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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这一夜注定是兵荒马乱的一夜。李孝年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欲望,反复的折腾着徐晚。等到云收雨歇,一切归于平静,徐晚已经精疲力尽,昏昏睡去。

    李孝年看着怀里的徐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四十几岁的男人早过了重欲的年纪,但是面对徐晚,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发泄不完的欲望。看着徐晚被研磨的红肿的下身,他感到有些自责,空床了大半年的时间,徐晚的身子敏感得如同处子,他应该对她更加怜惜更加温柔才对。又一想,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次,下次他一定给她最好的。

    慢慢地,困倦席卷了李孝年,怀抱着徐晚,深深的睡去。

    早上徐晚醒过来的时候头和身子都疼得不行,仿佛每个关节都被拆开重组了一般。喉咙干涩的如同龟裂的沙地,她想起身喝杯水,却被身上是手臂紧紧的收着。徐晚想逃离这个包围,只是刚一动,手臂便又收的更紧。

    李孝年带着一丝慵懒吻在了徐晚赤裸的肩膀上。

    李孝年:饿了吗?我们去吃早餐。

    徐晚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李孝年:怎么了?不舒服吗?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李孝年极尽温柔的嗓音低沉且沙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徐晚突然的坐起身,从地上捡起昨晚散落的衣服套了进去。回头平静地对李孝年说:我今天还有事,你自便吧。

    李孝年看着徐晚,波澜不惊地说: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徐晚,这么看的开啊!

    徐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乱性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看开看不开,无非是发泄一下欲望,昨天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拒绝。说完便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徐晚躲在浴室里,不敢说话,不敢开门,只等李孝年发作。但是过了半晌也不见李孝年开口,只是在一声关门的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徐晚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无声地掩面而泣。

    李孝年下了楼,回到自己车上。拿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他想过今早徐晚会如何面对他,也知道徐晚多半还是回拒绝他。但是当徐晚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的时候,他依旧被气得想要骂人。最终他还是压下了所有的火气,离开了。

    想着躲在浴室里当缩头乌龟的徐晚,他真是拿她没辙。从徐晚离婚到现在,他不是没想过找她,但是始终觉得还是让她缓一缓的好。他知道她租住的地方,心烦的时候就在她家楼下看着她家的灯开了又关。他知道她最近会去酒吧小酌,偶尔碰到也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安全到家才放心,护花使者般的李孝年怎么也没想到眼见着已经进了城门却还是功败垂成。

    不过没关系,她徐晚可以暂时想不明白,他给她时间慢慢想,他李孝年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只是徐晚不明白,这种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之后的无数次,俩人怎么可能从此清心寡欲,再无纠葛。

    最近徐晚总是心神不宁,总是害怕李孝年会突然出现,但好在李孝年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再打扰过她。不见最好,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孝年。上次的事情,徐晚不愿回想,一夜的荒唐到底是李孝年霸王硬上弓还是自己孤寂的灵魂需要慰藉,最后的沦陷到底是因为酒精还是欲望,徐晚自己也说不清楚。

    下了班徐晚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速食快餐,一个人的生活可以简单到烧开水都是奢侈。回到家,把买回来的披萨放进微波炉,定好时间,徐晚静静地站在厨房的窗前看着微波炉里的披萨慢慢膨胀。靠着窗玻璃,突然,徐晚看见巨大的越野驶进甬道慢慢地停靠在楼下,半明半暗的夜色使越野车显得颇为神秘。由于车头冲向徐晚厨房的方向,徐晚可以清楚的看见车里的人停车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座椅,以半躺的姿势看向徐晚的方向,徐晚向后退了一步坐在了餐桌前。

    徐晚有些狐疑,难道这些天李孝年经常在自家楼下偷窥?为什么呢?如果是单纯的想要接近自己,不请自来岂不更好?

