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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阴谋 说来就来

    姑娘看着柳郎,爱慕的心情仿佛潮水,顿时涌满胸怀,滋润着她焦渴的心田。

    “先生的古琴弹奏得真好。”

    “大姐也懂得音律?”

    “略知一二。”姑娘微微而笑,“头一曲乃是《凤凰台上忆吹箫》,袒露出先生对远方佳人的思念。美中不足的是,瑶琴独自弹奏,显得单调,若是洞箫与瑶琴合奏,有如鸾凤和鸣,夫唱妇随,且协金兰好,方愉琴箫情,那才完美。”

    “说得好,说得好。”柳郎吃惊地看着女子,敬佩她对琴箫的造诣和对音律的鉴赏能力。

    “次曲赞美了猛虎的雄姿,表达了先生对猛虎的关爱和祝福。小女子听说过‘虎守杏林’的典故,先生一定和猛虎有缘。”

    “小生确实与猛虎有缘。大姐对乐曲的理解也很深刻,不过呢,头一曲,大姐的理解不准确,不是小生思念远方佳人……”

    “非也,非也。”姑娘看着柳郎,心知肚明,嘴上却说:“先生所唱的词表达了女子对出门在外的丈夫的思念,由先生唱出,当然表达的是先生对佳人的思念啦。”

    “这……”柳郎被说得没了言语。这位姑娘不仅思维敏捷,而且伶牙俐齿。他尽管十分敬佩她,还是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多加小心,美女猛于虎。

    姑娘笑着道:“先生,小女子可说到先生的心里?小女子做先生的佳人可否中意?”

    说来就来,阴谋毕现!柳郎心头一颤,这位女子更难缠,必须赶紧脱身。“大姐,夜到中宵,路途劳累,请安歇吧。”

    姑娘行个万福:“谢谢先生。”

    柳郎从炕柜里拿出一套新被褥,微笑着对姑娘道:“大姐,不怕你笑话我,这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也是我最心爱的东西,还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实在是委屈了大姐。”

    “谢谢先生。”姑娘含笑展开新被褥。

    一对鸳鸯戏春水,双双百合花怒放。

    姑娘俊秀的脸颊上泛起红晕,心里充满了甜蜜,“先生如此爱重,奴家万分感激,只是鸠占鹊巢,婆婆没有想到。”

    “是呀,家母哪会想到呢。时候已经不早了,请大姐安歇吧。”柳郎抱起炕头上自己的旧被褥。

    姑娘连忙问:“先生,你要去哪里睡呀?”

    “我到西屋药房睡。”

    柳郎点亮油灯。姑娘随着来到西屋。

    桌子、椅子、长凳、药柜,没有炕,也没有床。

    姑娘巡视了一圈,眼光落在北墙上的《柳家医训》匾额上,读完后更加敬佩和喜爱柳郎了。

    姑娘为难地看着他:“此时已经是中秋时节,夜晚天气凉,怎么能在药房睡呢,还请先生跟奴家回到东屋里。先生睡在炕头,奴家睡在炕梢,虽然炕头连着炕梢,奴家是落花,先生是东流水。”

    柳郎又惊又喜,虽然对这位大姐存有戒心,没想到她出口成章,脸上流露出敬佩的神情,心中却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落花”和“流水”的含义,对姑娘摇摇头:“俗话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与大姐孤男寡女睡在一个屋里多有不便。我在药房用凳子搭个铺位也能睡觉,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出诊,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有米有面,请大姐自行方便,吃过饭便可去投亲戚家。”

    “多谢先生错爱。”姑娘爱恋地看着柳郎,明亮的大眼睛里含着幽怨。

    傍晚的杏花村。夕阳已经落到了西边的山后。灿烂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杏花村。

    柳郎走进村子。路上有几个人,柳郎与他们打招呼。走进篱笆院子,走进屋里,愣住了。

    饭菜摆放在东屋八仙桌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姑娘双手接下柳郎肩上的青囊,嫣然一笑,行个万福:“先生辛苦啦,坐下先洗洗脸,歇息歇息再吃饭。”

    “啊……”柳郎愣怔地应了一声,连忙还礼:“有劳大姐了。”

    几样精美的饭菜,飘着鲜香。

    “先生请坐。”

    “谢谢。”

    柳郎坐下。姑娘坐在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

    柳郎连忙站起身,“请大姐先用餐。”

    姑娘看出了柳郎的顾虑,微微一笑,“这是桌子,不是炕,先生坐一侧,奴家坐另一侧。既无瓜田之嫌,也无李下之疑。先生和奴家吃顿饭又有何妨?先生不用提心吊胆,也不必心存戒忌。”

    “无妨,无妨。”

    “既然无妨,先生请就坐。”

    柳郎只得坐下,心里告诫自己:陷阱挖好了,警惕警惕,别跳进去。

    两人相对坐在八仙桌两旁,慢慢地吃着饭。姑娘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柳郎,火辣辣的大眼睛盯在他的脸上。柳郎感觉到姑娘的热情,头都不敢抬,两眼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的饭碗。

    “先生,请吃菜呀,别光往嘴里塞白饭。”

    “啊,吃,我吃。”

    姑娘夹起菜,放进柳郎的饭碗里。

    “我自己来。”柳郎的头上冒出汗,手和嘴都不知道咋动弹了。

    柳郎越是拘谨,姑娘越是高兴,绯红的脸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

    终于吃完饭了,柳郎如释重负,站起身收拾碗筷。

    姑娘按住他的手:“先生请坐,这是女人家的活计。”

    “有劳大姐了。”柳郎不便与姑娘争抢,只得从书橱拿了一本书,坐下看医书。

    姑娘收拾完碗筷,用抹布擦擦桌子,走进厨房。时间不长,姑娘回到房间里,点上油灯,默默地坐在桌子另一侧椅子上。

    小油灯。忽闪着豆粒般的火苗。

    柳郎低头看书。姑娘脉脉含情的大眼睛凝视着他的脸。柳郎不经意地抬起头,正好与姑娘的视线相连。他连忙低下头,慌乱地看书。

    姑娘嫣然一笑:“请问先生,奴家是老虎呀还是狐狸精?”

    柳郎站起身,低头一揖,慌乱地:“大姐是……啊,大姐既不是老虎,也不是狐狸精。”

    姑娘站起身,还个万福:“先生不必拘礼。奴家既然不是老虎,也不是狐狸精,先生就不要精神紧张。都是奴家不好,烦扰了先生。”

    “不烦扰不烦扰。”

    “心中无奴家,方能视而不见。先生请坐,安心读书。”

    “大姐说得有道理。大姐也请坐。”柳郎局促地坐下,拿起书。

    姑娘含笑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得意的神情,慢慢地坐下。

    小油灯忽闪着。窗外,明月高悬。

    柳郎抬起头,避开姑娘的视线,看看窗外,放下手中的书,如释重负地站起身,给姑娘施了一礼:“大姐辛劳了一天,请早些安歇吧。”

    他又抱起被褥。姑娘默默地看着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