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流程必须走完
“哦，想起件事情，给你看些实证吧！”古德里安拍拍手。
“我又不是不相信，”白墨筠说，“完全没必要的。”
古德里安扭过头，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不行，这是特定的流程，万万不能够省略。”
“我……我知道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疾步走了进来，看着是个日本人，左右两只手各是一個手提箱，银色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结实。
白墨筠默默的坐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等会儿不会让她开枪射击龙鳞吧……
男人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白墨筠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很高兴认识到优秀的新生。”
“你好，我叫白墨筠，也很高兴认识你。”白墨筠站起身，弯腰打了个招呼。
“跳级了么？”富山雅史问。
白墨筠的面孔抽了抽，完全不知道怎么个状况。
“十分抱歉，”富山雅史鞠躬，“我的意思是阁下的年龄似乎未成年，是否因为太过聪慧，所以跃级读了高中。”
“问这种问题干嘛？”
古德里安走到富山雅史的身旁，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不晓得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不好回答年龄方面的问题么。”
富山雅史赞同地一个劲儿点头。
“先了解正事要紧吧。”白墨筠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觉得这两个人可真有够磨唧的。
“嗯，我们带来了两个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特别从冰窖借来的。”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你可以看看。”
他揭去表面覆盖的层层泡沫，一片黑色的鳞呈现出来，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涂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白墨筠俯下身子，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仔细的打量起这片鳞。
倒不是她没见过，只是要想演得生动就得表现出好奇。
再说了，黑色的鳞片多丑，颜色一点都不鲜艳。她自己龙化后也有，是带着鎏金色花纹的青铜色鳞片，外观挺符合她的审美，但是因为太怕疼，所以没敢拔一片下来观赏。
“可以用手捏一捏。”富山雅史说。
白墨筠拿起那片鳞小心地捏起来，质感有点像钢，冰凉坚韧，但是重量却很轻，跟塑料差不多。
“对了，墨筠，你会用枪吗？”古德里安问。
白墨筠放下鳞片，思索一会儿，“高中军训时曾练过，应该还算不错。”
可是那是上辈子的高中了……
这时候富山雅史把一件东西塞进她的手里。
“这……你给我……手枪？”白墨筠拿着这柄手枪不知所措。
“鲁格LC9s手枪，口径9.43毫米，扳机行程短，扳机力比较小，击发清脆有力，很适合女孩子使用。试试看，用它去射击这鳞片。”富山雅史把那片鳞放置在窗台上。
“想的真周到……特意准备了女性适用的手枪。”白墨筠脸部僵硬的苦笑，真让她给猜准了会射击鳞片。
虽然离这次摸到枪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是她依旧自信满满。毕竟以她现在的视力，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极限，即便技巧不行，靠这作弊般的眼力，打中那片鳞也应该不是问题。
“别担心，对准鳞片射击就好了。”富山雅史捂着耳朵。
“干嘛呢这是？”白墨筠不能理解，“我不还没开始么……算了。”她的右手举起枪，对准鳞片，利落扣动扳机。
一声脆响，离膛的子弹直射出去，与黑色的鳞片擦肩而过。
“有点失望，这位新生的准头不太行啊。”富山雅史很坦白。
古德里安走到白墨筠的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娇弱的女孩子，没事儿的，或许你压根不适合用枪和打斗之类的力气活。”
白墨筠呆呆的站着，眼神空洞，心里生出莫名的挫败感，特别的不是滋味。
但能控制火焰这点，会不会使枪也就没啥大碍了，只要把金属制的子弹全部熔化就是。
她调整心态，深呼吸一口气，“这是啥玩意儿？”
“龙身上的鳞片，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的，他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是他发现火烧或者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中国带到了欧洲。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富山雅史说。
“是不是很相信啊？”古德里安满脸期待。
