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游戏开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夏薇在我身边，靠着右边的墙，低声对我说道。“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是啊，”马天从夏薇的另一边插话道。“躺在棺材里吗？”

    夏薇瞪着马天。“你需要好好闭好嘴巴。”

    “好的”他笑着说，转身离开她，看向远处的墙壁。我直到那时才注意到马天站在那儿的样子是多么无所畏惧。他必须知道，自己输掉或者感到疲倦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当我们等待老A让设备工作时，这只会增加我的恐惧。

    夏薇显然不喜欢马天的这番话。她张开嘴想对他说些什么，但我很快用肘撞了她的一侧，以防止她陷入麻烦。

    “哎哟！”她转向我，皱起眉头，揉着酸痛的一侧。

    我把头转向等待着的老A，看着她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值得庆幸的是，我一直密切关注着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完成并准备好，所以他没有看到夏薇和马天之间的交流。

    老A微笑着看着我们大家。“很好，我看你们都准备得很好。”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设备，然后盯着我们看。“好吧，我们将在3...2...1开始...”

    嘟！

    该设备发出的声音最小，但在房间安静的情况下，声音却增加了一倍。

    声音一响，我们就跑到房间的另一边，确保越过那里的粗黑线。许多少年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地板，不确定下一次嘟嘟声什么时候会响起，而其他人则以很快的速度奔跑。夏薇和我都确保留在两人之间，并到达另一边，在下一次嘟嘟声响起之前休息了几秒钟。

    嘟！

    就这样继续下去；来回奔跑。房间里开始弥漫着汗臭味。我能听到的只有沉重的裤子摩擦声和人的喘息声。它们盖过了设备发出的嘟嘟声。

    我们不再像前几轮那样有短暂的休息。现在只是连续运行。我们的灰色衬衫比以前颜色更深了。我的双腿感到酸痛，它想要休息一下。我的肺部尖叫着需要空气，而我的喉咙需要水来缓解突然运动带来的口渴。

    我可以看出我周围的许多少年也有同样的感觉。当我经过的时候，他们强忍着疼痛，继续前行，泪水从他们的脸上流下来。夏薇和我仍然在一起，两人越来越接近队伍的前面，也就是马天和其他几个少年所在的地方。

    然后，当我们听到大约第二十八声嘟嘟声时，我们听到了迄今为止最响亮的声音，从老A站的地方发出来，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嘣!

    尖叫，尖叫，尖叫，到处都有人在尖叫。

    我低下头，看到一个痛苦尖叫的男孩，意识到老A开枪了。一个肤色暗黄的男孩正躺在地上，捂着大腿上的枪伤。当他仰起头，发出另一声尖叫时，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这一次比其他任何人都大声。

    “都停下！”老A大声喊叫，盖过了受伤男孩的尖叫声。“够了！你们可以不跑了！”

    我和其他青少年一起停在老A右边的墙上。一些少年扑通扑通地倒在地上，大口吸入空气，而我们中的许多人只是弯腰，把手放在膝盖上。

    在我的肺部完全吸入足够的氧气之前，我抬头看着老A，看着他走向那个哭泣的男孩。

    “我们每个人都必须遵守游戏规则，你出局了。”

    老A再次举起枪，向男孩的头部开枪。我看着子弹进入男孩的前额，然后连同他的大脑物质和血液块一起从另一侧射出。男孩跌回地面，保持这个姿势。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一滩血形成了，就像另外两个少年一样，他们的胳膊和腿都以奇怪的角度躺着。

    老A把枪放回裤子前面，把这个小装置装进口袋，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我们出汗的身体上。

    “干得好”他说。“你们都做得很棒——”

    房间的门打开了，胖子（圆饼）走了进来，打断了老A的话。

    “时间到了。”老A对圆饼说道，然后再次看着我们。“男孩们跟着圆饼。女孩们跟我一起去。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