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刘家坝里贩药，流氓酒馆大闹
经过了数日跋涉，龙瑞是回到了大龙山下的刘家坝，这小镇子乃是方圆百里之内唯一一处大型聚集区，上山的采药人，流窜的匪盗，抓犯人的巡捕，往来的小商贩，鱼龙混杂。
看了看自己这身破衣烂衫，再逛逛这镇中的裁缝铺，对铺子里的衣服好不羡慕，寻思着给妻子老丈人丈母娘还有自己都买点新布料，没成想手还没碰到料子就被老板娘吼住了，手上还吃了一尺子，这龙瑞是赶紧缩回了手，回头想想也是，现在自己还没钱呢，不如把包在衣服里的草药拿出来一些，顺带着卖点便宜丹药，既引不来猜忌，又能拿点钱给家里置办点东西，待自己回了家告诉妻子自己的好事，安抚了妻子再把好药材带到那平阳城卖掉，岂不妙哉，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发喜。
也是随便找个了热闹的地界，不顾旁边算命的眼光，龙瑞就地而坐，身后还响着叫花子邦邦的敲碗声，这就掏出了几株寻常草药，又从怀里拿出少许远行必备的药丸，这有充饥的药丸，还有这止渴的，连带着伤寒跌打骨碌碌十几粒铺在衣服上，这就扯开嗓子大叫到：“诶，看看呐，这新采的草药自家做的药丸，好用着呢。”
喊了没几声就有个老汉偷偷摸摸的走过来，贴着龙瑞的耳朵问道是否有那虎狼之药，龙瑞摇了摇头，这老汉神色匆匆转身就走。
只见眼前的的妇人指着老汉的背影骂道：不就是儿子给寄了点钱嘛，这天天的找那大姑娘小媳妇聊天，老不正经的。
说罢上前问着龙瑞买了几颗充饥止渴的药丸，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那老汉的儿子就是跑马帮的，赚到了钱一个小不正经不回家，跑到城里青楼里，那是散尽了一年的辛苦钱，来年接着这么干，好在每回多多少少给老汉寄一点银子，这老汉自己有地，家里也养了不少鸡鸭，每年钱一寄过来，就到处在那里勾勾搭搭，前些年半夜翻村头王寡妇家的墙头伤着腰了，大半夜的咿咿呀呀，搞得我们还以为土匪来了，打着灯笼出来抓贼，一看那晃晃悠悠逃跑的影子都知道是谁，这么大把年纪了，一点都不害臊，我们家那位也是跑马帮的，谁要是敢翻我们家墙头，看我不砍了他的手。
后面有个人说道：砍手算啥子，你不得把他狗腿打断。后面几个人起哄笑道，这妇人瞪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这来的人三三两两，打猎的买草药，跑马帮的买吃食，不多时就把这衣服上面放着的东西卖完了。
再一看，这也快到了晌午了，人也没几个了，自己就算从兜里再掏出几粒药丸这八成也是没人来买了，得了，干脆找个地方吃碗面，歇一歇脚，等着下午凉快了再出来卖点。
想罢那是收起衣服，正欲要走，只听身后一声诶呀，龙瑞转头一看，只见这算命的站起身来对着龙瑞指指点点，龙瑞看着他假装拿捏的手指，没管。
这算命的眼睛可尖着呢，这分分文文卖药钱都进了龙瑞的兜里，那他可不是眼红啊，看着龙瑞一点不理他，干脆就拉住了龙瑞破的就剩几根布条的衣袖，从面像有邪气说到最近有大灾，从父母有大病说到祖坟风水不好，龙瑞几次挣脱这人都厚着脸皮又把布条拽了过去，弄得他最后装作发怒瞪着这算命的家伙，这人才老实，干脆也收起了书箱拿起了旗子跟在龙瑞的后面，龙瑞也不管。
好些日子没吃过一顿正经饱饭了，龙瑞准备吃两碗面条外加半斤牛肉，这街边的小买卖倒是有青菜面条，只是这牛肉非得去饭馆不可，这镇里像样的饭馆就那么几家，龙瑞冲着最近的这家就去了，倒是那算命的还在他身后畏畏缩缩的跟着，龙瑞倒也不搭理。
