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修行问心
用午饭时，红玉突然问道：“你知道李家主带的那个女人是谁吗？”
“不知道，怎么了？”
“是她的秦妹妹。”
“所以？”
“没什么，我想燕子他们了。”
“等我和公主大婚时，再见到太子，此事会有一个结果，现在就去，弊大于利。”
“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应该不会了，不过，我保证不了。”
“我明白了。”
两人久久没有再说话。
“我下午准备闭关，有事找飞雪，她知道我在那里，我先走了。”
“好，不用担心我。”
飞雪在前引路，聂政走在后面，忽然吟唱起来：“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哈哈哈。”
“驸马您这，您这唱的是什么啊？”
“没事，没事，我编的一段戏，你一会儿唱给青阳，她会高兴的，哈哈。”
“奴婢不敢。”
“戏而已，有什么呢？你回去吧，我一个进去就行。”
说罢，聂政独自进入了密室。
聂政在密室中央站定，良久没有动作。
如果我从一开始不选择进入酒坊，我可能已经饿死了。
如果我不选择踏入醉月楼，我相信我能成为一名衣食无忧的商人，甚至成为富甲四方的巨商。
如果我不选择踏入公主府，我相信我能成为一名誉满京华的才子。
可是我都踏入了，既然如此，我就会走到底。
我不愿意被任何人欺，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我也不愿意自己在意的人，被人欺，向人低头。
聂政尝试同时运行虎豹功和玄武诀，这两部功法，一部如火，侵略成性；一部如水，安稳伏于大地。
但是水也有狂暴施虐之时，火亦有温顺可控之时，聂政思考着，操控者，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这条路是不是错的？我的路是不是错的？
忽然聂政想到自己第一次修行虎豹功时将气血纳入肾经。
想到了玄武诀，想到了天地长生功。
他停止了行功。
忽一道惊雷。
照亮天地。
他想通了。
他悟了。
成了。
对。
雷。
惊雷。
雨季早已经过去，可入秋后的洛阳，反而更是多雨，这样大的一场暴雨更是十分少见，整个洛阳城都被雨幕所遮掩，白日里天黑的像是深夜，过于清爽之外，又让人的心中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瓢泼一样的大雨，一下就是三天，几乎昼夜不曾停歇，洛阳西高东低，低洼的东南二城，部分城域已渐渐成了沼国。
“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离开醉月楼，哎，你说这大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离开后去哪里？”
“哪里都行啊，我听说荔城一年四季如春，瓜果飘香，百姓富足，生活安乐，我们去荔城吧，就是有点远，在南楚境内，还有，好像我们大唐的人过去了，会被他们当地人欺负。
川国，我们可以去川国，那里虽然比荔城差一些，但听说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听说那里，哪里的人都有，肯定不会被欺负。小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的这两个地方都很好，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走，聂公子让我们排的戏还没有排好呢，等戏排好了，我们就去荔城，荔城待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再去川国，怎么样？”
“好啊，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那‘杜十娘’的本子小姐改好了吗？”
“还差一点。”
“除了本子，我们还需要戏角，戏服，还有道具，小姐，我们的戏里面有没有喷火啊？”
“你啊，净想着玩，戏角我们可以自己上，楼里的姐妹们都是能歌善舞的，又擅察言观色，随机应变，只要请几个老师傅调教一下，我想不比专业的戏子差，再说我们这戏既是风尘女子的戏，我们自己上，更好，也应该没有问题。”
“小姐说的对，我能上不能？我感觉我可以。”
“你上了也是演个丫鬟，上不上的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想演杜十娘？”
“那就算了，那戏服和道具呢？”
“看来还是要找家戏班子合作，他们更懂这些。”
“找戏班子合作，小姐你认识戏班的人吗？”
“知道几个，但都是不太能成事的。”
“那雨停了，我去一趟李府吧，看看李公子怎么说。”
“也好，李家豪富之家，应认识合适的戏班子。”
“小姐，你说聂公子以后都不会来我们醉月楼了吗？”
“应该不会了，你问这干嘛，你想他了？”
“没有，没有，我想明白了，我们和他的身份已差的太大，虽然聂公子没有另眼看我们，但，我，我就是想当面给他道个歉而已。”
“我家秋蝉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没白去冬雪那里待上两天，要不，等不忙了你再过去几天？”
“我不去，小姐，你不知道那冬雪现在脾气有多大，动不动就打人，我看比水仙小姐当时都大，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我都少不了要挨上几下，你说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唉，不是她变了，只是没了拘束，释放了自己而已，她原也是个可怜的。”
“她才不可怜呢，被她打的那些小丫鬟才可怜呢，小姐，你听说没，她准备把名字改回来，哈哈，笑死我了。”
“死丫头，别瞎说。”
“我没瞎说，是真的，当初水仙嫌她的名字好听，给她改成了冬梅，她一那啥就改了回来。
现在来找她的客人，大都是听了聂公子的诗，来找冬梅的，一听到冬雪的名字，就怀疑是被骗了，你不知道她当时的那个表情，我差点没憋住，当场笑出来，可憋死我了，嘻嘻。”
“你这死丫头，不想去就不去，犯得着去编排她人。”
“小姐，这是真的，我才没有编排她。”
“好了，好了，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了，你去给我泡杯茶来。”
“小姐，我看你和冬梅是一样的，一不高兴就叫我去泡茶。”
“你去不去？”
