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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平阳城拍卖会,找机会离故乡(上)

    月光皎洁,黑云横飞,树影婆娑,客栈中一盏烛火飘飘荡荡,看来这房间主人还没睡,忽然一下,窗口黑影掠过,屋中人下意识的摸到了自己的兵器,只听外面一阵鸟叫,这屋中人渐渐松了手。

    这屋中人清咳一声,说道,消息已经送到了,三日内便有答复,说完又咳嗽了两声,说罢便一口气吹灭了灯,倒是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窗外也再无动静。

    再说这边,那刘佩文跪在祖屋门口也不敢进去,刘家代代如此,在世最老一位住在祖屋闭关修行,中年者负责经营生意,年少的既要学家传武艺,又要学习家业经营。

    祖屋有两重,第一重只有送饭的时间能进去,第二重不能进去,万一遇上了自家老祖正在关隘瓶颈,这就耽误了大事,所以没人敢胡来。

    再说这祖屋外,相隔三十尺就有一圈围墙,这围墙外面就是四位绝顶的家族高手,都是人到中年,各镇一角,这个小院子里,就是刘家全部的武力底蕴,别看他家家产万贯,在这个院子里,掘地三尺也没有一文钱,因为这里的人他们的职责就是在家族危难之际出手,而刘佩文和他的父亲这一辈,只负责收集信息和经营。

    话说非有急事不能入内,这刘佩文已经在这里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天上的明月将光芒洒下,这屋门才打开,只见一精瘦老者自屋内而出,问道那文儿是何原因,再看了看四周,晚上另外四位族内强者会守在院内,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这老者才看向刘佩文。

    刘佩文当即说了下午到晚上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那位黑衣男子,也打听到了一部分消息,直到说了黑衣男子的话,这老者才瞪大了双眼,又是眉头紧皱,又是眼含泪光,这番表情变化让刘佩文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这老者才长叹一声,将家族来历说给了他听,说那家族的秘密除了老家主,就只有家族宝匣中有记载,话说千年前武者大战,涉及方面太多,刘家跟随的主上有先见之明,在势力衰微之前便已经派出了无数亲信,携带家眷兵丁,跑到远离皇城的各州,再此之前所有人都觉得赢得应该是主上这派,没想到这把人派出后实力削弱的厉害,前后不过两战拥王派便平了天下。

    话说到这里,老者顿了顿,又说道,那天子本有大道加持,不知为何,当年那代天子至今代不再有天子之能,行事做派好似一届草莽民夫,尤其是天子幼时甚为顽劣,不知为何失了先前的风采,这主上怀疑宫中有变,天子让人掉了包,故拥兵攻打,破了上四城之一的白虎城,可惜没等打入皇城,自己就被围在了白虎城,最后据说是全灭。

    但是他们这一步棋已经下了,听闻天子要亲征北方,看来主上要乘势卷土重来,查明究竟,毕竟主上这派也是天子远亲,万一这天子早被掉包,这其中必有阴谋,要破了某些人的阴谋。

    这老者对着刘佩文就说,且按黑衣男子所说去做,待到三日之后,老者会与刘佩文父亲出发,至于刘佩文,还在此地,这一去也是赴了主上千年大计,小辈且不动。

    说完便回了屋中,这刘佩文也只能行礼退去,回到自己屋中,也是欣喜也是悲伤,喜在这诺大的家业都归了自己管理,不用听其父的教诲,自己以后就是刘家的家主了,也可暂行家主之权,悲在这祖父两辈不知何时能归,亦或说,还能否回归。

    这悲喜之后,一股忧愁流入了刘佩文的心头。

    起了个早,这拍卖会倒也没那么早,一般来说早上时间并不是特别多,而是中午早些吃了饭,再去那拍卖会,整个一下午就拍卖那么几十样东西,到了下午,这天色也不晚,才结束,这买了好东西的主顾也能顺带着吃顿好饭,除了那些急性子的,大家互相还是愿意吃一杯酒,聊一聊天的,那些商贾之间的暗中打听和较量,这时才开始。

    这龙瑞进了拍卖会的楼,走了过堂,后面屏风之后就是环廊,环廊里已经放好了凳子,有那么三三两两的人已经陆续进来了,这凳子上也已经做了不少人,都在猜今天有何宝物可一开眼界。