本想着就自己这身打扮坐门口吃就得了，但想了想这人来人往的好牛肉也给糟蹋了，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馆子里，都快忘了上次进馆子吃菜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这刚跨进了门槛，小二就把龙瑞往里面邀，龙瑞选了个靠着墙边的座，也不跟镇里的老爷似的非得坐在那中间，小二一边问这位爷吃什么一边就添茶倒水，龙瑞便说道两碗青菜面，半斤酱牛肉，还没等小二转身传声，这龙瑞又说这地方都有什么酒，小二随即转头笑说：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红，十八年陈酿，还有黄泥封存的风来醉，客观您要多少。
龙瑞也笑道：一碗足矣，可有自家酿的好酒？这小二也不啰嗦：我们小店还有自家酿的高粱吟，这就给您上来。说罢小二吆喝两声便去迎了下一位客人。
龙瑞这边放罢了衣物，那边酒已经端了过来，闻着这高粱吟的味道，嘿，那是真香啊，虽然跟这风来醉相比，眼前的这碗酒有高粱特殊的气味，但是不影响龙瑞这种老百姓乐呵呵的品酌一番。
嗅了几下，这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原本读书的时候龙瑞并不饮酒，但是后来上山采药，出一膀子力气，这就染上了喝酒的习惯，身体疲乏小酌一杯，晚上睡个大觉，那感觉叫一舒服，先可这碗边抿了一口，咋么咋么滋味。
这边龙瑞啪嗒着嘴，心里寻么着，别看这小二这么热情，这酒里可掺了水了，也是，自己这身打扮，这店家估计自个也没几个钱。
这酒，喝着喝着就没了滋味，但是龙瑞还舍不得大口喝，这眉头是越喝越紧，脸色是越喝越难看。
旁边桌子有一位蓬髯大汉，看着龙瑞这边，端起一碗酒咕咕下肚，喝罢便将那酒坛整个提起，朝着龙瑞这边桌子就是一砸，哐啷一声，震的龙瑞差点把手上的酒都给洒了，这大汉说到：喝那劳甚子的掺水假酒，来，喝我这个，说罢抢过龙瑞手上的碗，朝着小二的方向就是一泼，这小二躲避不及是给弄了一身，也不敢出声，这掌柜的看了这边一眼，使了个眼色，那边小二就提了一壶好酒上来，说是老板欣赏这位英雄的酒量，特送此美酒，供二位畅饮。
大汉且叫小二拿来了自己桌上的下酒菜，给龙瑞倒了一碗好酒，龙瑞接过了酒水，连声道谢，大汉又给自己满了一碗，随即说到：男子汉大丈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天我请你喝酒。说罢就脖子一伸，咕噜噜酒水下肚，喝完把这碗往桌子上一磕，另一只手抓过酒坛就是咚咚咚倒酒，龙瑞看这气势也知道了，今天是遇到了豪爽之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这是端起了碗，咕咚咚一杯酒下肚，火辣辣从这嗓子眼是一路烧到了肚中，小腹一股暖意。
这边两人是你一碗我一碗好不痛快，临着还有一桌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说到：我要是有这酒，就不请叫花子吃。另一个人接过话：得了吧，你们家吃剩的那饭还不得给猫猫狗狗送去。
这大汉定力也是可以，对龙瑞说不必管那聒噪之人，两人接着喝酒，就着这盐炒花生米，秘制酱牛肉，好不痛快。这两人看大汉和龙瑞喝酒吃肉，聊天说笑，不为他们的话语所动，好生不是滋味，朝着角落里的一桌人一声招呼，登时是站起了五六个人，此时有聪明人一看这势头不对，赶紧结了帐就跑了，还没等这群人走到龙瑞身旁，刚才还喧嚣非常的酒馆顿时就没了什么声音，还有那么几桌看客坐在桌子上没动，楼上干脆就伸出了几个脑袋，扭来扭去想着有什么戏可看。
