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推测
宫慧敏将书递给木念白：“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好，用书和我换玉简，等需要书了再和我借，稳赚不赔啊。”
“书非借不可读！”木念白早已将书中内容全部记下，但是道书这种东西，比起来从记忆中回忆，看原本更容易得到启示和灵感。
“下次就不是借了，只能租，要收租金。”宫慧敏趁着木念白翻看噬魂症的描述，她则拿起来写着韩富生平的信件看起来。
“每天一枚悟道茶的租金如何。”
“你悟道茶很多？每月古茶树也只给一点悟道茶吧。”
“你的话提醒了我，这可是我的宅子，这茶树住在我的宅子里，我也可以向他收租，每天十枚悟道茶。”
木念白这话说完，头顶就发出树叶哗啦哗啦的声响，两人看去，只见悟道树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木念白休想打他叶子的主意。
“这茶树比你先在这宅子里吧，按先来后到也应该算你住他的宅子，该你向他交租才对。”
他交租？
合着每天早课的元气被这古茶树和葡萄藤吸走，是在收他租金。
古茶树听完宫慧敏的话，树叶舒展开来，哗啦啦落下几百片叶子给宫慧敏，似乎又觉得不够，咔嚓一声折断一根树枝，落在宫慧敏旁边。
宫慧敏开心的将茶叶收起来：“你可以再惹一下茶树，我说不定还能再多得一点，到时分你几枚。”
“你拿我在这刷悟道茶啊。”
木念白看着宫慧敏将树枝上的茶叶都收起来，只留下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枝干，树枝笔直没有一丝弯曲，上面还缠绕着一段葡萄藤：“这悟道茶树的树枝有什么用？”
“悟道茶树最珍贵的是茶叶，这枝干不能喝也不能吃，最多雕成一个玩件，日日佩戴对悟道应该有些好处，但肯定远不及悟道茶。”
“你想要？”宫慧敏能感觉得到木念白对这树枝很感兴趣。
“看着这树枝，突然有想法，想削一把木剑。”
“你会剑诀，也算小半个剑修，有一把剑也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要削一把木剑，找些天才灵宝炼制一把不是更好。”
木念白信口胡诹：“高手不都是用木剑的，剑术返璞归真，心中有剑，何须在乎手中之物。”
宫慧敏将递过来的树枝又收回去：“那你继续用你的手指吧，我看你剑指神通用的也很顺手。”
木念白直接投降：“我之前偶然用地气炼制了天地卷，刚才见到这树枝，突然想是不是可以用六气洗练，做一把木剑出来，便想试试。”
“那就给你吧，毕竟这树枝也有你的一半。”
自然有他的一半，没他气悟道树，悟道树也不会给宫慧敏一根枝干。
虽然拿到枝干，但是六气洗练和削剑身也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只得先将树干放在一边，继续研究韩富的事。
宫慧敏看完韩富的介绍，看着周围的院子：“这院子原本是韩家的吧。”
“不仅仅是韩家的，还是韩富一手挣下来的，从一个快饿死的孩童，到富甲一方的乡绅，韩富这一生在凡俗中可以说是传奇的一生了。”
宫慧敏却对韩富没太好的观感，直接道：“不如我直接出手磨灭了他，也省得你费心医治了。”
韩富这一生可以用几个词形容，少年贫穷，青年奋斗，中年贪婪、虚伪、狠毒。
韩休知之前说韩富乐善好施不假，但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恶名，同时想死后有个好去处，却不想这一切都瞒不过生死纸书。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阴司，就被卫远他们算计，成为了噬魂灵。
宫慧敏很是厌恶韩富这样的人，打算直接磨灭了。
如果换做之前，木念白肯定双手赞同，只是他已经答应师父要解决这件事，师父定然还是想医病治人，再一点就是韩休知的原因。
当初在建立南华观时，韩休知忙前忙后，南华观算欠了他的人情。