“相信，相信个鬼！”白墨筠此刻超级想掀桌子，但这里没有桌子可以掀。
古德里安立即向富山雅史示意，“再上！”
“好，那么第二件证明。”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個圆柱形的玻璃容器展露出来。
白墨筠睁大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情，嘴张得能塞下去一个鸡蛋。
玻璃容器内装满了淡黄色的福尔马林溶液，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泡在里面，躯体是黄白色的，从背后展开两面膜翼，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拂，合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
“这是一只红龙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状态。龙类很难被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都无法磨灭其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说。
“灵魂为什么不能毁灭？”白墨筠忽然插嘴的问。说不知道灵魂不灭是假，故意为难那才是真。
富山雅史陷入长久的沉思。
“对不起，关于龙的灵魂无法毁灭这点，”古德里安面带遗憾，“卡塞尔学院至今都没人能弄清楚这个原因。”
白墨筠无声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当然主要是怕他们玩不起。
“你还愣着干嘛？”古德里安看向富山雅史，“接着介绍往下讲解呀。”
富山雅史瞅了他一眼，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了下去，当地的居民杀死巨蟒，从它的肚中得到了这个幼崽。”
“它是龙……”白墨筠捏住下巴，摇了三下头，“不，龙猫才更符合吧？”
“何出此言？”富山雅史问。
真想不到一个日本人，竟然能随口说出典型的中文成语。
“还需要说么，它长得跟只猫的大小差不多，可不就是龙猫才对。”白墨筠单手插腰。
“龙，那是货真价实的龙，不是猫，请不要歪曲事实。”
“富山雅史，你一个中年男人和小女孩较什么真，”古德里安充当起和事佬，“这只红龙幼崽看着确实挺像只猫的，女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咪嘛。”
“想近距离的看看它吗？”古德里安面向白墨筠，爬满皱纹的脸露出慈祥的微笑。
“当然可以啊。”
富山雅史把玻璃容器凑到白墨筠的面前。
隔着一层半厘米厚的玻璃，白墨筠和那只红龙幼崽面对面，它的长须和膜翼都在溶液里拂动，就像是悬停在云中。
“它是龙，很完美对不对？”富山雅史带着赞叹的口气。
“完美……没什么存在是完美的。”白墨筠喃喃自语。
她盯着玻璃容器内的红色幼龙，黄白色的眼膜覆盖着它的龙眼，正在安稳的沉睡着，与普通的人类幼崽并无区别，看起来丝毫不像危险的龙。
感觉它蛮可怜的，但愿日后，不会有相同的境遇落在自己头上。白墨筠多愁善感的想。
与此同时，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是黄金的颜色。它全身从头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长脖子冲着白墨筠吼叫，灼热的龙炎从嘴里喷射而出；它张开双翼，奋力地用爪子敲打玻璃，想要突破困住它的束缚。
白墨筠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觉得这幼龙有点儿邪乎。
“啊啊啊啊啊啊啊！”古德里安与富山雅史一起抱头嚎叫，古老的标本在他们眼前复活了。
微弱的龙炎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被熄灭，龙崽拼尽全力最后一搏，一头撞在玻璃壁上，呛了口福尔马林溶液，像一个溺水的人那样渐渐沉寂。它重新蜷缩起身体，恢复了安详，又一次进入了休眠。
经过剧烈撞击的玻璃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是说这龙崽是标本的么？”白墨筠吐出一口气，淡定地指着玻璃容器。
“没错呀。”古德里安呆愣的说。
“那就是标本，”古德里安转向富山雅史，“你也是这么说的，不是么？”
富山雅史脸色惨白，只顾点头，“是啊……不过它为什么会刚好醒来，这点我是毫不知情……”
“难道是冰窖的那帮人贴错标签了？”他忽地提高音量，几乎是嘶叫起来，“它的苏醒日应该是2077年！他们这样乱贴标签会害死我们的！刚才它喷射了龙炎！龙炎！”
“还好从前年更换了纳米材料容器，否则刚才就撑不住了……”古德里安满头冷汗，“天呐，它的苏醒日是我和曼施坦因计算的，按理说不会出错……除非……除非是血统召唤！”
“血统召唤是啥？”白墨筠乖巧地举手问问题。如果她手里现在有一根棒棒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往嘴巴里含着。
“是你的血统，”古德里安目光灼热，捏着白墨筠两边的肩膀，“你的血统很强大，因此成功唤醒了它！”