这为首的刀疤脸直接摘了头巾，露出那卤蛋似的脑袋，说到：这位爷这么有钱，也请哥几个喝两杯呗。这蓬髯大汉嚼着牛肉，喝下了手中的那碗酒，说到：狗饿了，得寻主人，我家可没养这么些七七八八的狗。说罢大汉就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这龙瑞嘴里的牛肉还没嚼完呢，现在干脆是嘴都不敢动了，这要是他一个人，一溜烟的就跑了，自己招惹了这么多人不走肯定是自己吃亏，江湖经验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今天这事可不一样，有人请吃酒吃肉那可是头一遭，其实龙瑞单打独斗那也吃不着亏，这大高个打两个普通人也是绰绰有余，但是凡事得为家里人着想，万一这惹了祸谁都不好过，想着今天已经吃了人家的，大不了就放开了手脚干他一架，这大腿虽然还未痊愈，但是也没有大碍，不是武者，普通人打架还是更喜欢用拳头。
这刀疤脸嘴一歪，眼珠子差点爆出来，大喊一声干了，话还没说完，拳头已经到了蓬髯大汉脑边，这大汉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歪，这脚就横着在了刀疤脸的腰上，这刀疤脸拳头不但够不着，自己冲的太猛腰上还挨了一下，顿时就向后面摔去，两个人赶紧扶住了他，剩下几个抄起凳子就往大汉和龙瑞身上砸去，龙瑞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托住砸过来的凳子，另一手一拳打倒那个人的脸上，顿时那人是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涕眼泪是全流了下来，嘴里还冒出了血。
这边大汉也是不甘示弱，一脚蹬飞了一个，这肩膀就挨了一下，转过头了一巴掌扇飞了另一人手上的凳子，他冲上前去一肘子打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直接将人打的晕死了过去，刀疤脸大喊了一身抄家伙，剩下的几个人从腰里掏出了各种兵器，有柴刀，有狼牙棒，还有人从角落里拿出了朴刀，这下龙瑞可是大惊，自己可没什么兵器，倒是这大汉神情自若，将搭在墙边的长布一扯，竟是一杆寒心两刃墨穗黄蜡枪，大汉让龙瑞保护好自己，说罢便提枪上前，刚才说风凉话的两人哈哈大笑，说着大汉是个傻子，敢在这里动长兵器，笑声未绝，这大汉右手这么一拧，双手长枪变双手短枪，一劈而下，站在最前面的人应声而到，狼牙棒横扫过来，大汉合枪那么一立，只见长枪如弓，但未能伤其分毫，拆枪一刺，先废那人手臂，再跟一刺，伤其肩胛，随后一脚踢飞。
这边龙瑞直接掀翻桌子，用桌面来抵挡朴刀的砍击，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反倒是龙瑞用力推挡将人逼得连连后退。话说这边刀兵刚起，那一层的看客是连账都没付就全跑了，二层的看客这脑袋也全缩回去了，小二趁势钻到了桌子底下，那掌柜的干脆躲在账坊后面。
这边还没等大汉放倒这朴刀手，那边多嘴的两人已经在仆人的护送下跑了，这大汉见此，说了一句滚吧，剩下的这几人蹦着扶着一溜烟儿的就跑没影了。
大汉给龙瑞拱了拱手，说了一声有缘再见，就准备走，龙瑞见此也是回礼，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家来人，说罢两人走出了酒馆，这一东一西是各走一路，这小二吓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掌故的还撅着屁股躲着的，好容易二楼有个胆儿大的漏了个脑袋，这才让二楼的看客们抓紧时间赶紧走了，掌柜的听到声音这是连忙要钱，顺脚的踢了桌子下的小二一脚，可这刚才胆小的看客们此时却开始对着掌柜的骂骂咧咧，好像这顿饭没问掌柜的要钱就不错了似的，弄得这掌柜也是泪流满面摇头叹息，等人走完了又顺带着给了小二一脚，叫他赶紧把这烂摊子和伙计们收拾好，今天晚上他们就吃客人的剩饭，说完便转身回了房，小二和伙计们收拾完了这烂摊子，最后这桌子上是一点菜都没有剩，二楼桌子的菜客人揣怀里全带走了，一楼的菜都在地上呢，弄得大伙是骂爹骂娘。