只是那时因为不知道自身到底实力如何，又怕惹大麻烦，便远离了韩富的事。
现在却不用再担心这些，种种原因加起来，不好让宫慧敏直接出手磨灭：“我先试试，如果实在治不好，再由你出手。”
“也好。”
“韩富这极度贪婪的性子也是其得噬魂症重要得病因之一。”
“得噬魂症有这条病因吗，我怎么没在书中见过。”
“并未在噬魂症里面写，但是结合前后医书可以推断出来。”
这里面的医术篇宫慧敏就看了红尘苦和噬魂症两篇，对其他就不了解。
“阴魂是生者死后所化，在其刚死的时候，其灵性根本还在阴阳转变，这让阴魂对生灵有着渴望，也有吞噬生魂的能力，这都算正常的。而且阴魂的灵性还表现在理智，以理性压制渴望，可以顺利完成到阴魂的过度。”
这一点宫慧敏也清楚：“凡是吞吃了生灵的阴魂，都会化作厉鬼，是阴司消灭的对象。为了减少这种情况发生，才有阴差巡逻，及时拘拿刚死的阴魂回阴司。”
正如婴儿降生有危险，生灵转化为阴魂，也不是一定成功的，有很多转化为了厉鬼，然后被阴司消灭。
“极度贪婪的人在化为阴魂的时候，很容易让吞食的本性战胜理性，极易吞吃生魂。尤其是在外界的诱导下，更容易将理智的灵性完全吞噬。”
“噬魂症就表现在原本理智灵性的全部丢失。”
当初韩富吞噬山神后，再次有了理性，也是借助山神新诞生的，而非原本的，即使有了新的理性，也压不住噬魂的冲动。
木念白根据能形成噬魂症的病因，一一比对韩富的生平，发现凡是可能诱导噬魂症的病因，韩富都接触过。
除了这些病因，噬魂症还有一个病因，被称为天时病因，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那就是出生在有赤乌金符之象的年份，执火抱日而出，不见星月的人。
赤乌金符之象指的是火德之年，或者火势太旺导致灾难的那一年。
执火抱日中执火指的是夏季，抱日指的是卯时，这个时辰日出，夏季日出是在卯时一刻，这说明此人出生在夏季的卯时一刻。
不见星月则是指的十五这一天，唯有这天才会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月亮已经落下，月亮升起的时候太阳也落下来，其他时日都会有日月交叉的情况。
火德之年，或者火灾之年的五月、六月、七月，这三个月十五日卯时一刻出生的人。
韩富正是太元三年七月十五日生人，出生时辰也正是卯时一刻。
太元三年正是火德之年，而且那年因为旱灾，赤地千里，正是赤乌金符过度照耀的景象。
这一切在城隍给的书信中都有说明。
只能说太过巧合了。
凡是有可能诱发病症的因素都集全了，不是说只要碰到病因，死后就会化为噬魂灵，只是会加大这种概率。
就像凡人吃凉了容易拉肚子，但不是每次吃凉都会拉肚子，只是吃凉会加大拉肚子的概率。
想着这些巧合，木念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一切都被安排好的。
卫远曾说过，他找了很多人尝试念妖，于思远也只是其中之一。
他们可以找很多刚死之人尝试念妖，也有可能找出生在正确时辰的婴儿，安排好他的一生，尝试噬魂灵。
所以韩富不过也是卫远他们的实验品之一，不过是个成功的实验品。
木念白把猜测说了出来，宫慧敏觉得这猜测合理：“这么看来天地救者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安排所有事了，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背地里应该布置了很多手段，所以才在短时间内击溃了那么多城隍庙。”
“这烟雨城如果不是有你插了一手，当初韩富应该也会和城隍同归于尽，天地救者坐收渔翁之利。”
“这天地救者看来图谋甚大啊。”木念白合上五绝残卷：“现在病因都找全了，但是还要弄清另外两样事情？”
“什么事情？”
“道之碎片和法仪。”
“病因只是加大得病概率，只有法仪才能进一步保证韩富化为噬魂灵，而道之碎片更是其根本，保证其不死不灭的特性。”
宫慧敏作为道境修者，自然熟悉道之碎片：“所谓的道之碎片并非大道碎片，大道完整，怎么可能有碎片，即使有，也非一个阴魂可以承受。”
