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喜结连理
静悄悄的诊室。
柳郎躺在铺位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瞪着棚顶。在心里道：这位大姐究竟是什么人？知书达理，琴艺高超，风姿如玉，犹如嫦娥仙子回人间。看她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一定是大人家的闺秀。为什么孤孤零零一人去投亲？是她的谎言？还是留下来的借口？若是图谋不轨，住下这么多天，也应该表现了。怎么看，这位大姐也不像来害自己。
柳郎爬起来，穿上鞋，要往东屋走，想和姑娘问个究竟，又觉得不妥。在门口停住，返回来躺下。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是不是应该把话挑明？想了想，柳郎又在心里对自己道：我别去问她了，若是问她，她一定心生介意，好像我要撵人家走。孔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一个孤身女子出门在外不容易，不管她住多久，是吃是用都要提供。不管她有什么困难，我都要尽心尽力地帮助，就像对待患者一样。
柳郎断定那女子不是南宫仁派来害自己的。而女子屡示伉俪之情，用心真切，他心中不免荡起波澜。
太阳慢慢地升到半山腰，深秋少有的朝霞洒满群山和杏花村。杏林里走进第一位患者，接着，人们仨一伙俩一串地走进篱笆院里。诊室里挤满了人，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站在地中间。有的人是来求医，有的人是来看那位姑娘。人们看看柳郎看看姑娘，看看姑娘又看看柳郎，用眼神传递心中的惊喜和疑问。
李大婶和几位大娘大婶，拉住姑娘的手，对着柳郎夸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多好的姑娘啊，手一份脚一份，待人的心肠像冬天里的炭火盆，模样长得也俊，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吧？”
姑娘甜甜地笑着。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柳郎。
李大婶拉着姑娘的手，冲着柳郎板起脸：“柳郎呀，你可不像样，娶了这好的媳妇，咋跟大娘大婶藏猫猫，也不知会一声。”
柳郎的脸红得像庙上的山门，看看姑娘和大娘大婶，嘿嘿一笑，埋头看患者。
姑娘笑盈盈地道：“大娘大婶子们不要夸，以后还请大娘大婶多多帮助侄媳妇。”
大娘大婶子们纷纷说道：“那有啥说的，那有啥说的。”
小油灯忽闪着。桌上放着一本合着的书。柳郎呆呆地坐着。
姑娘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凝神的柳郎，又看看没有翻开的医书，脸上露出笑意。解下围裙，坐下来，明知故问：“先生，今晚怎么没有看书呢？”
柳郎站起身，深深施礼：“大姐屈尊寒舍已经一个多月了，小生家虽然贫穷，供大姐吃饭还能行。可孤男寡女住在一间屋子里，有些事情有嘴说不清。你也听见了大娘大婶说的话，小生怕玷污了大姐的名声。不知大姐投亲，什么时候能动身？”
姑娘柔情似水，笑吟吟地看着他：“投亲投到先生的家里，这是上天给你我定的姻缘。奴家就是先生的妻子，先生就是奴家的夫君。”
柳郎的脸腾地红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大姐切莫说戏言，投亲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再住些时日也无妨，也不妨。”
姑娘笑盈盈地盯着柳郎的眼睛：“奴家不再去投亲，情愿和先生配夫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不可不可，小生家徒四壁，没有一亩田地，行医虽然挣点银子，只是勉强糊口度日。只有父亲留下的医术和医书，还有母亲留下的那套被褥，再有就是一张瑶琴一支箫。大姐，你别笑话我，我没有钱娶媳妇。”
姑娘还是笑，站起身，一往情深地拉起柳郎的手：“我不图金钱，我也不图富贵，只图你善良诚实的人品，只图你精湛神奇的医术。”
“谢谢大姐的赞誉，谢谢大姐的深情厚意。”柳郎拘谨地伸着被拉住的手，“我家实在太贫寒了，让大姐受苦我的心不安，让大姐跟着我太委屈。古语云：‘凤凰不入乌鸦巢’，凭大姐的才色，定能觅得王侯佳婿。”
姑娘紧紧地握住柳郎的手，大眼睛盯着他的大眼睛：“不是奴家埋怨你痴呆，相思树下苦相思，爱你恨你你不知，辜负奴家的一片心意。你忘了‘没有梧桐树，引不得凤凰来’的古语；你忘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诗句。生活之中有苦也有甜，我心甘情愿和你一起度贫寒，夫妻恩爱苦变甜。”