看了看自己这身破衣烂衫，再逛逛这镇中的裁缝铺，对铺子里的衣服好不羡慕，寻思着给妻子老丈人丈母娘还有自己都买点新布料，没成想手还没碰到料子就被老板娘吼住了，手上还吃了一尺子，这龙瑞是赶紧缩回了手，回头想想也是，现在自己还没钱呢，不如把包在衣服里的草药拿出来一些，顺带着卖点便宜丹药，既引不来猜忌，又能拿点钱给家里置办点东西，待自己回了家告诉妻子自己的好事，安抚了妻子再把好药材带到那平阳城卖掉，岂不妙哉，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发喜。
也是随便找个了热闹的地界，不顾旁边算命的眼光，龙瑞就地而坐，身后还响着叫花子邦邦的敲碗声，这就掏出了几株寻常草药，又从怀里拿出少许远行必备的药丸，这有充饥的药丸，还有这止渴的，连带着伤寒跌打骨碌碌十几粒铺在衣服上，这就扯开嗓子大叫到：“诶，看看呐，这新采的草药自家做的药丸，好用着呢。”
喊了没几声就有个老汉偷偷摸摸的走过来，贴着龙瑞的耳朵问道是否有那虎狼之药，龙瑞摇了摇头，这老汉神色匆匆转身就走。
只见眼前的的妇人指着老汉的背影骂道：不就是儿子给寄了点钱嘛，这天天的找那大姑娘小媳妇聊天，老不正经的。
说罢上前问着龙瑞买了几颗充饥止渴的药丸，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那老汉的儿子就是跑马帮的，赚到了钱一个小不正经不回家，跑到城里青楼里，那是散尽了一年的辛苦钱，来年接着这么干，好在每回多多少少给老汉寄一点银子，这老汉自己有地，家里也养了不少鸡鸭，每年钱一寄过来，就到处在那里勾勾搭搭，前些年半夜翻村头王寡妇家的墙头伤着腰了，大半夜的咿咿呀呀，搞得我们还以为土匪来了，打着灯笼出来抓贼，一看那晃晃悠悠逃跑的影子都知道是谁，这么大把年纪了，一点都不害臊，我们家那位也是跑马帮的，谁要是敢翻我们家墙头，看我不砍了他的手。
后面有个人说道：砍手算啥子，你不得把他狗腿打断。后面几个人起哄笑道，这妇人瞪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这来的人三三两两，打猎的买草药，跑马帮的买吃食，不多时就把这衣服上面放着的东西卖完了。
再一看，这也快到了晌午了，人也没几个了，自己就算从兜里再掏出几粒药丸这八成也是没人来买了，得了，干脆找个地方吃碗面，歇一歇脚，等着下午凉快了再出来卖点。
想罢那是收起衣服，正欲要走，只听身后一声诶呀，龙瑞转头一看，只见这算命的站起身来对着龙瑞指指点点，龙瑞看着他假装拿捏的手指，没管。
这算命的眼睛可尖着呢，这分分文文卖药钱都进了龙瑞的兜里，那他可不是眼红啊，看着龙瑞一点不理他，干脆就拉住了龙瑞破的就剩几根布条的衣袖，从面像有邪气说到最近有大灾，从父母有大病说到祖坟风水不好，龙瑞几次挣脱这人都厚着脸皮又把布条拽了过去，弄得他最后装作发怒瞪着这算命的家伙，这人才老实，干脆也收起了书箱拿起了旗子跟在龙瑞的后面，龙瑞也不管。
好些日子没吃过一顿正经饱饭了，龙瑞准备吃两碗面条外加半斤牛肉，这街边的小买卖倒是有青菜面条，只是这牛肉非得去饭馆不可，这镇里像样的饭馆就那么几家，龙瑞冲着最近的这家就去了，倒是那算命的还在他身后畏畏缩缩的跟着，龙瑞倒也不搭理。