    “叮”的一声,微波炉提示音打断了徐晚的思路。从微波炉里取出热气腾腾的披萨,但她已经没了胃口。坐在桌前,看着披萨一点一点冷掉,徐晚直接把披萨连同包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自从上次在楼底看到李孝年之后,不知是不是疑心生暗鬼,徐晚总觉得他心怀鬼胎,于是徐晚最近不是借机留宿在母亲那里,就是赖在王丽娜家里不走,很少回家。

    今年的十一假期,或许是老李为了躲开徐晚,带着丽娜和儿子回了江西老家,父母带着小禾去了乡下参加喜宴,至少也要三四天能回来。形单影只的徐晚逛完商场逛超市,直到走的精疲力尽才开车回家。停好车刚走进单元门,便突然被一只大手拽着上了台阶,一直向上走。徐晚抬眼看着一脸愠色的李孝年,挣扎着喊着。

    徐晚:李孝年,你放开我!

    李孝年既没放开徐晚,也没说话,只是一路拖拽的把徐晚带上了楼,站在徐晚家门口,直接从徐晚包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推着徐晚进了屋。徐晚见李孝年跟了进来,自知请神容易送神难,便使劲儿的把李孝年往外推,李孝年抓着徐晚的手问道:徐晚,你躲我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徐晚:我躲你?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躲你?这里是我家,我请你自重!

    李孝年冷笑着看着徐晚:自重?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自重!接着不由分说的打横把徐晚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徐晚吓到面无血色。

    又是荒唐的一夜。徐晚记不清她和李孝年到纠缠了多久,只记得到最后两人筋疲力尽的时候,李孝年抱着满身印子的徐晚痴痴地笑着。如果说上次和李孝年的疯狂,徐晚还能自欺欺人地把自己当成鸵鸟,但这次是在自己是在无比清醒之下与李孝年滚到了一起,她清醒地感受到李孝年带给她与孙卓完全不同的感受。李孝年强势、霸道、不懂怜惜,但是却给了徐晚从没有过的欢愉和快意。

    事毕之后李孝年抱着徐晚去浴室清洗,徐晚背过身不敢看李孝年,花洒温热的水顺着脊背冲刷着她赤裸的身体。李孝年转过徐晚的身子,看着低眸不语的徐晚,捧起徐晚的头,正色地说:徐晚,你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想着早晚有一天要得到你,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又怕你离开我。四十岁的人了,我也搞不清为什么我就唯独对你着了迷。小晚,答应我,做我的女人?

    徐晚没有说话,心里在想:多么低成本的一个游戏啊!不需要婚姻,不需要责任,甚至不需要承诺,只一句做我的女人,便能肆意享受男欢女爱带来的欢愉,真是好算计啊!

    李孝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在徐晚心中激起的涟漪,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徐晚的回答。

    徐晚看了看李孝年,心想,答应也好,反正自己本也不打算再婚,和李孝年这样更好,谁都不必对谁负责,合则来不合则散,无非是消磨寂寥的时光而已,与其是别人,还不如李孝年。

    想到这,徐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李孝年。

    李孝年高兴地抱着徐晚又是一顿啃咬,如果不是徐晚毫无余地地拒绝,怕是这一夜就这样胡闹过去了。

    第二天徐晚和李孝年睡到了中午。李孝年打开徐晚的冰箱,只看到几盒速食快餐之后,来到床前接拉起徐晚,简单洗漱之后开车去了云鼎。

    走进云鼎,服务生殷勤地打了招呼,看得出李孝年是这里的常客。走进卡位坐下,李孝年把服务生拿来的菜牌递给徐晚,徐晚从头向下看着菜单上的菜,直看到最后,然后把菜牌递还给服务生。

    李孝年不解地看着徐晚:一道菜都不喜欢?

    徐晚看了看李孝年:如果一顿普通的午饭就要我半个月的工资,那我还真是情愿衣带渐宽终不悔啊。然后转头对着服务生说:给我做一碗蔬菜面。

    服务生转头看向李孝年,李孝年对着菜牌点了点,服务生转身离开。

    李孝年看着徐晚不冷不热的脸,真是觉得自己是得了失心疯了。

    就这样,徐晚和李孝年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徐晚现在好像不知道怎么来定义现在她和李孝年的关系。他们不是恋人,因为他们都不是抱着结婚的目的在一起,他们也不是情人,因为他们男未婚女未嫁。

    起初,李孝年要徐晚搬到他那去,徐晚不同意,因为她不想成为李孝年的附属品。没办法,李孝年要了徐晚家的钥匙,经常是徐晚还没下班,李孝年已经坐在徐晚家的沙发上给她发消息,不断催促她早点回家。

