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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秋初冬交替的季节,吉城里人人缩手缩脚的冻成了筛子。因为还没有供暖,家里也是冷的阴气逼人。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徐晚每到换季就会引发过敏,脸上、身上全是疹子,试过各种方法,土的、洋的、吃的、抹的,都是表面功夫,用了就好,不用就坏,每年都闹得徐晚苦不堪言。

    下班到家,进门之后徐晚直接进了洗手间,把脱敏的药又重新吃了一遍,看着满脸满身的疹子,徐晚气恼地扔了药瓶喊道:孙卓!

    过了半天,回应徐晚的只有空荡的房间。显然,孙卓并没有在家。徐晚想,不在家难道是去接小禾了?按说也不对,太早了。她打了孙卓的电话,一阵响铃过后,孙卓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孙卓:小晚,你回家了?

    徐晚:嗯,刚到家,你干嘛去了,接小禾吗?

    孙卓:啊......没有,我......我和陈哥出来吃饭,一会儿就回家。

    徐晚:那好吧,我去接小禾。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徐晚挂了电话,匆忙地出门了。徐晚先去超市买了菜,然后开车去接了小禾。

    第二天一大早,徐晚来到单位坐在工位里,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小田笑不可支地说:徐姐,你这一年两次的包公脸,对你可真是比姐夫还忠贞,不离不弃啊!

    徐晚白了小田一眼,拿着材料往科长办公室走去。徐晚一边走一遍看着材料,猛地听见有人喊她。他回头,正看见李孝年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李孝年:你......你这是怎么了?

    徐晚:孝年,你来还是过户的事吗?

    李孝年:啊,是啊,你的脸?李孝年指了指徐晚的脸。

    徐晚:别提了,我这每年换季都这样。

    李孝年:看着你也真是挺遭罪的。嗯,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大夫,看得还不错,我带你去看看吧。

    徐晚思量了一会儿说:算了吧,我这么多年也没少看大夫,见效不大,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李孝年:去看看吧,全当......

    李孝年没再往下说,徐晚接话道:死马当活马医?

    李孝年笑笑没说话。

    徐晚:我这匹死马你要真是被你治活了,我还真无以为报了。

    李孝年:就这样吧,中午我来接你。

    许是徐晚对这旧疾实在是不堪其扰,便没再拒绝。

    中午,徐晚走出了房产局的大院,就看见李孝年的车子已经停在停车位上等她了,徐晚快步走过去上了车。上了车,徐晚系好的安全带,李孝年没有着急启动车子,徐晚差异的看着他。

    李孝年从后座拿出一个保温桶递给徐晚。徐晚打开,里面是一份荤素搭配,卖相极佳的午餐。

    李孝年:来回的路程很远,怕你来不及吃午饭,我给你带了一份。

    徐晚:你呢?你不吃吗?

    李孝年:我又不上班,急什么,早晚的无所谓。

    徐晚:那......我就不客气喽!

    徐晚看着餐盒里的美味,开始慢慢地吃起来。

    李孝年缓缓地启动了车,平稳地开上了路。正如李孝年所说,路程并不短。或许是暖饱思淫欲,车里的暖风吹得徐晚强撑着倦意,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此时车子已经驶上了一条僻静的公路。她知道这是一条去往城南的小道。

    李孝年:徐晚,上次在歌厅的事我想还是和你解释一下。那个女人是我前妻,事前我并不知道她会来,是鹏辉,他在南方几年,有些事他不了解,所以,你别介意。

    徐晚看了看李孝年:我?介意?不,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什么可介意的。孝年,作为朋友,我和鹏辉一样,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破镜重圆。

    李孝年转头看了徐晚一眼,又重新看向前方说:徐晚,我想你也误会了。作为朋友,我想我有必要对那天的突发状况向你解释,毕竟她来意非善,无论是否对你产生了影响,你都有必要了解。

    徐晚:我想我没有......

    李孝年:听我把话说完。她叫隋欣,我们离婚六年了。他一直想要和我复婚,但在我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他一直认为我已经有了......新欢,所以以后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再遇到他,一旦她对你做过激的事,你马上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

    徐晚:我不懂,他为什么对我做过激的事?

    李孝年再次看了徐晚一眼,转过头说:总之,记住了,一旦你处理不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徐晚心里疑惑更深,且不说他前妻,即便是他李孝年,自己也是敬而远之,能不见就不见,连过户的手续她都推给了同事代为办理,她和他前妻又能有什么机会见面呢?

    工作交接的事,李孝年也已经知道了,前天老吕已经和他说了,还问怎么吓到徐晚了,连正常工作都推了。李孝年知道他把她吓着了。那天晚上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结果就是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再一次塌防,他眼看着他们之间又隔起了厚厚的防御的屏障。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往后还真不好办。

    到了城郊的一栋小院前车子停了下来,李孝年带着徐晚走了进去。院落里是一栋二层的小楼,有些老旧,但是非常整洁。边走李孝年边介绍:这位是医生家里世代中医,到他这已经是第四代了。他现在子承父业,每天在这坐诊,接待的都是左邻右舍的邻居和慕名而来的患者。药好医术好诊费低,每天接诊的病人从早排到晚。

    说着,他们走进了一楼大厅,转弯进了右手边第一间诊室。诊室里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正低头写着什么,听见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看是李孝年,打招呼道:呦,孝年来啦,咋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李孝年:我今天是带个朋友来烦您给瞧瞧,好长时间没来了,您身体怎么样?这位是王培安王医生,这位是我的朋友,徐晚。李孝年相互介绍着。

    徐晚:王医生,您好。

    王培安:徐晚,您好。得,我看不用孝年介绍,我想也知道你要看什么病了。

    李孝年:中医讲望闻问切,我想您一定是得到精髓了。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王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最后李孝年对徐晚说:中药熬制塑封需要一两天时间,你来回也不方便,左右我也没什事,我来取之后给你送去。

    徐晚不好意思拒绝,总不能刚承了人家的情,就把人拒之千里,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两人在房产局门前约定两天后联系,便道别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