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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昏官1

    御清轻轻叹了口气,心念一动,便分出一分身,移形回衡王宫去。

    玉蝶飞传音问道:“咦!你分身回去啦!还有事没办么?为何不早说?”

    御清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如何来得及说?

    玉蝶飞往下一望,这才发现地面的人,惊奇的传音道:“哇!好多人喔!原来此地还是住了这么多人啊!”

    御清心想:“我们突然现身,当然都凑到这来了。”

    此时地面人虽已散了一些,但街头巷尾都还在谈论。

    玉蝶飞新奇的看着人们的衣着和房舍,一会,传音道:“走吧!去修理知府吧!”

    御清心头一颤,吓得赶紧闪开,果然师姊动了真元,又要带自己走,好险自己反应快;远远的停在空中,传音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玉蝶飞眨着天真的大眼,传音道:“修理他啊!”

    御清传音问道:“如何修理?”

    玉蝶飞一愣,传音道:“咦!你会修宫殿、修飞阁、修堤防、修琴,不会修理人么?”

    御清差点气笑了,正苦恼该如何解释,忽然地面一阵骚动,原来有贼趁人多,偷了钱囊。

    那失主却身手矫健,见那贼身穿青衣,拨开人群,追了过去,三两下便将那窃贼捉到,当街便打了起来。

    那青衣贼也身手不凡,才被扑倒,便马上翻身跃起,一拳直取失主中路,叫道:“你敢打我?我要告官府!”

    御清一愣,没想到做贼的竟先喊打人!众人也是一阵错愕,没看清楚的差点胡涂了。

    那失主没想到对方也是练家子,侧身闪过一拳,一掌顺势切进对方胁下要害,叫道:“什么?明明你先偷我钱囊!”

    青衣贼右手一按,拍开胁下的手,顺势捉住一拉,同时侧身一撞,扑进对方胸前,叫道:“这年头先告先赢,你外行!”

    那失主一手受制,赶紧扑身向下,顺势要将对方摔出,叫道:“那我告你抢劫!”

    路人都大吃一惊,赶紧躲到旁边,转眼便让出了一块空间,围观的越来越多,当中有人叫道:“别打了!”

    “打的好!”

    “当心啊!”

    还有人叫道:“唉!漂亮!”

    “哦!这个好!”

    竟评论起那功夫来了。

    玉蝶飞也看得新奇,指着传音道:“哇!打架了!凡人打架原来是这样啊!”飞身凑了过去。

    御清赶紧传音道:“别靠近!别插手!”深怕师姊一时兴起,又做出些什么事来。

    便听那两人边打边叫,青衣贼纵身一跃,踢向失主面门,叫道:“再管教而已啦!你太嫩!”

    失主侧身让开,顺势曲肘撞向对方,叫道:“你才太嫩,我监外教化三次了,快叫前辈!”

    玉蝶飞看得懂功夫,听却没听懂,传音问道:“再管教是什么?去学馆上学么?”

    御清传音道:“便是罚了钱让他回家。”

    玉蝶飞一愣,歪着头问音道:“咦!那不是让犯人跑了?”

    御清轻轻叹道:“是啊!”

    玉蝶飞惊奇的道:“那岂不是糟糕了!还有那『监外教化』是什么?”

    御清传音道:“便是关不到期限便提早放人。”

    玉蝶飞惊奇问道:“咦?为什么?”

    御清传音道:“若已改过迁善,再关也无意义。”

    玉蝶飞歪着头想了想,传音道:“嗯……可是他已经三次了啊!”

    御清摇头苦笑道:“是啊……”

    说话间,人群中有人叫道:“有人打架,快叫官兵啊!”“官兵怕写报告,都去学『大爱而教』了!”“这两人功夫这么厉害,这是要去到学馆请法师才拦得住啊。”

    玉蝶飞看得新奇,传音问道:“『大爱而教』是什么意思?”

    御清传音道:“便是不伤人、不得罪人的捉犯人。”

    玉蝶飞惊奇道:“咦!这么厉害!连我们斩妖除魔都得用法术,凡间竟有如此智慧!”

    御清差点笑了出来,传音道:“那哪里是智慧,那是不敢得罪人。”

    玉蝶飞一愣,传音问道:“为什么?”

    御清传音道:“这些人不安分,得了委屈便去找财主,财主找上了官,官便来指责。官兵怕指责,只好『大爱而教』了。”

    玉蝶飞恍然大悟,传音道:“太好了!如此便可以平安捉到人了!”

    御清皱眉道:“根本捉不到人!”

    玉蝶飞一愣,恼怒道:“这怎么可以!我来!”

    御清赶紧阻止,传音道:“且慢!你不是想要看衙门?”

    一听到“衙门”,玉蝶飞双眼一亮,兴奋问道:“便是叫人不要做坏事,要乖乖当好人的地方么?”

    御清一愣,心想要如何解释。忽然玉蝶飞指着一户门外传音问道:“咦!那便是地主欺压平民么?”

    便见那是处大院落,大大小小共计二十来间,每间外都架着晒衣杆,看来是分租了出去。

    侧门巷内站著名少妇,带着两岁女儿,前面一个肥胖臃肿的妇人,两人当街叫骂。

    便听得那胖妇人拿着一面石板对着那少妇咆哮道:“连续三个月都没缴足租,你还赖着不走?”

    那少妇怒道:“钱老嬷,我每个月都缴足了,哪有三个月没缴足?”原来那房东叫钱老嬷。

    钱老嬷晃着石板,高声喊道:“这里记得明白,五万八千二百玉币,你难道不知道么?”

    那少妇大吃一惊,问道:“哪里是五万八千二百玉币,分明是四万玉币而已,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钱老嬷便咆哮道:“大家来看啊!这婊子还赶狡辩!缔印时就是这块约,多少就是多少,你想抵赖?”

    众人渐渐聚了过来,那少妇鼓起勇气,大声说道:“那块约就四万玉币,我缴了一年,怎么就变成五万八千二百玉币?”声音微微颤抖。

    路人纷纷交头接耳,有人道:“缴了一年又没换约,怎么会变五万八?”又有人道:“对啊!对啊!一定是违约涨租。”“想赶人也不必如此吧!”“没良心的家伙!”都指责钱老嬷。

    钱老嬷见状,高声喊道:“哼!还想装无辜!大家来说说理!这女的用了院后的水车,因此变成五万八千二百玉币,有什么不对吗?”说着,向旁边一个带着绿色瓜皮帽的小伙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