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止一个
两人直奔渡口，到了渡口已是深夜。守卫告知白天并未有人运货或者大箱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可疑人员。做了些安排，两人随后向东南。
路上，李可问道：“现在该如何？”
田树皱着眉头，“拐卖孩童是重罪，拐到了人正常情况下应该立即跑远的。如果不往北，而往山里跑，东山绵延数百里，即使是熟识山路的，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走出来。”
“你是说？”
“我觉得他们应该有什么依仗。”
李可有些疑惑，“万一是趁渡口守卫不注意，已经偷偷运走了呢？”
“运走了我们是毫无办法了，还是先往好的想，娃还在南安界内”，田树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你现在能打几个黄元境二阶的，能打得过黄元境三阶的吗？”
“二阶打两个勉强，打三个不行，三阶打不过”。
田树陷入沉思，如果他们真的有依仗，那么对南安城应该有所了解。城守不会轻易出动，那么整个南安县，就剩下县令丁超以及警备局的张莹这两个能拿得出手的武者了。
说来可笑，南安西面是军事重镇南郑，西北是南阳郡郡治宛城，都有地元境三阶的强者镇守，甚至南郑可能都不止一个。南安城的县令却只有玄元境一阶。想来朝廷认为，如果南郑守不住，南安一个小县城大概守着也没啥意义。收回思绪，如果真跑去了东山，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先休息吧，现在只是猜测。若真有不对，就回去求援”，田树寻着一颗树，马匹栓在树下。扔几个驱兽包，追风角马已经被培养的适应了这种味道。一切妥当之后便往树上爬，寻着一个位置将自己绑在树上，又撒了些驱虫散。这些其实不值钱，各大小药店基本都有卖。这是他在外域三年跟一个之前是猎户的队友学到的。
李可倒是简单，踩了几脚便上去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天微亮，二人再度出发。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忽见路上有人。
田树大喊：“前面可是牛家村？”
一个穿着不错的人见两人身穿公服，喜道：“哎哟，大人们，可算来了？”
田树打马上前，“怎么回事？”
这人一愣，“官爷不是为我家娃儿之事而来？”
按理说警备署除了张莹，都没在朝廷挂号，不算官员。只不过百姓不管这个，见着就称“官爷”。久而久之也就默认接受了这个称呼。
“倒是凑巧了，我只是顺便调查些小事，既然碰上，那你详细与我说说。”
“小人姓牛，叫牛东。昨日上午，我家两岁娃儿被贼人偷走了。下午便找人去县城报案。我还以为官爷...，若是冲撞了官爷，还请恕罪！”
原来，牛家小娃吃完饭之后，由丫鬟抱着在屋外走动。过了半晌也不见人回来，家人便去找，在离家约莫三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丫鬟。只是丫鬟倒在地上，口中吐血，已是没了气息，娃儿也不见了。
“带我去看看”，田树下马，这跟孙有家似乎有些相似。
牛东赶紧带人前去，进了村子，田树将马匹交给仆人，“给这两匹马喂点水，不用喂草料”。
不一会，牛东便带两人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前。棚子前已是围了不少人，一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喊着，咒骂着杀人凶手。
牛东微微皱眉，又偷偷看了眼田树跟李可，对着老妇人旁边的一个老汉说道：“管好你家婆娘，官爷前来办案。若是冲撞了官爷，耽误官爷办案，有你们好看！”
老汉连忙拉起了自家婆娘，老妇人立时噤了声，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牛东连忙对着田树说道：“尸体就在里面，两位官爷可要查验？”
一旁老汉欲言又止，倒是老妇人开口，“大人...”。
田树抬手打断，“虽是办案，但终究男女有别”，又看向李可，“李副队，你去看看吧”。
“好”
心下思索着：三百米左右，没个声响就把人杀了，难道又是武者？如果是，李可去查验再合适不过。
牛东见状对仆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仆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牛东连忙接过来，“官爷辛苦了，您坐。”，待田树坐下后，才继续开口：“官爷要不要小人准备些什么？”
“不用，哦，把水囊补满就行了”。
“是是是，官爷放心”，见老妇人仍在抹眼泪，呜呜声不停，整个脸都沾着泥土。
牛东一脚踹了过去，“该死的老东西，我娃儿丢了都没哭，你哭甚么，晦气！若不是你家娃没用，怎么会丢了我家娃儿，一家子丧门星！”
老妇人倒地，顾不得疼痛，爬起跪地，翻来覆去的只说着一句：“员外老爷息怒...”，老汉也跟着一并跪地告饶。
“牛员外，我豫国以孝治国，敬老爱幼，按律法，当众殴打老人可是重罪。”
“啊？”，牛东心中一惊：“官爷，小人失了娃，一时猪油蒙了心...”。
田树摆了摆手，“下次注意，不要再犯了！真把他打个半死，告到了县衙，还能有你的好？最轻也是流放，你还能活命？”
又对老妇人夫妻说道：“起来吧，莫要再跪了。按律法，你闺女在他家做丫鬟，死了，他还是要拿些钱财给你们的。”
“啊？不敢不敢，是我家翠儿命不好，怪不得谁!”
