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真相
皇甫先生并没有给何清开口的机会，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总算读书人还是有一些良心，只肯用一些死刑犯来作为那个妖怪的血食。但是那终归是同族血脉，但是读书人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已经陷入了魔怔。他必须要活得更久。”
“然而那妖怪却也没有那么大方，给那读书人的方法和丹药都是有缺陷的。读书人的身体已经明显出现了副作用，如果读书人想要长久地活下去，决定权在那妖怪的手中。妖怪以此要挟读书人提供更加新鲜的血食，因为那些死刑犯均是将死之人，都已经心如死灰。身上毫无半点灵气可言，对那妖怪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
“读书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起疑心，尤其是读书人的弟子。读书人的弟子与他相处时间比较久，两人之间亦师亦友，可以说读书人的公事和私事他只要肯留心都能知道。那读书人的弟子知道自己的老师做出这种事情以后，整个人万念俱灰，他实在没想到他一直敬仰的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读书人光辉的形象似乎在他心中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回头，可无论他怎么劝说，读书人都已经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还要继续同妖怪做交易。”
皇甫真突然问道：“何兄弟，若你是读书人的弟子，你会怎么做？是大义灭亲，还是帮着自己的师父做隐瞒呢？”
何清默然无语，半响方道：“我实在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只有我真的站在事情的中央才能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说的决定就像是无根之萍一样，毫无根据。”
“是啊，谁能轻易做得了这种决定呢。读书人的弟子见到怎么劝都不管用，心里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读书人，那么肯定要死更多的人。相信何兄弟听到这里早就应该已经知道，我说的读书人正是我的恩师刘昱太守，那位读书人的弟子正是我。”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由皇甫真亲口讲出来，还是让何清觉得有点荒谬的感觉，既然虎妖说的都是正确的。他还想知道刘太守究竟是怎么死的。
皇甫真继续道：“正巧这时候我的恩师的大寿之日到来，你们也带来了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的劝恩师收手，但是老师却说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若是他早些得到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怎么会出此下策，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天意让他选择这条不归路，那么他就要把这条路走下去，他要看看命运究竟给他留了什么结果。”
“眼见恩师还是不肯回头，我的内心心如死灰。我知道他做这种事注定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下场。而且再不阻止他，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我不能让我的恩师留下千古的骂名，他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他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于是我趁着宾客满座之时，独自来到恩师的书房将他杀死。”
何清闻言一征，他已经知道虎妖没有杀死刘太守。但他实在没想到居然是皇甫先生杀了刘太守。他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忽然想起了小师姐薛灵那天曾经跟皇甫先生开了一个玩笑。说是皇甫先生有事情瞒着他。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玩笑，然而当时皇甫先生似乎显得特别的紧张。不过当时他们几个都知道薛灵是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还有在刚见到刘太守尸体的时候，他的表现细细想来也是有诸多的可疑之处。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恩师当时看到我的眼神，似乎觉的很不可思议，又带着一份淡然和可惜，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知道他并不怪我，要不然我不会得手的如此顺利，他甚至没有发出声响。大概他也对这命运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何清这时才注意到皇甫先生不知道何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的哭泣。还在那里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想想都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难受。要亲手杀死自己如师如父的恩师。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也是为了刘太守这一辈子留下的名声。皇甫先生虽然是弑师之人，何清却无法评价他的行为，只是觉得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我特意还在桌上留下了城隍庙的字样，然后我再稍加诱导，这样众人一定就会默认凶手就是那虎妖了，鹰扬校尉和你们就可以一起去城隍庙将虎妖要除掉。我这计划自以为是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没有想到虎妖会将你们劫持，还把自己的交易内幕告诉你们。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虎妖已经死了，何兄弟也没什么大碍。”
“咳咳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
何清见到皇甫先生居然从嘴里咳出大量的鲜血。连忙道：“皇甫先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皇甫真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微笑着说道：“不必了，何兄弟，我刚刚在我喝的茶杯里加了红信石，那是一种毒药。在我跟你讲故事的时候已经开始喝了。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相信已经是神仙难救了。我这一生孑然一身，了无遗憾。只是有一件事拜托何兄弟，还望何兄弟替我保密关于恩师与虎妖交易的事情。我知道何兄弟是修行中人，你们大都不会过问凡尘俗事，只要不告诉这世间的普通人，让我的恩师能不被人唾弃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这个死也要守住自己师父名声的人，何清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呐呐道：“皇甫先生何苦如此啊。”
“咳咳，我....我不想让师父被人家骂。他这一辈子只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咳咳，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就在这堂屋的桌子上。上面说我实在不舍与师父分离，所以愿意追随他而去。想来也不会惹人怀疑。还望何兄弟成全。”
何清知道皇甫先生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只能向他点了点头。
眼见何清点头，皇甫真似乎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如此，我可以去见我的恩师了。”
何清再看时只见皇甫先生已经没有了生机，但是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
这一刻何清突然想回天枢峰了，山下的事情太复杂了，他猛然有点接受不了，或许他是想念天枢峰的小师姐了。
数千里之外的天枢峰上，薛灵正在思过崖思过，然而她却没有受罚的觉悟，周围放着一堆的零食。左手一个杏，右手一个梨子，吃的不亦乐乎。突然，她像是被卡主嗓子了一般。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刚到嘴的食物被她喷的哪哪都是。