“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血统。”富山雅史转身看着白墨筠，那眼神不像在瞧一个女孩，分明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推……”白墨筠弄开古德里安的双手，“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对啊，什么都没做也能召唤，只因那只红龙龙崽是她的血裔。
“不，你不需要做什么，‘A’级中我愿称你为最强，堪比次代种的龙族混血！”古德里安冲着她使劲点头。
“别再说了，我有点累了，能带我去女生宿舍么？”
“我又不是不相信，”白墨筠说，“完全没必要的。”
古德里安扭过头，严肃的盯着她的眼睛，“不行，这是特定的流程，万万不能够省略。”
“我……我知道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疾步走了进来，看着是个日本人，左右两只手各是一個手提箱，银色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结实。
白墨筠默默的坐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内里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等会儿不会让她开枪射击龙鳞吧……
男人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白墨筠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很高兴认识到优秀的新生。”
“你好，我叫白墨筠，也很高兴认识你。”白墨筠站起身，弯腰打了个招呼。
“跳级了么？”富山雅史问。
白墨筠的面孔抽了抽，完全不知道怎么个状况。
“十分抱歉，”富山雅史鞠躬，“我的意思是阁下的年龄似乎未成年，是否因为太过聪慧，所以跃级读了高中。”
“问这种问题干嘛？”
古德里安走到富山雅史的身旁，俯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不晓得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不好回答年龄方面的问题么。”
富山雅史赞同地一个劲儿点头。
“先了解正事要紧吧。”白墨筠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觉得这两个人可真有够磨唧的。
“嗯，我们带来了两个证明，说明这世界上确实存在龙类，这两件都是级别很高的文物，特别从冰窖借来的。”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你可以看看。”
他揭去表面覆盖的层层泡沫，一片黑色的鳞呈现出来，大约有半面手掌大小，呈完美的盾形，表面光洁得像是涂上了油，纹理在油光下清晰可辨。
白墨筠俯下身子，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仔细的打量起这片鳞。
倒不是她没见过，只是要想演得生动就得表现出好奇。
再说了，黑色的鳞片多丑，颜色一点都不鲜艳。她自己龙化后也有，是带着鎏金色花纹的青铜色鳞片，外观挺符合她的审美，但是因为太怕疼，所以没敢拔一片下来观赏。
“可以用手捏一捏。”富山雅史说。
白墨筠拿起那片鳞小心地捏起来，质感有点像钢，冰凉坚韧，但是重量却很轻，跟塑料差不多。
“对了，墨筠，你会用枪吗？”古德里安问。
白墨筠放下鳞片，思索一会儿，“高中军训时曾练过，应该还算不错。”
可是那是上辈子的高中了……
这时候富山雅史把一件东西塞进她的手里。
“这……你给我……手枪？”白墨筠拿着这柄手枪不知所措。
“鲁格LC9s手枪，口径9.43毫米，扳机行程短，扳机力比较小，击发清脆有力，很适合女孩子使用。试试看，用它去射击这鳞片。”富山雅史把那片鳞放置在窗台上。
“想的真周到……特意准备了女性适用的手枪。”白墨筠脸部僵硬的苦笑，真让她给猜准了会射击鳞片。
虽然离这次摸到枪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是她依旧自信满满。毕竟以她现在的视力，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极限，即便技巧不行，靠这作弊般的眼力，打中那片鳞也应该不是问题。
“别担心，对准鳞片射击就好了。”富山雅史捂着耳朵。
“干嘛呢这是？”白墨筠不能理解，“我不还没开始么……算了。”她的右手举起枪，对准鳞片，利落扣动扳机。
一声脆响，离膛的子弹直射出去，与黑色的鳞片擦肩而过。
“有点失望，这位新生的准头不太行啊。”富山雅史很坦白。
古德里安走到白墨筠的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作为娇弱的女孩子，没事儿的，或许你压根不适合用枪和打斗之类的力气活。”
白墨筠呆呆的站着，眼神空洞，心里生出莫名的挫败感，特别的不是滋味。
但能控制火焰这点，会不会使枪也就没啥大碍了，只要把金属制的子弹全部熔化就是。
她调整心态，深呼吸一口气，“这是啥玩意儿？”
“龙身上的鳞片，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的，他没能认出这东西来，但是他发现火烧或者用锤子敲打都无法损坏这片东西，所以把它从中国带到了欧洲。在欧洲有人把它认了出来，那个人叫梅涅克·卡塞尔。”富山雅史说。
“是不是很相信啊？”古德里安满脸期待。
“相信，相信个鬼！”白墨筠此刻超级想掀桌子，但这里没有桌子可以掀。
古德里安立即向富山雅史示意，“再上！”