    徐晚不喜欢进厨房,李孝年更是以君子远庖厨的说法拒绝进厨房。于是他提议雇个钟点工专门给徐晚做饭和打扫房间,徐晚也拒绝了,因为她觉得和李孝年也未必长久,来了阿姨早晚还得辞退,多此一举。所以,他们成了云鼎的常客。徐晚其实并不想如此奢侈,但又实在受不了李孝年在小饭馆里万分嫌弃的嘴脸,而且每次吃饭都以回家煮面收场,索性随了李孝年。

    两人相处下来,慢慢的徐晚对李孝年有了一些了解。李孝年多年来一直经商,具体的经营内容虽不慎了解,但是徐晚最近才知道,原来夜宴背后的老板居然是李孝年,怪不得每次去夜宴都能碰到李孝年。起初李孝年来找自己办理房产过户倒也不假,只是这房子是他前妻的,至于他为什么收了他前妻的房子徐晚不知道,没问,也问不着。他前妻徐晚见过一次,也是在夜宴,容貌尚佳,只是缺了点韵味。

    两人在一起不久后,李孝年给了徐晚一张卡。徐晚表面上没有拒绝,但是这张卡一直放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从没有动过。徐晚并不好奇里面有多少钱,无论多少钱也都是她在李孝年这的价码。露水姻缘,明码标价,情义不在,两不相欠。

    李孝年也经常带着徐晚去一些品牌店里买一些价格贵的让人乍舌的衣服和鞋子。只是这些衣服和鞋子一直被徐晚放在衣橱里,从未穿过。李孝年似乎也只是为了花钱而花钱,从未在意过徐晚是否真心喜欢。

    或许是李孝年粗枝大叶,也或许是男人的自以为是,他们总是以自己的认知为准绳。他认为徐晚穿红色漂亮,所以徐晚衣橱里的衣服大多是以红色为主。他无肉不欢,所以每次吃饭都是荤菜为主。他喜欢徐晚的手,葱管般细长白嫩,所以从不让徐晚的双手沾水。

    对于李孝年的执念,徐晚既不拒绝也不戳破,只是默默接受。对于这样一个站在社会顶层的男人,你不能要求他会向一个普通人那样时刻照顾别人的想法,做他的女人首先要学会的便是顺从。你可以偶尔无伤大雅的挑衅,但决不能触了他的逆鳞,或许他的前妻或许就是她的前车之鉴。虽然徐晚并没有想过要嫁给李孝年,但是作为女友也好情人也罢,摆正自己的位置至关重要,即便不需要飞上枝头,她也希望在分手时不那么卑微。

    关于小禾的事徐晚也谢过李孝年,李孝年当场便照着徐晚屁股狠狠的拍了一下。按照李孝年的说法,他当时给小禾办入学的事情也不都是看着徐晚,一个孩子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有多重要,他比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当年跟着一群坏小子混,以他的智商上个大学应该不成问题。

    这一点徐晚到是不怀疑,李孝年的头脑和城府虽然徐晚不曾领教,但是只凭着他一个初中学历能做到如今的地步,若说是没点手段和智谋,大浪淘沙里怕是早就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只是徐晚总觉得是欠了常鹤一个人情,不知道要怎么还。李孝年看了看徐晚,用力地把她搂紧怀里,反复啃咬着,低声地说:常鹤人情不用你管,你就想着怎么谢我吧!

    在情事上,徐晚也是万万想不到。李孝年已过不惑之年,精力却无比旺盛。只要没有应酬,或是小禾不在,他都会来徐晚家里,抱着徐晚上下其手,惹得徐晚娇喘连连,最后满足地搂着她一觉到天明。

    情事的频繁,徐晚叫苦不迭,次日腰酸背痛不说,满身的印子害的徐晚只能每天都穿着高领衫上班。唯一能让徐晚放松的时候便是生理期。每个月的生理期,每每想到李孝年欲火难耐的盯着徐晚,她就开心得不行,故意穿得少之又少在李孝年面前晃,最后李孝年实在忍不了,就磨着徐晚让她用手帮他解决,徐晚自是不肯,看着李孝年吃瘪,俨然已经成了徐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