本想着就自己这身打扮坐门口吃就得了，但想了想这人来人往的好牛肉也给糟蹋了，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坐在馆子里，都快忘了上次进馆子吃菜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这刚跨进了门槛，小二就把龙瑞往里面邀，龙瑞选了个靠着墙边的座，也不跟镇里的老爷似的非得坐在那中间，小二一边问这位爷吃什么一边就添茶倒水，龙瑞便说道两碗青菜面，半斤酱牛肉，还没等小二转身传声，这龙瑞又说这地方都有什么酒，小二随即转头笑说：我们这有上好的女儿红，十八年陈酿，还有黄泥封存的风来醉，客观您要多少。
龙瑞也笑道：一碗足矣，可有自家酿的好酒？这小二也不啰嗦：我们小店还有自家酿的高粱吟，这就给您上来。说罢小二吆喝两声便去迎了下一位客人。
龙瑞这边放罢了衣物，那边酒已经端了过来，闻着这高粱吟的味道，嘿，那是真香啊，虽然跟这风来醉相比，眼前的这碗酒有高粱特殊的气味，但是不影响龙瑞这种老百姓乐呵呵的品酌一番。
嗅了几下，这馋虫都给勾出来了，原本读书的时候龙瑞并不饮酒，但是后来上山采药，出一膀子力气，这就染上了喝酒的习惯，身体疲乏小酌一杯，晚上睡个大觉，那感觉叫一舒服，先可这碗边抿了一口，咋么咋么滋味。
这边龙瑞啪嗒着嘴，心里寻么着，别看这小二这么热情，这酒里可掺了水了，也是，自己这身打扮，这店家估计自个也没几个钱。
这酒，喝着喝着就没了滋味，但是龙瑞还舍不得大口喝，这眉头是越喝越紧，脸色是越喝越难看。
旁边桌子有一位蓬髯大汉，看着龙瑞这边，端起一碗酒咕咕下肚，喝罢便将那酒坛整个提起，朝着龙瑞这边桌子就是一砸，哐啷一声，震的龙瑞差点把手上的酒都给洒了，这大汉说到：喝那劳甚子的掺水假酒，来，喝我这个，说罢抢过龙瑞手上的碗，朝着小二的方向就是一泼，这小二躲避不及是给弄了一身，也不敢出声，这掌柜的看了这边一眼，使了个眼色，那边小二就提了一壶好酒上来，说是老板欣赏这位英雄的酒量，特送此美酒，供二位畅饮。
大汉且叫小二拿来了自己桌上的下酒菜，给龙瑞倒了一碗好酒，龙瑞接过了酒水，连声道谢，大汉又给自己满了一碗，随即说到：男子汉大丈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今天我请你喝酒。说罢就脖子一伸，咕噜噜酒水下肚，喝完把这碗往桌子上一磕，另一只手抓过酒坛就是咚咚咚倒酒，龙瑞看这气势也知道了，今天是遇到了豪爽之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这是端起了碗，咕咚咚一杯酒下肚，火辣辣从这嗓子眼是一路烧到了肚中，小腹一股暖意。
这边两人是你一碗我一碗好不痛快，临着还有一桌两个人阴阳怪气的说到：我要是有这酒，就不请叫花子吃。另一个人接过话：得了吧，你们家吃剩的那饭还不得给猫猫狗狗送去。
这大汉定力也是可以，对龙瑞说不必管那聒噪之人，两人接着喝酒，就着这盐炒花生米，秘制酱牛肉，好不痛快。这两人看大汉和龙瑞喝酒吃肉，聊天说笑，不为他们的话语所动，好生不是滋味，朝着角落里的一桌人一声招呼，登时是站起了五六个人，此时有聪明人一看这势头不对，赶紧结了帐就跑了，还没等这群人走到龙瑞身旁，刚才还喧嚣非常的酒馆顿时就没了什么声音，还有那么几桌看客坐在桌子上没动，楼上干脆就伸出了几个脑袋，扭来扭去想着有什么戏可看。