    这主管引着龙瑞和悟罪来到了二层的订房之中,二人坐下,伙计上了精致的糕点,倒了那三泡的茶水,就在一旁站着,这主管一拱手,出去又迎了他人。

    这悟罪刚把茶端起来,一边的伙计就问道龙瑞是否要把帘子打开,这龙瑞问道伙计,说那卷帘之人多否,伙计说本地的老爷们都不卷帘子,只有外地的客商,路过的侠客才会在帘后说话,这龙瑞想了想,还是没让伙计把帘子卷起来。

    这早上也是没吃什么东西,龙瑞和悟罪两人拿着盘子里的糖渍莲子糕和杏仁核桃饼就吃,这一盘精致小点也就两三块,这哪够两个大汉吃,这悟罪一声阿弥陀佛就看着伙计,这伙计先是一愣,然后哦了一声,说道大师稍等,就出去又拿了几盘糕点,弄得这管事还多问了一句。

    不多时,这陆陆续续的人就齐了,这虽说是中午才开始,但是早来的这些都在打听消息,这楼下的有人就有干这个事情的,偷摸的把打听的消息找个楼上的主顾一卖,那就是钱,今天来了些什么人,这好东西有几样,有些干脆就是自己采了好草药来卖的,这拍药一道钱,这卖消息又是一道,这城里赚钱的路子就是比小县城小村多,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小地方的人富不起来,但是也饿不着,哪年还没几个公子哥犯了法,被抄了家的,那流落街头,除了吹一吹自己曾经的生活,也没别的,日子过几天饿几顿,就知道得先讨饭了,也就是几个叫花子在一起找开心,才会听这免费的评书。

    话说这人还在吵吵嚷嚷,这拍卖行老店主就出来了,朝各位拱了拱手,就说到欢迎各位捧场。

    也不多说,就下台去,上来了个漂亮的姑娘,嘿,这鹅蛋脸柳叶眉,挺挺的鼻子珠玉般的肌肤,身材是高挑丰腴,弄得这一层的众人是瞪大了眼睛只顾了看了,二层的贵客好歹是见多识广,知道这种姑娘可不是能惹的主,哪天藏龙府来了哪家的公子看上了,那要是有所得罪,就是自绝前路,所以在他们眼里,漂亮女子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这女子先是一番客套话,接着就有其他的女子捧着三个盒子上去了,这丰腴女子说今日有三件宝,是那最后才看,先将这放着。

    话没说完,脸上一笑,颇有些媚色,说道前几日得到一宝物,说是宝物,却上不得台面,说不是宝物,确有些不妥。

    说罢让一个女子拿了个盒子来,这盒子红木制的,打开盒子,里面有红色裹布,将这裹布打开,里面有个暗色长条的东西。这丰腴女子竟也不脸红,还颇有些戏谑的说道,云州白眼玄晶虎的虎鞭,说完正色道,这可是送礼的好东西,那藏龙城的老爷公子们可都是高价收入,丹会的丹师也是颇为喜欢,有了这种东西,有些事情便方便了许多。

    这女子倒也是聪明,根本不说这东西能壮阳,毕竟买这东西的就两种人,要是真按这么说,那就伤了脸面,所以聪明人才不会提这东西的真正用途,缺勾着引着让人无尽遐想,这就是商人的本事。

    这边刚说完那一层就有人说笑打趣,引得这姑娘怒目说道再乱说就叉出去,众人这才闭嘴,却也是窃窃私语,捂嘴发笑,倒也是没办法。

    这姑娘也不多说,说道那起价一百两白银,加价十两,说完便秀眉一紧,强颜欢笑,下了台去。

    这一说起价一百两,一层一开始还有几个竞价的,这还没加到二百两,一层已经是没人说话了,这时二楼一口三百两,这二楼才算开始竞价。

    这喊着三百两的人乃是这军营的校尉,这闲暇之余偶尔也是来看看,虎鞭这种东西,一般人吃不上,也吃不了,为什么说吃不了,这东西没点胆子是断不敢吃的,就和那泡着蛇的酒一样,一根虎鞭放在里面,这过惯了锦衣玉食日子的老爷们哪受得的了这个,所以除了个别猛人壮士,这东西还能做丹药,话说这高级丹师,是比武者还稀有的存在,这丹师犹如山中的树,这山顶可能只有孤零零一棵,当然还有可能藏着一颗,而这山底,密密麻麻数不过来,就是如此。

