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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波不断

    梁陈历338年夏。

    绿树阴浓夏日长,

    满架蔷薇一院香。

    “东道梁陈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陈将军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而这两件事都与陈建成有关。

    这一天傍晚,陈建成正在院中舞剑。二夫人柳氏,陈雨晴拥着小陈凡在一旁观看。谁知一位家人慌慌张张跑过来禀报说:“老爷夫人,震远王回来了。”听闻此言,在场的人都是万分惊诧。匆匆忙忙来到府外。这一看之下瞬间呆若木鸡。

    府门之外的青石地面上,直挺挺的跪着三个魁梧的汉子。三人身披白衣,腰系麻绳。其中比较靠前的一人,低着头双手高高举着,一副黝黑的战甲。见陈建成等人出来,三人放声痛哭。陈将军,末将带“镇远王”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冰冷黝黑的战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一幅幅,热血怦然的画面,“一个个热血男儿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在刀光剑影中纵横驰骋。”,“金戈铁马去,马革裹尸还”。也许这就是军人的归宿吧!。

    “震远王”走了。可陈建成知道,大哥将他的战甲带给自己是何用意。想想自己离京10余载。记得最后一次见大哥还是20多年前。那时两人还都,热血激昂,青春年少。最大的梦想就是统领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如今人已中年。大哥的梦想实现了,一直带兵镇守北方边境,抵御来犯之敌,虽然这些年来书信都很少往来,但陈建成知道,只要有大哥在,就有梁陈国的安定。

    自己蹉跎岁月,一事无为。如今大哥是想让自己,披他的战甲赴京请命,带兵守北。先祖有训,”保梁氏万代安平”可先祖可知,如今的梁俊君王,昏庸无道,“保他何用?”。现今北方铁骑国,国王召集各部首领拥兵百万,势要入土“梁陈”。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陈建成决心已定。

    正当陈建成下定决心带家人一起回京请命之时。陈凡却出事了。

    一天陈建成正在与三位将军谈论北方战况之时。忽然,陈雨晴哭着从外院跑来。父亲,父亲....你快去看看陈凡,他...他...呜呜...。陈建成,见装自知不好,二话不说抱起陈雨晴就像内院奔去,等来到陈凡的住处,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侍女正扶着柳氏夫人。在耳旁呼唤。再看床上躺着的陈凡,陈建成心头一凉。仿佛万丈高楼一脚蹬空。眼前一花险些摔倒。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孩子虽然生来痴傻,但身体一直健康,无论大小病症从未有过。如今一觉睡去却不再醒来。这让本就处于悲伤未定的陈府上下,更添一片愁云惨雾。

    次日,正当陈建成一家怀着悲痛的心情,想将这个随来此世,却从不识这世间繁华的苦命孩儿,安葬之时。却发生一件惊天怪事。

    当众人来到存放尸体的柴房中时,发现棺椁的盖子孤零零的躺在一边,走近向棺中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原来棺中已是空空如野,本应该躺在棺中的陈凡不翼而飞。一时间众人围着棺椁,面面相觑,一语皆无。

    好半天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恐惧。柳氏两眼一翻顿时晕厥过去。陈建成下意识的伸手将夫人搂入怀中。陈雨晴更是一声尖叫,也扑向陈建成,将头紧紧的埋入父亲怀里。陈府的家丁,侍女们更是吓的面无血色,胆小的干脆一屁股跌坐在地,想站起来恐怕都没那个力气了。

    正当所有人,还沉寂在慌乱与恐惧中时。一股童音自门外传来:“我C,真是见了鬼,刚才黑藤瞎火的没看清,我不会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吧?”。这声音不大却如九霄惊雷,把在场众人惊得顿时一身冷汗。连忙转头向门外望去。不看还好,这一看。霎时间“丢了三魂,更不见七魄”。有甚者更是,一声惊呼,直接不省人事。

    那是一个让众人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一张小脸净如玉,一身青衣不染尘。一根小辫向天指,一双大眼炯有神。不是陈凡还会是谁?

    见此,陈建成不愧是胆识过人,只是呆滞瞬间便转醒过来虎目圆睁,也不顾其他抄起柴堆上的一把柴刀厉声呵道:“何方妖孽,竟敢戏弄我等。”语罢,举刀便向陈凡冲去。陈凡见状,妈呀一声,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鬼叫:“老爹我是陈凡呐!我是你儿子!你拿着刀这是想干嘛?”

