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高阳的秘密
钟月这些年跟着师父也是见过一些血腥场面，但是此刻看到躺在自己面前，肢体严重变形，而残存的面部依然保持微笑的高阳，也是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1个小时之前，这个人还在宿舍给自己发烟，下楼转一圈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了。
短暂的走神之后，钟月打开鬼眼从高阳的身上一直看向了楼顶，他看到一缕鬼气从他身上一直断断续续的蜿蜒到楼顶的方向，有点像拉丝的棉花糖。
“张去，你在这守着，我上去看看。”
钟月快速向楼顶方向移动，他脚上发力顺着楼梯，蹭蹭蹭一路向上。
当他站在楼顶往下看的时候，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缕鬼气，只不过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延伸了一一段便消失了。
钟月可以肯定，这缕残留的鬼气就是刚才他追的那只鬼留下来的，但是他又有两个疑点。
第一，如果说那只鬼是刚刚跑上楼，并且把高阳弄了下去的话，那高阳为什么会站在楼顶等着他。
第二，高阳脸上的微笑是怎么回事，而且就在他死之前，回想起给自己散烟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笑，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没太注意这个细节。
这个时候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现在掌握的情况只有跳楼、黑影和微笑。
这三件事到底有些什么联系，他还没弄清楚，钟月在楼顶呆了一会便匆匆下了楼。
很快，就有人前来处理现场了，高阳被盖上白布的时候，钟月蹲在墙角点了两根烟，一根自己抽，一根则放到了旁边。
就算是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小伙送行了吧。
两人回到宿舍以后，钟月把今天他看到的，想到的和张去讲了一遍，张去毕竟干了好几年的销售工作，在很多方面尤其是关于人，他比钟月要强，钟月也是希望两人能一块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钟哥，我心里有个疑问。”张去躺在床上说道。
“什么疑问？”
“你说，这只鬼为什么非要让人从楼上跳下来呢？它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弄死这些人吗？”
张去随口说的这句话，就像一颗炸雷在钟月的脑中爆炸开来，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它是故意的，它在制造恐慌，它是一只鬼，它怎么会有人的思维习惯？”
钟月想着想着就说出了声，这件事太重要了，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二天，钟月他们想先去刘毅办公室了解一些情况，刚下楼就看到清风道长了，他正在昨天出事的地方开坛做法，他身披黄色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面前摆放着一条供桌，上面堆满了贡品香烛，他一边燃烧符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清风道人见到钟月和张去也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友，早啊，吃饭了没有啊？”
二人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钟月他们路过清风道长身边的时候分明听到他嘴里念的是：“哦玛尼呗呗哄，沙扬娜拉，太上老君，急急OHMYGOD！”
张去跟在钟月身后正在喝水，听到清风道长这个台词，噗！的一下整个把水都喷到了钟月的身上，笑的差点上不来气。
“我说清风老哥，你这是在哪学的咒语？是不是哪个网上喊麦的主播教给你的？”张去笑着问道。
清风道长不愧是专业坑蒙拐骗的选手，听到张去这么说，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像模像样的脚步罡步。
钟月不由得对清风道长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人家这才叫专业的。”
钟月和刘毅约好去他办公室取所有出事学生的详细资料，二人才刚走到刘毅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很激烈的争吵声。
“毅哥，你就别犹豫了，咱们把学校的股份就卖给于总吧，趁咱们学校的影响还没太糟糕。”
向东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来，钟月给张去一个禁声的手势，他们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钟先生他们刚到学校，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了，而且你不也找了那位清风道长了嘛。再等等吧。”刘毅声音低沉。