这为首的刀疤脸直接摘了头巾，露出那卤蛋似的脑袋，说到：这位爷这么有钱，也请哥几个喝两杯呗。这蓬髯大汉嚼着牛肉，喝下了手中的那碗酒，说到：狗饿了，得寻主人，我家可没养这么些七七八八的狗。说罢大汉就打了个震天响的饱嗝，这龙瑞嘴里的牛肉还没嚼完呢，现在干脆是嘴都不敢动了，这要是他一个人，一溜烟的就跑了，自己招惹了这么多人不走肯定是自己吃亏，江湖经验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今天这事可不一样，有人请吃酒吃肉那可是头一遭，其实龙瑞单打独斗那也吃不着亏，这大高个打两个普通人也是绰绰有余，但是凡事得为家里人着想，万一这惹了祸谁都不好过，想着今天已经吃了人家的，大不了就放开了手脚干他一架，这大腿虽然还未痊愈，但是也没有大碍，不是武者，普通人打架还是更喜欢用拳头。
这刀疤脸嘴一歪，眼珠子差点爆出来，大喊一声干了，话还没说完，拳头已经到了蓬髯大汉脑边，这大汉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歪，这脚就横着在了刀疤脸的腰上，这刀疤脸拳头不但够不着，自己冲的太猛腰上还挨了一下，顿时就向后面摔去，两个人赶紧扶住了他，剩下几个抄起凳子就往大汉和龙瑞身上砸去，龙瑞也不是吃素的，一手托住砸过来的凳子，另一手一拳打倒那个人的脸上，顿时那人是被打的眼冒金星，鼻涕眼泪是全流了下来，嘴里还冒出了血。
这边大汉也是不甘示弱，一脚蹬飞了一个，这肩膀就挨了一下，转过头了一巴掌扇飞了另一人手上的凳子，他冲上前去一肘子打在了那人的肩膀上，直接将人打的晕死了过去，刀疤脸大喊了一身抄家伙，剩下的几个人从腰里掏出了各种兵器，有柴刀，有狼牙棒，还有人从角落里拿出了朴刀，这下龙瑞可是大惊，自己可没什么兵器，倒是这大汉神情自若，将搭在墙边的长布一扯，竟是一杆寒心两刃墨穗黄蜡枪，大汉让龙瑞保护好自己，说罢便提枪上前，刚才说风凉话的两人哈哈大笑，说着大汉是个傻子，敢在这里动长兵器，笑声未绝，这大汉右手这么一拧，双手长枪变双手短枪，一劈而下，站在最前面的人应声而到，狼牙棒横扫过来，大汉合枪那么一立，只见长枪如弓，但未能伤其分毫，拆枪一刺，先废那人手臂，再跟一刺，伤其肩胛，随后一脚踢飞。
这边龙瑞直接掀翻桌子，用桌面来抵挡朴刀的砍击，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反倒是龙瑞用力推挡将人逼得连连后退。话说这边刀兵刚起，那一层的看客是连账都没付就全跑了，二层的看客这脑袋也全缩回去了，小二趁势钻到了桌子底下，那掌柜的干脆躲在账坊后面。
这边还没等大汉放倒这朴刀手，那边多嘴的两人已经在仆人的护送下跑了，这大汉见此，说了一句滚吧，剩下的这几人蹦着扶着一溜烟儿的就跑没影了。
大汉给龙瑞拱了拱手，说了一声有缘再见，就准备走，龙瑞见此也是回礼，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官家来人，说罢两人走出了酒馆，这一东一西是各走一路，这小二吓得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掌故的还撅着屁股躲着的，好容易二楼有个胆儿大的漏了个脑袋，这才让二楼的看客们抓紧时间赶紧走了，掌柜的听到声音这是连忙要钱，顺脚的踢了桌子下的小二一脚，可这刚才胆小的看客们此时却开始对着掌柜的骂骂咧咧，好像这顿饭没问掌柜的要钱就不错了似的，弄得这掌柜也是泪流满面摇头叹息，等人走完了又顺带着给了小二一脚，叫他赶紧把这烂摊子和伙计们收拾好，今天晚上他们就吃客人的剩饭，说完便转身回了房，小二和伙计们收拾完了这烂摊子，最后这桌子上是一点菜都没有剩，二楼桌子的菜客人揣怀里全带走了，一楼的菜都在地上呢，弄得大伙是骂爹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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