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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一连几天的低气压使得孙卓快要疯掉,他想要和徐晚重修于好,但是一想到与何美丽的一段露水姻缘他又自惭形秽的张不了口。

    今天,一早下了夜班回到家时,小晚和小禾早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孙卓开始了一整天的忙碌。先是清扫房间,按照北方的习俗,过了小年就是过年了,那么除尘祭灶,洒扫庭除是必不可少的,忙了一整个上午,屋子从里到外整洁如新。下午孙卓又去了超市,采购了一些小禾小晚爱吃的食材,徐晚下班回家时,各色菜肴已经摆上了餐桌。

    徐晚看着一整桌的菜,看着孙卓祈求原谅的目光,徐晚在餐桌前做了下来,先孙卓一步开了口。

    徐晚:孙卓,无论你想要说什么,先不要说,先听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我们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彼此不理解、不信任,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婚姻的模样。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的誓言和决心都会被打磨殆尽,毕竟一辈子太长了,没有人扛得住岁月的侵蚀,人会老去,感情会淡化正常无比。但我希望即便如此,我们也能以最体面的方式面对婚姻最后的路程,我不希望我们最后成为彼此最痛恨的人,我也不想把我的婚姻变成我最鄙视的样子,当我们老了的时候,即便我们不能共赴来生,我也希望不要辜负一起走过的日子。

    孙卓:小晚,其实最近我也想了很多,你问我是不是拿你和别人做过比较,我承认,但是我知道我离不开你,自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只愿为你画地为牢,守着你过完一辈子。其实我知道,你和李孝年什么都没发生,我了解你小晚,一切只是李孝年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是被当时的情绪蒙住了心,一时走不出来。所以小晚,原谅我,不要离开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忘掉那些不开心,回到以前的日子,好吗?

    此时的徐晚已经泪流满面,她分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悲伤的情愫是源于伤心还是决心。是啊,忘了吧,记得又如何呢?不过是用一把刀在心上腕了又腕,除了痛苦毫无意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太多的痛苦都是执念太深,放过孙卓,也放过自己,和婚姻握手言和才是给彼此一条生路。

    徐晚转身靠在了孙卓怀里,双手环住了孙卓的腰,轻声地说:孙卓,永远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不要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孙卓蹲下身,平视着徐晚的眼睛说道:小晚,相信我,我会用我的余生来守护你。

    然后,孙卓忘记了何美丽,忘记了近日来的荒唐,忘记了心里不断翻涌的不安和恐惧,便深深地吻住了徐晚的唇。

    第二天开始,生活似乎真正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徐晚又挽着孙卓的胳膊柔声细语的在他的耳畔低语,吃饭时笑着和他说起单位里的奇葩趣闻,过马路时自然而然牵起他的手。孙卓身心都感到无比的放松,他爱小晚,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何美丽,这么多天何美丽没有找过他,连一个信息都没有,孙卓感激何美丽的牺牲与成全。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应该就此结束了吧,孙卓暗自欣慰的想。

    马上要过年了,这几天,孙卓徐晚每天下班都往返于超市和家之间,热烈地讨论着买哪种酒、哪种烟花,食材是以海鲜为主还是新奇为主,家里的餐具是否要更换一新,孙卓对徐晚的每个提议都应声符合,并且每次都能顺着徐晚的心意说出几条同意的理由,惹得徐晚心花怒放,小禾嗤之以鼻,暗自嘲讽孙卓狗腿行径。

    自从婆婆去了深圳之后,每年的除夕年夜饭都是在徐母家,徐母也是绞尽脑汁安排得丰盛美味,今年徐晚打算请父母到家里来过年,一是父母年纪大了,不易操劳。二是徐晚有心接父母一起住,提前适应一下家里生活。孙卓自是不会反对,于是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却也是乐在其中。

    小禾早已经放假了,每日里和同学东混西晃,不思学业,每当徐晚要勒令阻止,孙卓便充当和事老,一副护犊情深的狗血剧情,气得徐晚七窍生烟却又无计可施,最终也只能是放任自流。

    相对于徐晚近日来的人仰马翻,李孝年最近可谓老神在在,一派闲适安逸景象。家里人口少,只有他和父亲两个人,即便是过年,也不过是和平常一样,不过是多几道菜而已。所以近来几年父亲总是有意无意地为他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只是苦于自己并不上心。其实他也并不是完全拒绝,只是他不想再一次草率地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直到遇到了徐晚。他也不知道这徐晚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念念不忘,不肯放手。

    其实不止他自己不理解,身边的朋友大都也不理解。不止陈东升,很多人都劝过他,如果是男未婚女未嫁,你情我愿,怎样都不为过。但徐晚毕竟有家室,再是一朵出水莲花,也只可远观,绝不可亵玩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者说,凭着他李孝年的身家,又何愁找不到老婆。

    但是任谁说,李孝年对徐晚铁了心一样,活像一个初恋中的毛头小子。那天是李孝年组的局,身边的朋友一是拗不过他,二是所有人都好奇这和徐晚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李孝年如此执迷不悟。

    饭桌上,李孝年有意给自己灌酒,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要说是喝醉了倒也还不会,自己的酒量熟识的人都知道,没多过。想当年自己初闯社会为了生意,一口气干了一斤白酒也还能谈下单子。那天他只是借酒装疯,只有徐晚信以为真而已。

    自从那晚徐晚从他家走后,李孝年几天都没有出门,朋友打电话来约局,他也统统推掉。常鹤打趣他说:我说李孝年,我们一伙子人可也够意思了啊,那天吃饭我们一群人陪你演戏,你还不领情啊。你说又没人逼你,你自己灌自己酒,什么意思我们看不出来啊,你当谁是傻子呐。近水楼台都没能得了月,怎么,你还要闭关修炼羽化成仙啊!

    李孝年被常鹤气乐了,还真是,近水楼台都没能得了月,他李孝年也真是够可以的。不过那晚他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也没想要怎么样,无非就是试探一下罢了。但是那时的徐晚的确是让他以外。他以为徐晚会哭,会求饶,会口不择言,但是他没想到徐晚会以那样的方式推开他。也对,这样的徐晚才是他想要的徐晚,不会低眉顺眼,不会阿谀奉承,有时像高傲的孔雀,有时像炸了毛的猫,露出尖利的爪子,自以为凶悍,殊不知不过是佯装坚强。

    但无论如何,徐晚是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了,即便是为了女儿。

    李孝年拿起书桌上一个黑色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徐晚那晚落在他这的那只耳坠。铂金镶钻,细长的链子,灯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徐晚当晚不曾发现脖子上的吻痕,自然也没有留意这个耳坠遗失在了哪里,既然落在了他的手里,自然没有白白浪费的道理。孙卓啊孙卓,我倒要看看这个何美丽到底是你的试金石还是绊脚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