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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阴谋

    数月前。梁陈国北方边境,淮城关口。过淮城便是辽阔的边北草原,也就是铁骑国的疆域。此时的淮城50里外。登高望去便是铁骑国百万雄师驻扎的营寨,各式五颜六色的毡篷,密密麻麻,连绵数百里方圆,似与天相接根本望不到边际。

    站在崖顶瞭望台上,满身披挂的陈建成面向铁骑国军营方向眉头始终紧锁。

    “将军您站在这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不如先回城休息择日在来如何?”

    一位身披轻甲,脸色有些蜡黄的中年人,从一行护卫中走出躬身行礼,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参军,自我兄长陈王病逝距今已将近三载,自那时起铁骑国就调集熊兵百万驻扎淮城关口,这两年多来,我们无论是士兵的战斗力,还是参战人数上都远不如铁骑,但凭借着淮关天险屡次将强敌击退。然而如此僵持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还这边北一个安宁!

    陈建成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还在沉思中,双目依然望向远方,只是口中喃喃自语道。”

    “将军,我自陈王出京,镇守边关数十载。大大小小战斗数百场不止。您也有所见铁骑国兵士作战彪悍异常。陈王自出征日便立下誓言,不平北,自不归,可叹英雄早逝。

    李参军蜡黄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忧伤之色。顿了顿,继续道。

    “而经过这么多年的交战,铁骑君王的才略也让陈王不得不敬佩。而更令陈王敬佩的是铁骑君王不但骁勇善战,性格更是异常坚毅,而如今更是统一万万里草原各各部落,充分证明其附有的领袖才能。然而自起兵淮关之下10余载,从未跨过天险,更别说踏足我梁陈半寸土地,可铁骑君王始终不肯放弃。以我梁陈之军力想一举击退铁骑国的犯军恐怕是绝无可能之事,要是能为恐陈王早以平定边乱,勿怪末将直言,想平边北难啊!”

    听了李参军的一凡话后,陈建成不禁摇头叹息!举目深深的望向连绵起伏的淮安山脉,峭壁悬涧中,那条通往淮城唯一的古战道,迎着夕阳的余晖,不禁眯起了双眼。

    “怕这北方边关是永远都要镇守下去啦。而这淮关天险,是梁陈最大的依仗。觉不能有一时的松懈,一旦有闪失后果将不堪设想。老先祖不愧是绝世奇才呀!当年本可以扩充更大的国土,却没有那样做,而是到这淮安山脉便停止扩张,修筑防势,没想到这一伟大的决策竟然阻隔了铁骑数个百年。想到此处陈建成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军事大手一挥。“回城”随即跨步走下瞭望台。

    .......

    红墙碧瓦内是巍峨雄伟的建筑群。湛蓝的天空下,烫金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

    梁陈国皇宫。昔日的高贵与庄严仍在,然而身处其中的人却有一种别样的心情。“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没错,缺少的就是生气。

    洁白如玉的大理石铺就的宽阔路面上,此时两条孤孤零零的身影正缓步前行着。

    “父亲大人,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这莫大的皇宫,竟然冷冷清清,这沿途一路走来,慢说是人,连个鸟影都没见到。

    还有,这头顶上明明阳光炙热,为何这深宫之内却如此的阴冷,似乎有一种极度阴寒的气息,让人感觉整个身体都发寒。”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青年,看上去也就20出头。白净的面皮,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冷眼看还真就有着几分帅气。但仔细观察间,此人的眼中却有着几分淫邪,印堂隐隐有灰暗之色,眼圈发青,言行举止间流露的尽是猥琐。

    “修得胡言,今日我带你初次入宫,你且要甚言甚行,别给我惹事!”

