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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而后的日子,徐晚依旧每天上班下班。没有小禾在,她一个人回到出租屋百无聊赖的时候也会想起李孝年。李孝年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心思的呢?是在医院还是在夜宴?想起她和李孝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紧张得汗毛倒竖,而这个混蛋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把她虎得一愣一愣的。

    后来在房产局,法拍的房子她猜应该是隋欣的,或许是她和那个男人的,至于李孝年使了什么手段徐晚不得而知,但大抵新仇旧恨一并了结了。

    后来何美丽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她至今也弄不清这里面李孝年到底起了多大推波助澜的作用,以至于事情滚雪球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如果说何美丽是李孝年放在她和孙卓婚姻里的一枚棋子,那么他怎会如此笃定自己会输给何美丽呢?

    再后来她与李孝年便有了千丝万缕的交集,而且挥不去斩不断。但无论自己如何恨他也必须承认,是李孝年拉着她的手走过了那段晦暗无比的日子。

    那段日子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让她消沉、悲观、绝望,如果不是小禾偶尔的陪伴,她甚至觉得生无可恋。日复一日除了等待和女儿团聚,没有任何可以期待和盼望的事情,日子也就变得无比漫长乏味,于是她成了酒吧的常客。可就是这样的日子因为有了李孝年的存在,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捱。虽然他霸道、强硬甚至不择手段,但正是他这些看似无赖的行径,逐渐抵消了她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郁,每日除了等待小禾,便是费尽心思应付李孝年的死缠烂打。

    徐晚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门开了。徐晚转过头去看,李孝年赫然出现在了门厅,手里提着行李,风尘仆仆。

    徐晚霍地站了起来,急吼吼地来到门前,一把打开还没来得及关掉的门,拽着李孝年就往门外推。

    徐晚: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出去!

    李孝年:小晚别闹,让我进去,我刚才无锡回来,让我歇一会儿。

    徐晚:回你自己家,出去!

    李孝年:小晚,你听我给你解释。

    徐晚:没什么可解释的,李孝年,我徐晚再傻再蠢,被人耍一次就够了。

    说完,徐晚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一个挨着一个的换台。

    李孝年收起嘴角的笑意,换了鞋走进客厅,做到徐晚身侧。徐晚见李孝年坐了过来,刚要起身离开,却被李孝年一把死死地抱住,徐晚想要挣脱,却只是被李孝年抱得更紧。

    李孝年:小晚,你听我说。

    徐晚:我不听,别和我说是何美丽冤了你,也别说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哼,李孝年,你真是可以啊,手段厉害啊!我说一个按摩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轻轻松松地就拿下了孙卓,怎么就事事得偿所愿,原来是有你这个世了外的高人给她出谋划策,你了不起啊李孝年!

    李孝年:听着,徐晚!

    李孝年打断徐晚,一脸正色地看着徐晚。

    李孝年:你可以说我在你和孙卓离婚的事情上使了些手段,但无非是使你们本就存在问题的婚姻加快走向终点,绝不是我从中作梗,你们离婚怪不到我头上,听懂了吗?

    徐晚:那何美丽呢?你敢说何美丽不是你过河的卒子?

    李孝年沉默了片刻:我承认,何美丽是我放在清远足道的,但如果孙卓心志坚定无所贪恋,如果你们的婚姻真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那么任凭她何美丽如何玩弄心机,任我李孝年如何费尽心思也都是枉然。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孙卓能守着你过一辈子,护你周全,我衷心祝你们幸福,可他孙卓守不住,怨得了谁呢?

    徐晚瘫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啊!怨得了谁呢?苍蝇还不叮无缝蛋呢,何况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更何况是何美丽这样的女人。

    或许在这场博弈当中没有人是心底坦荡的,就像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算计,包括她徐晚。

    李孝年有些心疼地看着徐晚,婚姻的失败带给她的重创一时难以抚平,但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痛,那么久交给时间吧,也交给他李孝年,他会让她变回从前那个自信、高傲的徐晚。李孝年看着徐晚微红的眼睛,轻柔地吻了下去,立刻有咸咸的味道顺着嘴唇沾满的舌尖,徐晚颤抖的睫毛刷着李孝年的嘴唇使李孝年有些心痒,捧起徐晚的脸就要吻下去,徐晚却突然扭过头干呕了起来。

    徐晚莫名地心慌,最近这种呕吐的情况时有发生,有的时候连胆汁都吐了出来,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快步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狂吐。

    李孝年紧跟着进了洗手间,顺着徐晚的后背给她顺气。看着徐晚的这个吐法立时让他心里荒地没了底,和徐晚相处这么久以来没发现她有肠胃方面的毛病,怎么会吐的这么严重?忽然,李孝年像是惊醒了一般,给徐晚拿了一些纸巾就冲出洗手间,开门跑了出去。

    胃里的食物已经吐净,徐晚坐在马桶前拼命忍住胃里依旧不断上涌的反意。

    过了不一会儿,李孝年回来了,大步走向洗手间,拉过徐晚的手,放在徐晚手里的是一个盒子,徐晚看了看,然后不解地看着李孝年。

    李孝年:试试吧。

    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走进了厨房。厨房里他依旧是拿出一根烟放在嘴里,没有点燃。心绪有些激动,有些期盼,甚至有些祈祷的意味,但愿吧,但愿随了他的心。

    过了一会儿仍不见徐晚出来,李孝年再次走进洗手间,看着徐晚手里拿着那个盒子愣愣地坐在马桶上,他走了过去,拿过徐晚手里的盒子仔细看了看,然后笑意挂满了他微黑的脸庞。

    徐晚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不是,我不是带了节育环吗?

    蓦地,徐晚有些明白了,睁大了眼睛瞪着李孝年。对,李孝年安排她去体检了,全身上下都检了,包括妇科内诊。

    徐晚猛地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孝年跳着脚的骂道:李孝年,你这个王八蛋!你这辈子遇见我就是为了算计我是吧!

    李孝年强忍住笑,抱过徐晚:不要乱跳,动了胎气。

    徐晚:动了什么胎气,谁跟你说我要这个孩子了?你让我怀孕,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我不要生孩子!

    李孝年轻容的吻落在了徐晚的唇,轻轻地、辗转地在徐晚的唇上描摹。徐晚有些不知所措,她习惯了李孝年的霸道与强势,却不知道他也可以如此温柔。

    一吻结束,徐晚有些气喘。李孝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地说:小晚,给我生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好吗?

    徐晚:你还缺女人给你生孩子?那些女人巴不得给你生孩子呢!

    李孝年:你别气我行吗?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也只要我和你的孩子,你懂吗?

    徐晚还有些犹豫,毕竟这突如其来的孩子不在她的意料之内,如果有了这个孩子她要如何跟她父母说?如何跟小禾说?如何跟同事朋友说?毕竟她现在是个离异未婚的女人,就算他李孝年可以不管流言蜚语,那她徐晚要如何堵住悠悠之口呢?

    李孝年似乎看穿了徐晚的心思,他抱紧了徐晚,贴在她的耳边说出了三个字: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