“去，我哪敢不去，就是离开了醉月楼，没了卖身契，我也会一直都是小姐的丫鬟，我去了，小姐。”
“急报，急报，清河决口了，清河决口了！”
“急报，急报，清河决口了，清河决口了！”
“小姐，你听见了吗？好像出大事了！”
“不知道，怎么了？”
“是她的秦妹妹。”
“所以？”
“没什么，我想燕子他们了。”
“等我和公主大婚时，再见到太子，此事会有一个结果，现在就去，弊大于利。”
“以后，你还会有别的女人吗？”
“应该不会了，不过，我保证不了。”
“我明白了。”
两人久久没有再说话。
“我下午准备闭关，有事找飞雪，她知道我在那里，我先走了。”
“好，不用担心我。”
飞雪在前引路，聂政走在后面，忽然吟唱起来：“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哈哈哈。”
“驸马您这，您这唱的是什么啊？”
“没事，没事，我编的一段戏，你一会儿唱给青阳，她会高兴的，哈哈。”
“奴婢不敢。”
“戏而已，有什么呢？你回去吧，我一个进去就行。”
说罢，聂政独自进入了密室。
聂政在密室中央站定，良久没有动作。
如果我从一开始不选择进入酒坊，我可能已经饿死了。
如果我不选择踏入醉月楼，我相信我能成为一名衣食无忧的商人，甚至成为富甲四方的巨商。
如果我不选择踏入公主府，我相信我能成为一名誉满京华的才子。
可是我都踏入了，既然如此，我就会走到底。
我不愿意被任何人欺，不愿意向任何人低头，我也不愿意自己在意的人，被人欺，向人低头。
聂政尝试同时运行虎豹功和玄武诀，这两部功法，一部如火，侵略成性；一部如水，安稳伏于大地。
但是水也有狂暴施虐之时，火亦有温顺可控之时，聂政思考着，操控者，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这条路是不是错的？我的路是不是错的？
忽然聂政想到自己第一次修行虎豹功时将气血纳入肾经。
想到了玄武诀，想到了天地长生功。
他停止了行功。
忽一道惊雷。
照亮天地。
他想通了。
他悟了。
成了。
对。
雷。
惊雷。
雨季早已经过去，可入秋后的洛阳，反而更是多雨，这样大的一场暴雨更是十分少见，整个洛阳城都被雨幕所遮掩，白日里天黑的像是深夜，过于清爽之外，又让人的心中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瓢泼一样的大雨，一下就是三天，几乎昼夜不曾停歇，洛阳西高东低，低洼的东南二城，部分城域已渐渐成了沼国。
“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离开醉月楼，哎，你说这大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离开后去哪里？”
“哪里都行啊，我听说荔城一年四季如春，瓜果飘香，百姓富足，生活安乐，我们去荔城吧，就是有点远，在南楚境内，还有，好像我们大唐的人过去了，会被他们当地人欺负。
川国，我们可以去川国，那里虽然比荔城差一些，但听说有许多好吃的，好玩的，而且听说那里，哪里的人都有，肯定不会被欺负。小姐，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说的这两个地方都很好，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走，聂公子让我们排的戏还没有排好呢，等戏排好了，我们就去荔城，荔城待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再去川国，怎么样？”
“好啊，还是小姐想得周到，那‘杜十娘’的本子小姐改好了吗？”
“还差一点。”
“除了本子，我们还需要戏角，戏服，还有道具，小姐，我们的戏里面有没有喷火啊？”
“你啊，净想着玩，戏角我们可以自己上，楼里的姐妹们都是能歌善舞的，又擅察言观色，随机应变，只要请几个老师傅调教一下，我想不比专业的戏子差，再说我们这戏既是风尘女子的戏，我们自己上，更好，也应该没有问题。”
“小姐说的对，我能上不能？我感觉我可以。”
“你上了也是演个丫鬟，上不上的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还想演杜十娘？”
“那就算了，那戏服和道具呢？”
“看来还是要找家戏班子合作，他们更懂这些。”
“找戏班子合作，小姐你认识戏班的人吗？”
“知道几个，但都是不太能成事的。”
“那雨停了，我去一趟李府吧，看看李公子怎么说。”
“也好，李家豪富之家，应认识合适的戏班子。”
“小姐，你说聂公子以后都不会来我们醉月楼了吗？”
“应该不会了，你问这干嘛，你想他了？”
“没有，没有，我想明白了，我们和他的身份已差的太大，虽然聂公子没有另眼看我们，但，我，我就是想当面给他道个歉而已。”
“我家秋蝉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没白去冬雪那里待上两天，要不，等不忙了你再过去几天？”
“我不去，小姐，你不知道那冬雪现在脾气有多大，动不动就打人，我看比水仙小姐当时都大，要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我都少不了要挨上几下，你说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唉，不是她变了，只是没了拘束，释放了自己而已，她原也是个可怜的。”
“她才不可怜呢，被她打的那些小丫鬟才可怜呢，小姐，你听说没，她准备把名字改回来，哈哈，笑死我了。”
“死丫头，别瞎说。”
“我没瞎说，是真的，当初水仙嫌她的名字好听，给她改成了冬梅，她一那啥就改了回来。
现在来找她的客人，大都是听了聂公子的诗，来找冬梅的，一听到冬雪的名字，就怀疑是被骗了，你不知道她当时的那个表情，我差点没憋住，当场笑出来，可憋死我了，嘻嘻。”
“你这死丫头，不想去就不去，犯得着去编排她人。”
“小姐，这是真的，我才没有编排她。”
“好了，好了，以后不准再说这些话了，你去给我泡杯茶来。”
“小姐，我看你和冬梅是一样的，一不高兴就叫我去泡茶。”
“你去不去？”
“去，我哪敢不去，就是离开了醉月楼，没了卖身契，我也会一直都是小姐的丫鬟，我去了，小姐。”
“急报，急报，清河决口了，清河决口了！”
“急报，急报，清河决口了，清河决口了！”
“小姐，你听见了吗？好像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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