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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李孝年明白徐晚生气,但也没过多解释,一路把车开上了滨江公路。

    徐晚:你这是要去哪啊?

    李孝年:到了你就知道了。

    徐晚没再说话,靠着车窗,空调的热气吹得她眼皮打架,没一会便睡着了。不知多久,徐晚悠悠地转醒过来,四下一片漆黑。李孝年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李孝年:醒啦!你可真行,一觉睡了两个多钟头。

    徐晚:这是哪啊?带我来着干嘛?

    李孝年:等着。

    说完,李孝年便下了车,来到了车前面几十米的地方,点燃了一支烟,然后俯下身。前面一片漆黑,徐晚看不清李孝年脚下是什么,直到一条闪亮的火光直飞向天际,并伴着一声脆响,然后一大团缤纷的烟花在天空炸开。紧接着李孝年点燃了一排的花筒,一个又一个花团锦簇的烟火在江面绽开。徐晚看着它们,或绚烂夺目,或高耸入空,或响声一片,但无一例外地如樱花一般,在极致绽放后一点点坠入江水。徐晚知道李孝年的用心,之前对他的不满也一点点地消失。今年的除夕,对她而言或许有失落和不满,但是更多的是惊喜和感动,如果说李孝年是狂妄的,自以为是的,但对她更多的是呵护和宠溺,她只希望李孝年的爱不会如樱花一般的烟火一样在最绚烂的时候凋零。

    初二这天,徐晚把小禾接回了母亲家。多日未见小禾,母亲想得不行,给了小禾一个大大的红包,小禾乐得不行。然后徐晚又带着父母和小禾去了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吃饱喝足后徐晚和小禾又看了贺岁档电影,晚上她们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静静地聊起天。

    徐晚关心的还是小禾的学习和生活,小禾现在的学习不需要操心,处于稳步上升阶段。生活上的事小禾不愿多说,只说还是和孙卓一起住在原来的房子里。偶尔能见到奶奶,不太能见到何美丽和弟弟,至于她们过得如何,小禾只说不清楚。

    其实小禾不说徐晚也知道,现在孙卓不与何美丽住在一起,自然也是不常见到,更谈不上共同生活。何美丽自己带着孩子和婆婆住在一起,心酸徐晚自然能够体会,只是这是她自己要的生活,和谁也抱怨不了。很多事情无法预测,她预测不了孙卓的执拗,也预测不了她未来的生活,好的坏的都要她自己担着。

    时间久了,徐晚对孙卓的恨也已经逐渐的淡去,他们之间或许只是阴差阳错导致最终走到了穷途末路,或许是他们今生的缘分只能到这,孙卓对她的爱只有这么多,用完了就结束了。

    那么他和何美丽呢?是爱吗,肯定不是,那么是感动或是羁绊,徐晚自己也说不清,就像她和李孝年,莫名其妙的就走在了一起,没来由地扯也扯不断,可是要一直走下去,却又没有相伴一生的勇气。

    新年的假期异常忙碌,空闲的时候,李孝年带着徐晚去看了李老爷子,也是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徐晚不由觉得怎么像歌里唱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鸡,只不过歌里是回娘家。

    李父给徐晚包了一个巨大的红包,数目咋舌,徐晚想拒绝,李孝年却直接替她收了。并对徐晚说用不着不好意思,儿媳妇第一次过年登门,多少都不为过。徐晚在李孝年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李孝年吃痛抱着徐晚一顿啃,李父只能转过头干咳了几声,进了厨房。

    不得不说,多年父子相依为命的生活,练就得老爷子的厨艺炉火纯青,堪比宾馆的大师傅,一顿饭吃得徐晚腹胀如鼓却意犹未尽,只把老爷子看得自得意满。

    李孝年却掀起老爷子的旧账,别看他现在手艺了得,当年也是把饺子煮成片汤的手艺,说得老爷子照着李孝年后脑狠狠地就是一个巴掌。

    也许是许久家里没这么热闹过了,当徐晚和李孝年提出回家的时候,徐晚分明地在李父的脸上看到了落寞。的确,这个家冷清得太久了,老爷子常年独居少了人气。

    从李父家回来,两人回了李孝年的公寓。洗漱过后,徐晚做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条未读短信,还是那个号码。徐晚点开看了短信内容:您好,我是隋欣,明天下午2点,云鼎,不见不散。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徐晚反复看了好多遍。最终徐晚没有和李孝年说起这件事,她很好奇隋欣约她到底要说什么呢?

    第二天,李孝年早早地就出门了,徐晚一直在床上躺到中午才起来。阿姨给她留了饭,徐晚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一会儿的约会。放下碗筷看了看时间,在化妆镜前画了个简单的淡妆就出门了。

    由于她不想让李孝年知道这件事,他没有让姜华送她,

    而是自己开车来到了云鼎。到云鼎的时候还不到一点半,晚走进云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由于是常客,服务生熟络地问徐晚需要什么,徐晚只点了一杯咖啡便让服务生离开了。

    坐在卡位上,徐晚百无聊赖地喝着咖啡,刷着手机,心不在焉地看着各条娱乐新闻,有官宣恋爱的,有官宣离婚的,还有明星夫妻大秀恩爱的,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徐晚看了看表,差七分钟两点。窗外冬日的景象配上新年火红的装饰相得益彰。餐厅里放着“好日子”的背景音乐,但徐晚想今天对李孝年来说或许并不是个好日子,新欢旧爱相对而坐能是什么好日子。

    徐晚还在想着,就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后一个火红的身影做进了徐晚对面的椅子。

    看到隋欣,徐晚心下暗惊。徐晚见过一次隋欣,是在夜宴,上次见到她虽谈不上姿态万千,但也算容貌尚可。但这次见到隋欣,明显可见变化,浓艳的妆容掩盖不住神色中的憔悴,不过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却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印记。

    隋欣也不曾放过徐晚,审视的目光一寸寸地略过徐晚。

    隋欣:我想象不到你和孝年只认识还不到两年。

    徐晚:怎么说?

    隋欣:我一直以为孝年外面有女人,我也以为是你,但显然,你真的命好。

    徐晚:李孝年应该不止有过你和我两个女人吧,你怎么就单单对我这么大敌意。

    隋欣:你是说白秀秀?你高看她了,他入不了孝年的眼,只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徐晚没说话,她没见过这个所谓的李孝年的女人,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隋欣:上次在夜宴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孝年对你能用心到这个程度。

    徐晚依旧没说话,但心里却因为隋欣的这句话没来由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隋欣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侧过头吐出了肺里的白烟: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背着孝年找了别人吗?

    徐晚看着隋欣侧头时鬓角露出的白发,她比自己应该是大不了几岁,但自己的头发却还是乌黑的。

    徐晚:你觉得他不爱你?

    隋欣看了看徐晚,在烟灰缸里暗灭了香烟。

    隋欣:你认为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会几个月都不碰她?你认为他爱我的话会连续半个月都不回家?不是我背叛他,是他根本就不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