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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者

    刘月所在学校,基本上每年有一两人能考上。田树对此也有所了解,接着说道:“那你有没有想好要学什么?”

    “还没想,可能学医吧。”

    田树点点头,刘月想学医很正常。

    天地大变后,土地广袤,远胜于前。

    单豫国就超过了天地大变前的汉朝,而豫国国土面积在几国中最小,不过人口最多。

    土地变得广袤肥沃,户口也就多了起来,几千年繁衍下来,各国人丁也难以确切统计。

    这人口一多,治病救人的需求就多。

    且豫国在外域的据点,每年都有大量伤亡,所需更甚。

    这也是为什么各国均将医学放在一个比较重要地位的原因。

    因此,学医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专研医药,出路是有保障的。

    “学什么都好,毕业了,找份工作,再找个对象,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刘母只想女儿能顺顺利利的。

    “她哥的抚恤基本上也够她的学费,虽然还差一些,但不多。她艰苦些,我跟她娘再努力努力,能支持她上完学”,刘父也是出声附和。

    看来他们一家人应该合计过。

    田树看着刘月:“有没有习武的打算?”

    “习武?田鼠...树哥”,看了眼顿时黑着脸的爹娘,刘月连忙改口,“习武要打小开始,我今年都十六了。”

    “习武主要还是看天分,跟年纪关系不大”,田树说道。

    刘月有些无语,翻个小白眼。习武的事情她当然知道。武者由高到低分为天地玄黄四境,每境分为一、二、三这三个小阶。

    普通人要从小开始通过坚持不懈的修炼来打磨基础,然后在十六岁之后感悟出自身武窍所在,从而成为武者。

    初时通过武窍纳元气入体,淬炼体魄,增强体质。

    这样之后与人搏斗中使用元气,普通人几无反击之力。

    当然,黄元境一二阶的武者算是武者与普通人的分界点。

    与之对战,借助一些工具计谋,只能说普通人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

    并且,武者修为每上升一阶,寿元便能多一百年。到了天元境三阶,如果无病无伤,寿元可达一千三百年。

    元气的运行及使用,或者借助兵器的技巧,是为功法。功法已经几千年来普遍流行,寻到并不难。例如《太一轰天拳》,位列几大功法之一,十几元就能买到。

    这几大功法,前面一小部分,非武者也能修炼。一方面增强体魄,另一方面修习过程中能大大增加感悟武窍的几率。

    因此对于想成为武者的人来说,越早修炼越好。越早修炼便能在感悟武窍的时间段,越早感应出武窍。

    一般来说,年过二十,至多三十,基本就可以放弃习武了。年过二十,数十万继续习武的人里,难出一个武者。最主要的是,在从小打基础的习武过程中,花费颇大,是大多数人难以承受。坚持习武而致倾家荡产的人不在少数。

    不通过修炼而感悟出自身武窍的,现实中没有,或许志怪小说里有。所以像她这样的家境,打从小就没想过习武这事!

    “我天分不行,二十都过去一半了。你还可以试试,我这几年存了些钱,基本习武所需,应该能勉强够你用三年。

    你还有机会,习武者最好寻找武窍的机会是在十六至十八岁。年纪太小,身体还没定型,武窍也不显现。年纪太大,身体已经定型,武窍开始隐匿。

    只有十六到十八岁,这三年是身体定型的时候。同时也是武窍显现定型,感寻武窍的绝佳时机。你还有机会,可以试试的。”

    田树虽然不是武者,但曾经也尝试过,这些基础的他自然知道。

    “这不行,你还得存钱娶媳妇买房子呢”,刘母急忙阻止,“再说,刘月这么笨,怎么可能练的成。”

    寻找武窍可不是坐在那不动去感悟。打坐修行的,要么是已经修行大成的,要么是志怪小说里用于满足懒人幻想的。

    依据当今医术的说法,坐那不动,最终是会睡着的!如果一个行为最终指向的是睡觉,那不是修行,是休息。修行这两个字,每一个都似乎与不动关联不大。武窍存于身体,而每个人的武窍位置都不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有可能,甚至有的存在于发孔。

    就像是跑进家里的耗子!这时候就需要以动来引静,对于大多数习武者来说,从小习武,就是为了了解熟悉、感悟自身。打基础期间能感悟多少,了解多少自身,这是悟性高低的一种表现。而到了十六岁到十八岁这三年,不但不能静,反而需要增加修炼量,自然费用也会增加。

    “娘~~”,刘月不满的哼哼,“我不笨,班里的都叫我大姐,都听我的!”

    “你这死妮子可劲疯,哪有一点大闺女的样子?”,刘母食指戳着刘月的额头。

    “伯母,这你放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去年我爹当上豫国警备署署长,这些根本不用愁。我只要嗯一声,排着队的给我介绍呢。”

    “那也不行!”,感觉自己语气有些严厉,刘父缓了缓,“小树啊,这些年你也帮了我们不少,要不是你,她哥的抚恤也要不下来。

    刘月上学,她娘治病,都是你帮衬着。现在刘月要考学了,她娘的病也治好了。哪能还能再要你的钱?她哥命不好,当年我们都反对他去当大头兵,他自己偷偷跑了去,结果死在外域。你说她哥救了你一命,可这些年你帮衬那么多。

    在我们家,命能值几个钱,这是最不值钱的。习武花费可比治病上学花费多多了。我们是真还不起啊。要是哪天我跟她娘死了,却把欠债留给了刘月,到了阴曹地府,还怎么去见她哥?”

    “田鼠哥,田叔叔能有啥钱?全豫国都知道田叔叔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即使俸禄高些。但京师洛阳可不是咱们这小地方,同僚朋友间婚丧嫁娶的事儿,迎来送往的礼儿,可都是得不少钱呢。一年到头,如果没人孝敬,又能剩下多少?

    到时候你要成婚,即使赶着趟儿的小娘子往你身上靠,可这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总不能也让那可怜怜的小娘子出吧?”,刘月笑嘻嘻的说道。

    “呦,呦,我们的小月月可不得了了啊?这什么迎来送往,什么孝敬?什么可怜怜小娘子?不好好学习,这都是搁哪学的混话?”,田树抱着手臂,满眼的揶揄,“小月月,你刚说你们班里的人都听你的?啧啧...”

    “书上说的啊”,刘月昂着头:“再说,我学习好,他们当然都听我的。”

    话头揭过,时间尚早,又聊了片刻,刘父刘母就打发刘月出去还东西。

    待刘月出门,刘母拿起一个橘子剥好,递了过去:“给,小树”。

    田树接过橘子,又看看欲言又止的两位,笑着说道:“伯父伯母,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跟一家人似的。要是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指出来。”

    刘父刘母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由刘母来起了话头:“小树,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前几天老张头没扛住,五十多就去了。我跟她爹也是六十的人了,也不知道能活多长,说不定啥时候就没了。”

    “伯父伯母身体好着呢,指定能长命百岁的”

    刘父接过刘母手中的橘子皮,放进小袋子里,这玩意洗洗晒干能泡水喝,“这生老病死哪能说的准。

    今天主要是想趁着这个机会,伯父伯母想问问你,对小月是个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