柳郎听了深受感动，不由得握住姑娘的手：“大姐如此爱重，小生没齿难忘，只是这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你我怎能私自配成婚，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姑娘“扑哧”地笑出了声，“亏你还说呢，这事怪我也怪你。我想天天与你说说话，可你，白天乐呵呵地看病人，晚上板着面孔看书，很少与我说话，我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你。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秀秀。刚才你说婚姻大事应由父母作主，这话奴家不敢苟同。从古到如今，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有多少金玉良缘：织女私自嫁给牛郎，被隔在天河两岸，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相思虽苦恩爱长。一曲《凤求凰》，美女配才郎，文君私奔到相如身旁，夫妻当垆夫唱妇随。”
柳郎激动地看着姑娘，深深施一礼：“秀秀大姐知书达理，出口成章，情也深深意也真真，纵然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我心甘情愿与大姐成婚配，明天我就向你行六礼。”
秀秀实心实意地道：“我和你两情相悦，不必拘泥繁文缛礼。”
“谢谢大姐，明天我就请乡亲，再请来族长和耆老，给咱俩做媒证，咱俩好拜堂成亲。”
“不用请乡亲，不用请街坊，也不用请族长和耆老做媒证。”
秀秀边说边拉着柳郎的手，往屋外走。
静静的杏林。夜空上，高悬着明亮的圆月。
秀秀指着月亮：“月宫里的嫦娥仙子是咱俩的大媒人，是她让我来找你。”
柳郎仰头望着明月。
圆圆的明月突然变成红月亮，好像微笑着遥望两人。
柳郎想起嫦娥仙子曾给他的帮助，十分相信秀秀的话。跪在地上，双手对着红月亮就拜：“谢谢嫦娥仙子做大媒，给小生送来娇妻。”
秀秀拉起柳郎，指着杏林：“这满园的杏树，都是咱俩的证婚人。”
说话间，满园的杏树飒飒作响，树枝树叶都对着他俩摇晃。
柳郎连忙对着杏林作揖：“谢谢杏树仙子来成全，给小生和娇妻做媒证。”
他一把拉住秀秀的手，双双跪在青石板上，向空中的红月亮拜三拜，向杏林拜三拜，夫妻相对拜三拜。
柳郎对着秀秀，亲亲热热地叫声：“娘子。”
秀秀看着柳郎，温温柔柔地道声：“夫君。”
如水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满园的杏树对着两人飒飒作响。
柳郎躺在铺位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瞪着棚顶。在心里道：这位大姐究竟是什么人？知书达理，琴艺高超，风姿如玉，犹如嫦娥仙子回人间。看她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一定是大人家的闺秀。为什么孤孤零零一人去投亲？是她的谎言？还是留下来的借口？若是图谋不轨，住下这么多天，也应该表现了。怎么看，这位大姐也不像来害自己。
柳郎爬起来，穿上鞋，要往东屋走，想和姑娘问个究竟，又觉得不妥。在门口停住，返回来躺下。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是不是应该把话挑明？想了想，柳郎又在心里对自己道：我别去问她了，若是问她，她一定心生介意，好像我要撵人家走。孔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一个孤身女子出门在外不容易，不管她住多久，是吃是用都要提供。不管她有什么困难，我都要尽心尽力地帮助，就像对待患者一样。
柳郎断定那女子不是南宫仁派来害自己的。而女子屡示伉俪之情，用心真切，他心中不免荡起波澜。
太阳慢慢地升到半山腰，深秋少有的朝霞洒满群山和杏花村。杏林里走进第一位患者，接着，人们仨一伙俩一串地走进篱笆院里。诊室里挤满了人，有的坐在凳子上，有的站在地中间。有的人是来求医，有的人是来看那位姑娘。人们看看柳郎看看姑娘，看看姑娘又看看柳郎，用眼神传递心中的惊喜和疑问。
李大婶和几位大娘大婶，拉住姑娘的手，对着柳郎夸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多好的姑娘啊，手一份脚一份，待人的心肠像冬天里的炭火盆，模样长得也俊，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吧？”
姑娘甜甜地笑着。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柳郎。
李大婶拉着姑娘的手，冲着柳郎板起脸：“柳郎呀，你可不像样，娶了这好的媳妇，咋跟大娘大婶藏猫猫，也不知会一声。”
柳郎的脸红得像庙上的山门，看看姑娘和大娘大婶，嘿嘿一笑，埋头看患者。