“道之碎片不过是道境以上修为的强者死后，那点不灭的执念和他本身残余的道的混合产物，可以通过这个感悟大道，当然也会被那等强者的执念所侵染。”
“化为厉鬼的阴魂不少，但是噬魂灵及其少见，就是和这道之碎片有关，毕竟不常见，更不说在死亡的那一瞬遇到。”
“我推测天地救者应该是找到一个道境以上强者的坐化之地，获得一些道之碎片，主动用道之碎片做桥梁，让阴魂碰触大道。噬魂灵都那么疯狂浑噩，也有接触道之碎片，被里面大能执念影响的缘故。”
“道之碎片用一次就会彻底消散，所以也没必要去找，重点还是法仪。”
“既然韩富是在这里化为噬魂灵的，法仪大概率会在这里。”
木念白赞同道：“基本就是在这里，当初在这里遇到阴灵之气也能说明这一点，而且据青儿说，在我来之前，他们消磨过那阴灵之气，总会在快消散的时候被补充起来，说明法仪还在运转。”
只是这些年他闲来无事也会在宅子里寻找，虽不说掘地三尺，但是该探查的都探查了，却完全没有线索。
宫慧敏放出神念，对着整个宅子扫描了一遍：“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个组织能在各大势力的眼皮下做小动作还不被发现，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这隐藏的手段就很高明。”
可以明确在宅子里，却找不到，只能说明被隐藏起来了。
“我还有一法可以试着找找，不过要等几日。”
听木念白说要等几日，宫慧敏领悟他的意思：“你要等你境界稳固了，用内天地试试？”
木念白点点头：“我现在虽然也可主动扩大内天地遮盖的范围，但是因为境界不稳，扩大后很难和天地相合，只有等境界彻底稳固了再试试。”
再等几日，到时候城隍也会来拜托此事。
正好再清闲几日。
宫慧敏看出木念白这是理清整件事的思绪后又想偷懒，便指了指那悟道树枝：“你不是要炼制你的剑。”
“现在还无法炼制，我稳固境界，合和天地还需要六气辅助，不方便这时候炼制。”木念白将悟道树枝收起来，又拿出剪刀和黄纸：“不过我觉得现在我可以完成对纸人的蕴神了。”
“你确定？”
木念白自信满满：“我找到我无法蕴神的原因了，也想到一定的替代方案，这次多试试肯定成功。”
“拭目以待。”宫慧敏既想看木念白失败后懊恼的样子，又想看他成功后那欠揍的得意样。
这复杂的心情啊。
“书非借不可读！”木念白早已将书中内容全部记下，但是道书这种东西，比起来从记忆中回忆，看原本更容易得到启示和灵感。
“下次就不是借了，只能租，要收租金。”宫慧敏趁着木念白翻看噬魂症的描述，她则拿起来写着韩富生平的信件看起来。
“每天一枚悟道茶的租金如何。”
“你悟道茶很多？每月古茶树也只给一点悟道茶吧。”
“你的话提醒了我，这可是我的宅子，这茶树住在我的宅子里，我也可以向他收租，每天十枚悟道茶。”
木念白这话说完，头顶就发出树叶哗啦哗啦的声响，两人看去，只见悟道树把自己团成了一个团子，用实际行动告诉木念白休想打他叶子的主意。
“这茶树比你先在这宅子里吧，按先来后到也应该算你住他的宅子，该你向他交租才对。”
他交租？
合着每天早课的元气被这古茶树和葡萄藤吸走，是在收他租金。
古茶树听完宫慧敏的话，树叶舒展开来，哗啦啦落下几百片叶子给宫慧敏，似乎又觉得不够，咔嚓一声折断一根树枝，落在宫慧敏旁边。
宫慧敏开心的将茶叶收起来：“你可以再惹一下茶树，我说不定还能再多得一点，到时分你几枚。”
“你拿我在这刷悟道茶啊。”
木念白看着宫慧敏将树枝上的茶叶都收起来，只留下一根成人手臂粗细的枝干，树枝笔直没有一丝弯曲，上面还缠绕着一段葡萄藤：“这悟道茶树的树枝有什么用？”
“悟道茶树最珍贵的是茶叶，这枝干不能喝也不能吃，最多雕成一个玩件，日日佩戴对悟道应该有些好处，但肯定远不及悟道茶。”
“你想要？”宫慧敏能感觉得到木念白对这树枝很感兴趣。
“看着这树枝，突然有想法，想削一把木剑。”
“你会剑诀，也算小半个剑修，有一把剑也是应该的，但是为什么要削一把木剑，找些天才灵宝炼制一把不是更好。”
