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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离娘家

    “好好,很好很好,这首诗写的可真好,叫啥名字?”倪珍梅一下就给牛友铁激活了天性。

    牛友铁笑着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妙妙,这名字起的可真妙,给人一种很温暖很美好的感觉,我没见过大海,喃蜢子在这一刻都喜欢上大海了。”倪珍梅激动地说。

    一边情不自禁在心中幻想起了这个“大诗人”的美好形象。

    牛友铁说:“只要你喜欢诗歌,等这事成之后,你就能天天看到他写的了,想啥时候看就啥时候看,想啥时候写就啥时候写。”

    倪珍梅瞬间就给说的心花怒放,自动抬起头看了看牛友铁,面带羞赧,却又十分期待地说:“那牛友铁同志,我可就真的拜托你了啊!”

    “没问题,一回去我就把你说给他。”

    “诶对了,我达还说他是个电影放映员嘞,是真的吗?”

    “那当然,这小伙放电影可麻溜的很,你可喜欢看电影?”

    “喜欢,当然啊!我村里每次放电影我每次都跑去看了,有时候外庄村里放,我披星戴月,几十里的路都跑去看过哩。”

    “唻成么,我回头就让这小伙给你安排一场电影看看,到时候,你俩人也顺便见个面聊聊。”

    倪珍梅一听激动地连连说“行”,性子一下变得活泛了不少,紧跟着就主动跟牛友铁聊起了电影,聊人物,聊剧情,一下就看起来能说聒的不得了。

    而就在此时,牛友铁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无需再待。

    适时的离开,才能在这家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印象,便卡在兴致正盛之时,跟倪珍梅一家告了别。

    也确实,这家人在临走之时都对牛友铁表现出了依依不舍之情。

    一个个积极的,把牛友铁从院子送到稍门外,再从稍门外一直送到村口,一直看着他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乡间小路上,才收回目光。

    倪银松开口叹道:“你们都知道吗?相较王婆,我还是非常看好牛大师,你们甭看他年纪轻轻,可他却是个实打实的有本事人,不仅会玄学算命,还会分解人的相貌性格特征,说他是个旷世奇才都不为过,这种人只可遇不可求。”

    倪母说:“说实话,我挺欣赏这小伙子很有礼貌这一点,你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就真真跟一个城里人一样,有道德又有修养,还能说会道,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人心里忒舒服。”

    倪银松说:“是啊!这人要是愿意,我都同意把我珍梅许配给他。”

    倪珍梅一听,瞬间臊红了脸:“阿达,你说啥话呢?人家是来说媒的,你可说把我许配给人家,这话都是你随便开口就能说的嘛?”

    倪银松笑了,倪母跟着也笑了。

    王永春跟着笑说:“咳咳,瞧你这老两口,嘴里净只会瞎说,把珍梅的脸都说红了。”

    倪珍梅突然插话道:“阿达,唻牛大师刚刚跟我说了,说等他回去了就喊唻人给咱放一场电影看。”

    “放电影?在哪里放?”倪银松是个电影迷,瞬间就来了兴趣。

    倪珍梅说:“具体我不清楚,不过到时候他应该会提前通知咱的吧,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只是随口说说来着,到底放不放,我不敢保证啊!”

    倪银松皱了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气说:“不敢保证就是不可能放,放电影可不是看电影这么随便!”

    王永春笑了笑说:“是啊!咋可能会给你放?要知道放一场电影可不轻省啊,从人员配置,发电设施,到场景布置,这些都是很折腾人的,而且这还不是更重要的,租借胶卷才是大难题,租一天下来你们知道得多钱?”

    这父女俩摇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王永春。

    王永春说:“租这么一天下来,少说都过百了!而且生产队刚刚解散,这放映钱谁来出?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呀,好我的乖乖哩!”

    随后所有人就都觉得放电影没戏,只是牛友铁随口说说,便没人再谈此事。

    马路上站了一时子,倪银松突然叹气说:“其实这门婚事,我还是蛮期待的,就只是觉得媒钱有点虚高了。”

    “咳咳,这时景你连钱都给人家了,心里还有啥好噎拤的哩!”倪母训呱了一句。

    随后,便各回各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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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友铁回到他丈人家时,屋里就只剩下他丈母姨和王玉兰,以及几个碎娃娃了,其余人早都外出串了门子。

    几个碎娃娃在玩滚核桃窝游戏,一个个忙的,头都不带抬一下。

    他丈母姨看到他回来了,就急急忙忙走上前打招呼:“友铁,你回来了啊!”

    说话的口气热情的不得了。

    牛友铁也看出来了,他丈母姨明显就是冲着自己刚刚赚了一大笔钱这点,才这么热情的。

    不过热情就热情罢,不也挺正常么?

    人没本事,狗都嫌弃。

    “回来了。”牛友铁淡淡道。

    沟子没坐一时子,就着手收拾起了东西。

    “娃他达,你这是咋咧?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一样。”

    王玉兰满脸狐疑地问,还以为他是在生她达和她哥些人的气,便跟着解释:

    “其实我知道你在生啥气,也确实是这样,我达和我哥些人把事做的真的有些过分,明知咱一家子来了,可还是忙着串门子去了。”

    范改花紧跟着也恼了。

    “就是,这一家子老老小小都是一货色,狗眼看人低,你没本事了,他理都不理识你,你有本事了,他可扑的热的蹭蹭的,担怕舔不上你的沟子了。”

    微微一顿,换了口气说:“友铁,你好好听姨跟你说。”

    伸出一双粗糙干枯的手,一把抓住牛友铁的胳膊,语重心长道:

    “现在你娃娃也该看清这现实了,这些人都是些啥人柄,常言道: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你娃娃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哩呀,给自己争口气,争取过活到别人的前头去!只要你......”

    牛友铁插嘴说:“姨你放心,我会把日子过好的。”

    他本来就没想过王玉兰她达和她弟些人走了的事,前世不都是这样么,他早都习惯了。

    甭料想这娘母俩竟会这么上心,还处处考虑着他的感受。

    看了王玉兰一眼,牛友铁又说:“姨是这样子,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回去哩,当然你对我的一片苦心,我也领受了。”

    说着拍了拍他丈母姨的胳膊,保证道:“您放心,我会和玉兰时常来看您的。”

    随后跟王玉兰要了10块钱,塞到他丈母姨手里。

    “诶诶,你这娃,你干啥哩!”范改花急的道。

    把钱又硬往牛友铁手里塞,牛友铁身子一闪,躲开了。

    王玉兰一把拉住她妈的胳膊,说:“阿妈,这钱你拿着吧,这是我和友铁的一点碎心意,你不拿我心里还过意不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范改花接住就哭了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