
“同意。”
“还有，就是正尹……我们还要不要救他回来。”
说到这里，魔王的随从们都沉默了。
救吧，咽不下这口气。
不救吧，正尹确实救了大力他们，没让天坚王直接炮轰指挥部。
远明所言，真真假假。
阿烁已经完全不信他了。
大力道：
“如果天坚王拿正尹威胁宁胧星，我们救他。如果他联合天坚王攻打我们，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
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
恶魔不会放任宁胧星不管。
“给每一族属于他们的栖息地”，这是魔王的意志，也是他们的意志。
恶魔、半兽人在宁胧星这十多年来，早与宁胧天使建立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宁胧的生命之河里有恶魔能量都不奇怪。
魔王能量蓄积，魔星重新构建防御。
天坚星上，巨大的能量容器正在孕育一只全新的实验品——
他有着白色恶魔的蝙蝠翼，使用天使能量，将对魔星发动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
天坚王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他看不到容器里实验品的幻识空间，有两个人在争吵不休。
“你是在等他给你镀层金皮？封了你的知觉，你就是傀儡，任人摆布！”
“也好过你叫我放你出去。”
“不听我的，到时候变成天坚天使看你怎么跟魔王交代一切！”
“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不介意再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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