    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绝对上位者的威严,让人根本无法反驳。‘锦衣青年’,吓的缩了缩脖子,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怒声呵斥,‘锦衣青年’的是一位身着紫袍腰系金带的高瘦中年人。此人名为李培元,正是当朝的宰相。说是宰相但如今他的权利已经无人能及,在梁俊君王修法初成,也就是陈建成离京之后,李培元便渐渐的把持了朝纲。当然这不仅仅是梁俊君王无心理政让其钻了空子,而是在李培元的背后另有一个操控者。

    之后两人谁也不在言语,只是低着头加快脚步向着深宫内院走去。

    片刻之后,皇宫内院的议事殿。此时硕大的殿堂内寥寥仅有3人。上垂手端坐一人,头戴金冠,身着龙袍,腰横玉带,金边走线,龙纹闪烁,无不彰显一国君王庄严中伴有的尊贵与奢华。此人正是梁陈君王梁俊。

    可令人差异的是,事隔十余载,此刻的梁俊君王依然与从前一般容颜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一张苍白如纸喜怒不表的面庞以及一双空洞深邃的眼眸让人感到不寒而粟。

    在梁俊君王的身旁还站有一人,此人全身被一件袖口极其宽大的黑袍包裹,甚至连整个头部都一并包涵在内,只是一双闪烁着寒光的双眸视人心魄。

    在距离两人下方不远处,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人正一脸恭敬的垂着头,一副随时听命的模样,此人正是李培元。

    “李丞相不知何事,竟惊动国君的修行?”一个阴冷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声音自黑袍人的口中问出。听闻此言,李培元的身躯都不由一阵。忙躬身回答道:“禀,大国师,小臣自不敢轻易惊扰我王修行,此次前来正式为了我王的修行之事而来”。

    “哦?难道说我让你寻找的‘灵种’有了出处不成?”

    “恭喜大国师,贺喜我王,小臣经过多年寻找不负大国师及我王所望,终于让我寻到了‘灵种’的消息。”

    “哈哈哈哈....好,做的好。李丞相,果然不负重托,我王如今仙体已经铸成,唯独缺少这‘灵种’精魂,便可得道升仙,你放心等我王得道之时,便是你得天下之日。快说‘灵种’现在何处啊?”黑袍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激动与喜悦,笑的更是肆意嚣张,不加丝毫的演示。

    “回禀,大国师,陈建成有个二夫人,名柳氏,这柳氏便是这‘灵种’。现在就在陈建成的原籍昌平县。”

    “哦?陈建成二夫人?那又如何,只要确定是‘灵种’捕来便是。陈建成包括陈氏都交由本国师处理便是了”

    “大国师,莫要着急,小臣有一良策,既可轻易将‘灵种’抓捕,免去大国师出手的麻烦,又可以让陈氏永世不得翻身,这样等我王得道之时,也少了再为小臣操心事后的麻烦,你看意下如何?”

    闻言后,黑袍人目光闪烁,像是在思索,不多时。

    “好吧,本大国师,的确是不便对凡人出手,以免招来不不必要的麻烦,那你且说来听听。”

    “是”

    黑袍人,认真听着李培元的叙述,边听边点头表示赞许。最后等李培元都讲完了才道:“好,就按你说的做,你们凡人之间的恩怨,还是按照你们凡人的办法解决的好,但你别忘了这可是我王是否能成仙的最后一个‘灵种’是重中之重,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哼哼,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大国师,小臣谨记。”看似一段简单的对话,然而一个惊天阴谋就由此而生。

    “还有什么事吗?”黑袍人见事情都已经交代清楚,竟还不见李培元有走的意思,不由眼中闪现不悦,阴恻恻的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冰冷。

    “小臣还有一事相求,望大国师成全。”李培元继续躬身谦卑的说道。

    “什么事?快说。”

    “是这样,我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想踏入仙途,犬子自不敢奢望高攀国师,只求国师有认识的仙友,推荐一个仙门即可。”

    “这事啊!好说。”

    说话间也不见黑袍人有何动作,只见紫光闪烁,手掌中便多了一枚物件那是一块通体成深紫色酷似令牌的物件,不知是何材质。

    手一扬令牌抛向李培元。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看你办事有利,这便赏你了,不必多问,等事情办好后让贵公子来宫中找我,我自由安排。”

    李培元心中疑惑的同事,也是暗自窃喜,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想梁俊君王为了这仙缘可是没少花心思,而自己本没抱有多大希望的一问,却得了如此大的机缘。

    李培元,视如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将令牌收好,千恩万谢后离开了大殿。直到李培元的背影消失,殿中的梁俊君王由始至终没有言语一句,更没有一丝的动作。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半月之后边北草原,中军大帐之内端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身矫健的肌肉,将精牛皮制成的铠甲都撑的有些鼓涨,此时精装男人一脸的怒色。一个身躯略显矮小,但看上去非常机灵的年轻小卒,正恭敬的向那个‘中年男人’说着什么。忽然那个‘中年男人’豁然起身怒声呵道。