    听到陈凡的嚎叫,陈建成不由身体一僵,心中不由一颤,多少年了,这还是陈凡头一次呼唤自己父亲!短暂的失神之后,随即又摇头否认,自己的那个傻儿子?慢说已经死了,就是没死的时候都没有像如今一样活蹦乱跳。眼前的这个,不是妖孽所化,必是邪物所侵!定不能让这妖孽为祸。心中如此想着。提刀在后紧追不舍。

    陈凡见状心中叫苦。自己清楚的记得,前世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被社会遗弃的孤苦孩童。在一座举目无亲的大城市中,过这朝不保夕的生活。因为年龄太小没有劳动能力,也没有福利院收养,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在一些社会不良分子的手下和一帮同等遭遇,年龄相仿的孩子做着一些小偷小摸的勾搭来维持生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丢鞋,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一次本应顺手拈来的买卖却阴沟里翻了船,为了逃避罪责只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那就是跑,而就这个放在平时,再不过平常的举动,却让一辆飞驰中的卡车带走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本应一切都因此而结束的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活了过来,并且重生到这个未之的世界,不但拥有了一具新的身体,还有着另一段的记忆。

    而出乎意料的是命运似乎对自己特别的关照,不同世界中结束与开始的画面好似如出一辙。在这个记忆中陈凡知道眼前这个正怒目横眉、高举柴刀、健步如飞恨不得将自己剁成肉馅的中年大叔正是自己的老子,自己好似不太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千头万绪或许欠缺的只不过是一个合理的解释罢了。

    陈凡嗷嗷鬼叫着在将军府中四处逃窜,最后实在没地方跑了,干脆爬上了后院花园中的一颗大柳树。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慢说是陈凡这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了。别的不行论逃跑速度想当初那可是可以有跟老城区内的恶犬一争高下的存在,要不是因为这具身体还不太适应的缘故想必自己发挥的会更出色。陈建成何等身手,一身武艺那也不是盖的,竟然被陈凡溜的团团转。

    眼看着陈凡一个仅仅5岁多的孩童,四脚并用灵敏至极的爬上一颗几丈有余的大树,陈建成看的双眼发直,心中更是下定结论,“这妖孽怎会是我儿?”。

    ......

    一世匆匆万事磨,悠悠生死两相隔。

    崎岖仙途慢慢路,大道长生又如何?

    自古成王败者寇,是非公道谁人说。

    一旦赤心终没落,只是上苍不容我!

    ......

    正当陈凡爬上树顶,陈建成举刀在树下观望之时。

    天空中却传来一段,深远悠长的朗诵之声,那声音在天空中久久回荡。那是一首充满了忧伤与落寞的诗词。词中之韵仿佛言尽了无尽岁月沧桑,诉尽了无数的心酸与苦楚,又保函了深深的无奈之意。

    陈建成与陈凡几乎同时向空中望去。只见一青袍老者倒背双手随声踱步踏空而来。此人陈建成认识,正是5年之前在喜宴上莫名其妙与自己打赌的那位老者。看如今的样貌与5年前没有任何分别,还是一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老者满脸笑意语气随和。“陈小友可还记得老夫否?”

    “呸!你个老棺材板。还没死?我儿刚出生时你就诅咒我儿痴傻,如今将我儿咒死了不说。最后变竟成这幅不人不妖的模样你还来?”

    陈建成,心中暗骂,但也不敢太过表现。开玩笑!看这架势就这出场这老家伙不定是什么千年老妖成精了呢。自己肉体凡胎又怎敢得罪呢?

    只能无奈拱手道:“当然记得,不知高人今日再次驾临我府,意欲何为?”虽然不敢得罪,但脸上的不快却实在难以掩盖。

    呵呵.....老者捋了捋胸前白须。

    尴尬笑道:“老夫今日前来当然是为5年前的赌约而来。”说话间指尖指向,树上趴着的陈凡。

    陈建成抬头望去。只见此时的陈凡双腿夹着树杈,两眼放金光的盯着青袍老者,嘴张的老大,嘴边似乎还有一条晶莹的口水拉的老长。

    见此陈建成满头黑线。用刀点指怒喝道:“妖孽,高人在此你还预何为,还不现出原形等待发落!”

    “我C,老爹这是仙人吗?老爹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神仙?”

    此时的陈凡完全不理会,陈建成的怒喝。双眼放光,双手胡乱的对着虚空站立的老者胡乱的比划着。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自己前世虽然穷,但电影电视剧这些在人类科学文明发展中诞生的精神类产物还是接触过的,可是那东西看着虽然过瘾却并不是真实的,而今天自己却真真正正看到活的了,说真的此时惊奇与激动已经掩盖了一切。

    老者见状也是无奈摇头。

    “陈小友你等稍安勿躁,听老夫慢慢讲来”。

    “我并非仙人,只是你们凡人眼中所谓的修行者而已。你儿也并非妖孽,记得5年前老夫途经此地,观其子,天,地,人中,命缺天格。实不相瞒这与老夫的命格大有相似之处啊。命中无天即是命非天定。虽不至死,也造天嫉呀!老夫念与小友你有缘故提醒之。加之对此子也甚是好奇,就索性留了下来观其一二,可今日所见也是让老夫大感意外呀!。”

    老者不禁摇头感慨!