薛灵嘟囔道：“这是谁啊在背后骂我，让我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
“然而那妖怪却也没有那么大方，给那读书人的方法和丹药都是有缺陷的。读书人的身体已经明显出现了副作用，如果读书人想要长久地活下去，决定权在那妖怪的手中。妖怪以此要挟读书人提供更加新鲜的血食，因为那些死刑犯均是将死之人，都已经心如死灰。身上毫无半点灵气可言，对那妖怪来说实在是难以下咽。”
“读书人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时间长了自然会有人起疑心，尤其是读书人的弟子。读书人的弟子与他相处时间比较久，两人之间亦师亦友，可以说读书人的公事和私事他只要肯留心都能知道。那读书人的弟子知道自己的老师做出这种事情以后，整个人万念俱灰，他实在没想到他一直敬仰的老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读书人光辉的形象似乎在他心中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老师能够回头，可无论他怎么劝说，读书人都已经认为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他还要继续同妖怪做交易。”
皇甫真突然问道：“何兄弟，若你是读书人的弟子，你会怎么做？是大义灭亲，还是帮着自己的师父做隐瞒呢？”
何清默然无语，半响方道：“我实在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也许只有我真的站在事情的中央才能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说的决定就像是无根之萍一样，毫无根据。”
“是啊，谁能轻易做得了这种决定呢。读书人的弟子见到怎么劝都不管用，心里焦急万分，他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读书人，那么肯定要死更多的人。相信何兄弟听到这里早就应该已经知道，我说的读书人正是我的恩师刘昱太守，那位读书人的弟子正是我。”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是由皇甫真亲口讲出来，还是让何清觉得有点荒谬的感觉，既然虎妖说的都是正确的。他还想知道刘太守究竟是怎么死的。
皇甫真继续道：“正巧这时候我的恩师的大寿之日到来，你们也带来了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再一次的劝恩师收手，但是老师却说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若是他早些得到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怎么会出此下策，一切都是天意。既然天意让他选择这条不归路，那么他就要把这条路走下去，他要看看命运究竟给他留了什么结果。”
“眼见恩师还是不肯回头，我的内心心如死灰。我知道他做这种事注定是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下场。而且再不阻止他，恐怕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我不能让我的恩师留下千古的骂名，他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我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他的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于是我趁着宾客满座之时，独自来到恩师的书房将他杀死。”
何清闻言一征，他已经知道虎妖没有杀死刘太守。但他实在没想到居然是皇甫先生杀了刘太守。他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忽然想起了小师姐薛灵那天曾经跟皇甫先生开了一个玩笑。说是皇甫先生有事情瞒着他。本来是一个很正常的玩笑，然而当时皇甫先生似乎显得特别的紧张。不过当时他们几个都知道薛灵是在开玩笑，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还有在刚见到刘太守尸体的时候，他的表现细细想来也是有诸多的可疑之处。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恩师当时看到我的眼神，似乎觉的很不可思议，又带着一份淡然和可惜，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知道他并不怪我，要不然我不会得手的如此顺利，他甚至没有发出声响。大概他也对这命运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
何清这时才注意到皇甫先生不知道何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但是他却没有发出一声的哭泣。还在那里讲述着他自己的故事。想想都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难受。要亲手杀死自己如师如父的恩师。这么做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那些无辜的人，也是为了刘太守这一辈子留下的名声。皇甫先生虽然是弑师之人，何清却无法评价他的行为，只是觉得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我特意还在桌上留下了城隍庙的字样，然后我再稍加诱导，这样众人一定就会默认凶手就是那虎妖了，鹰扬校尉和你们就可以一起去城隍庙将虎妖要除掉。我这计划自以为是天衣无缝，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没有想到虎妖会将你们劫持，还把自己的交易内幕告诉你们。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虎妖已经死了，何兄弟也没什么大碍。”
“咳咳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
何清见到皇甫先生居然从嘴里咳出大量的鲜血。连忙道：“皇甫先生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皇甫真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微笑着说道：“不必了，何兄弟，我刚刚在我喝的茶杯里加了红信石，那是一种毒药。在我跟你讲故事的时候已经开始喝了。到现在大约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相信已经是神仙难救了。我这一生孑然一身，了无遗憾。只是有一件事拜托何兄弟，还望何兄弟替我保密关于恩师与虎妖交易的事情。我知道何兄弟是修行中人，你们大都不会过问凡尘俗事，只要不告诉这世间的普通人，让我的恩师能不被人唾弃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这个死也要守住自己师父名声的人，何清一时之间感慨万千，呐呐道：“皇甫先生何苦如此啊。”
“咳咳，我....我不想让师父被人家骂。他这一辈子只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咳咳，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就在这堂屋的桌子上。上面说我实在不舍与师父分离，所以愿意追随他而去。想来也不会惹人怀疑。还望何兄弟成全。”
何清知道皇甫先生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只能向他点了点头。
眼见何清点头，皇甫真似乎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如此，我可以去见我的恩师了。”
何清再看时只见皇甫先生已经没有了生机，但是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
这一刻何清突然想回天枢峰了，山下的事情太复杂了，他猛然有点接受不了，或许他是想念天枢峰的小师姐了。
数千里之外的天枢峰上，薛灵正在思过崖思过，然而她却没有受罚的觉悟，周围放着一堆的零食。左手一个杏，右手一个梨子，吃的不亦乐乎。突然，她像是被卡主嗓子了一般。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刚到嘴的食物被她喷的哪哪都是。
薛灵嘟囔道：“这是谁啊在背后骂我，让我知道了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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