木念白信口胡诹：“高手不都是用木剑的，剑术返璞归真，心中有剑，何须在乎手中之物。”
宫慧敏将递过来的树枝又收回去：“那你继续用你的手指吧，我看你剑指神通用的也很顺手。”
木念白直接投降：“我之前偶然用地气炼制了天地卷，刚才见到这树枝，突然想是不是可以用六气洗练，做一把木剑出来，便想试试。”
“那就给你吧，毕竟这树枝也有你的一半。”
自然有他的一半，没他气悟道树，悟道树也不会给宫慧敏一根枝干。
虽然拿到枝干，但是六气洗练和削剑身也不是一时可以完成的，只得先将树干放在一边，继续研究韩富的事。
宫慧敏看完韩富的介绍，看着周围的院子：“这院子原本是韩家的吧。”
“不仅仅是韩家的，还是韩富一手挣下来的，从一个快饿死的孩童，到富甲一方的乡绅，韩富这一生在凡俗中可以说是传奇的一生了。”
宫慧敏却对韩富没太好的观感，直接道：“不如我直接出手磨灭了他，也省得你费心医治了。”
韩富这一生可以用几个词形容，少年贫穷，青年奋斗，中年贪婪、虚伪、狠毒。
韩休知之前说韩富乐善好施不假，但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恶名，同时想死后有个好去处，却不想这一切都瞒不过生死纸书。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去阴司，就被卫远他们算计，成为了噬魂灵。
宫慧敏很是厌恶韩富这样的人，打算直接磨灭了。
如果换做之前，木念白肯定双手赞同，只是他已经答应师父要解决这件事，师父定然还是想医病治人，再一点就是韩休知的原因。
当初在建立南华观时，韩休知忙前忙后，南华观算欠了他的人情。
只是那时因为不知道自身到底实力如何，又怕惹大麻烦，便远离了韩富的事。
现在却不用再担心这些，种种原因加起来，不好让宫慧敏直接出手磨灭：“我先试试，如果实在治不好，再由你出手。”
“也好。”
“韩富这极度贪婪的性子也是其得噬魂症重要得病因之一。”
“得噬魂症有这条病因吗，我怎么没在书中见过。”
“并未在噬魂症里面写，但是结合前后医书可以推断出来。”
这里面的医术篇宫慧敏就看了红尘苦和噬魂症两篇，对其他就不了解。
“阴魂是生者死后所化，在其刚死的时候，其灵性根本还在阴阳转变，这让阴魂对生灵有着渴望，也有吞噬生魂的能力，这都算正常的。而且阴魂的灵性还表现在理智，以理性压制渴望，可以顺利完成到阴魂的过度。”
这一点宫慧敏也清楚：“凡是吞吃了生灵的阴魂，都会化作厉鬼，是阴司消灭的对象。为了减少这种情况发生，才有阴差巡逻，及时拘拿刚死的阴魂回阴司。”
正如婴儿降生有危险，生灵转化为阴魂，也不是一定成功的，有很多转化为了厉鬼，然后被阴司消灭。
“极度贪婪的人在化为阴魂的时候，很容易让吞食的本性战胜理性，极易吞吃生魂。尤其是在外界的诱导下，更容易将理智的灵性完全吞噬。”
“噬魂症就表现在原本理智灵性的全部丢失。”
当初韩富吞噬山神后，再次有了理性，也是借助山神新诞生的，而非原本的，即使有了新的理性，也压不住噬魂的冲动。
木念白根据能形成噬魂症的病因，一一比对韩富的生平，发现凡是可能诱导噬魂症的病因，韩富都接触过。
除了这些病因，噬魂症还有一个病因，被称为天时病因，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那就是出生在有赤乌金符之象的年份，执火抱日而出，不见星月的人。
赤乌金符之象指的是火德之年，或者火势太旺导致灾难的那一年。
执火抱日中执火指的是夏季，抱日指的是卯时，这个时辰日出，夏季日出是在卯时一刻，这说明此人出生在夏季的卯时一刻。
不见星月则是指的十五这一天，唯有这天才会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月亮已经落下，月亮升起的时候太阳也落下来，其他时日都会有日月交叉的情况。
火德之年，或者火灾之年的五月、六月、七月，这三个月十五日卯时一刻出生的人。
韩富正是太元三年七月十五日生人，出生时辰也正是卯时一刻。
太元三年正是火德之年，而且那年因为旱灾，赤地千里，正是赤乌金符过度照耀的景象。