姑娘笑盈盈地道：“大娘大婶子们不要夸，以后还请大娘大婶多多帮助侄媳妇。”
大娘大婶子们纷纷说道：“那有啥说的，那有啥说的。”
小油灯忽闪着。桌上放着一本合着的书。柳郎呆呆地坐着。
姑娘走进来，一眼就看见凝神的柳郎，又看看没有翻开的医书，脸上露出笑意。解下围裙，坐下来，明知故问：“先生，今晚怎么没有看书呢？”
柳郎站起身，深深施礼：“大姐屈尊寒舍已经一个多月了，小生家虽然贫穷，供大姐吃饭还能行。可孤男寡女住在一间屋子里，有些事情有嘴说不清。你也听见了大娘大婶说的话，小生怕玷污了大姐的名声。不知大姐投亲，什么时候能动身？”
姑娘柔情似水，笑吟吟地看着他：“投亲投到先生的家里，这是上天给你我定的姻缘。奴家就是先生的妻子，先生就是奴家的夫君。”
柳郎的脸腾地红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大姐切莫说戏言，投亲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再住些时日也无妨，也不妨。”
姑娘笑盈盈地盯着柳郎的眼睛：“奴家不再去投亲，情愿和先生配夫妻，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不可不可，小生家徒四壁，没有一亩田地，行医虽然挣点银子，只是勉强糊口度日。只有父亲留下的医术和医书，还有母亲留下的那套被褥，再有就是一张瑶琴一支箫。大姐，你别笑话我，我没有钱娶媳妇。”
姑娘还是笑，站起身，一往情深地拉起柳郎的手：“我不图金钱，我也不图富贵，只图你善良诚实的人品，只图你精湛神奇的医术。”
“谢谢大姐的赞誉，谢谢大姐的深情厚意。”柳郎拘谨地伸着被拉住的手，“我家实在太贫寒了，让大姐受苦我的心不安，让大姐跟着我太委屈。古语云：‘凤凰不入乌鸦巢’，凭大姐的才色，定能觅得王侯佳婿。”
姑娘紧紧地握住柳郎的手，大眼睛盯着他的大眼睛：“不是奴家埋怨你痴呆，相思树下苦相思，爱你恨你你不知，辜负奴家的一片心意。你忘了‘没有梧桐树，引不得凤凰来’的古语；你忘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诗句。生活之中有苦也有甜，我心甘情愿和你一起度贫寒，夫妻恩爱苦变甜。”
柳郎听了深受感动，不由得握住姑娘的手：“大姐如此爱重，小生没齿难忘，只是这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你我怎能私自配成婚，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姑娘“扑哧”地笑出了声，“亏你还说呢，这事怪我也怪你。我想天天与你说说话，可你，白天乐呵呵地看病人，晚上板着面孔看书，很少与我说话，我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你。现在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秀秀。刚才你说婚姻大事应由父母作主，这话奴家不敢苟同。从古到如今，无论是神仙还是凡人，有多少金玉良缘：织女私自嫁给牛郎，被隔在天河两岸，一年一度鹊桥相会，相思虽苦恩爱长。一曲《凤求凰》，美女配才郎，文君私奔到相如身旁，夫妻当垆夫唱妇随。”
柳郎激动地看着姑娘，深深施一礼：“秀秀大姐知书达理，出口成章，情也深深意也真真，纵然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动容。我心甘情愿与大姐成婚配，明天我就向你行六礼。”
秀秀实心实意地道：“我和你两情相悦，不必拘泥繁文缛礼。”
“谢谢大姐，明天我就请乡亲，再请来族长和耆老，给咱俩做媒证，咱俩好拜堂成亲。”
“不用请乡亲，不用请街坊，也不用请族长和耆老做媒证。”
秀秀边说边拉着柳郎的手，往屋外走。
静静的杏林。夜空上，高悬着明亮的圆月。
秀秀指着月亮：“月宫里的嫦娥仙子是咱俩的大媒人，是她让我来找你。”
柳郎仰头望着明月。
圆圆的明月突然变成红月亮，好像微笑着遥望两人。
柳郎想起嫦娥仙子曾给他的帮助，十分相信秀秀的话。跪在地上，双手对着红月亮就拜：“谢谢嫦娥仙子做大媒，给小生送来娇妻。”
秀秀拉起柳郎，指着杏林：“这满园的杏树，都是咱俩的证婚人。”
说话间，满园的杏树飒飒作响，树枝树叶都对着他俩摇晃。
柳郎连忙对着杏林作揖：“谢谢杏树仙子来成全，给小生和娇妻做媒证。”
他一把拉住秀秀的手，双双跪在青石板上，向空中的红月亮拜三拜，向杏林拜三拜，夫妻相对拜三拜。
柳郎对着秀秀，亲亲热热地叫声：“娘子。”
秀秀看着柳郎，温温柔柔地道声：“夫君。”
如水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满园的杏树对着两人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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