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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如实说就好了

    回到太守府,甲一当仁不让的坐在首位。等另外两人以及杨淳都坐下后,开口直言:“这次我会负责,你们不用担心,处罚落不到你们身上。”

    欧阳盛面色不显,内心不喜。本就是你们稽查署从头到尾在操办,我们是没有配合吗?我本想秘密来宛城,不是你让露出蛛丝马迹的吗?什么叫会担心处罚落在我们身上!哼!

    “贼人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甲一头领也是尽力了”,曹风也不知道甲一叫什么,甚至也不知道他之前有没有什么其他代号。

    甲一点点头,他不认为自己的谋划有什么问题。几百年下来,稽查署也抓过不少江山会的人,公开对外宣斩的不在少数。可江山会有九成没有动作,他们不能每次都想江山会会大规模来救人。他以正常的情况去应对,况且自己还是多想了几步。那江山会主使显然未料到自己安排乙二伏击,以至于丢掉手臂,一身实力废了小半。

    如果不是对上他,而是对上一个弱一些的,说不定跟乙二配合之下就能宰一个。仔细回想,对面也是好算盘,让实力最强的去趁机击杀文海。为了救文海,这才导致自己跟他对上手。

    至于为何先去追击而不是去围杀其他人,因为即使杀持棍的会耽搁点时间,但其他人被牵制。杀了持棍武者,其他人被回过头来的自己跟乙二追上围杀也是早晚的事。江山会新首领来这一手,只能说自己倒霉遇上了。如果是其他人不见得比自己应对的要好。要真说整个事自己有什么后悔的话,确实有一个,不过不是在这里。

    整个大厅都有些沉默,甲一是在思索,曹风跟欧阳盛是不愿说,而杨淳是不想说。他手下有俩副将,一个在守备府守着,一个自己带着,只是可惜没活下来。

    直到丙三回来,大厅才有了点声音。

    “稽查署:地元境三阶亡一人。玄元境三阶亡两人,二阶一人,一阶六人。黄元境三阶亡九人,二阶十三人人,一阶二十九人。南阳郡:地元境一阶亡一人,玄元境三阶亡两人,二阶一人,一阶两人。黄元境三阶亡两人,二阶三人,一阶六人。”

    “地元境,击残三阶贼子一名。玄元境,击杀三阶贼子两人,二阶两人,一阶三人。黄元境,击杀三阶贼子六人,二阶九人,一阶十一人。”

    说完将文书呈给甲一,里面更详细些。比如职务,双方人数,江山会逃走多少,伤多少等等。

    甲一将文书收下,简略翻看一遍后,起身对左右两人抱拳,“我自去请罪,接下来的安抚就先辛苦两位”。这是指南阳郡这边的,稽查署这边他们自己处理。

    “甲一头领客气了!”

    “丙三,你与着其他人暂时在此等候”,丙三一些人混在人群中暴露了身份,需要稽查署商议如何安排。江山会那边也有人暴露,可惜江山会遍布五国。如果得暴露,他们会从其他国家调人。或许目前豫国江山会里面可能就有很多人并非出自豫国。

    吩咐完毕,甲一走出大厅。他要去找黄署长请罪。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稽查署死一个地元境三阶,南阳郡死一个地元境一阶,要有人负责。

    甲一离开之后,丙三也退下。

    三人换了间小一点的屋子,重新上茶。丙三带来的文书有两份,一份甲一拿走,一份在曹风手里。大致翻看一下,没什么差错与隐瞒,便递给欧阳盛。

    “唉,文厅长战死,苏县令、王副将、丘局长也都遭了不测”。

    欧阳盛嗤笑:“叛徒有什么可惜的!”

    王副将是自己带来的玄元境三阶副手,杨淳知道欧阳盛说的叛徒不是指王副将。

    “这文书该如何写?”,他们也需要写份文书上奏。

    “如实写就好了,反正我们也没出什么主意”,欧阳盛把文书又递给曹风。他们全程配合,以至于像个旁观者。

    曹风微微点头,拿来笔,在“击残三阶贼子一名”处作了修改,变成“击残(断左臂)三阶贼子一名”。

    宛城发生的事田树还不知道,他正往刘月家去。想出来的打算与刘月有关,他要去问问刘月。

    田树走在街上,“呦,刘哥,最近生意咋样?”

    这条街田树也是经常走,有时是办案,有时是闲逛。街上两边慢慢的也明白,如果田树主动打招呼,那表明田树今天没有什么紧迫的事。不主动打招呼,那就表明有事,众人也就不去打扰他。

    “大队长,今儿得空啊,生意还好”,刘哥还不知道田树的大队长称号已经实际上“卸了”,只剩称号了。

    “今天忙里偷闲,休息休息。”

    看着老丁头在摆放胭脂,田树忽然想到,听说上了书院后女学生都开始学着打扮。这刘月考上洛阳书院,录取文书都已经到家。那是不是也要给她买一点?又想到刘月也算个大姑娘了,据说姑娘家都喜欢这个,便拐进铺子。

    “哈,稀客啊”,丁叔从里面走出来,“小树啊,从来都是从我家铺子门前过,怎地这次进了门?难不成有了心上人?是哪家闺女?让丁叔给你参谋参谋。”

    “哪呀,这不是想着小刘月长大了嘛,给她买点”,田树到处看看,又问道:“一般人都买啥?”

    “买这个的多点,抹了这个滑溜溜的,还显白。”

    “真的?”

    丁叔拿出一个小勺子,舀出来一点,“不信你试试。”

    “嗨,男人抹这像啥话。”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男人抹这个多了去了。”

    “我怎么不知道,也没见谁抹这个啊”,田树颇为疑惑。

    “抹的时候能让你看见,抹了之后你要是不趴近了看,也看不出来。”

    田树伸出手掌,丁叔手指轻轻敲了敲勺子柄。

    “咋抹?”

    “手指沾一下,轻轻在脸上揉揉”

    “吆喝,确实不赖,咋卖的?”

    丁叔回道:“按盒卖的,一盒二十。”

    “成,倒是不贵”,田树摆摆手,东山那事奖金不少。最主要的有天路上发现自己包袱有东西,田树就慢慢豪横起来,“来两...一盒,来一盒。”

    又想了想,“不成,再来一盒,两盒。刘伯母也得来一盒。”

    “刘月肯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