“昨天晚上就在他们住的那个楼，又有一个学生跳楼死了，据说就死在了钟先生他们面前。”
这是谢军的声音，钟月心想，看来他们三个股东都在办公室里。
“你听听，那你找的那个小子他根本就不行，人就死在他的脚下，他不也没有任何办法嘛。等咱们学校的事再发酵发酵，影响到咱们招生的时候，你就是想卖都卖不出去了，到时候赔的更多，于总现在出的这个价格，非常合适。”向东有些激动。
刘毅沉默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钟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哦，钟先生啊，您是来拿资料的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刘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资料。
向东瞪了钟月一眼，没有说话。
“刘老板，您学校这件事我既然接了，就一定会一查到底，你放心吧。”
说完，钟月没多停留，转身就往外走，他这样说，是为了给刘毅一点安慰和信心，希望他能顶住压力。
钟月和张去把资料拿到了食堂，他们打了两份饭，准备边吃边看。
张去熟练地翻阅着资料：“这里面就缺那个叫高阳的了，估计是刚出事，没来得及整理呢。”
“通过资料有什么发现吗？”钟月问道。
“这些就是很普通的学生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家庭背景也没什么特殊的，都很一般。”
张去一边说一边把看过的资料也递给了钟月。
钟月拿过来翻了翻，确实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死者的性别，年龄，居住地，甚至爱好都没有什么规律，可见这只鬼是在随机杀人。
“张去，这个高阳跟咱哥俩挺有缘，咱们就先在他身上调查调查，一会去一趟602碰碰运气。”钟月说道。
“行，那咱们赶紧吃，一会先去602。”
张去和钟月两人吃了饭，拿着资料直接就去了602宿舍。
他们透过窗户发现宿舍里面很暗，像是拉着窗帘。
推门进去后，只见清风道长正在和602宿舍的几个男生坐在小板凳上看片儿呢。
“道长，你这资源不错啊，真是精品。”其中一个男生夸赞道。
钟月清了清嗓子：“恩！恩恩！”
“诶呀，小友你们过来啦，来一块看，一块看。”清风道长热情的招呼钟月和张去。
张去把因为什么来的全都忘了，屁颠屁颠的就想过去，钟月拉了他一把：“我说道长，咱要不先停一下？我有点事问问高阳的同学。”
清风道长见钟月一脸严肃，只好关了电脑，拉开了窗帘。
钟月给屋里的人散了一圈烟，对着其中一个男生问道：“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关于高阳的事？”
那人猛吸了一口，顺着回忆说道：“高阳这哥们命苦，老家是西边农村的，家里特别穷，他爸智力有点问题，他妈腿有残疾好像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这不，命还留在这了，哎！”
“昨天，他去我们宿舍还给我们两发的中华烟，还说他爸买彩票中了300万，有这个事啊？”钟月问道。
“谁信啊，他是几天之前，整个人突然就变了，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他爸中了3000万，花了100万把他妈的腿给治好了，可是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不正常，那几天我们还说呢，说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高阳同学说道。
“确实，一个人正常不正常，生活在他身边的人是感觉最准的，高阳是受了刺激还是被什么吓得吗？”钟月暗自琢磨。
“对了，你们有没有他家里人的电话，我还是想确认一下。”钟月问道。
高阳另一个舍友接过话：“高阳枕头底下有一个小本，他爸没有手机，那里面应该是写着他们村村长的电话，我见过有一次高阳找他爸就是打的他们村长的电话。”
随后用手指了指高阳的床铺，张去离得近，起身就在高阳的枕头下面翻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本，他翻了几下没怎么看就递给了钟月。
钟月接过那黑色小本，打开以后，里面确实写着一些电话号码，他又往后翻了翻，他看到一些类似随手日记的文字，上面写着，太好了，家里有钱了，母亲的腿也治好了类似的话。
钟月拨通了黑本上村长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喂，谁呐？”
“您好，我是高阳学校的老师，我想跟您了解一下高阳家里的情况。”钟月说道
“是高娃子的老师呐，你好你好，有甚的事么？”村长很热情。
钟月简单的问了一些事，很快就有了结果，高阳家并没有中什么大奖，至于他的母亲，也没有换什么假肢，在那个贫瘠的村中，哪有什么彩票，去一趟城里都是件麻烦事。
高阳编出了父亲中大奖，母亲换假肢的事情，或者说高阳以为发生了这些事，所以他才会那么反常，那么高兴。
