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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庆祝的感觉不对

    唐标媳妇叫严清,武者寿命延长之后就带来一个问题,那就是该如何称呼。若是遇到同境界的,一个活了几百岁,一个几十岁,两人称兄道弟。要是年纪大的子女还活着,单单是子女在场还好,如果还有外人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这也难不倒时间,磕磕绊绊之下,慢慢也就摸索出一些门道。私下一般先谈交情,再论年纪。有认识的外人或者人多时,一般互称担任过的最高职位等。总归是找到了妥协的法子。

    见唐标这般,田树也不好就此离开,顺着说道:“那感情好,我给你打下手,就跟咱们办案一样。”

    唐标想起办案经历,田树准备的往往很足,甚至有些小玩意让人哭笑不得,意有所指,“队长这打下手可不一般”。

    “这也是没得办法,总得有一样能拿得出手,不然在警署怎么待?”,他们一般都是自称警署或者警备局,不过自称警署的居多,让人咋一听好像是警备署里的人。时间长了,外人有时候也会这么套近乎的以警署称呼警备局等等。

    “说的也是”,两人洗洗摘摘倒也挺快,“队长,要不去把李副队也叫来?”

    “顺路叫过了,她不来。”

    “李副队来咱队也快五年了吧,你再去叫叫,干脆一块庆祝下,省的队长你再单独破费。”

    田树一愣,也是,以前怎么没想到。正欲起身,想想还是算了,带着点情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叫不来的。现在说不定正在小院亭子里弄把椅子躺着看云彩!”

    这确实很有可能,他不强求,反正不是他出钱,“就咱俩也好,待会喝酒省的不自在”。

    两人里里外外忙活了一个时辰,才正式上桌开饭。

    一番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之后,都喝了不少。

    “唐副队,你这手艺不错啊。”

    “这习了武,寿元增加,再差的手艺,也能慢慢磨出来。”

    田树像是想起了什么,“要是当年我也有这般手艺,外域日子那要舒服多了。”

    “队长,其实我一直好奇外域是啥样的,我到现在还没去过呢。”

    田树登时来了精神,“其实也就那样,你把外域当成咱们本域就行,除了魔族跟咱们长的不一样。”

    “队长见过?魔族长的真像画中的那般凶戾?”

    “比画里的还吓人,跟鬼一样。两只红眼,全身冒着黑气。我还杀过几只,跟人合伙杀的。”

    “那是相当了不起了!”

    “沾别人的光,我其实也没出什么力,那时候还小”,田树站起来用手比划着,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大概就这么高,十七岁。”

    唐标倒上酒,“这么小就在外域闯荡,田大人没阻拦吗?”

    “嘘!这事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咱们关系好,我才告诉你的。”

    唐标只是笑笑,净瞎扯,当年不是你主动找我说的吗?说你是时任洛阳警备厅厅长田哲的崽,咱俩组队能挣大钱!要不是我托人打听是真的,我能跟你组队,还让你当队长?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般说,“是我失言了,罚酒一杯,哈哈”。当然唐标不知道的是,田树已经在暗中观察不短时间后,才主动找上唐标。不是跟踪,他还不敢冒险去跟踪武者。

    田树干笑道:“正是因为跟我爹闹了矛盾,我才跑去的外域。”

    别人的家事不适合掺和,唐标说起了通用话:“想必是田大人也是爱子心切,望子成龙”。岔开话头,“说起来,我这辈子还没去过外域,当真羡慕队长这般经历。”

    “其实也不用羡慕,外域要说苦还是有点苦的,那边东西都贵,特别是魔潮前后。”

    魔潮是魔族大举进攻人族在外域的据点,力度不一,也难以找到规律。按人族历法计算,五十年一次。魔潮也是人族在外域难以推进的一个重要原因。按人族境界划分,魔族也有达到天元境的。本域在外域一共九个据点,说是据点,其实更像城池,是围着渊门建立的巨大城池。九个据点,妖族守三个,人族守五个,共守一个。

    据点必须要有天元境武者镇守,只要魔族天元境强者感应不到有本域天元境武者,便会出手,不杀人,只毁城墙堡垒等防御工事。这时魔族便会源源不断进攻,直到摧毁据点。

    而如果有天元境武者镇守,则魔族天元境武者在出手摧毁本域天元境强者威压覆盖不到的防御工事后,便不再出手,即使本域强者收回威压。然后任由魔族进攻与人族厮杀。进攻几波后便撤回。

    这是本域强者几千年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明明本域据点相距甚远,支援肯定来不及。魔族强者只要联手,据点是根本守不住的。

    田树以为唐标在认真听他说话,话痨属性归身,“我去外域时,魔潮刚结束两三年。那时差点死在那里。”

    “哦?”,敏感字眼将唐标思绪拉回,“这是咋回事?”

    “我当时去的急,也没带什么钱。在据点本域的东西很贵,买不起。吃的都是在外域种的东西,水土不服,好在最后扛了过去。不过适应之后倒还好,钱花的快,挣钱的路子也多。很适合没成家,不要命的人”,说完瞥一眼唐标,“像你这样有家室的,不适合。”

    只见唐标听了,有些尴尬,慌忙喝酒以作掩饰。

    田树警觉,试探下,“话说唐大哥,今儿个怎地对外域起了兴趣?”

    “唉”,唐标纠结半晌,“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有啥不好说的,这么多年,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田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举起酒杯跟唐标碰一下。酒桌上,如果有人想说又不想说一些话,碰一下酒杯喝口酒,能舒缓对方的纠结心情,这时你话语再柔和些,话匣子基本挡不住了。

    这是田树与刘月父亲喝酒总结出来的,他当然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在武者的世界里,他不得不多观察。

    果然,唐标最终还是说道:“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想到自己能习武有成,如果不是岳父岳母的支持,想来我也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