    “什么意外?”陈建成平复一下心情满脸疑惑的问道,随后又顿然醒悟,“人死了还能活过来”,的确是够意外的。

    老者叹息!继续道:“此子如今与往日不同,并非痴傻。但观其命格,耐老夫也看不清一二。“恐蛟龙如获云雨,终非池中之物!”。至于死而复生小友不必介怀。大千是世界,万事万物,不由奇者。“鱼跃龙门啸九天,凤凰浴火必涅磐。”虽是传说,但未免就不存在。只是这机缘所限,不得所见便不可信罢了!。

    “小友如信老夫,老夫可遵守承诺,教此子3年。也不往老夫与你父子的这份缘分”。

    事已至此,陈建成也别无话说。

    就这样这场风波也就此停息了.....

    时日不多,北方告急。

    陈建成便随同那三位将领赴京请命了。与原计划不同的就是没有带家人同往。对于这个儿子陈建成从心里最终还是接受了。既然高人都说了,自己还计较个什么难道现在一个聪明的儿子还不如从前一个傻儿子好?如今还有机缘拜高人教导,还有何牵挂......

    距陈建成走后事隔已有数月之多。陈凡除了每隔几日去山中跟那个老者学习之外,就是在府中和陈雨晴一起,跟聘请的先生学习各种知识。

    至于闲暇之余就连陈雨晴都不知道陈凡去了什么地方。期初柳氏还有陈雨晴都很担心,必定陈凡还是一个5岁多的孩子。后来也就默许了,因为无论从那种表现上看。陈凡的行为都不像一个5岁的孩童能拥有的,心智成熟的让人可怕。可仔细想想也就不奇怪了,必定有仙人的教导哪是普通家孩童所能比拟的呢?

    至于陈府上下,对于这个突然之间死而复生的小少爷,期初心中还是有些忌惮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陈凡活泼机灵对人接物也都十分和善,慢慢的人们对陈凡的顾忌也就不复存在了。

    对于柳氏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除了失而复得的欣喜外,对陈凡的乖巧懂事更是夸赞有加,那喜欢的简直没话说,相比自己从前的傻儿子,如今不但聪明伶俐,并且越发的好学懂事,这难道不是老头开了眼?

    但是唯独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这个人就是陈雨晴。对于这个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的弟弟陈雨晴除了疼爱之外更多的是好奇。这

    个小滑头在二娘和其他人的面前表现的那是乖巧喜人,并凭着远高于同龄人的智商与情商瞒过了所有人,但是自己却知道这小鬼表面上算是好话说尽,可背地里坏事可是没少做。

    为了发现陈凡的秘密,陈雨晴也是没少动心思,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陈雨晴发现了端倪.....这话说还是在月前。

    一天,陈雨晴见陈凡鬼鬼祟祟溜向将军府的后院。出于好奇便偷偷尾随。穿过石子铺就的小路,跨过月亮门。

    将军府的后院是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大花园。此时正当盛夏院中芳草盈盈,绿树成荫,各式鲜花争奇斗艳,池中鱼儿欢快畅游,小桥流水潺潺,凉亭清雅隽秀。其中最显眼的是一座巍峨的假山,巨石嵯峨,嶙峋起伏,想必建造之时,花了不少心思。

    只见陈凡踏过小桥直接朝着对岸的假山奔去,陈雨晴躲在一棵大树后偷偷的看着。心中暗自思量,“哼哼,小滑头,我今天究竟要看看你在搞什么鬼!”。陈雨晴这样想着的同时,陈凡已经绕到假山的背面,消失不见了。为了不让陈凡发现陈雨晴没有动,就这样在树后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就看到陈凡怀里抱着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从假山的另一侧闪了出来。一阵东张西望之后,便沿着另一条林荫小路偷偷的溜走了。因为离得远陈雨晴也没看清陈凡抱着的是什么东西。

    等陈凡走远之后。在好奇之心驱使之下,便悄悄的朝着假山摸了过去。

    原来如此.....。在假山下搜索了半天无果后的陈雨晴没有放弃,最后不得爬到了假山上,终于被他发现了古怪,原来这假山还别有洞天。在这怪石交错青松翠柏的掩盖下,居然有一个不大的洞口。洞口有半人高,轻薄的石门,被一些折断的松枝柏叶遮掩着。

    陈雨晴清小心翼翼的清理遮掩后,随着石门被陈雨晴推开,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这是一个有着半间房大小的洞穴,随着阳光的射入,四周的墙壁反射着晶莹的光,显然这墙体表面是一种,能聚集光源的特殊物质。使得这个洞中不用灯火依然能看清事物。在洞中四周的青石台上,一排排摆满了各式大小不同的坛子没有过百也有几十。

    各种酒混合的溢香弥漫于洞中。在鲜红的酒封上写着一些奇怪的名字,如二锅头,老白干,不倒翁等等。“这么多的酒这小鬼都是从那里弄来的?”

    看着洞内的一切,陈雨晴不禁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