钟月把自己的分析和猜测讲给了张去，高阳为什么会笑，因为他确实认为自他的身上，发生了好事。
“张去，现在咱们两得分开行动，就顺着高阳这个思路，调查一下，已经死了那八个人，分别都是什么情况，一个一个查，我相信这些人的死，一定会对调查这件事有帮助。”钟月嘱咐张去。
“诶，小友，既然有思路了，那我也跟你去，算我一个。”清风道人毛遂自荐。
钟月看了他一眼：“你跟着张去吧。”
毕竟张去是个普通人，钟月考虑张去的安全，让这个有些手段的道人跟着也好。
安排完，三人分作两队，各自拿着几份资料就出了门。
1个小时之前，这个人还在宿舍给自己发烟，下楼转一圈的功夫，就已经变成了一滩烂肉了。
短暂的走神之后，钟月打开鬼眼从高阳的身上一直看向了楼顶，他看到一缕鬼气从他身上一直断断续续的蜿蜒到楼顶的方向，有点像拉丝的棉花糖。
“张去，你在这守着，我上去看看。”
钟月快速向楼顶方向移动，他脚上发力顺着楼梯，蹭蹭蹭一路向上。
当他站在楼顶往下看的时候，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缕鬼气，只不过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延伸了一一段便消失了。
钟月可以肯定，这缕残留的鬼气就是刚才他追的那只鬼留下来的，但是他又有两个疑点。
第一，如果说那只鬼是刚刚跑上楼，并且把高阳弄了下去的话，那高阳为什么会站在楼顶等着他。
第二，高阳脸上的微笑是怎么回事，而且就在他死之前，回想起给自己散烟的时候，他也一直在笑，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没太注意这个细节。
这个时候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他现在掌握的情况只有跳楼、黑影和微笑。
这三件事到底有些什么联系，他还没弄清楚，钟月在楼顶呆了一会便匆匆下了楼。
很快，就有人前来处理现场了，高阳被盖上白布的时候，钟月蹲在墙角点了两根烟，一根自己抽，一根则放到了旁边。
就算是给这个萍水相逢的年轻小伙送行了吧。
两人回到宿舍以后，钟月把今天他看到的，想到的和张去讲了一遍，张去毕竟干了好几年的销售工作，在很多方面尤其是关于人，他比钟月要强，钟月也是希望两人能一块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钟哥，我心里有个疑问。”张去躺在床上说道。
“什么疑问？”
“你说，这只鬼为什么非要让人从楼上跳下来呢？它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弄死这些人吗？”
张去随口说的这句话，就像一颗炸雷在钟月的脑中爆炸开来，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它是故意的，它在制造恐慌，它是一只鬼，它怎么会有人的思维习惯？”
钟月想着想着就说出了声，这件事太重要了，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二天，钟月他们想先去刘毅办公室了解一些情况，刚下楼就看到清风道长了，他正在昨天出事的地方开坛做法，他身披黄色道袍，手持一把桃木剑，面前摆放着一条供桌，上面堆满了贡品香烛，他一边燃烧符箓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清风道人见到钟月和张去也是热情的打着招呼：“小友，早啊，吃饭了没有啊？”
二人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钟月他们路过清风道长身边的时候分明听到他嘴里念的是：“哦玛尼呗呗哄，沙扬娜拉，太上老君，急急OHMYGOD！”
张去跟在钟月身后正在喝水，听到清风道长这个台词，噗！的一下整个把水都喷到了钟月的身上，笑的差点上不来气。
“我说清风老哥，你这是在哪学的咒语？是不是哪个网上喊麦的主播教给你的？”张去笑着问道。
清风道长不愧是专业坑蒙拐骗的选手，听到张去这么说，他竟然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反应都没有，依然像模像样的脚步罡步。
钟月不由得对清风道长伸出了一根大拇指：“人家这才叫专业的。”
钟月和刘毅约好去他办公室取所有出事学生的详细资料，二人才刚走到刘毅办公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很激烈的争吵声。
“毅哥，你就别犹豫了，咱们把学校的股份就卖给于总吧，趁咱们学校的影响还没太糟糕。”
向东的声音从办公室传了出来，钟月给张去一个禁声的手势，他们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钟先生他们刚到学校，已经开始调查此事了，而且你不也找了那位清风道长了嘛。再等等吧。”刘毅声音低沉。
“昨天晚上就在他们住的那个楼，又有一个学生跳楼死了，据说就死在了钟先生他们面前。”
这是谢军的声音，钟月心想，看来他们三个股东都在办公室里。
“你听听，那你找的那个小子他根本就不行，人就死在他的脚下，他不也没有任何办法嘛。等咱们学校的事再发酵发酵，影响到咱们招生的时候，你就是想卖都卖不出去了，到时候赔的更多，于总现在出的这个价格，非常合适。”向东有些激动。