田树看着牛东：“这事你们自个儿商量”
“是是是，官爷放心”，牛东看田树闭目不再言语，就搬来个小桌子，又从仆人手里端来两杯茶放在桌子上，退到一边。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约莫小半炷香功夫，李可从棚子里出来，对田树点点头。
田树起身，周围人也打起精神，“已查验完毕，歹徒既然抢了娃儿，肯定已经远去。事不宜迟，我们会尽快去追，你们各自注意些，免得歹人杀个回马枪。待破了案，捉了歹徒，官府会来人通告，你们就可以安心了”，对老妇人夫妻说道：“找个时间把你家闺女安葬了吧。”
众人高呼，“谢官爷”。
离开牛家村，路上，田树打开水囊，倒了点水，李可净了手。
“怎么样？”
“从后背一掌，心脉断裂，不是当场死亡。重伤昏迷，发现迟了，而后不治。是武者，境界不高”。
唉，估计发现了也救不活，田树想着。
两人继续向东，到了杨家庄，有两户人家的孩子也丢了，一个一岁，一个也是三岁。稍作询问，两人加快赶路。
路上，李可问道：“现在该如何？”
田树皱着眉头，“拐卖孩童是重罪，拐到了人正常情况下应该立即跑远的。如果不往北，而往山里跑，东山绵延数百里，即使是熟识山路的，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走出来。”
“你是说？”
“我觉得他们应该有什么依仗。”
李可有些疑惑，“万一是趁渡口守卫不注意，已经偷偷运走了呢？”
“运走了我们是毫无办法了，还是先往好的想，娃还在南安界内”，田树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你现在能打几个黄元境二阶的，能打得过黄元境三阶的吗？”
“二阶打两个勉强，打三个不行，三阶打不过”。
田树陷入沉思，如果他们真的有依仗，那么对南安城应该有所了解。城守不会轻易出动，那么整个南安县，就剩下县令丁超以及警备局的张莹这两个能拿得出手的武者了。
说来可笑，南安西面是军事重镇南郑，西北是南阳郡郡治宛城，都有地元境三阶的强者镇守，甚至南郑可能都不止一个。南安城的县令却只有玄元境一阶。想来朝廷认为，如果南郑守不住，南安一个小县城大概守着也没啥意义。收回思绪，如果真跑去了东山，那么他们极有可能不止一个人。
“先休息吧，现在只是猜测。若真有不对，就回去求援”，田树寻着一颗树，马匹栓在树下。扔几个驱兽包，追风角马已经被培养的适应了这种味道。一切妥当之后便往树上爬，寻着一个位置将自己绑在树上，又撒了些驱虫散。这些其实不值钱，各大小药店基本都有卖。这是他在外域三年跟一个之前是猎户的队友学到的。
李可倒是简单，踩了几脚便上去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天微亮，二人再度出发。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忽见路上有人。
田树大喊：“前面可是牛家村？”
一个穿着不错的人见两人身穿公服，喜道：“哎哟，大人们，可算来了？”
田树打马上前，“怎么回事？”
这人一愣，“官爷不是为我家娃儿之事而来？”
按理说警备署除了张莹，都没在朝廷挂号，不算官员。只不过百姓不管这个，见着就称“官爷”。久而久之也就默认接受了这个称呼。
“倒是凑巧了，我只是顺便调查些小事，既然碰上，那你详细与我说说。”
“小人姓牛，叫牛东。昨日上午，我家两岁娃儿被贼人偷走了。下午便找人去县城报案。我还以为官爷...，若是冲撞了官爷，还请恕罪！”