    这边三百两刚说完,那贾老爷一口四百两,楼下的众人也是一惊,果然不是一般人,这加价都是按一百两来的。

    那校尉一看,这对面的也是狠人,想想自己也并没有富余的银子,心说自己不能靠这个调个职位了,本想着靠三百两也上不去,说不定有这个虎鞭就上去了,奈何天下哪有如此的漏可捡。

    旁边一声五百两,弄得贾老爷也是坐直了身子,心想这地方还有如此狠人,不由得脸上生纹。

    原来是这张员外,想给张俊逸铺个路子,拿了这东西给藏龙府的管事,到时候俊逸就能到州府寻个差事,自己虽然是员外,但是该走动的也得走动,银子该出的得出,这东西该送的也要送,这事情能办得漂亮还是得尽力去办漂亮,男人哪个不想在晚上龙精虎猛,威武雄壮呢。

    这贾老爷细想,这东西虽然不错,机遇也难得,但是自己走南闯北倒是有颇多的好东西,要是少了这一件也不是不行,再一想,万一是哄抬价格的,自己也是吃了蒙亏,心说五百五十两,再多就不要了,这便说到了五百一十两。

    既然说到这儿了,就说说那拍卖的事情,一般来说这好东西一开始都是悠闲散人去拍的,但是真是好的东西,自然有富豪阔绅来买,这一般一口高价都是压着其他人的气势,就如同这校尉三百两,但是这种人其实一般也就是一锤子买卖,跟也不会跟太久,反而是没人出声了,这好东西真正的买主才会出价,再说遇到那同样阔绰的买主,一开始会大额加价,免去无谓的加价过程,虽然大幅缩短了拍卖过程,但是每个买主都有个心理价,对于有钱人来说,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一个心理价,经常两个人百两加价,加到一千两,这人一口一千零一十两,另一个人可能就不加了,有可能是觉得对方真的很需要这个,也有可能是超了心理预期,还有可能是觉得这人在抬价,自己可能再加就要高价接货了,但是大的城镇还有更为复杂的拍卖情况,今日暂且不提。

    这张员外一看对方怂了,直接一口六百两,心中这是颇有些得意,这平阳城的地界,自己还是有些权财的。

    按理说这虎鞭,破了天了能上一千两,这东西要是送不进上四城,那就是亏的,贾老爷本也想低价捡个便宜,能捡就拿,捡不到拉倒,想着对面肯定也会开始十两十两的加价,没想到却给了自己几分颜色,这可把贾老爷气坏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叫来自己的亲信,只见那亲信拿着一个盘子,遮布一掀,竟是百两的黄金。

    这贾老爷虽然没来过平阳城几次,但是这里有头有脸的都给自己一分面子,心中一想,这对面的肯定不是官差,岂有当官的不认识自己的,心说这肯定是个有点破钱的地方户,今天就要杀杀他的威风,不然自己的老脸都没法放。

    话说这当官的也有来拍卖会的,都知道那个位置是贾老爷的,即使贾老爷没来,那位置也是他的,所以都颇为好奇那竞价之人是谁,这暗中都叫来了主管,几位主管都说了,这知县摇了摇头,这张员外捐了个官看来是要做到头了。

    再说这边竞价,贾老爷抓了点碎金块,往桌子上那么一撒,这灯就一直点着,报到了七百两,这张员外一惊,心说来了个不好惹的,但是自己好歹是平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敢在自己的脸上撒尿,心一横,直到那报数的报到八百两。

    这贾老板一看,霍啊,这小地方还有如此角色,今天偏是要好好玩玩,待到九百两,这灯还没灭。

    那边张员外慌了,心说这是什么人,看来捡漏今天铁定是捡不着了,为了脸面和孩子,就将那老命拼了,撑到了一千两,这台下呼声一片,其实前面众人已经惊异非常,毕竟这几百两寻常人家是拿不出了,没成想今日大开眼界,颇长了见识。

    此时贾老爷暗中一笑,这价普通人已经亏了,除了自己这地界哪儿还有第二个他这样的人,心说点到为止,暗暗一笑,东西没拍到,但是乐就乐在对面九成是亏了,哈哈一笑出声,却又赶紧捂住,叫那伙计赶紧把灯灭了,最后,这虎鞭一千两,由张员外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