刘毅沉默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钟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哦，钟先生啊，您是来拿资料的吧，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刘毅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资料。
向东瞪了钟月一眼，没有说话。
“刘老板，您学校这件事我既然接了，就一定会一查到底，你放心吧。”
说完，钟月没多停留，转身就往外走，他这样说，是为了给刘毅一点安慰和信心，希望他能顶住压力。
钟月和张去把资料拿到了食堂，他们打了两份饭，准备边吃边看。
张去熟练地翻阅着资料：“这里面就缺那个叫高阳的了，估计是刚出事，没来得及整理呢。”
“通过资料有什么发现吗？”钟月问道。
“这些就是很普通的学生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他们来自不同的城市，家庭背景也没什么特殊的，都很一般。”
张去一边说一边把看过的资料也递给了钟月。
钟月拿过来翻了翻，确实看不出什么可疑的地方，死者的性别，年龄，居住地，甚至爱好都没有什么规律，可见这只鬼是在随机杀人。
“张去，这个高阳跟咱哥俩挺有缘，咱们就先在他身上调查调查，一会去一趟602碰碰运气。”钟月说道。
“行，那咱们赶紧吃，一会先去602。”
张去和钟月两人吃了饭，拿着资料直接就去了602宿舍。
他们透过窗户发现宿舍里面很暗，像是拉着窗帘。
推门进去后，只见清风道长正在和602宿舍的几个男生坐在小板凳上看片儿呢。
“道长，你这资源不错啊，真是精品。”其中一个男生夸赞道。
钟月清了清嗓子：“恩！恩恩！”
“诶呀，小友你们过来啦，来一块看，一块看。”清风道长热情的招呼钟月和张去。
张去把因为什么来的全都忘了，屁颠屁颠的就想过去，钟月拉了他一把：“我说道长，咱要不先停一下？我有点事问问高阳的同学。”
清风道长见钟月一脸严肃，只好关了电脑，拉开了窗帘。
钟月给屋里的人散了一圈烟，对着其中一个男生问道：“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关于高阳的事？”
那人猛吸了一口，顺着回忆说道：“高阳这哥们命苦，老家是西边农村的，家里特别穷，他爸智力有点问题，他妈腿有残疾好像是。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这不，命还留在这了，哎！”
“昨天，他去我们宿舍还给我们两发的中华烟，还说他爸买彩票中了300万，有这个事啊？”钟月问道。
“谁信啊，他是几天之前，整个人突然就变了，开始胡言乱语，说什么他爸中了3000万，花了100万把他妈的腿给治好了，可是跟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不正常，那几天我们还说呢，说她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高阳同学说道。
“确实，一个人正常不正常，生活在他身边的人是感觉最准的，高阳是受了刺激还是被什么吓得吗？”钟月暗自琢磨。
“对了，你们有没有他家里人的电话，我还是想确认一下。”钟月问道。
高阳另一个舍友接过话：“高阳枕头底下有一个小本，他爸没有手机，那里面应该是写着他们村村长的电话，我见过有一次高阳找他爸就是打的他们村长的电话。”
随后用手指了指高阳的床铺，张去离得近，起身就在高阳的枕头下面翻到了一个黑色的小本，他翻了几下没怎么看就递给了钟月。
钟月接过那黑色小本，打开以后，里面确实写着一些电话号码，他又往后翻了翻，他看到一些类似随手日记的文字，上面写着，太好了，家里有钱了，母亲的腿也治好了类似的话。
钟月拨通了黑本上村长的电话，电话响了一会，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喂，谁呐？”
“您好，我是高阳学校的老师，我想跟您了解一下高阳家里的情况。”钟月说道
“是高娃子的老师呐，你好你好，有甚的事么？”村长很热情。
钟月简单的问了一些事，很快就有了结果，高阳家并没有中什么大奖，至于他的母亲，也没有换什么假肢，在那个贫瘠的村中，哪有什么彩票，去一趟城里都是件麻烦事。
高阳编出了父亲中大奖，母亲换假肢的事情，或者说高阳以为发生了这些事，所以他才会那么反常，那么高兴。
钟月把自己的分析和猜测讲给了张去，高阳为什么会笑，因为他确实认为自他的身上，发生了好事。
“张去，现在咱们两得分开行动，就顺着高阳这个思路，调查一下，已经死了那八个人，分别都是什么情况，一个一个查，我相信这些人的死，一定会对调查这件事有帮助。”钟月嘱咐张去。
“诶，小友，既然有思路了，那我也跟你去，算我一个。”清风道人毛遂自荐。
钟月看了他一眼：“你跟着张去吧。”
毕竟张去是个普通人，钟月考虑张去的安全，让这个有些手段的道人跟着也好。
安排完，三人分作两队，各自拿着几份资料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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