原来，牛家小娃吃完饭之后，由丫鬟抱着在屋外走动。过了半晌也不见人回来，家人便去找，在离家约莫三百米的地方找到了丫鬟。只是丫鬟倒在地上，口中吐血，已是没了气息，娃儿也不见了。
“带我去看看”，田树下马，这跟孙有家似乎有些相似。
牛东赶紧带人前去，进了村子，田树将马匹交给仆人，“给这两匹马喂点水，不用喂草料”。
不一会，牛东便带两人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子前。棚子前已是围了不少人，一老妇人坐在地上哭喊着，咒骂着杀人凶手。
牛东微微皱眉，又偷偷看了眼田树跟李可，对着老妇人旁边的一个老汉说道：“管好你家婆娘，官爷前来办案。若是冲撞了官爷，耽误官爷办案，有你们好看！”
老汉连忙拉起了自家婆娘，老妇人立时噤了声，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不住的抹着眼泪。
牛东连忙对着田树说道：“尸体就在里面，两位官爷可要查验？”
一旁老汉欲言又止，倒是老妇人开口，“大人...”。
田树抬手打断，“虽是办案，但终究男女有别”，又看向李可，“李副队，你去看看吧”。
“好”
心下思索着：三百米左右，没个声响就把人杀了，难道又是武者？如果是，李可去查验再合适不过。
牛东见状对仆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仆人搬了把椅子过来。牛东连忙接过来，“官爷辛苦了，您坐。”，待田树坐下后，才继续开口：“官爷要不要小人准备些什么？”
“不用，哦，把水囊补满就行了”。
“是是是，官爷放心”，见老妇人仍在抹眼泪，呜呜声不停，整个脸都沾着泥土。
牛东一脚踹了过去，“该死的老东西，我娃儿丢了都没哭，你哭甚么，晦气！若不是你家娃没用，怎么会丢了我家娃儿，一家子丧门星！”
老妇人倒地，顾不得疼痛，爬起跪地，翻来覆去的只说着一句：“员外老爷息怒...”，老汉也跟着一并跪地告饶。
“牛员外，我豫国以孝治国，敬老爱幼，按律法，当众殴打老人可是重罪。”
“啊？”，牛东心中一惊：“官爷，小人失了娃，一时猪油蒙了心...”。
田树摆了摆手，“下次注意，不要再犯了！真把他打个半死，告到了县衙，还能有你的好？最轻也是流放，你还能活命？”
又对老妇人夫妻说道：“起来吧，莫要再跪了。按律法，你闺女在他家做丫鬟，死了，他还是要拿些钱财给你们的。”
“啊？不敢不敢，是我家翠儿命不好，怪不得谁!”
田树看着牛东：“这事你们自个儿商量”
“是是是，官爷放心”，牛东看田树闭目不再言语，就搬来个小桌子，又从仆人手里端来两杯茶放在桌子上，退到一边。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约莫小半炷香功夫，李可从棚子里出来，对田树点点头。
田树起身，周围人也打起精神，“已查验完毕，歹徒既然抢了娃儿，肯定已经远去。事不宜迟，我们会尽快去追，你们各自注意些，免得歹人杀个回马枪。待破了案，捉了歹徒，官府会来人通告，你们就可以安心了”，对老妇人夫妻说道：“找个时间把你家闺女安葬了吧。”
众人高呼，“谢官爷”。
离开牛家村，路上，田树打开水囊，倒了点水，李可净了手。
“怎么样？”
“从后背一掌，心脉断裂，不是当场死亡。重伤昏迷，发现迟了，而后不治。是武者，境界不高”。
唉，估计发现了也救不活，田树想着。
两人继续向东，到了杨家庄，有两户人家的孩子也丢了，一个一岁，一个也是三岁。稍作询问，两人加快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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