这一切在城隍给的书信中都有说明。
只能说太过巧合了。
凡是有可能诱发病症的因素都集全了，不是说只要碰到病因，死后就会化为噬魂灵，只是会加大这种概率。
就像凡人吃凉了容易拉肚子，但不是每次吃凉都会拉肚子，只是吃凉会加大拉肚子的概率。
想着这些巧合，木念白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不是巧合，而是一切都被安排好的。
卫远曾说过，他找了很多人尝试念妖，于思远也只是其中之一。
他们可以找很多刚死之人尝试念妖，也有可能找出生在正确时辰的婴儿，安排好他的一生，尝试噬魂灵。
所以韩富不过也是卫远他们的实验品之一，不过是个成功的实验品。
木念白把猜测说了出来，宫慧敏觉得这猜测合理：“这么看来天地救者在几十年前就开始安排所有事了，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背地里应该布置了很多手段，所以才在短时间内击溃了那么多城隍庙。”
“这烟雨城如果不是有你插了一手，当初韩富应该也会和城隍同归于尽，天地救者坐收渔翁之利。”
“这天地救者看来图谋甚大啊。”木念白合上五绝残卷：“现在病因都找全了，但是还要弄清另外两样事情？”
“什么事情？”
“道之碎片和法仪。”
“病因只是加大得病概率，只有法仪才能进一步保证韩富化为噬魂灵，而道之碎片更是其根本，保证其不死不灭的特性。”
宫慧敏作为道境修者，自然熟悉道之碎片：“所谓的道之碎片并非大道碎片，大道完整，怎么可能有碎片，即使有，也非一个阴魂可以承受。”
“道之碎片不过是道境以上修为的强者死后，那点不灭的执念和他本身残余的道的混合产物，可以通过这个感悟大道，当然也会被那等强者的执念所侵染。”
“化为厉鬼的阴魂不少，但是噬魂灵及其少见，就是和这道之碎片有关，毕竟不常见，更不说在死亡的那一瞬遇到。”
“我推测天地救者应该是找到一个道境以上强者的坐化之地，获得一些道之碎片，主动用道之碎片做桥梁，让阴魂碰触大道。噬魂灵都那么疯狂浑噩，也有接触道之碎片，被里面大能执念影响的缘故。”
“道之碎片用一次就会彻底消散，所以也没必要去找，重点还是法仪。”
“既然韩富是在这里化为噬魂灵的，法仪大概率会在这里。”
木念白赞同道：“基本就是在这里，当初在这里遇到阴灵之气也能说明这一点，而且据青儿说，在我来之前，他们消磨过那阴灵之气，总会在快消散的时候被补充起来，说明法仪还在运转。”
只是这些年他闲来无事也会在宅子里寻找，虽不说掘地三尺，但是该探查的都探查了，却完全没有线索。
宫慧敏放出神念，对着整个宅子扫描了一遍：“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这个组织能在各大势力的眼皮下做小动作还不被发现，看来还是有些手段的，这隐藏的手段就很高明。”
可以明确在宅子里，却找不到，只能说明被隐藏起来了。
“我还有一法可以试着找找，不过要等几日。”
听木念白说要等几日，宫慧敏领悟他的意思：“你要等你境界稳固了，用内天地试试？”
木念白点点头：“我现在虽然也可主动扩大内天地遮盖的范围，但是因为境界不稳，扩大后很难和天地相合，只有等境界彻底稳固了再试试。”
再等几日，到时候城隍也会来拜托此事。
正好再清闲几日。
宫慧敏看出木念白这是理清整件事的思绪后又想偷懒，便指了指那悟道树枝：“你不是要炼制你的剑。”
“现在还无法炼制，我稳固境界，合和天地还需要六气辅助，不方便这时候炼制。”木念白将悟道树枝收起来，又拿出剪刀和黄纸：“不过我觉得现在我可以完成对纸人的蕴神了。”
“你确定？”
木念白自信满满：“我找到我无法蕴神的原因了，也想到一定的替代方案，这次多试试肯定成功。”
“拭目以待。”宫慧敏既想看木念白失败后懊恼的样子，又想看他成功后那欠揍的得意样。
这复杂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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