    “混账,狡猾的‘东国矮人’还敢前来游说本王,真是不知死活,来人,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了,高挂账外,以震我军威。

    见‘中年男人’发怒,那个身材矮小的士卒,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本来就矮小的身躯,更低了几分。

    “大王息怒。忽然一个老麦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麻衣的老者,从他那皱纹堆垒的面庞上可以看出,年岁想必是不小了。

    “你先退下,先让使者到营地休息等待传唤。”

    “是军事大人。”那个矮小的士卒急忙应下,随后便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精状的男人见麻衣老者讲话,不禁面色稍有缓和,又一屁股重新坐到椅子上。调整呼吸,语气平和的道。

    “大军事,本王与陈建业交战数十载,可叹,本王当时兵力不足,又有淮安天险阻碍,再加我铁骑部落分散,人心不齐,始终攻克不下,而如今我铁骑部落,揭在大军事的协助之下得以统一,现兵强马装,雄兵百万人心所向,我何惧只有?同他梁陈还有何谈?”

    “大王此言差矣。”

    “敢问大王,即便我铁骑如今非往日所及,但自陈建业死后,大王可有攻克这淮安天险的办法?”

    听闻此言,‘中年男人’脸上的傲气全失,有些沮丧的道:“这淮安山脉,到处都是悬涧险峰,唯有一条能让少量军士,通过的狭窄的古战道,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令本王至今毫无办法呀!。”

    “大王,其实我铁骑想成大事未必非要过这淮安天险。

    “哦?大军事可有其他的进军路线?”‘中年男人’闻言不禁激动的问道。

    “呵呵呵,大王恐怕误解老夫的意思了。”老者手撵胡须笑着说道。

    “那大军事的意思是?”‘中年男人’面生疑惑。

    老者也不急,捋了捋胸前的白须,继续说道。

    “我铁骑兴兵,恐怕主要目的并非夺取梁陈的土地,而是看重梁陈的文化底蕴。论兵势我铁骑马匹健壮,国民彪悍,论土地我铁骑万万里草原,山川大湖,赋予辽阔,论矿藏我铁骑地底蕴愈丰富。论气候我铁骑气候适宜,家禽物产丰韵,他梁陈哪个可以比拟?

    然而万万里草原虽好,同时也注定了,我们世世代代遵从祖业以游牧为生。人文文化淡薄,冶炼,纺织,农业,建筑,教育等等各项基础,以至国之抵御都远不如梁陈。

    自梁陈建国数百年就严谨杜绝与我铁骑进行任何商贸往来及文化互通。挡在我铁骑面前的并不是这淮安天险,而是先祖的决策。梁陈先祖止步淮安,修筑百年不破防势,阻我铁骑世代发展。”

    ‘中年男人’听完麻衣老者的话也不禁选入沉思之中。

    许久之后“哎!‘中年男人’不禁摇头一声长叹,看来本王是彻底的错了呀。恐怕这10余载的征战都是徒劳啊。本王一介武夫甚是愚钝,甚是愚钝啊!”

    “大王休要自责,大王这10余载的征战怎会是徒劳?如果不是大王这10余载的征战,何来大王在各部落的威望大圣,如果不是大王这10余载的征战何来老夫用策之下便可在短暂时间内统一铁骑。如果不是大王这10余年的征战何来我铁骑今后兴盛之日。”

    “事以至此,还望大军事指点本王即将何为呀?”

    “今日梁陈使臣自京都而来,如老夫所料不差,恐梁陈将有巨变!这也许是我铁骑走向兴盛的一个大好机遇,如果趁此大王做出正确的选择,我敢保证我铁蹄不出数载必将兴盛,到那时慢说这淮安天险,恐这天下在无与我铁骑争锋之势。”

    闻听此言,精状汉子不禁豁然起身,像麻衣老者恭敬行礼道:“本王一切听大军事安排,还望大军事带我铁骑走向强盛!我铁骑自会世代,将军事俸为神灵永不敢忘啊!。”

    “哈哈哈!大王豁达不愧为我铁骑,几代王中枭雄。既然如此,老夫便随大王会一会这梁陈来使。”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