“好，那么第二件证明。”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個圆柱形的玻璃容器展露出来。
白墨筠睁大眼睛，脸上露出惊讶之情，嘴张得能塞下去一个鸡蛋。
玻璃容器内装满了淡黄色的福尔马林溶液，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泡在里面，躯体是黄白色的，从背后展开两面膜翼，蜷缩着修长的尾巴，像是子宫中的胎儿，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缓慢地飘拂，合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如婴儿般安详。
“这是一只红龙幼崽，甚至还没死去，只是在沉睡状态。龙类很难被杀死，尤其是高贵的初代种和次代种，即使你毁灭它们的身躯，都无法磨灭其灵魂，它们会再度苏醒。”富山雅史说。
“灵魂为什么不能毁灭？”白墨筠忽然插嘴的问。说不知道灵魂不灭是假，故意为难那才是真。
富山雅史陷入长久的沉思。
“对不起，关于龙的灵魂无法毁灭这点，”古德里安面带遗憾，“卡塞尔学院至今都没人能弄清楚这个原因。”
白墨筠无声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追问，当然主要是怕他们玩不起。
“你还愣着干嘛？”古德里安看向富山雅史，“接着介绍往下讲解呀。”
富山雅史瞅了他一眼，精神重新振作起来。
“这个标本是1796年在印度发现的，很幸运，这条红龙幼崽大概是在刚刚孵化的时候，被一条巨蟒吞了下去，当地的居民杀死巨蟒，从它的肚中得到了这个幼崽。”
“它是龙……”白墨筠捏住下巴，摇了三下头，“不，龙猫才更符合吧？”
“何出此言？”富山雅史问。
真想不到一个日本人，竟然能随口说出典型的中文成语。
“还需要说么，它长得跟只猫的大小差不多，可不就是龙猫才对。”白墨筠单手插腰。
“龙，那是货真价实的龙，不是猫，请不要歪曲事实。”
“富山雅史，你一个中年男人和小女孩较什么真，”古德里安充当起和事佬，“这只红龙幼崽看着确实挺像只猫的，女孩子都喜欢毛茸茸的小猫咪嘛。”
“想近距离的看看它吗？”古德里安面向白墨筠，爬满皱纹的脸露出慈祥的微笑。
“当然可以啊。”
富山雅史把玻璃容器凑到白墨筠的面前。
隔着一层半厘米厚的玻璃，白墨筠和那只红龙幼崽面对面，它的长须和膜翼都在溶液里拂动，就像是悬停在云中。
“它是龙，很完美对不对？”富山雅史带着赞叹的口气。
“完美……没什么存在是完美的。”白墨筠喃喃自语。
她盯着玻璃容器内的红色幼龙，黄白色的眼膜覆盖着它的龙眼，正在安稳的沉睡着，与普通的人类幼崽并无区别，看起来丝毫不像危险的龙。
感觉它蛮可怜的，但愿日后，不会有相同的境遇落在自己头上。白墨筠多愁善感的想。
与此同时，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红龙幼崽忽然睁开了眼睛，是黄金的颜色。它全身从头至尾，痉挛般地一颤，伸长脖子冲着白墨筠吼叫，灼热的龙炎从嘴里喷射而出；它张开双翼，奋力地用爪子敲打玻璃，想要突破困住它的束缚。
白墨筠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觉得这幼龙有点儿邪乎。
“啊啊啊啊啊啊啊！”古德里安与富山雅史一起抱头嚎叫，古老的标本在他们眼前复活了。
微弱的龙炎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被熄灭，龙崽拼尽全力最后一搏，一头撞在玻璃壁上，呛了口福尔马林溶液，像一个溺水的人那样渐渐沉寂。它重新蜷缩起身体，恢复了安详，又一次进入了休眠。
经过剧烈撞击的玻璃完好无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是说这龙崽是标本的么？”白墨筠吐出一口气，淡定地指着玻璃容器。
“没错呀。”古德里安呆愣的说。
“那就是标本，”古德里安转向富山雅史，“你也是这么说的，不是么？”
富山雅史脸色惨白，只顾点头，“是啊……不过它为什么会刚好醒来，这点我是毫不知情……”
“难道是冰窖的那帮人贴错标签了？”他忽地提高音量，几乎是嘶叫起来，“它的苏醒日应该是2077年！他们这样乱贴标签会害死我们的！刚才它喷射了龙炎！龙炎！”
“还好从前年更换了纳米材料容器，否则刚才就撑不住了……”古德里安满头冷汗，“天呐，它的苏醒日是我和曼施坦因计算的，按理说不会出错……除非……除非是血统召唤！”
“血统召唤是啥？”白墨筠乖巧地举手问问题。如果她手里现在有一根棒棒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往嘴巴里含着。
“是你的血统，”古德里安目光灼热，捏着白墨筠两边的肩膀，“你的血统很强大，因此成功唤醒了它！”
“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血统。”富山雅史转身看着白墨筠，那眼神不像在瞧一个女孩，分明是在打量一个怪物。
“什么锅都往我身上推……”白墨筠弄开古德里安的双手，“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对啊，什么都没做也能召唤，只因那只红龙龙崽是她的血裔。
“不，你不需要做什么，‘A’级中我愿称你为最强，堪比次代种的龙族混血！”古德里安冲着她使劲点头。
“别再说了，我有点累了，能带我去女生宿舍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